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世纪初-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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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一家三口没聊多久,李正一就让父母快去休息,毕竟两老因为爷爷过世,身心皆疲,现在急需的就是好好休息。
躺在床上,李正一开始静下心来梳理前世的记忆。
爷爷过世已经无法避免,李正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想通,前世爷爷明明是在自己入狱后才导致离世,这一世却莫名其妙地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李正一的思绪慢慢扩展开来,记忆在熟悉的环境下开始慢慢涌现。
要说前世一辈子,最让李正一后悔的事情,非入狱莫属。前世李正一锒铛入狱,导致李家如倒塌的多米诺骨牌,坏事一桩桩接踵而至。
整个事件的起因围绕着一件事情,实际上说来说去,一切都是为了李正一。
李正一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其实考大学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奢望。指望高中三年成绩长年倒数几名的人考上大学,还不如踏踏实实做点有用的事。李父李母的思量就是这样,他们辛辛苦苦存下一笔钱,这笔钱不是给李正一准备的学费,而是彩礼。等到李正一高中毕业,大概有一万左右,毕业没多久,就开始四处托媒婆,准备给李正一成家。
那时候彩礼流行一万加一,寓意万里挑一。2000年的一万比较值钱,跟后世通货膨胀后的一万不可同日而语。
媒婆最后相中一个范姓人家的女儿,李正一自己也相中了,认为还行,就订婚交彩礼,然后盼望着结婚。
却不想范家后来又相中另外的高枝,不同意这门亲事。范家想退亲,却不想退彩礼钱,就拿李正一当混混这事来说事,说李家故意隐瞒男方过往史,有哄骗范家的嫌疑。最后还表示,如果不是自家谨慎,做了周密调查,一旦把女儿推入这个火坑,岂不是误其一生?
李父自觉理亏,只能认可退亲的事,但彩礼钱坚决要拿回来,那是根本。否则鸡飞蛋打两头空,自己儿子要到何年何月才能成家?
到最后,范家干脆耍赖不认账,李家又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毕竟给彩礼不可能还打个收条,唯一能证明的媒婆,直接作死不哼声,有多远躲多远。钱没拿到,李父心有不甘,只能很无奈的采用缠字诀,不想惹恼范成贵,被他找了混子威胁李父,并意外把他捅伤。
范成贵的行为直接把李正一给惹毛了。本就是混混且脾气火爆的李正一拗不过心中那口恶气,拎刀摸上范家,不管不顾直接把范成贵砍成重伤。事后被范成贵的岳父花钱运作,判了二十年,李正一就此锒铛入狱。
这一世,李正一还不知道范家有没有提出悔婚,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太多。甚至有可能已经提出,只是父母没有告诉自己,前世就是如此,父母把这事瞒了好几天,直到自己要去找范家女儿时,李父才正式告诉他。
这件事的主因在李正一身上,引子却是彩礼,既然重生到这个节点,李正一就没打算让这件事继续按照前世的进程去发展。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要扭转这件事情的发展轨迹,甚至以防万一,他都不能让父亲参与进来。
要想完完整整顺顺利利拿回钱,用正常方法是行不通的,范成贵那货是个滚刀肉,不容易屈服。好在李正一记忆中,清楚地知道范成贵是一个色鬼,而且因为岳父家的势力,所以非常惧内,如果走偏门用对方法,达到目的也并非不可能。
想到走偏门,李正一又记起消息灵通的一个人,一个专门为干阴暗伙计而生的混子。术业有专攻,如果找到他,或许走偏门的计策就能顺利许多。
一宿晃眼即过。
第5章 商讨()
第二天一早,天色阴暗,东方蒙蒙亮时,李正一就起了床。
吃早饭时,李正一正琢磨着怎么跟父母商量昨晚考虑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父亲边吃饭,边跟他说起这事,倒让他少了一番心思。
李父跟他说:“范家退亲是早几天的事,在你爷爷过世之前,他家丽儿攀上高枝,不认可咱家的亲事。你爷爷过世,家里没钱,我去他家想要回彩礼,但范父蛮横无礼,说我们哄骗他们,找各种借口说事,说来说去就是不想退彩礼钱。”
丽儿是范家的独女范丽,长得还行,五官很清秀,身段匀称,只是范家比较惯养,有几分小姐脾气。前世李正一确实是看上了这个女孩儿,那时候真要成了,肯定是李家高攀。但重生的李正一眼界完全不一样,对她也就不再有多大的心思。
李正一没表态,问李父:“你上次去,有没有车撞到过你?”
“你怎么知道?”李父很诧异,这事没跟他说啊,看了眼李母,见李母也在摇头。
“那就是说有这回事,你没事吧?”李正一之所以记得这事,是因为前世找到过撞人的罗伟,还借机讹过对方一条烟。
李父摇头说:“没多大事,就刮擦到衣服,人家已经赔礼道歉,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再去拿这事说事。”
李正一说:“没事就好,我就问问,这个人我应该认识,等会去会会他,多少要他再帮点忙才行。”
李父皱眉说:“你又想闹什么事?”
李正一连忙解释说:“爹,你先别急。撞你的人我知道是谁,他叫罗伟,这个人在莫公乡这一带混得不错,有一手绝活。我在想,看能不能找他帮把手,把彩礼钱要回来。”
李父仍然不喜,他对李正一过去交往的混混都没好脸色。再说一群半大小子,能办什么事?所谓的混得不错,充其量不过就是一个混混,还能混到官位不成?
李正一察言观色,就知道父亲不相信自己的话,这也没办法,毕竟自己年纪轻,还有做混混的前科,说话做事离不开混混那一套,所以李正一只好耐心地解释说:“爹,范成贵这人是个什么货色,你应该有所耳闻,用正常的方法对付他,想拿回咱家的彩礼够呛,说不定还要被他借机反咬,惹上一身骚。这人路子比较野,莫公乡西街那一带基本都是他的人,万一惹恼他,我是担心闹出事情。”
李父不满地说:“现在是法治社会,电视新闻天天在说法制为主,他不还就去告他,难道他一个混混还能强得过政府?强得过法律?”
李正一哭笑不得,又不好直言辩驳李父的观点,便迂回说:“话是这么说,但靠法律想拿回钱,有点不靠谱。官司是肯定能赢的,媒婆不敢做伪证,但打赢官司后拿到手的钱,究竟能剩下多少还是一个未知数,搞不好大半都要交给律师。期间各种费用支出、误工收入等折算下来,恐怕一万都不止。”
李父被说得哑口无言,李母也在旁边给李正一帮腔,说:“就先听听正儿怎么做?不行你再拿主意。”
李父便问:“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李正一说:“暂时没有明确的主意,不过隐隐约约有一个想法,要等找到罗伟,才好确定方法是否可行。不过无论如何,我出面总比您出面要好,你是一家之主,轻易不能出场的,如果你出场,事情一旦办砸……好吧,你一般不会办砸,但我说万一,万一办砸了,咱连个回旋余地都没有。”
“而我去就不同,无论怎么做,就算事情办砸,后面还有你们,大不了再让妈去,妈再办不好,你才是最后出场的,你是一锤定音的那个人。”
为了不让父亲干预要彩礼这事,以防止可能发生的意外,李正一有理没理的话说上一大堆,啰嗦半天,李父勉强答应让李正一先试试。
李父终究还是不放心,放下饭碗,严肃地盯着李正一问:“你跟我说实话,那个罗伟到底是干吗的?你不会想着纠集一群混混,靠打打杀杀的办法去拿回钱吧?如果那样,我宁可不要彩礼,就当它扔河里打了水漂,也比你乱来要好。”
李正一没有回避父亲的目光,他知道父亲之所以如此严肃地说话,纯粹是出于关心,所以他坦然而诚恳的说:“爹,你儿子虽然混账,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说过谎。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会用打打杀杀的方法去要回彩礼。这两年我在外面鬼混,让你们担惊受怕,这是我的错。我想过了,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从今天开始,我李正一,再也不走以前的路。”
这话听在李父李母耳中,是李正一对前面两年混混生涯的反省和自悟,是浪子回头。在李正一心里,却是对前世今生的一个承诺,不管如何,告别过去的生活方式,开始一个崭新的人生,让自己、让父母、让家庭,重新走向一个新的方向,这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李母哭了,泪中带笑,这一刻,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李正一的变化,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儿子能回头,这世上,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李父心中也很欣慰,僵硬的苦瓜脸挤出一丝笑容,他对李正一说:“既然如此,这事我就不干涉你,你自己拿主意,凭你的本心去做就成,不用勉强。”
李正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既然父亲答应自己不再参与,说明这事已经因为自己的干预,开始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接下来只要小心处理快速解决,不给父亲参与的时间和机会,那么整件事情才算真正圆满完成。
一家三口又开始扯家长里短,李正一对前世的记忆在聊天中愈发清晰起来,大半个上午的时间,就在闲聊与完善记忆中度过。
时间将近中午时,李母开始做午饭,父子俩又接着聊,期间李正一问清楚不久前李父被撞的经过细节。吃过午饭后,又问李母要了点钱,便离开家前往莫公乡街上,赶往自己记忆中的地方。
看着李正一匆匆离开,李母对李父说:“有没有发现,咱家正儿好像变了。”
李父点头:“是有点不对劲,昨天跟他姑父面对面的时候我就感觉出来,好像言语变得比以前要成熟许多。”
“说到他们那一家子,你说正儿昨天到底说了什么,让那人态度变化那么大?”
“谁知道呢,昨晚上听着,应该是有一些不好的事情落在正儿手里。”
“那正儿会不会有危险,这个人根本就不认亲情,万一恼怒正儿用事情要挟他,指使那些坏人对他不利怎么办?”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6章 罗伟()
父母眼中开始长大的李正一,正穿梭在前往莫公乡的乡间小路上。一路步行约半个小时左右,才赶到莫公乡主街。
要想找到罗伟,以现在李正一对前世的模糊记忆,恐怕不行。只能先找以前一起混的三个兄弟,让他们帮忙一起寻找。
穿过主街往北一里左右,就是其中一个混混的家。
在穿过主街时,李正一看到了一家名叫新世界的歌舞厅,他模糊的记忆开始慢慢清晰。前世做混混时,经常混迹在这家处于乡镇正中心的歌舞厅内,醉生梦死茫然度日。
现在是中午,来舞厅的人非常少。
李正一想着碰碰运气,再加上从前世返回,见到所有东西都觉得很新鲜,好奇心起,便走入歌舞厅。
吧台小妹一见到他,笑嘻嘻地打招呼说:“李哥好久不见,今儿怎么这么早?”
李正一倚在吧台,因为记不起对方的名字,只好笑着敷衍几句,末了正想询问对方是否看到三个混混兄弟,没想到吧台小妹突然说:“李哥,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