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三国-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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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准备把一根花枝放进嘴里,陆离猛地回过神来:“诶,不对啊?什么身上的伤?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哪来那么多废话!要你含你就含!”宁儿突然凶狠起来,纤纤玉指卡住陆离的腮帮子,一用力,咔……陆离就张了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盗铃儿响叮当之势,飞速把小百花插到陆离嘴里,然后咔哒一下合上了陆离的嘴。
“你差点让我咬舌自尽了!”陆离愤恨不已。
“得了吧你,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死了。”宁儿嘴上说着,漂亮的大眼睛专心致志地看着花儿。
这小妮子什么时候救了我?陆离不明所以,眼睛也往花儿上看:“你瞅啥?”
像是回答他的话一样,陆离含着的这支花渐渐变了颜色,原本白皙的花瓣上,现在却渗出毒紫色来。
“哇!有毒!有毒!”陆离张嘴就要把它吐掉,奈何宁儿眼疾手快,修长的手指捏住了他的嘴巴。
“真是个蠢蛋!”宁儿气得柳眉倒竖,“这是为了你好!”
“怎么叫为了我好?喝起来味道更好?”陆离被捏住了嘴,只得有气无力地问,“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又不放我,又不杀我。这不是留着我煲汤,又是为什么?”
宁儿叹了口气:“这是星灵花,你气脉紊乱,是因为初学星术时,触动了你体内的一个封印,差点走火入魔。”
“我体内有封印?”陆离觉得莫名其妙。
“当然了!那是个特别复杂的封印,别说我了,连义父都不见得能帮你完全破解!我现在这么做,只是能暂时安定这个封印而已……真不知道是谁那么针对你。你要是不信,我问你,半个月前,你是不是感觉体内血气乱涌、痛苦非常?”
半个月?!如果说不震惊,肯定是假的,陆离怎么也没猜到自己竟然昏睡了半个月。
他想了想宁儿的问题,似乎觉得自己先前感到体内血气翻涌的情况有了解释。于是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血气乱涌?的确是有。痛苦非常?这个没有。”
宁儿颇为惊奇:“你不觉得疼?难道说你的体质真是程远志说的那么厉害?要是普通人遭了这一道,不死也已经筋脉断裂、不能修习星术了。
而你还好,只是暂时被封住了筋脉穴道;只要用星灵花做引,就能把你体内的乱气给彻底流走。”
嗨,后果不就是不能修习星术吗?我一个命星都找不见的人,本来也没多少指望,但愿像张飞所说,我的命星是一颗“隐星”就好了。
陆离这么想着,就噢了一声,将信将疑地看着星灵花瓣变紫又变青……反正不是什么让人舒心的颜色。但体内的感觉倒真是舒适,早先在身体中流动的热气总算是不再乱滚了,整具身体都渐渐轻飘凉爽起来,再不闷热难受。
见陆离老实了,宁儿又开口问他:“小哥儿,你是不是想学星术?”
陆离白了她一眼:“我有名字的好吗,我叫陆离。是,我是想学星术。怎么了?”
宁儿笑了,露出她洁白的牙齿:“想学?我教你啊!”
陆离马上想起张飞提醒过自己的话:黄巾军都是拿着《太平要术》强灌力量,邪门得很!
陆离立刻表示嫌弃:“才不要嘞!你们黄巾军的星术,一看就是邪门歪道!要么是变身成金身大汉,要么就是吸人血,我拒绝!”
“谁吸人血了?”还没等宁儿来得及作答,帐篷门帘一卷,程远志大大咧咧走进来,“宁少主,我可得告诉你,老王今天做的馒头太不像话了。话可不是我说的,是邓茂说的!他说今天两个馒头才能塞住牙缝。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程远志摇着脑袋,唉声叹气痛心疾首。
“他说不够塞牙缝,是因为他缺了门牙啦。”宁儿闷闷不乐,“再过半个月,我们就到长社了,希望能撑到那时候。”
长社!长社之战,是官军扭转被动局面、大破黄巾军的一战!陆离想到这一点,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走什么走?逃什么逃?爷不走了!身在黄巾军的大营里面,只要有出这个帐篷的机会,少说能刺探军情,幸运的话还能制造混乱。
这样一来,等长社之战打响,自己就可以给官军递出投名状。到时候封官加爵,岂不美哉?
第14章 文道异象()
“长社有波才的一万五千青州军,他正在跟皇甫嵩对峙,双方相持不下,都在等待援军。只要我们比皇帝派去支援皇甫嵩的援军先到,波才就能稳赢。”宁儿议论道。
“你们也不怕我把军情捅出去?”陆离看着他俩就在自己面前谈论军队动向,不由得吃惊讶异。
程远志脸色一变,瞬间阴沉了起来:“宁少主,这小子留着迟早是个祸害。今天刚好没吃饱饭,晚上我就宰了他,挖掉他的心肝下酒。”
陆离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这种身陷敌营的时候,自己就不该多嘴。所以说,反派总是死于话多,哪怕自己是正面角色,也逃不出这个铁律。
事已至此,陆离干脆大义凛然一把:“呵呵!我就说吧!你们这群邪魔歪道尽想着杀人勾当,用的无非是些妖术,我才不要向你们学星术!”
听陆离说自己的星术是妖术,宁儿气得脸色发白:“你真是够了,程远志吓唬吓唬你,你还当真!
要不是他用气铸金身时吸走了你体内一些乱流的星力,削弱了封印爆发的力量,说不定你的这副小身板,现在已经被乱涌的星力打成筛子了!仅仅昏睡半月,你实在走了大运!”
呃?原来是这样吗?陆离撇了撇无意中救下自己的程远志,嘴里却总说不出感恩戴德的话来:“救下我只是意外,他原本用那招什么气铸金身,根本没考虑过我的死活。我亲眼看到,当场就被他吸死了两个庄客。邪术就是邪术,不学!”
宁儿一把扯掉陆离嘴里叼着的花儿:“你以为张飞庄上的那些是活人吗?都是他画出来的草木!再润一些星力,就自然能成人形。程远志吸取他们的星力,也不过是让他们重回草木的形态罢了,你在这假慈悲什么啊!”
原来那枯木老者和葫芦娃,都是张飞用墨画之术给画出来的?陆离心下越发觉得神异。但更神异的事情正在他身上发生:陆离瞥见自己的身体中涌现出了星星点点的星尘——正是邓茂与程远志战败时,从他们体内涌出的那种!
这些散发银光的小点仿佛在响应他的想法,在空中盘旋着,场面颇为奇特。
“文道异象?你这小子……竟然……”宁儿瞪圆了眼睛。
如同受到了鼓励一般,陆离对正在诧异张望这异象的宁儿继续开炮:“就算是画出来的,也是张飞苦练多年,又融入星术星力,才把画中草木转为人形!
这些化为人形的草木,在世上历练还不多久,就被你手下这头猪害了性命!人非草木,焉能无情?你们作为黄巾大将,这样对待生灵,又岂会造福天下百姓,成就什么黄天太平?”陆离指着程远志一番痛斥,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讲。
“你怎么知道,那些草木就乐意被变成人?”宁儿还在犟嘴,不过从她的闪烁不定的眼神中,陆离知道她心生犹疑了。
陆离又看看程远志,这大汉也是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双手绞在一起,嘴唇嗫嚅着,平时的能说会道全不见了踪影。半晌后,程远志才“唉”了一声,长叹完这口气,便颓然坐到了地上。
“你以为我们乐意去打家劫舍、害人性命?”宁儿噘着嘴噙着泪,看起来在强词夺理,“不教就不教!《太平要术》虽然是大家都能学的星术法门,可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不喜欢我们太平道,你别学就是!哼!”
说完这句,宁儿把手里的星灵花一扔,气嘟嘟地转身走出了营帐。陆离这时才注意到,营帐外原有的嘈杂,此时已荡然无存。
呃……都被偷听了啊?
看到宁儿走了,程远志也拍拍屁股上的稻草,站起身来:“小伙子……什么为黄天奉献是理所当然,这些混账话,其实我自己都不信。
但这个世道上,几乎没几个人能吃上一口饱饭。为了活下去,人真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嗨,我干说也没用,等到宁少主愿意放你出去,你就自己看看吧。
你刚才说的话很有些想法,所以才触发了文道异象。但你亲眼看看这世道,你才会明白真正的道理是什么。”
说完这些,大汉垂头丧气地看了陆离一眼,掀开帘门,走了出去。
文道异象?那是什么鬼?陆离刚和人吵了一架,可没有研究刚才那星力光点的神气。他哼了一声,一屁股坐下来,刚才萦绕自己的小光点已然消失,让他恍然间觉得是不是一种幻觉。
在杂乱的稻草堆里,陆离看到了宁儿丢下的星灵花,他没去捡花,只远远地躺在稻草堆上,盯着它看。
黄巾军行军的方法很是奇特,陆离住在帐中,能看到外面光影变化。太阳像个模糊的白点,落进地底,于是就成了晚上。
明明自己住在帐篷中没动,隔天起床,陆离却听到军士们说又到了新的地方。仔细一听,还真能听到昨天没听过的河水流动声。
哗地一声,阳光从帐门射入,耀得陆离睁不开眼。
啪!一个小东西被丢在陆离身上。陆离一瞅,魂都差点吓掉——这不是自己的锦囊吗?
“还以为你这袋子里面有点钱呢,谁知道就一张白纸。”邓茂不屑地撇撇嘴,“出来走走?宁少主说,给你放风。”
宁儿的意思?嘿嘿嘿,这个女孩说聪明也聪明,说傻也傻,竟然放着我四处逛?到长社以后,我就让你后悔!
陆离在心中得意一笑,他站起身来,不动声色地把锦囊收在贴身处。“哼!”他冷哼一声,掸掸身上的灰尘,摆出一副横眉冷对千夫指的表情,双手往屁股后面一背,趾高气昂地走向帐门——
“呜啦呜啦呜啦!”警报声又响了起来。
十分钟后,陆离舒展着被电到麻痹的手脚,总算爬了起来。
“这故事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人要记得低头!”邓茂看他起身,笑骂了一句。
走出帐门时,陆离注意到帐篷的骨架上贴着一张符咒,它高悬帐顶,在风中飘荡着。
看来那就是电牢的机关。陆离心想。如果能设法摘了它,自己就能在关键时候逃走。
邓茂撇撇嘴:“甭打主意了,宁少主说,你要是想离开,就放你走。”
陆离惊讶得挑起眉毛:“怎么,她不记得了?我听见你们要去长社。如果放我走,岂不是……”
“嘁!也不在地上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这贼眉鼠眼的样!”贼眉鼠眼的邓茂不屑道,“你上哪找官军透露消息去?就算你找着了,官军也只会把你当细作,一刀砍了了事。”
讲完这句,邓茂就理也不理陆离,自顾自找军士聊天去了。
我靠!这么嚣张的吗?陆离目瞪口呆:“我就不信了……”身在敌营,如何脱困呢?陆离从身上摸出锦囊布袋,从里面摸出纸来,只见纸上写着三个大字:
撒泡尿!
我呸!什么破锦囊啊!陆离气急败坏,要不是觉得这锦囊吐槽的本事随自己,大概是亲生的锦囊,他能气得把锦囊给扔了。
放眼四周,这一片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