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第8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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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瞬间明白了什么,不觉痛得撕心裂肺,哽咽道:“那回你分明是用苏州玄墓蟠香寺梅花上收的雪,烹给我们吃的呀!”妙音点头道:“怕他们拿随便什么个替身诓我。你如此说,我放心了!”玉衡心里带着最后一丝虚无的幻想,低声问:“你怎么在这里?”妙音只是说:“我被先天神数锁定于此。”又指着一旁王爷说:“我不得不屈从这架枯骨。我的功德,只能如此去圆满。他放走你,必得玷污我。我若不依,你我皆难逃脱。所以今天我现真面目于你,可知我面上虽冷,心却无法去其热。我恨不能日日在九重天上,到头来却不得不堕地狱。然而我无怨无悔。从今后,你且把我忘却到九霄云外,将原来所有印象全部抹杀干净,好好一个人种田务农,为老太太送终,将我这一生的情,恩,义全部还净了,才是正道!”玉衡悟到是妙音牺牲了自己,以换取自己的自由,自己最怕最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不禁哭倒:“何必救我?我虽然名为玉衡,不过一块污泥而已,你却是九天传下的仙音,最干净圣洁不过的!”妙音道:“你忘了?你曾疾呼过‘世法平等’,难道你能挺身而出,为林姑娘守口如**,我就不能救你么?人是苦器,俗世煎熬,于己而言,原无所谓,不过若是他人因己蒙冤受难,那时无动于衷,置若罔闻,则必定为魔而已!”王爷王爷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来,赶紧挥手:“行了行了!玉衡小子快走!哪得许多的酸话,说个没完?天下间,哪有什么为爱舍身的,不过是些儿时幻想,皮肉欢愉而已!”说到自后,自己也微微哽咽起来,显然他自身的过完,也黑暗不堪,这世俗人间,也不知道能饶了谁呢!
他喘息了一下,调整了情绪对玉衡说:“妙音她原执意要见了你去金陵定居,到达之后给本王回信,方让我近身,我哪里上那个当?她不答应,我便让驿马速去阻你南下,将你抓回来,当面处决,她知我说到便能做到,便只能迟延六天!”复又对妙音说:“你可不要赖账!我放走玉衡,开始计算时日,你可要一天开一口箱子!最后一口箱子之前,必须和我一起入那红罗帐才行!”妙音点头应允,便和赵玉衡道别,玉衡只觉得心如刀剜,妙音竟并无狼狈之色,还自称功德圆满。
第九百八十七章。 出场()
赵玉衡被王爷的手下赶出了秀杭王府,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悲痛,便跪在王府门前大哭了几声,却又想到忠顺王爷的专横,眼见着几个仆役出来,径直朝他走来,他便知道自己必须马上启程了,因而回头狠狠看了一眼忠顺王府,暗下决心:“若有子嗣,来日报仇!非烧了你这破王府不可。”转身离去,却知道那是他一生中看那忠顺王府的最后一眼。
王爷准妙音暂居西厢房,供以素食,每日白天打坐,傍晚当面开箱,二人交易,竟俨然按部就班地进行。
三途河的水,永不冻结。
春天里的三途河,水面是碧绿色的,如同少女正可爱着的年华。芳华正好的少女立在船头,身穿“沉重”的黑色礼装,礼装袖口的苍白色邪神纹饰,此时早已变成了金色的卡诺尼克尔文字,来自欧兰的伊丽莎白认得这些字,却不明白这些字眼连起来能有什么意义。
“根#超级使用者做/开始”
“oot# sudo /stat”
礼装的下摆被截断了差不多一尺,一圈金色的金属兽牙钉在下摆的边缘,泡子里被缝入金色的半身锁子甲,还有金色的液态金属边条,以至于在任何时候,黑色带着金边的裙摆都会被撑起来,形成伞盖般圆润的抛物面,黑色的衣袍上,暗金色的流光如同水波般滚动着,从暗金腰带上的几个节点开始,朝着全身辐射,然后又回到节点。
建州奴儿的所谓礼装,如今已经被改造得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甚至是另外一件逆天的终极圣器“斩风燕破翔舞”,这是根据蚩尤万化术和智能液态金属形变控制技术打造出来的攻防一体的强力神兵,整件礼装中,隐藏着36把可以任意变形随时弹出的冷兵器。
身穿如此“杀人礼装”的女孩,此行绝对不会是春游。
女孩立于船头,慵懒又柔弱地靠着丈夫的胸膛,于阴冷的长风中慢慢闭上眼睛,身穿杀人礼装的女孩显得特别柔弱,因为礼装之中,建州奴儿用来控制别人的“重压感”并没有被消去,那是血河尊者的意思,就是要通过重压,让女孩感受到如同万剑心在东海地下迷宫中那样身中朵兰特斯之毒那样的感受,于那样的感受中,体悟因为天变而越来越强势的“杀道”。
而女孩心里,这副“拘束衣”下的柔弱样子,更是可以满足丈夫小小阴暗心理的道具,也正好让她有充足的理由,依偎在如今对她来说是唯一且仅存的温暖怀抱之中,很久很久都不用起身。
银发男孩的怀抱,如今越发让她不舍,让她依恋。
顺流而下的小船速度很快,在早春时节湿漉漉的江面水雾中穿行,迎面而来的,便是,湿漉漉的长风。长风如同一支曼妙的歌谣,轻轻捧起女孩的过膝长发,在她身后很远的地方散开成一根根漆黑色的纤细发丝,发丝上,如同项链一样串着许多水珠,晶莹剔透,宛如漆黑子夜下闪光的银河中,那些璀璨如同永恒的星辰。
如今的少女,已经盘起了夫人的云鬓,早在去年一片兵荒马乱的年关时节,女孩就在自己的家乡,在父母留下的破败又充满温馨回忆的林府老房子里,在韩空谷和赵光怡的主持下,在万剑心等等朋友的祝福声中,和心爱的人举行了一场简单的婚礼。女孩不愿意等,不愿意等待自己人老珠黄时,才将自己原本可以很鲜嫩的身体,交给早已为了自己可以豁出一切的那个男子。
“我欠你一场盛大的婚礼。”男孩的话,始终烙印在女孩的心底,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女孩每每在夜间暗自垂泪,就是因为男孩的这个约定,太美好,美好得不现实,美好得让人心痛。
女孩不愿等,也不敢等,她不敢将自己可以依偎在男孩怀里的幸福时光,虚度一分一秒。她只能尽快出闺成大礼,用一个对于林家豪门来说简单寒酸得不成样子的婚礼,来给自己找一个借口,找一个可以和男孩睡一张床,可以永远不被男孩护在背后扔在家里的理由,她和他说过,如果将来情形好了,再举行一次婚礼也好,如果不好,就这样相互搀扶着走完一生吧。
潘兴城破,对于林绚尘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家国破灭的恐怖,在这种恐怖的重压下,她无法像万剑心哥哥那样领悟究极之杀道,也无法像拜狱那样靠着发疯一样的生死试炼沟通了天地鬼神,领悟战魂兽“钢龙”,甚至没法像樱释玄那样,靠着一部《天魔解体》就捣鼓出“真红修罗”这样嗜杀成狂的超级战魂,她唯一能用来排遣这种恐怖的,只有将自己奉献出去,将柔弱的心,系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她知道自己是七世豪门之女,面对国破家亡的残酷时代,她原本只有以身殉道一种选择。
“这样好么,你……不觉得难受吗?原本可以不必这么辛苦的。”银尘温柔的话语,轻轻落进女孩的耳朵里,女孩的粉红色的耳朵灵巧地动了动,模样说不出地可爱。
“不碍事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别说身穿这样的战袍,就是真的拉动红宝珠,绳捆索绑,动弹不得,我也心甘情愿。银尘哥哥,其实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有那些坏坏的想法,我知道的,你不许不承认,这次若是能将紫鹃姐姐揪出来,我可以让你小小得逞一次……”女孩笑着,脸红了,脖子也红了。
她知道作为一位淑女,不应该想那些肮脏的事情,可是作为一位正值青春的女孩,她没法控制住自己,王府败落之前,王雨柔教给她的课程,可比什么《牡丹》《西厢》刺激多了,而她如今名花有主,哪怕仅仅为了增进夫妻间的感情,她也可以不顾羞耻,反正,以银尘的手段,不会有外人知道的。
银尘紧了紧怀中的玉人,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七岁之前在奸商的小黑屋里看到的那些奇怪的非法的录像,早已深刻无比地印在脑海,潜移默化地腐蚀着他的心灵,从许多意义上讲,银尘都不认为自己是个纯洁的人,至少不是个好孩子。
他的身体里,潜伏着一头猎食的狼。
“冷不冷,要不回船舱里暖和一下。”魔法师握住女孩的手,感到手心里一片冰冷的柔软。如今,坦诚相见过的他们,相互间握手已经再没有一丝的羞怯。
“你就挺暖和的。反正冷了你可以变出火。”女孩说完轻轻张开眼睛,慢慢直起身子:“我不冷,但是站着腿酸了。”
银尘笑笑,将女孩搀扶起来,女孩小小的,轻得不可思议的身子依然有点偎依着男孩如今已经初步显出男人风姿的身影,慢慢地迈步,慢慢地朝船舱走去。
女孩身上的长袍,暗金色的纹饰里只有寂静的金属反光,当暗金色光芒开始如同水波一样快速流动之时,便是她人,战魂,两件圣器三者合一,发挥出超常战力的时候。
银尘将林绚尘扶着进了船舱,阎魔爱赶紧迎上来,伺候着让她坐稳在椅子上,赶紧端来一碗热茶给她,紫鹃,绫罗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她单独服侍着女孩的饮食起居,极度精心,有时候林绚尘笑着劝她不必如此,她却只能含着眼泪默默继续。
小铃铛的“死亡转身”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干了四百年的死亡使徒的女孩,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忠诚,如此刚烈的黑天刚神呢。
当然她也知道,小铃铛的离去,受伤最深的其实是那个高傲又贪吃的常夜王。到了常夜王这样的境界,更能体会到上位凶魔的那种骄傲,也更能体会到小铃铛选择转身的时候,那种抛弃一切的决绝。
鬼的忠诚,永远在人的忠诚之上。
小铃铛的离去,给其他三个御魂树立了榜样,原本有些玩世不恭的小眼球和得过且过的常夜王,如今也认真起来,认真审视着这个无聊的人间里,这一对精彩绝伦的主人。人间,很多时候和间界里那些传说描绘的并不一样。
“还有多久才能到啊。”林绚尘慢慢吸溜着热茶,转头看着舱外,一片混沌的白色的江面上,雁阵一样排开五条船,他们所在的这条,是最前面的一条,剩下的四条船里,最左边待着万剑心,一玄子和张白生,另外三条船,则是鬼老带领着的魔威阁尊者们。
银尘最后也没将华夏魔宫建立起来,那些愿意跟着鬼厉名投奔而来的男男女女,都是些为了魔威阁三个字可以不要命的家伙。银尘见他们群青那却,便恢复了文明圣殿魔威阁的设置,同时将“晓”这个组织正式归并为魔威阁旗下的秘密部队,银尘不担心这些杀戮半生的老家伙的忠诚度,因为他们每个人都像鬼厉名一样,见到银尘完全修订好的《天魔解体》,那真的是愿意将心掏出来给银尘看。
如今的《天魔解体》已经成为当世最强神功,至少是最强近战神功,因为随着林绚尘与银尘之间生命联系的加剧,银尘从林绚尘的感悟之中获取了许许多多不可能被传授的灌输的,格斗对阵时候的知识和技巧,靠着这些,他已经可以将《魔哭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