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第96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血肉焦糊,丝线断碎,蛛网织成,肌肉增殖的大口,就在这一招横斩之中变成一团无用的焦炭。大地之上烈焰升腾,视野之中一片火红。法师手中的长剑,也在这一招用老之时彻底消散,可他不明白,那鬼魅一样的元婴魔影,究竟是何时,忽然出现在面前一丈之内的。
他不明白,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时间,什么方式,才让那魔影可以瞬移到了眼前。眼前黑色的丽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烧焦,易燃的兽皮长袍上,每一根黑毛都精神抖擞,没有一点焦糊。
法师还米有来得及反应,一点蓝光照亮了他的领域。
深红的火焰中,出现一道奇诡的蓝,凝固的蓝,那是一根细细丝线,应该催动战魂发出的蛛丝,那根蛛丝细细的,直直的,静静的,如同一道森寒的冰光,如同一个线性的一维的世界,狠狠贯穿了银尘制造出来的滔天火场,狠狠贯穿了他所有的“骄狂”与“气焰”,冷漠又迅捷地穿过整个烈焰围成的领域,深深刺入他的“身体”。
白银色的身体,在蓝光刺中的瞬间,闪烁出了一片象征奥术的紫光。
冰蓝色的战流化为无尽的洪潮,轰鸣着将烈火驱散,蓝色寒雾扩散到一丈方圆,就转化成冰蓝色的风压,裹挟着大量的湿气旋转着喷发出来,填满了整个十字回廊,瞬息间,烈火熄灭。
“如何?一定感觉到很惊讶吧?我真正的力量,在于战魂·织梦者,而不是其他任何东西,包括神功。”萧萱萱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银尘面前,右手的食指,控制着那根细细的蛛丝。
“织梦者的丝线,其实也就是傀儡线,而且是更高级的傀儡线呢。”她此时的语气相当平稳,没有任何一点点疯癫和嚣狂“你能逼我使出织梦者的‘地狱门’和‘傀儡线改’,已经算是非常强大的人了,那么现在,在你的脑袋还没有掉下来滚落在地的时候,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你为什么能控制那些傀儡?”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知道这座基地是怎么建造的?谁?为什么?还有……你得将你能控制整个基地的能力留下来,懂吗?你或许不想说,不过老娘我作为傀儡宗的主人,有的是办法叫你开口,甚至不需要你说,直接从你的灵魂之中获取这一部分记忆就好了。你看,你其实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对抗只会给自己带来痛苦,不是吗?”
萧萱萱语气轻狂地说着,中指和拇指再次弹出蓝色的傀儡线,深深刺入银尘的“双手”中,接着她快速捻动三根手指,白银色的魔法师的双手就不由自主地抬起来,狠狠给了自己俩耳光。
当第一声耳光响起的时候,萧萱萱的笑容就僵硬在了脸上。
耳光的声音并不清脆,仿佛像是钟锤敲击座钟一样余音袅袅。萧萱萱脸色一变,暗道自己上当,赶紧食指一勾,傀儡线发力将“银尘”的头颅整个切下来,银色长袍的兜帽从根部断裂,可是从里面滚落出来的,不是人的头颅,而是一张薄铁皮做成的空心圆球,鼻子嘴巴耳朵的构造完全没有,连眼睛都只用两个圆孔凑合。
这是银尘?这能叫银尘吗?
萧萱萱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警惕地,缓缓地转过身,她慈湖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杀气波动,这股波动仿佛就象征着纯白法师的一次致命的进攻。
她转过身来,全然没有顾上她刚刚还面对过的那具金属假人,此时正好卡入她的背门死路,那具假人无头的身体顶端,忽然闪过两点深红色的光斑,仿佛一双突然睁开的恶魔眼眸一般,散发出阴邪的气息,接着,金属假人和它落下的头颅一起,轰然爆开。
。
第一千〇五十二章 王爵真身()
石化的灰色领域就这样村不及防地展开,将萧萱萱的身影再次吞没。萧萱萱尖叫一声,再次展开寒冰的“领域”,从脚下召唤出无尽冰刺贯穿灰绿色的领域,依靠着寒冰,寒水,寒风,在灰绿色的石化空间里撑起一方小小的蓝色净土。
然而让她想象不到的是,灰色的空间,忽然之间变成一片赤红,奥术·石化空间,居然就在转念之间,变成了爆炎地狱。
冰剑的根基之处,绽放红莲,红莲过处,万物熔毁。
萧萱萱这次连尖叫的时间都没有,赶紧憋住半口气,战魂沸腾,魂气激荡,在红莲的花蕊出再次凝结出一根根冰刺,冰刺与红莲,就在她周身一丈范围内反复对冲交替出现,而空气中,红色的火云和蓝色的冰雾也瞬间绞杀在一起,旋转着变成红蓝相间的双色漩涡。
她的视野之中一片红蓝交替,时而大火焚城,时而天寒地冻,冰与火在视野中交叉冲杀,却丝毫没有那道纯白色的年轻身影,仿佛那自称“银尘”的诡异人物,早已离去多时。
她尝试着朝前迈出一步,这一步几乎耗尽了他她的力气,而她移动的同时,冰与火的对冲也紧跟着她朝前移动。萧萱萱索性不再无谓挣扎,全心全意地汇聚起全身的魂气,甚至将那只名为“织梦者”的蜘蛛战魂释放出来,塞满身后的空间,提升起十二成的功力,全力扩张着一丈范围内,寒冰战流的势力。
这个时候,元婴战魂的实力展露无遗,当萧萱萱认真起来的时候,寒冰的力量飞速扩展,最终在她身体周围凝结出四根六尺高的巨大冰柱,而火焰的力量,早已被这四根冰柱散发出来的寒气击退。空气中,寒雾升腾,侵蚀着火云,让一切红色的流岚都转化为蓝色,变成水滴凝结在地上,一丈方圆的地面上,长出更多的冰刺。
迷之自信的笑容,再次回到了她的脸上“小瘪三就是小瘪三,就算你从娘胎里开始修炼神功,能强到哪儿去?能比得上老娘我的元婴境界么?”
她正想着,忽然看到十字回廊的中心,横向走廊和纵向走廊交叉的某个拐角处,似乎闪过一片纯白的衣袍。
“逮到你了!小老鼠!”她兴奋地大喊一声,手指微动,四根傀儡线直接刺入四根冰柱之中,接着单手握拳,在一化拳为掌,四根冰柱瞬间腾空而起,以接近合围的架势朝那有异动的拐角撞击而去。
冰柱后面,萧萱萱轻身而上,手掌之中冒出一只蜘蛛的口器,如同惊鸿一渡,蓝色的变异手掌就紧随着四根撞击在墙角而碎裂开来的冰柱,狠狠地印在纯白色的身影之上。
躲在墙角的法师还是现身了,长袍的下摆出卖了他,不过没关系,法师敢于直面元婴宗师不是鲁莽而是勇猛,他虽然没法通过火焰“磨损”掉萧萱萱的战魂气,可他身上的不动霸体也不是一个傀儡宗宗主能破解的,虽然银尘被完全制住无法行动的时候会失去霸体,可就算镣铐加身,甚至就算中了无定风波,总还有瞬移可以使用,还能化地为墙遮挡视线,然后暗影潜伏不是?
因此他对忽然出现在眼前萧萱萱并不感觉到如何惊恐,只是单纯地没有反应过来。元婴高手的出手速度实在太快,他仅仅来得及转动了一个念头,确认要以万化术迎敌,就看到一只蜘蛛的口器印在了胸口上。
那只口器从柔嫩的掌心里长出来,通体蓝色,最明显的特征便是左右张开的一对儿獠牙状的结构,那一对“獠牙”狠狠刺入了银尘袖口外一寸的空气中,甚至没有接触到苍白色的长袍。那对“獠牙”似乎刺入了一团透明的凝胶中一样,周围原本虚无的空气中慢慢浮现出一片奇异的褶皱,而口器中的毒牙喷射出来的毒液,便沿着褶皱飞速扩散,仿佛增生组织一样氤氲出一大片不规则的黑色,将银尘的前胸“染黑了”。
剧烈的推力,在命中之后的第一秒汹涌而来,纯白色的魔法师被这股不可抗拒的推力挤压着,直接陷入身后的水泥墙中,与此同时,下垂着的右手掌心里汇聚起火焰,火焰凝实成为细剑,自下而上一剑挑出。
剑刃划过的扇面,空气变成火焰,火焰化为剑气,狠狠扫中了萧萱萱。剑气燃烧,战流凝冰,烈火与寒冰的相遇,爆炸成无色透明的风之圆环,扩散开来的同时,也靠着一股巨力将萧萱萱推得退开了两步。冰火旋转,罡风爆发,一黑一白两色长袍,在狂风中猎猎飞舞,女子纤巧婀娜立于走廊中间,而男孩已经陷入墙壁之中,只有前襟能在狂风中抖动几下。
女子垂下手,袖子遮住手的瞬间,十根手指上长出毛茸茸的蜘蛛腿,蜘蛛腿的尖端,附带上黑色的剧毒。
男孩也垂下右手,袖子遮住右手的瞬间,火光消散,手掌心里空空如也。
四根先前被砸过来,在墙角摔碎了的冰柱,此时才显出它们的价值,散落一地的蓝色碎冰,被战流裹挟着悬浮起来,在空中由蓝转黑,化为剧毒的黑色的冰刀,狂潮般齐射而出,密密麻麻地插在魔法师身前一寸的空气里,接着全部融化,变成黑色的毒水蔓延开来,将纯白色的身影淹没。
“小瘪三就是小瘪三,虽然你很有手段,有层出不穷的手段,可是你毕竟不是元婴高手,实力上本身就软弱,那么再有手段,又能如何?任凭你火啊风啊的,我自玄冰凝体,岿然不动,到现在还不是将你制服了吗?还是那句话,不要做无谓的抵抗,那样只能给你带来痛苦……”萧萱萱这回总算可以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站在银尘面前,居高临下地掌控他的生死了。萧萱萱此时还有傀儡线,蜘蛛战魂,以及傀儡宗荼毒千年搜刮积攒下来的神功,其中不乏一些元婴强者才能勉强使用的大威力招式,而银尘呢,看起来底牌尽出,火焰,狂风,石化,雷电,万化术,火球,甚至领域,都用上了,万毒皆杀也用上了,他还有什么其他的手段么?萧萱萱不觉得银尘还能剩下什么手段,尤其是,他现在被自己逼入绝境,身陷石墙,还中了自己的毒。
萧萱萱露出胜利的微笑,她通过战魂产生的毒素和这世上一切毒都不太一样,是尸毒,散魂毒和生绝毒的混合体,最是难熬不过,她觉得银尘一定中了这种毒,而中毒的银尘和中毒的老鼠没有区别,哪怕从她手里逃走,哪怕她什么都不用做,也可以看着银尘被这种剧毒慢慢折磨致死。
“是啊,面对元婴高手其实并不应该有什么侥幸。”银尘的声音从一片漆黑的毒液后面传出来,接着黑色的毒液中泛起绿色的光亮。萧萱萱的胜利者姿态维持不下去了,她虽然不太明白,但也能模模糊糊猜测出来,那绿色光芒侵染过的毒素,正在失效。
绿色的光芒慢慢变紫,紫色的奥术光晕亮起的时候,黑色的尸毒冒出大大的气泡,如同快速加热的水一样迅速沸腾蒸干。纯白色的身影显露出来,毫无损伤,更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他的状态完好得让萧萱萱心惊肉跳。
“你——”
“别想了,次级解除诅咒,对付尸毒很有效果的。”银尘一边说着一边活动着手脚,想将自己从墙上的大坑之中拔出来,可萧萱萱猛然上前一步,玄冰的锋芒从脚下升起,迅速蔓延进墙上的大洞,玄冰化为荆棘,缠绕上银尘的白袍,然后就在白袍表面碎裂了。
冰冻无效。
萧萱萱狭长的眼睛微微张开了,尸毒无效已经够让她惊讶,如今作为魂气最基本的能力,冰冻,居然也无效,这种情况已经让她有些惊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