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闺门毒后-第4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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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凤妩惦记着的傅虹影,眼下正是坐在窗前,仍是呆呆的望着傅家大宅的方向。
那两个丫鬟已经出去了,为着行事能更稳妥,那二人竟是趁着这段时日熟悉昭都中的环境,只恨不得在半月内,便是将昭都的一切情况皆是给摸清楚了。
她心中不以为然,面上却也不曾明说了什么,只任由那两个丫鬟做些在她眼中很是无用功的事儿。
今日清晨她喝了一杯茶,眼下肚子竟是有些隐隐作痛。傅虹影扫了一眼门外,一个小厮模样儿的人,正是站在门前守着。
她站起身来,那小厮看着她。
“傅家姑娘。”待到傅虹影走到跟前来,小厮伸手将她拦下,“傅家姑娘,此地人多眼杂,姑娘莫要随便乱走,省得遇着麻烦了,竟是叫小人为难。”
他面上亦是没有多少恭敬,那神色与丫鬟们如出一辙。
傅虹影嗤了一声,目露嘲讽,“我要去茅房也不成?”
她上前了一步,将小厮给逼得后退了些。
小厮低垂着头,默声不语。
傅虹影冷笑:“你放心便是,我自不会走远了。”
这对她而言原便是无妄之灾,被要挟着回到昭都却也就罢了,如今竟是如同一个囚犯一般,半点儿自由皆是没有。
小厮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傅虹影,直至亲眼见着她果真是朝着茅房的方向而去,方是松了一口气。
傅虹影并不大在意小厮到底是如何想的,她拐入了院中,茅房正是在偏僻些的角落之中,那里种了几棵树,眼下是开春,树叶竟已是能将人给遮挡住了。
她从树下走过,脚步忽然顿了顿。四下无人,春风轻抚,竟还能听到树叶摩擦的声音。她抬起头来,捡起了地上的树枝,“有人吗?”
她的声音很小,似乎只有她自己能听清一般。
四周并无任何异动,傅虹影转了个圈儿,倒也不觉得失望,反倒是继续压低声音道:“我知晓你们在的,那日我特意从醉乡楼前头路过,为着的便是叫你们看到我。我有事要与战王说,你们能否现身见我一面?”
暗处的暗卫身形晃了晃,有些不知晓应如何做。
傅虹影用手中的树枝将树上的绿叶打落,“你们不必担忧,我是当真没有坏心。他们将我给挟持到了昭都,我不想报仇,我只想回去。”
傅虹影原以为自己说了这般多,暗卫们便定是会现身了。只叫她失望的是,她仍是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
难不成,竟是无人知晓她已经回来了?
她心中有些不安,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只能转身进了茅房。
只她前脚才走了进去,后脚便亦是有一个身影闪了进来。里头传出了一声低呼,傅虹影险些没被吓出毛病来。
第844章 营地失守?()
“她是被人挟持回昭都的?”
景璇玑瞪着双眸,面上满是怀疑。
她今日被凤妩从宫中请出来,原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谁知晓凤妩竟是去见了傅虹影。
“那竟也太过冒险了些,若是她并非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咱们,你岂不是回不来了?云战那人素来狡猾,亏得傅虹影明面儿上没有坏心思!”景璇玑忍不住抱怨。
但也仅仅是明面儿上没有坏心思罢了,谁知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被堵在茅房里头,她还能说假话?”凤妩忍不住轻笑,精致的眉眼舒展开来,“何况我瞧着,她说的大多是实话,她没有必要说谎。”
依着傅虹影所言,她原是在夫家好好儿呆着的,谁知晓某一日竟是被两个神秘女子给掳走了。那二人也不知晓是从何处打听了些她的消息,便自以为是地认为她心中对皇上与战王他们很是有些怨气,还说要替她报仇。
报仇?
傅虹影与凤妩说:“报什么仇?她们以为随便打听一番,便能说动我了?若我还是早些年那个愚笨鲁莽的傅虹影,我自是会信了她们的鬼话。只是如今我不是那等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生不出孩子被婆母冷落,虽也是委屈,只夫君的心还是向着我的,我如今能依靠的人,便唯有夫君了,若是我当真答应了那些人,岂不是又在将自己往火坑里头推?”
凤妩将傅虹影同她说的话,皆是说出来与景璇玑听。
傅虹影并非是自愿回来的,只是迫不得已,方是不得不暂时屈服。她原便是存了悄悄逃走的心思,谁知晓那些人盯她盯得紧了,她便是连去个茅房,皆是不敢耽误了太久。
“那她回来的目的是什么?云战想要她做什么?”景璇玑问道。
她心中仍是不大相信傅虹影的,一个人的性子竟是改得这般快?既是能够借助旁人之手报仇,傅虹影竟是愿意放弃这等好机会,转而甘愿成为她们的内应?
这还是当初那个骄傲放纵的傅虹影吗?
“她说,有人要借着她的名头到昭都里来,再然后便是”凤妩眼中闪过了一抹了冷光,“她原先亦是觉得心动,毕竟若是事成了,傅家的大仇,她便是报了。只是此事到底是事关重大,她对自己原先的生活还算是满意,并不打算因着一己之私,竟是毁了她的夫家与整个大昭。”
何况若是她这回选择站在了大昭这头,好处自是多得很的。如今她在夫家受到婆母的冷落,一来是因着多年不孕,二来还是她身份地位与从前不同,总叫人瞧不起。若是此番她赌赢了,日后虽不能是叫傅家再次崛起,只有了这等大功,夫家的人自是不敢再慢待了她。
“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景璇玑长舒了一口气,“本宫以为,此事你还是与丞相他们商议商议,本宫不如丞相聪明,不知晓傅虹影说的究竟是不是真话,丞相与国公爷见多识广,想来不会被一个姑娘给糊弄了过去。”
凤妩深以为然。
*
寒风呼啸,夜深人静之际,司湛与景凤梧站在山头,低头俯视着底下的营帐。
深山中仍有积雪,白色的帐篷搭建在积雪之上,若是不仔细看,竟叫人要错过这小小的异常之处了。
若不是精兵们在攀山时发现了这里的营帐,只怕他们还不知晓,这五万人马竟是躲到了深山之中,从未到过大昭。
他们只将大昭内给翻了个遍,却是从未想过,依着云战那般谨慎的性子,又怎会随便叫人带着五万人马来势汹汹的闯入大昭?若是当真如此,那便是在自寻死路了。
月色幽冷,司湛双手背在身后。风将他的墨发扬起,他冷笑了一声,“云战果真是出人意料。”
他与景凤梧皆是不得不承认,云战的人藏得很深。亏得精兵们发现了这地方
“人数不对。”景凤梧望着下头的帐篷,瞧着虽是熙熙攘攘,只仔细数了数,里头断然容不下五万人马——莫说是五万,便是一万,皆是不够的。
司湛并不觉得有多意外,“他自是不会叫所有人皆是凑到一处来。”
便如同今日这般,若是五万人马皆是藏在了此地,他们只需一把火,便是能将云战的阴谋给彻底粉碎了。
不过,既是已经找到了人,便不必再是担忧了。精兵们亦是能安安心心地潜入边城了,至于余下的四万人,云战自是自己找时机让人出现。
司湛面上很是淡定,景凤梧亦是放松了不少。二人开始往回走,只才走到半山腰,便是见着大昭的营帐处,竟是冒出了火光来。
他们对视了一眼,皆是能见着彼此眼中的疑惑。
司湛与景凤梧赶回了营帐之中,营地里人马攒动,罗楼与卫青各自带着一队人马,正是在四处搜查。
二人并未是直接出现在了人前,反倒是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将身上的黑衣换下,穿上了往常的盔甲,方是再次走了出来。
罗楼与卫青已是回来了,见着二人出来,罗楼翻身下马,走到二人跟前行礼,“皇上,王爷。”
“发生了何事?”景凤梧的声音中,仿佛还带着一缕未曾睡醒的朦胧。
司湛瞅了他一眼,便听到罗楼回禀道:“皇上,有人前来偷袭,已是被微臣与卫青拦截下来。惊扰了皇上与王爷歇息,是微臣的过错。”
“无妨。”景凤梧疲倦地挥了挥手,“朕昨日太累了,竟是闹出了这般大的动静都不知晓。偷袭的人可是拿下了?”
罗楼抿了抿薄唇,“微臣无能”
那群前来偷袭的大历人,竟也是十分聪明的,不过是几百人的队伍,远远地朝着营地放火箭,他们一动,那群人便是飞快地撤退,只朝着大历的军营而去了。
大历人果真是不要脸!
司湛却是低低地哼了一声,“只怕事情不简单。”
无缘无故的,为何竟是要来偷袭?怕是为着刺探他们的军情了。
夜里原便是安静,那群人只要闹起来,营地里头的大部分人皆是要被吵醒过来的。虽说有军令在不能追出来,但只要留心,便是能猜出他们有多少人马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云战想要的,应便是他们这头的兵马总数,与人马分布情况了。
“再不能耽搁了,明日便准备出征吧!”司湛道。
景凤梧自是赞同地点点头,“战王说得对。”
总归如今他们亦是准备好了。
第二日清晨,早便是准备好了的司湛与景凤梧亲自带兵进攻大历的营地。
云战身穿一袭银灰色盔甲,他骑着马,面对面地看着司湛那张叫他无比厌恶的脸。
眼看便是要到而立之年的男子,若他早知晓有一日这个孽种,竟是能成长至斯,他断然不会叫司湛存活在这世上。
偏如今要后悔,竟都是难了。
“你长大了。”云战面上带着的并不是欣慰,反倒是嘲讽,“看来你到底还是选择了大昭,可见孤王的一片苦心,你竟都是没有明白。”
这该是叫人多失望呢?
昨夜他派出去的人马仓皇地逃了回来,他便是知晓,大昭那头已经是准备充分了。正好,他亦是已经将一切给安排好了。
“与你自己的亲生父亲为敌,倒是好一个战王!”云战冷笑了一声,“你与你那没用的娘亲可当真是像极了,皆是会护着一些孤王不喜欢的人!”
当初他倒是不曾忘了,那女子竟是连杀几个年幼无用的皇子皆是不敢。他起初勾引她,不单是为着杀大昭的皇子,抢夺大昭的江山,更是为着报复浮生!
蓉儿为着浮生背叛了他,他便是要大昭最是尊贵的女子,沦为他身下的贱婢!
“本王的父亲是大昭人。”司湛声音冰冷。
他并不想与云战有过多的纠缠,只挥了挥手,身后战鼓震天,大昭的将士们士气很是受鼓舞。
云战却是不怕,“你当真已经决定了?”
“本王是大昭的战王。”
将士们冲了上来,与大历的将士一同厮杀。景凤梧与司湛骑着马儿,在一片混乱之中,与云战冷冷地对视。
耳边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司湛双眸一眯,伸手将背在身后的红缨枪给抛了出去。
带着寒光的红缨枪朝着云战而去,他一个侧身躲了过去,景凤梧却已是拿着大刀冲了过来。
二人配合德很是默契,司湛与景凤梧将云战逼得连连后退,原先才痊愈了的肩膀,又是有些隐隐作痛。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