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奶爸怀里来-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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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重点。”他不置与否,耸了耸肩。
“问天分两面,溯和回。溯为前世后为来生,我去了溯,看到了二白。而三儿……她去了回,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她在回里看到什么。”
戊戌并未急着回答,而是扬着唇角笑得玩味,“我还以为你是来问我关于二白的呢。”
我同样付以一笑,却是淡淡惆怅,“反正二白的事情问了你也不会说,我又何必在你这儿自讨没趣?”
他撇撇嘴,倒是不再说什么。伸出胳膊轻轻撞了下他的手肘,“你还没回答我。”
垂着眼睑,好一会儿没说话,他似在思考着什么,须臾过后,他道,“这些事情你问那个丫头不就明白了?何必问我,再说了,你问这个作何?”
那双眸子里投射出的视线格外锐利,盯着我仿佛要看穿我心底所深藏的所有秘密一般,理了理心中的头绪,我道,“她不愿说,加之童鬼对她做了手脚,我也窥不到。而若要说起来的话,其实也并非是什么大事……”
“得了吧,不是大事你会跑回来?”他抬手轻轻捶了下我的肩膀,笑得可谓是意味深远。
“……”
“接着说。”
“那小丫头最近有点不大一样。”
他无所谓的摆摆手,“哎呀毕竟是孩子嘛,长大了有点叛逆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丫不能等我说完?!”
这货欠扁的个性还真是没一点改变啊他!
第87章 荒缪()
他两手一摊满脸无奈,“行行行,你说你说,你接着说。”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容我再理理头绪组织下语言,过了会儿,这又才开口继续说道,“她跟之前不大一样,会说些让我想不明白的话,就是连性子都变了不少,怎么说,就根本……不像是一个孩子你知道吗?”
心中有些烦躁,抬手随意扒拉了两下头发,这种仿佛控制不了什么要发生的感觉真是让我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身旁的男人听后笑了笑,意味有些深远,“似乎很久没见你这么忧心过了。”
眉心泛疼,我出声提醒,“喂,我们现在是谈论着正事儿好不好?”
“咱们说到哪儿了?”
“……”
呵呵,我扯扯嘴角,语气阴冷,“说到该怎么弄死你了。”
一声轻咳,他目光闪躲可面上的尴尬却是毕露无疑,“好嘛好嘛,咱们说正事儿。你说那丫头变了,哪儿变了?举个例子,比如?”
将一连串的问题扔了过来,他一改散漫,挑着眉尾,话音落下左手托着自己的腮帮眉眼带笑的望着我,恕我直言,有些渗人。
错开自己那与他交织在一块儿的视线,我将目光放到了茶盏中还冒着热气的水面上,须臾的沉默过后,我道,“我带她去过桃歌岛。”
“嗯。”
“在岛上因为一些事情闹过不愉快。”
“然后?”
“可是……她的反应跟之前的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回过头看着戊戌,如实答,“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稚嫩的身体里装着个大人的灵魂,眼睛是最能看透一个人的地方,可三儿的眼睛,我却看不透。有时候像一片朦胧的雾,有时候却又像什么也没有。尽管这种想法显得有些荒缪,可你向来知道,我不是那种会胡说八道的人。”
戊戌应当了解的吧,若不是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搞得我心里头七上八下没个安稳的话,我断然是不会来问他的。
他认真听完,沉默了片刻,期间并未说话而是直愣愣的看着我却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并不曾因为我这些略显荒唐的事情而像平时那般讥讽我,相反他还一改懒散,鹰隼一般的眼眸中满是锐利。
“她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毫不客气的抬手便拍了把我的脑袋,“你傻啊!我当然是问你家那位小祖宗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话,额……比如奇怪的话。”
呼吸间,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有那么一瞬我几乎要以为戊戌这个人又看透我了,在他面前,你似乎永远也别想藏住任何的秘密。
握着茶盏的手忍不住收紧,我垂下眼睑,抿了抿唇并未回答。眼角的余光却撇到他蹙了下眉头,凑过来,他用肩膀撞了下我的肩膀,“喂!回魂了,说话啊!”
想想三儿的那些话,我有些难以启齿,可却又按捺不住心里头那抹渴望得到一个真相的疑问。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是没忍住,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
“她……说喜欢我,要嫁给我来着。”
第88章 冷静()
听着自己的声音怪异无比的说出这句话,我发誓,我真的很不得找个缝把自己塞进去,埋掉算了。你就说说,对方要是个女人的话,说这些也还好,可他娘的对面却是个女娃,还他娘的才五岁!
这样的事情,别人怎么听都会觉得是我想太多了吧!把童言无忌当认真,不清楚的估摸着还要觉得我脑子有病呢!
等等……耳根子这般烫人又是几个什么意思?!
身旁的戊戌半宿没说话,可那一双眸子却紧紧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并没有说其他的,而是直接问我,“你信吗?”
我猛的一愣,说实在话我之前已经做好给他嘲笑一番的准备了,可这人非但没有趁机捉弄我而是格外郑重的问,我信吗?这情况,怎么看都有点不大对劲啊。
还没等我回答呢,身旁的戊戌已是顾自笑开,“哎,我问得真是废话,你要是不信的话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
我无言以对,信或不信重要吗?我只要知道这不可能成真的不就可以了吗?
似看透了我的想法,身旁的男子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后这才缓缓说道,“桑,实话说吧,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了反而不好,天命不可违,该发生的迟早都会发生,谁也跑不掉。”
他说的话让我有些一头雾水,不解的同时不由得蹙紧了一双眉头,“什么意思?”
“说不得。”
“你是知道的?”
这几乎已经是不用怀疑了,心里有了答案,戊戌肯定知道那天三儿在那破镜子里看到了什么!
他轻轻一笑,耸了耸肩膀点点头。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我比谁都清楚戊戌的那说一不二的性子,他既然已经讲了说不得,那就是我掰开他的嘴巴也别想撬出来一个字。是以,我不问了,我只问他为什么不能告诉我。童鬼也怕我知道,三儿也不说,他也不说,这其中到底瞒了我什么?
听一声轻微的叹息溢出唇角,他的笑容里多了些无可奈何,“桑,请相信我,那个东西不一定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在那一刻,我无比清晰的感觉到胸膛当中的某些异样忽然炸了开来,“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不能承受的东西,而那不过五岁的孩子现在却在独自承受着?!”
一声脆响,手中的茶水摔到了地上,心被狠狠揪着,闷闷的疼。我几乎是猛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怒视着阶上那一脸无奈的男子,大声质问。
他讪讪一笑,举高了自己的双手聊表无辜,扯了自己那有些僵硬的嘴角望着我放软了语气,“咱们也许可以冷静一点……”
脑子里已经是混乱不堪,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俯身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我胸膛起伏剧烈,深吸了一口气,我问他,“你让我怎么冷静?”
戊戌脸上满是为难,他不得再看向我的双眼而是转过了头不知将自己的视线落到了何处,轻而易举的掰开了我那揪着他衣袍的手,“抱歉,这事我真的没办法帮你。”
“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些建议。”
“如果可以的话……不妨尝试着接受下那丫头吧。”
“不然,你会后悔的。”
第89章 够了()
戊戌说得可谓是斩钉截铁,如此认真的神色实数少有,更是罕见。
话像是一瞬间全卡在了喉咙里,喊我接受三儿?真是……疯了吧!她是人,我是妖,人妖本殊途,和我不过是契约关系罢了,关爱何事?
后悔?不,我狐桑绝不会在此事上后悔,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有生之年,我爱的只会是二白一人,也只能是她一人。
至于三儿……
至于三儿。
我只需要将她抚养长大,等她找到她那后半生的归宿,如此我便可去天齐峰渡了雷劫,待我位列仙班那天,便与她再无相欠。
犹记得最初戊戌似乎也曾同我说过一番话,
“狐桑,若你执意为仙,那这最后一位与你有妖缘之人,便是你最后一个劫,成,你脱去狐胎妖骨,位入仙班,若不成,你散尽千年妖力,打回原形,而这成……与不成,端在你一念之间。”
一念之间?
也是有些可笑了。
将那份轻不可闻的心颤仔细收好,我清楚自己的分寸,也永远,不会走到那一个地步,缓缓的闭上了一双眼睛。这世间上,除了笑依白之外,谁也不值得我放弃所有。
三儿……
也不例外。
后来,很多年后。等我再次想起那时的想法,想起了自己曾一度坚定认为戊戌所说不过是一番戏言之时。那些不可挽回的事,已经发生了。我尝到了后悔的滋味,真正懂得了那句‘谁也躲不了’的话,却什么都迟了。
是啊,该发生的迟早都会发生,迟早的事情,却总会出现在你毫无防备,脆弱得不堪一击的之时。
命运啊,总能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更是轻而易举,便能毁掉你所珍惜的一切。
那一晚,离开了妖界后,我并未赶回家。
如同发了神经般联络了许久不曾再见过的黑熊老弟,同他一道去了藏在那椒城深处的花巷中,整整喝了一夜的酒。
或许是真的因为戊戌的那一番话,心里潜意识的有些不敢面对三儿,甚至说,对二白还有些莫须有的愧疚。
当清晨初醒,夜色散去,这花巷失去沸腾了一夜的热闹之时。我将目光打那倒在一堆酒坛中间,已是醉得七晕八素的黑熊老弟身上收回,望到手中的酒坛子上。
轻轻一笑,要说问我是在笑什么,我也不知道。抬手将那半坛子的陈年佳酿一饮而尽,抬手抹去嘴角的酒渍,辛辣穿肠而过后独独留下苦涩温存着唇齿。
我竟恍然懂得,酒,从来都只醉愿醉之人,而人类所说借酒消愁的鬼话,都是骗人的罢了。
这酒越喝越清醒,看着身旁笑得一脸讨好,穿衣勾人,拼命冲着我挤着胸脯的女子,我轻声一笑,摇了摇头,略觉厌倦。
将手中的坛子掷下,掏出银票扔给那卖弄了一夜风骚却仍旧让我不得一丝反应的胭脂美人儿,我扶着一旁的墙壁缓缓站起,抬起头看了眼自山峦中冒出的嫣然旭日,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
疯了一夜,够了吧。
该回家了,狐桑。
第90章 心疼()
天刚亮透,街上的不少商铺已经开了门,小贩们也各自在自家还未搭建起来的小摊前忙得抽不开身。
雾色浓重,看样子今日又会是个大好的天气。
路过包子铺的时候顺路给丫头买了两个肉包子,打小二手里接过油纸袋,扔下两个铜板后这才加快了速度往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