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痞胎-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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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萧鞇这一队约有三百骑兵,其中有一百骑兵手持乌黑的强弩,神情虽然还有些紧张却显得也还算坚定。而另五百人此时的队形极是难以入眼,乱乱地散在谷道两侧,一个个神情凛然的模样,一看就知道这些人完全不知番兵冲锋队型的厉害。
一群“死士”——一群连怎么死都不知道的人。
这是项钦州心里的结论,所以他才略微讽刺了萧鞇一下。
只是他不知道,卒字营三千人为何只来这一些,却还留了一个机弩小队与另外的几百江湖中人说是保护万将军?
好笑!
萧鞇似未听出他语里的嘲讽之意,看着他,有点请教的意思问道:“你打仗多,我有个想法你看对不对,反正我们是不能退了,如果不对那要请你给我这个土匪出身的人出点主意。”
项钦州看萧鞇的意思竟然是想撇了自己打头阵,摆在眼前一万云南府军这样大的势也不会借,他实在想不出这个自称土匪的家伙是从哪里来的底气。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番骑,给后面的云南府军作了个手势。萧鞇在卒字营混了也有好几个月,当然知道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说。”项钦州让后面的人做好突击的准备,淡淡说道。
萧鞇的意思很简单,只是说出了这几年与其它山匪或是官兵做战的经验,而且是赌番兵不会进入后面的山谷。
如果赌对了,那么其它的思路应该便无多大问题。
比如对方不敢进山谷,那么一定会在谷口不远处停下,而且对方持有火把,绝对看不到太远,就算自己一方站在对方两百米的位置,对方一定也不会看到。
萧鞇并不懂“灯下黑”这个术语,只知道对方有火把看不远。
番兵肯定会怀疑山谷里藏有接应的人,应该不敢离谷口太近,如果要防朝廷弓箭,离谷口两百米位置即可,如果要防朝廷火枪,离谷口五百米即可。但这种天气,对使用火枪有极大的限制,所以他们不会怕朝廷火枪,那么也些番兵停下的距离应该是在朝廷弓箭射不到的两百米之外。
萧鞇说完自己的想法,略显紧张地看着项钦州,想让他给点意见。他也不知道自己分析得有没有道理,如果身边没有项钦州,他会按自己心中的想法进行。
而他也知道,自己想的与说的都只是一些零碎的经验,远远不及通过了军方系统培训的这个副指挥使。
他同样清楚,自己山匪出身,完全不会被军方的将军放在眼里,当然,就算不顺着掌柜的个性,他一样不会在意军方的态度。可毕竟现在对方是在为自己压阵,是在关心掌柜安危,事关重大,他也不敢乱拿主意。
项钦州听完萧鞇的分析,没有说话,心里却是极为震惊。
因为刚才萧鞇的分析非常有理,这种分析完全不会是一个山匪所应具备的战术素质。尽管从萧鞇的分析中他知道对方忽略了一个致命的地方,却也是极为难得。
项钦州强压下自己心中的震惊,淡淡地补充道:“他们一定还会算我们这一方的突然冲锋距离,也会想到停下之后再次发起的冲锋距离,所以应该会停在离谷口至少四百米之处。”
“那我们再向前两百米?”萧鞇借着淡淡的雪光,看着略为冷漠的项钦州问道。
项钦州吸也口气,道:“向前两百米,目测对方距离,若是有缓停趋势,则在对方缓下来时急冲一百米,以强弩乱对方阵形,然后腾出路来,余下之事交由我们军方即可。”
萧鞇与博尔瓜听项钦州的意思不会让自己这一方直接参战,虽说知道对方未将自己这几百人放在眼里,不过他们也明白,自己这几百人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事,面对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番兵,并无一丝把握。
所以对项钦州这个建议,他们也没有什么意见,只不过二人心里却是有一个打算。
“我们的刺营可不是吃素的!”
你要赔我钱()
“住手。”慕容悦厉声喝道。
凌小星见那几人扶起先前倒地之人退开,立即坐了下来,双手猛揉脚尖,嘴中大声呼痛。
慕容悦二人见凌小星如此神态,眼中俱又现且惊且疑之色,似是见了鬼一般。
那几个店小二的身手,慕容悦心里清楚得很,虽与壮汉相差甚远,但寻常三四人也难敌其一。就算是遇到练过几年武功之人,也断难讨得了好去。
可是在这样一个呼三喊四、看似不到十岁的小家伙面前,却无一招之力?
然而,就算她想破脑子,也不可能想出来凌小星练的内力却是天地双煞“量身”所传。如果她知道破军二人与天地双煞有如此关系,就算是慕容家家主慕容长天在此,对二人也不敢有丝毫为难。
“破鞋,我们可以走了吗?”凌小星拉着破军的衣角,又对着慕容悦叫道。
慕容悦脸色又是一沉,虽知凌小星是叫破军,但却看着自己,全然似是意有所指。
凌小星也知道“破鞋”是骂人的话,但他却不知道这个词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却是极大的侮辱。
破军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正要放在桌上付帐。哪知凌小星一把就抢了过去,道:“茶和酒是他们自己打碎的,要给我们赔。弄坏了我们的菜,要给我们赔。酒和茶洒进了饭里,要给我们赔。那家伙还打了我,要给我们赔。”
慕容悦与那壮汉眼睛都直勾勾地看着凌小星,祸全都由他引起,却恶人先告状,更何况他所说的这些东西还未付帐,如何敢让店里赔?
更何况被打倒的是店小二,竟然也要他们赔?
破军也是哭笑不得,他看着慕容悦,似在想看看她如何说。
其实如果慕容悦想息事宁人,给凌小星赔了倒也无话,但错并不在她,如何让她咽得下这口气。
只听慕容悦冷笑道:“这桌酒菜你付了帐?”
“没有。”凌小星应道。
“我家小二打伤了你?”
“没有。”
“既然酒菜你未付帐,我家小二又并打伤你,你如何叫我赔?”慕容悦见抢到道理,神情更冷。
凌小星看了桌上凌乱酒菜一眼,道:“这些饭、酒、茶、菜是我叫的,对不对?”
“这个没错。”慕容悦应道。
“这些饭菜我们是准备要吃的,酒和茶也是我们要喝的,对不对?”凌小星问道。
“这也没错。”慕容悦道。
“既然是我们叫的,也是我们要吃的,虽然没吃到肚子里,也没有付帐,这也算是我们的,对不对?”凌小星好似气愤不过,越说越激动。
慕容悦一怔,心想他也说得没错,他点了这些东西并未说不付帐,算是他的也说得过去。如果他吃完了没付帐就走了,那却是不能算是他的。
当下寻思了一下,冷冷道:“只可惜你们并未付帐,未付帐就不能算是你们的。”
“破鞋,你说我们是不是正在吃?”凌小星拍了拍破军的手,似又在对他说话,还是看着慕容悦。
破军与慕容悦都不知道凌小星到底是在问谁。
如果慕容悦回答,那凌小星说的“破鞋”就是她。
如果破军回答,那凌小星问的就是他。
可是,破军却没有回答!
凌小星见二人都不回答,有点气急败坏地道:“既然我们在吃,是不是因为你们来了,才洒了酒,倒了茶,脏了菜,污了饭?”
“我们准备吃完了就付帐,只要付了帐这些东西是不是就算了我们的了?是不是因为你们过来让我们付帐不成?是不是因为这个老头打烂了这些东西让我们吃不成?是不是那人想跑过来先动手才让我受了伤?”
凌小星从旁边的小二手中抢过那张牌子,指着那前面八个字,一字一指,也不读出来!然后小手一伸,愤然道:“赔钱。”
众人听凌小星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脑子哪里来得及跟他转圈,觉得他说得好像也有道理,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
慕容悦脸一阵青一阵白,她何曾遇到如此蛮不讲理之人?就算有理,这里是慕容世家所辖,在自己地头上,外人谁敢说自己有理?
那壮汉见到慕容悦神色不悦,正欲上前一步,哪知破军更快,身形稍动,已站到壮汉身前,距他不足半尺。
凌小星也知道此时大意不得,也身形一闪,紧跟破军身后,同时也紧盯着慕容悦。
慕容悦脸色变了一变,忽然一笑,道:“既然是我理亏,我慕容悦若是不赔,岂不坠了我慕容世家的名声?”
她盯着凌小星,笑道:“当赔多少?”
身份被识破()
凌小星哪知道这桌酒菜茶值多少钱?见她要赔,也不知道该说多少,于是伸出手来,想装模作样算一下,只等破军开口要钱。
“好,五百就五百。”慕容悦洒然一笑,对那壮汉道,“取五百两纹银过来。”
那壮汉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脸上满是惊愕。他知道,这桌酒菜最多只值十两,想不到这小子也敢开口?
破军虽未表露出来,一样是吃惊不小。他原想给慕容悦赔了钱就离开,也知道凌小星是得理不饶人,没想到这小子现在无理也不饶人。
看着破军二人离开,慕容悦道:“可曾看出此人来历?”显然是在问那壮汉。
壮汉眼中也是射了一抹凶厉之色,摇头道:“暂时尚未看出。”
慕容悦道:“我想,此人大有可能就是破军,而那小孩子,应该也就是云霄阁的凌小小星,也是我家家主想找之人。”
“不错,江湖传言,凌小星是与破军一同离开了云霄镇。”壮汉道。
“凌小星是与破军一同离开了云霄镇此事的确不假。”慕容悦想了想,道:“只不过我想不通,那凌小星不跟少林苦无那老和尚走,却为何跟了破军?而凌云霄却又为何舍得?”
她看着破军远去的方向,沉呤道:“这破军到底是何来头?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杀手如此简单?可是他带走凌小星又有何用意?他为何能在苦无与凌云霄手中顺利带走凌小星?”
壮汉道:“小姐,不如我派人跟过去看看,只要找到他们的落脚之处,在我慕容世家的眼皮底下,还怕他能跑了不成?”
“不管他是不是破军,杀了他们。如是破军,一样杀了他,只带回那凌小星即可。”慕容悦点了点头,眼中露出一股恶毒的笑意,道:“痴儿吗?掩了多少人耳目。”
“即刻回山,慕容世家虽不可怕,但此时还不能惹他。”回山路上,破军淡淡道,“而且他们可能看出了我的身份。”
凌小星嘀咕道:“赶回去干嘛,他们不怕那俩老头吗?”
“可是老头不在。”破军对天地双煞本就无太多感情,也就随了凌小小星口中的“老头”,“我不怕,我知道你也不怕。如果他们找过来,我能走,可是你能脱身?”
“那我们说出和那俩老头的关系,他们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吧!”凌小星有些不服气。
破军叹道:“可他们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和他们的关系,而且就算说出来,说不定会引来他们的老对头。”
“他们的对头很厉害?”凌小星见那俩老头当时吹得自己好像是天下无敌一样,难道还有他们怕的人?
“我也不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