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永久居留空间-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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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着一头金黄色短发的女孩终于忍不住蹲下来，抱着自己，痛哭出声……
　　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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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这就是你要读书的地方吗？”
　　市丸银排在队伍的末尾，裴语好奇地打量前方的巍峨建筑。
　　“啊，也没得选不是吗？整个尸魂界可是只是真央一所学校啊！”
　　男孩双眼一眯，遮住一片妖冶的红，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
　　“银，你怎么又摆出一幅狐狸脸来了？小孩子这样不可爱啦！”
　　裴语伸手捏住男孩的腮帮，不满地说道。
　　男孩敛起的眼睑微微抽动了一下，刹那间周身的气息黯淡了几秒。
　　“裴裴，明明就碰不到，为什么还喜欢做这些无用的动作呢？”
　　裴语的手一顿，随即大笑着揉上男孩柔顺的银色短发。“哦呀哦呀，银关心我哎！不过比起不被人看见，现在已经很好啦！”
　　男孩用手耙了耙头发，好像真的被弄乱了似的。
　　“你还真容易满足……”
　　裴语笑得更欢了，“因为知足常乐啊！”
　　因为我的欲望太大了，恐怕穷尽一生也无法实现，所以，我只能在小事上寻找短暂的满足感啊……
　　“知足……常乐吗？”男孩低低地重复，随着人群往前挪动了几步。
　　那么，裴裴，我还真是不知足啊！
　　仅仅是看着你，和你说话，却抓不住你，我总觉得有天你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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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语对市丸银的灵力完全没有概念，只知道男孩因为老是把食物留给乱菊而经常吃不饱。“银，没想到你还是个天才啊！”裴语惊讶地绕着男孩打转。
　　“哦呀，你现在才知道吗？”市丸银双手插入大大的袖管中，悠闲地走在两侧种满樱花树的大道上。
　　裴语不作声了。
　　半晌，闷闷的声音传来，“银，我是不是很过分？”
　　“嗯？”市丸银挑眉，看向某个蜷成一团的人。
　　“呐，我整天跟着你，可对你还不是很了解……”
　　花了三年与一个人日夜相处，是他太粗心了吗？
　　然后，裴语就看到一只尚未长开的细白手掌出现在他下垂的视线里，市丸银的语调中含着不容忽视的笑意。
　　“嘛嘛，裴裴你胡思乱想的爱好，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啊！”
　　“我们还有很长时间，裴裴你可以慢慢了解我。”
　　裴语迟疑地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握住市丸银的手。
　　半透明的，白皙的，重叠在一起，在外人看来，不过是银发男孩接住了飘落的樱花花瓣。
　　银，我要是离开了，你也会过得很好吧？
　　裴语不确定，银，把同伴看得太重了，对自己又太残忍。
　　就像他为了拿回乱菊被取走的魂魄不惜摧毁自己在那个女孩心中幸福的映象，决绝，而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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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央北庭树林。
　　“破道之四，白雷！”
　　一道雷从一根略透明的指尖突迸而出，被雷击到的树叶毅然脱离了枝干。
　　裴语指着缓缓落下的树叶兴奋地大叫起来：
　　“银！银！你看，白雷哎！”
　　“呀勒，裴裴，这次用了多长时间？”市丸银明知故问。
　　裴语的肩头瞬间垮了下去，头也耷拉了，不甘心道：“……一个月……”
　　低低的笑声淡淡地在树林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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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半月前，市丸银入学真央，并开始修习鬼道。因为市丸银随口一句“裴裴要不要试试反正试了也没损失”，顿时激发了裴语为了Ｚ大导演系拼命啃书般的热情。
　　五天后，在裴语锲而不舍的努力下，破道的第一条成功地被他用了出来。之后，裴语愈发热衷于缠着市丸银教他，只是令裴语郁闷的是，他的确能学习鬼道，但学会每一条花费的时间也愈来愈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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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我是不是很笨啊？”裴语语气哀怨地看着靠着树干吃午饭的男孩。
　　只是随意地坐在草地上，却不会让人忽视了他的存在。
　　银他，真的很优秀……
　　“嘛，的确很笨。”市丸银掀起眼帘，露出殷红的眸子，斜睨了一眼某身后冒黑气的人。
　　“呀咧？……银，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安慰我吗？”裴语瞪大了眼睛，气恼地鼓起了腮帮。
　　“又笨，又不会保护自己，所以，裴裴，最好不要乱跑哟，否则被虚吃了我可救不了你哦！”市丸银的脸上挂起云淡风轻的表情。
　　裴语不禁怔住了。
　　“银，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从刚来到这个空间，他就一直在想他会以怎样的方式离开这儿，是像之前一样渐渐消失，还是……被虚吞噬掉……
　　谁想，今天银竟会不经意间踩到他的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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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个月后。
　　裴语终于学会了破道第二十六条，而这个时候，被称为“天才”的市丸银已经把真央的课程学得七七八八。
　　欠缺的，不过是实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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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丸同学，又跳级了呢？”红色的头发卷成自然美好的弧度，娇美端庄的女生喊住了从校长室走出去的银发男孩。
　　市丸银抬起三弯式笑脸，不着痕迹地打量下来人的服饰，“啊，以后和学姐就是同级了，请多多指教！”
　　女生捂起了嘴角，笑得欢愉，“指教可不敢当，但是能跟市丸君同时成为死神，慧子真的觉得很荣幸呐！”
　　“银，她是不是喜欢上你了？……那不是老牛吃嫩草吗？”裴语八卦地冲市丸银挤了挤眼。
　　“学姐这样说可不对，是我的荣幸才是啊！”市丸银没去理会，径自对面前的女生说道。
　　只是，看不见的眼睛中划过一丝冷意。
　　挂着狐狸脸的少年与美丽成熟的女生并肩走在樱花道上，女生时不时掩起朱唇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衬着粉色的动态背景，美好得不真实。
　　裴语心中有点苦涩，以为自己被银忽视了，他缩在少年的背后小声地嘟囔：“重色轻友！”
　　因此，他没有看见少年在那一刻加深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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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晚上回到宿舍，裴语都拧着脸不肯搭理市丸银。
　　市丸银好笑地看着孩子气的裴语，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长大的，居然养出了这么单纯的性子……
　　最后还是裴语没忍住，“银，你真的决定毕业了去五番队了吗？”
　　想起那棕发温和的男人，裴语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那个叫蓝染的人，……很可怕。
　　“嗯啊，非去不可。”仿佛某人单方面的冷战不曾存在过，市丸银张开了血色的眼。
　　菊的魂魄，可是在那人手里呢。
　　“银，即使你入了其他队，也有机会的啊！”裴语抿起了唇。
　　那个男人既然敢暗里在流魂街收集魂魄，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他恐怕，那个男人若是发现银的不忠，银，绝对活不了……
　　“嘛，裴裴不用担心啦！我才不像你那么笨呢！”市丸银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语调轻快而戏谑。
　　“银，你个不可爱的小孩！”裴语气愤地跳起脚，又说他笨，不知道人是越说越笨吗？！！！
　　“啊，对了，过几天我就可以去找斩魄刀了。裴裴，你要不要也找一下自己的斩魄刀？”市丸银笑笑转移了话题。
　　黑框后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我也能有斩魄刀吗？”
　　斩魄刀神马的，太帅了有木有？
　　裴语开始幻想自己腰悬长剑一派大侠风范堪比杨过的模样了……
　　“原则上来说，应该可以的。”市丸银轻点眼角，笑了起来，“你是魂魄之体，又有灵力。啊，说着连我都有点期待裴裴的斩魄刀了。”
　　却见裴语突然皱起了脸，“那个，银，我这么废柴，会不会找到的斩魄刀也很废柴啊？”
　　“呃……”想到快一年了裴语还停留在破道之二十六的水平，市丸银深深地沉默了。


☆、死神之离开

　　几天后，市丸银踏入了真央的刀魄殿。

　　最终，裴语还是没能找到属于他的斩魄刀，而市丸银，意料中的，找到了一把很强大的斩魄刀。
　　刀名，神枪。
　　似乎是很久以后了吧，裴语才知道，只有普通死神才会进刀魄殿寻找自己的斩魄刀，而像银那么厉害的，都是自行领悟得到的。
　　也就是说，银，其实是为了他吧！
　　那时，裴语也不再是银口中的笨蛋，只是，也已经离开了好久……
　　当然，现在的裴语只会一个劲地缠着银嚷着要看他的斩魄刀，然后再一个劲地对着神枪流口水……
　　“射杀他，神枪！嘛，真是好有气势的始解语！银，帮我想想，要是我以后找到了斩魄刀，该用什么样的始解语比较帅气呢？”
　　“裴裴，始解语是斩魄刀告诉你的，你自己想的没用啦！”
　　“啊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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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呢，比传闻中还要厉害……”棕发男人笑得温和，“就让我再问一遍你的名字吧！”
　　“银，”银白色短发的男孩脸上的弧度加深，“市丸银。”
　　“我们队的第三席……身手如何呢？”
　　“完全不行啊，太不像话了！”男孩以一种不屑的语气回道。
　　“那真是太好了……”男人脸上的镜片在月色下，反射出一道森冷的白光。
　　从银杀了五番队的三席成功得到蓝染的赏识后，裴语知道一切已成定局，银，再也回不去了……
　　与此同时，刚刚升任十二番队队长的浦原喜助开始着手于技术开发局的创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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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我们在儿没关系吗？那些人应该都能感应到你的灵压吧！”
　　躲在房屋的转角处，看着前面几人，裴语在银的耳边担忧地问道。
　　“嘛，没问题哦！那个男人只会认为不过是渴慕强者的小孩的偷窥罢了。……至于其他人，哦呀，有在乎的必要吗？”
　　市丸银靠在灰白色的墙上，偏头看向明明别人听不见他的声音还刻意压低了嗓音的少年。
　　“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刚刚还担心得要死，一得到银的保证立刻就放松下来的裴语直接飘出了墙角，果然还是这样看戏最舒服了……
　　“银，那个男人真虚伪！明明就是他做的，还说什么‘浦原队长，您已经有所耳闻了吗’，真是让人不爽！”
　　裴语好心地为市丸银作现场直播，顺带附上自己的听后感言。
　　“裴裴，那个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大了哦！我想，单是流魂街的居民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吧！”
　　弯起的双眼微微露出一线眼眸，市丸银的声线里带着一丝轻快。
　　就快了，很快就好了……
　　菊，再等等……
　　“咦？那不就是说，他有可能对死神下手喽！”
　　裴语的语调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八度。
　　那样的话，不可能不被发现吧？
　　“错了哦……裴裴，那个男人，是绝对不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市丸银摇了摇食指，轻声说道。
　　超群的智慧，隐藏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