洛城驸马-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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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墨质粗糙,许多女子尝试都以失败告终,有的落于纸面位置偏差,有的滑至中间墨珠分散,有的甚至根本就凝结在了远处落不下来。
临到沈凌菲了,她站在赛台的中间,掀开手臂的衣纱,点墨自手臂处自然滑下,笔直悬于指尖,再掉落画纸之上,点墨大师拿来精细白纱,从她的手臂自上而下的进行擦拭,而后摊开白纱,纱上白净如初,不见丝毫墨迹,再拾起地上的画纸,大家争前恐后的挤向赛台,想要看看她的点睛之处放在了哪里。
众人细细查看,不愿放掉任何一处遗漏,却始终没有发现那个墨滴,不禁开始怀疑,真的是滴到纸上的么?或许是地面也说不定呢?
点墨大师笑着抚着胡须,拿起毛笔在树枝之上画了一个小小的圈,众人恍然惊叹,纷纷指着树上的一只黄莺争相呼喊,“在那!在鸟儿的眼睛上!”
仲文惊喜的举起手臂用力的鼓掌与众人一起欢呼呐喊,幕青衣静静的看着台上,欣慰之余又有一丝担忧。
沈凌菲的目光又如期的落在了人群之中幕青衣的身上,幕青衣淡淡的点了点头,眼中掠过一丝慌乱,目光随即移开,沈凌菲抿着嘴笑了,笑容青春可人,甜美而又轻盈的落到了幕青衣的心上。
肌肤比完还有体态,赛方找来一条红纱,宽度并步可行,悬空于地面一米高度,纱布单薄,只可承载固定均匀重量,毫无疑问,这一关又是沈凌菲摘得头冠。
两天的比赛从万人之中仅筛选出来数十人,接下来就要看最后一关了,幕青衣断定黑衣人将会在这最后一天出现,于是命令仲文连夜赶到宫中,前去打听这两日宫中是否有人到护卫监查看过外派护卫军的安排记录?
果然,收益颇丰!
夜深风起,月挂树梢,幕青衣站在窗前端视良久,之后转至书桌旁,摊开桌上的一张地图,在赛台的位置上画了一个圈,圈的中间写上四个字“瓮中捉鳖”,圈的外面再写上四个字“引蛇出洞”。
清晨,三人前脚走出驸马府,后脚公主府的两个丫头便迈了进来,由于驸马爷和公主的事情宁都人人皆知,幕青衣平日里又对下人们善待有佳,驸马府的人护主心切,自然会将矛头指向公主府,这不,驸马心情才刚刚平复两天,这两丫头又眉开眼笑的找上门来,自然是不招人待见。
大家扫地的扫地,修草的修草,浇花的浇花,喂马的喂马,都视其二人为空气。
“驸马在哪里?”小云上前抓住小李子的手臂问道。
“男女授受不亲,请拿开你的爪子,我还要浇花呢”小李子仰起头,拿鼻孔跟小云说话。
小云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自己的手指怒问小李子,“好你个小李子,竟敢说姑奶奶我这芊芊玉手是爪子?!”
紫竹拉住她,摇了摇头,示意她暂且不要吵闹,自己走过去对小李子和颜说道,“小李子,不是我俩来找驸马,是公主回来了”
“公主?她不是已经跟沈将军跑了么?全宁都的人都看到了,我们驸马府的人出门都被人指手画脚的,还有驸马爷,前几日夜夜买醉,经常醉到不省人事!”小李子言辞剧烈,说的紫竹无言以对了。
“这些我会跟你们驸马去解释,现在带我去见他”,宁天灵从门外走了进来,脸色略显疲惫,眼神里却充满期待。
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跪到地上开始行礼。
宁天灵顾不上那么多,径直走向幕青衣的房间,见人不在里面,继而转向书房,书房里空无一人,书桌上收的整整齐齐,这像是幕青衣的风格。
宁天灵准备出去,忽而瞥见书桌上摊开了一张宁都的地图,走过一看,地图上街市中心的位置画了一个赛台,赛台被墨笔圈住,上面写了八个小字,分别是,“瓮中捉鳖和引蛇出洞”
宁天灵回思一想,难不成这姓幕的又去办案了?逐叫来小李子一问,问到最近宁都确实因黑衣人一案闹的人心惶惶,不过小李子又说,“驸马爷今早出去不是为了办案,是去观看‘斗艳大赛’了”
宁天灵眸光一瞥,笑着对小李子说道,“你太不了解你们家驸马爷了,他才没有观看什么‘斗艳大赛’的闲情逸致呢”,说完又转向紫竹,“紫竹,你赶紧走近路赶回宫中,找来公主府上次排练棍竹阵的人,大家一起到赛台集合”
第68章 秽乱宫闱()
‘斗艳大赛’第三场;由宁都百姓评选出来的年轻才俊进行投票,得票前十位获得名次和酬金,还有当今圣上亲笔题名的‘艳压群芳’字画。
姑娘们穿戴娇艳;摆出各种优美的姿态进行拉票;赛台之上百花争鸣;台下观众大饱眼福。
评选结束,由如妃娘娘宣布获选人员;第一名自然而然的由沈凌菲摘得;获奖人员一个个的站在台前;喜笑颜开,如若溪将银票和字画拿起;一张一张的发放到各位的手上;大家各自行礼谢恩。
正在这时,一张巨大的黑网从天而降,直往赛台上铺盖下来,台下一片惊愕,皇城侍卫们纷纷跳上台去,“保护如妃安全!”
侍卫们的剑还没拔出来,就被一阵如雨点般落下的飞刀射中,有的直穿心脏,有的破喉而出,刀刀致命!
民众四处逃散,抱头乱窜,百余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隐身而出,树枝上,赛台旗帜上,城墙上,屋顶上,均有一个个蒙面的黑影在闪动。
台上早已乱成一圈,十名获选少女一并被黑网罩住,四处挣扎不开。
台下,幕青衣头戴斗笠,一身粗质素衣显得有些江湖隐士风范,他淡定的站在原地,耳闻四处风声,约莫估计出黑衣人的大致方向和数目。
突然,台上一声尖叫,如若溪面前最后一名侍卫被射杀身亡,飞刀还在不断的雨下,幕青衣飞身而起,瞬间到了台上,双臂一出,金光四射,像是一个巨大的光罩,气力倾身而出,将飞过来的飞刀原向折回,几十个黑衣人顿时掉落地面,赛台下铺着的红布被掀开,仲文带着一帮人马从幕布下钻出,很快便抓获了掉落在地上的黑衣人。
正在这场智斗黑衣人的战术将要成功之际,忽然一个意外出现了,被抓获的黑衣人不约而同的吞下了一粒药丸,眨眼之间面露火色,全身透红,幕青衣大感不妙,放声喊道,“退后!”,眼见已经来不及了,立马拉下赛台上的一条红带朝仲文扔过去,仲文很快就被卷了回来,与此同时,伴随的是一连串的巨响,地面被炸的沙土横飞,烟硝四起,血肉横飞。
紧接着,又有几个黑影从地面穿土而出,瞬间包围在了赛台之上,他们手持青笛,对准幕青衣的方向按下笛身,笛中有青鸟飞出,扇动着翅膀快速袭来,鸟的头上有暗红色的斑点。
“是青笛镖,镖上有剧毒,若溪小心!”幕青衣惊呼一声,拂袖甩开飞驰而来的飞镖,而另一边,大网已笼着少女离了地面,四名黑衣人分别抓住巨网的四个边角往城墙方向飞去。
“菲儿!”幕青衣迈步向前想要紧跟其上。
“一晨,救我!”身后如若溪惊恐的呼叫道,幕青衣回头,一只飞镖扎住了如若溪的袖口,将其紧紧钉在了座椅上。
幕青衣的眉心跳动了一下,脑中闪过如若溪梨花带雨的面容,她曾哭喊着痛问他,“你说过你要誓死守卫我,难道就因为你知道我会安全便置之不理吗?”
片刻犹豫之后,幕青衣回过身来,拔出青峰剑,小心的割开如若溪的袖子,之后将青峰剑从自己的掌心浅浅划过,剑刃上沾染了丝丝的血迹,幕青衣将剑柄交到如若溪的手上,嘱咐她道,“青峰剑有灵气,它会替我保你周全,你自己要小心,我现在要去追黑衣人,菲儿还在他们的手上”
如若溪点了点头,目光深切的望着他,“你也要小心”
“好”,幕青衣转过身,凌空飞起,以寒光电闪之速往黑衣人方向追去。
倾刻之后便寻到黑衣人的踪迹,毕竟他们再快也是带着一只巨网前行,况且网中还有十名少女,负担增加不少。
幕青衣跟上前去,黑衣人顿时暗镖齐发,幕青衣拂袖挡开,由于怕伤及无辜,他不能施展‘九层天’的功力,只能紧随他们,找准时机进行制服。
就在双方你追我赶,僵持不下的时候,一堆乱竹突然从地面弹来,力度极大,数目巨多,且毫无章法,让人猝不及防。
幕青衣本就分心,一边应付飞镖一边躲过乱竹,一不小心就被击中腿部和腹部,整个人在空中失去平衡,急急下落。
“抓住他!”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幕青衣的耳边响起。
宁天灵轻松得意的走了过来,命令下人们,“把这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给我抓回去!”
幕青衣想要从地上爬起,但腹间和腿部都隐隐作痛,不得已只能一只手撑住地面,宁天灵蹲到了他的面前,骄傲的说,“怎么样?任凭你武功再高,还不是被我的竹棍给打了下来?知道吗?这叫‘乱竹阵’,是本公主演练多年发明的,今天用在你身上算是便宜你了”
“是嘛?”幕青衣气晕的抬起头来,斗笠下是一张俊俏非凡的脸。
“姓,姓幕的,怎,怎么会是你?不,不是黑,黑衣人吗?”宁天灵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幕青衣目露火光的直视着宁天灵,一字一句道,“黑衣人已经被你救走了!”
“我不知道是你,再说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我刚刚看到有人在天上飞,我就以为——”
“你再怎么以为,连黑白都分不出来吗?!”幕青衣指着自己的衣服,咬牙切齿的问道。
“在我的概念里,黑衣人只是坏人的统称,不一定要···”宁天灵小声的狡辩着,忽而站起身来,“好了,我现在给你追回来就是了”
“不用”幕青衣吃力的站了起来,“已经追不到了”
“那怎么办?”宁天灵愧疚的问。
“等到天黑,我自有办法”幕青衣叹了口气,回身往赛台方向走去。
宁天灵紧跟其后,见到幕青衣走到赛台下面,如若溪关切的冲了过来扶住他。宁天灵停住脚步,静静的望着他俩的身影,一瞬间整颗心都坠了下来,各种酸楚油然而生。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在他身边,每个人都能给他关怀,而她永远都是在给他添乱,她没有如若溪的温柔端庄,没有独孤烟的头脑清晰,更没有沈凌菲的灵艳动人,怪不得他一直都不肯说出他爱她。
宁天灵转过身,眼泪滴了下来,她记得在回程的路上,她孤身一人跋山涉水,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能够回到他的身边,为了这个信念她几天几夜的不眠不休,终于带着一身的疲惫赶了回来,可没曾想到,大家会是这样的见面方式。
正午的太阳异常刺眼,宁天灵抬起头来,感觉天旋地转,脑袋里像有两只虫子在攀爬一样剧痛难忍。
“公主,你怎么了?”紫竹和小云赶紧跑过来扶住她。
“我头好痛”宁天灵捂住脑袋。
“我去找驸马过来”紫竹急急说道。
“不要扰他,我回宫休息一下就好了”,宁天灵心想,可能是几天未眠的缘故吧。
直到夜幕降临,幕青衣与仲文依然站在赛台下,静静的等候着某种时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