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第7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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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返瞬错破防!”与此同时,冲过头的华斩风身子突然朝右一闪,紧接着根本看也不看就向着左边一剑挥去,狂风带着发丝般细小的金色电光在夜空中狠狠闪烁了一下,就熄灭了,只剩下长剑切开娇嫩的皮肉时晕染出来的大片的殷红。
那娇小的刺客,被华斩风一剑腰斩。
喊杀声短促仓皇地响起,然后以更仓皇的速度消灭了,神武侯府邸凌乱的院子里,飘起一层淡淡的血腥味。一位身穿血云风衣的高个子武士,慢慢从阴影中现出身来,他是跟随银尘前往东海秘境,在巨龙口中侥幸得活的禁军护卫的首长,定海波,如今的他,转职负责“晓”的运转,已经许久没有穿上象征禁军的金色锁甲了。他的心中依然有着荣耀,只不过那时特战队员的荣耀,不是士兵的荣耀,他为了给他整个家庭带来无尽希望的银尘,可以去做任何事,去杀任何人。
“都搞定了,一共闯入五十九人,死了五十六个,重伤两人,还有最后一个在这里。”他伸手指了指被樱释玄一暗器打穿了肚子的黑衣瘦子。
“重伤三人吧,这个家伙尽量能抓活的。”樱释玄慢慢抬起手,风衣的紧窄袖子根本不可能出现水袖动作,却丝毫不能影响发射暗器,这对于樱释玄这种只用重型暗器伤人的武士来说非常实用,但是对普通的暗器好手来说就苦逼了,风衣的袖子太小了,遮不住手
“想抓本尊?那可不一定能成呢。”被重伤的黑衣瘦高个冷冷笑道,抢在华斩风和定海波行动之前抖手发出一根毒针,那毒针细如毛发,却长有五寸,在空中飞行时只留下一道暗绿色的光丝,端是诡异难防。只不过那瘦高个子并不知道,他面前的年轻人,是当世少有的暗器大家,基本上任何暗算人的法子在他面前都要失效。
樱释玄从风衣的口袋里抽出一块手帕,两指拈着朝前一抛,手帕在空中旋转的展开来,居然刚好就是半边龙凤呈祥九段大水袖手法抖出来的花色,那手帕在空中旋转着如绢布做成的黑洞一样,将那飞针吸入,便仿佛一块石头一样垂直的落了地。直到彻底浸泡在泥水中,那长针上的毒素才散发出来,眼看着好好的一块绢布就仿佛被火焰烧着一样,迅速焦黑破裂了,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微热的酸蚀味道。
“生绝毒?”樱释玄的语气中满是鄙夷。
“额不过本尊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瘦高个男子的语气中,惊骇之意慢慢淡退,只剩下淡淡的得意。他说话的这一会儿,天则已经降临,将华斩风和定海波隔离在外。
“你们两个带队再次巡视一下,清理漏网之鱼,还有看看这些下三滥们是不是还有第二波攻势,北人啊,和我们这些人,说不完的仇恨呢。”樱释玄懒洋洋地命令道,他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特别认真起来,除了发动闪返瞬错破防的那一瞬间,仅有的一瞬间。
此时他的体内,胎息秘术还在运行,浑身上下连活人的气息都快没有了,更没有什么强者威压,倒是那瘦高个子,此时虽然流血颇多,肚肠之类的也快流出体外了,却依然散发出分神一重的威压,罡风包裹着他,慢慢聚化成疗伤的聚元式。
“现在想治疗伤患之类的,只怕晚了啊。”樱释玄说着,又是一抬手,一颗小甜瓜大小的浑身尖刺的流星锤飞出手心,直朝着瘦高个的肩膀砸下去,真要命中了,只怕瞬间就能废了他整条膀子,那时再谈什么战斗能力就说笑了。
第八百八十章 暗夜来访,二()
“无妨,只是下午玩久了,好像招了冷风似的,晚上就乏了。”林绚尘懒懒说道:“姐姐可是好精神呢。”
“什么好精神,只不过不得闲罢了。你可知道,玉衡自诗社散了以后,就回去了,一直不说话,瞪着窗外呆呆的,若是以前摔东西指摘人也好,如今这么呆呆的,反而叫人怪担心的呢!”
“王姐姐怎么这样关心起二哥哥来了?这应该是她屋里的人才管的么?”
“我这不是受了他屋里的粉黛,柳梦仪两人托付,才来的么。你这里如今红香园的人是不能过来了吧?”
“那这事情应该让太太知道,或者让老太太知道,如今找我能有什么用?我自己的身子,都指不定能熬到什么时候呢。又不是太医院的。”林绚尘说着轻轻闭上眼睛,那意思是不想管也不能管了。不是她多心,她真的害怕王雨柔是来诓她去红香园的,这个时候她去红香园,那么又成了什么不守淑女规矩的丑事了。傣家姑娘,三更半夜地跑进年轻男子的卧房里去,这成什么体统呀,就是大白天也不能去的。
“这事情就算老太太知道了也没辙,太医来诊脉了,说是心病,这心病就不是药石能治好的了。”王雨柔陪着笑脸道:“姑娘想来一定有什么办法开解吧?”
“我又如何能开解,多少时候,自己病了,又有谁来开解我?”林绚尘轻轻摇摇头:“我以前的心思,想来阖府上下除了驴子以外都知道了吧?可是结果呢,还不是让你们占了先,成了气候,合起来压迫我来,原本好端端地两情相悦的事情,硬生生给耽搁成这样了,我也只能另想办法,也算是老天可怜我,派了个银尘哥哥下界来陪我,否则,只怕明年芒种节,就是我的忌日了,别以为你们私下里做的那些事情,我就真的两眼一抹黑了。如今我好了,他倒放不开了,那你们来找我,岂不是让我在魔怔之上再加魔怔么?倒不如真的按老太太的意思,谁是谁的,先定下来,让他心里有了安定,这样以后也就不魔怔了,大家各过各的,兴许过了三五年,都放下了,在谈起旧情,也坦然些。”林绚尘说着说着,突然冷笑起来,道:“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柳梦仪,和银尘哥哥一道去了东海秘境,她想来早把自己身子给了二哥哥吧?二哥哥如今想着怎样?让我也如同柳梦仪一样?哈!”
“你认识柳梦仪?”王雨柔听着林绚尘这么说,登时惊悚起来,她此时才想到,银尘在东海秘境里见过柳梦仪,也见过自己。她听说处子和不纯洁的女人在行为和姿态上有许多细微的区别,有些人观察细致,可能一眼就能看穿出来,银尘既然知道柳梦仪做了那种事情,难保不会知道自己也做过同样的事情,银尘既然知道,只怕林绚尘也知道了,这……
王雨柔于是心虚起来,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对林绚尘不利,以此灭了口,就能保得住自己这点秘密了,这么一想,似乎和王夫人的计划重合了,于是便强自镇定下来,闭了嘴,等着林绚尘往下说。
林绚尘也突然不说了,她微微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那串香珠,王雨柔认得,那是娘娘赏下来的东西,王雨柔又想起娘娘在元宵节时候说的话,知道娘娘也站在自己这边,反对林家,讨厌林家的遗女,自己如果能使个什么手段让林绚尘真的一病不起的话,也许宫里的娘娘也能为自己背书了。这么想着,更加觉得气定神闲的时候,王雨柔猛不防看到那珠串上的某颗珠子,变成了一颗燃烧的眼球。
那眼球直愣愣地盯着王雨柔,让她感动一种滔天的恐惧,她本能地运起罡风,可是入体四五重的罡风,被迫面对化气一重的精神威压。
杀道!
屋里的灯火猛然变成了暗红色,屋外的天空猛然泛出蓝紫色,一声模糊的雷霆在头顶上方响了一下,仿佛雷公人浮于事地应和了一声,接着便无声无息地下了小雨。
王雨柔吓得手脚都开始颤抖,她此时才知道这位娇滴滴的林妹妹身上还有着这样的依仗,赶紧熄灭了内心中不该有的念头。想想也是,林如海几百万黄金的身家都给了自家女儿,又如何不会留下一些保命的东西,这些东西很可能是王雨柔这要从普通富户出身的小姐不能想象的。
“看得出来,你其实和他也那样了,否则你一个读了圣贤书的女孩子,如何拎不清其中的轻重呢?为他奔走,到底伤了你自己的名节啊。”林绚尘懒洋洋地放下手,语气中带着许多许多的破灭和失望:“前几天我还心里愧疚,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他呢,毕竟我自己,也是在极为险恶的环境中,走投无路了,才和别人定了终身,总也没有勇气正式告诉他,怕他心里真的和我一样,将彼此当成唯一,余者都可以不再考量的,谁知道……他心里其实早已经有了许多人,许多人,这些我都能容忍,可是,他即便不能当我为唯一,当个第一也总行了吧?连这点都不能,我和他之间,还谈何未来?我既不愿,他又放不下,如今这样,才是见信空明,两全其美了。我不想成为他的束缚和负担,而他也不可能给我什么了,以后不过是平常的哥哥妹妹而已,既得不到,还是叫他放手吧!他自己也未必当我什么回事呢!”
林绚尘说完,就闭上眼睛,朝阎魔爱招招手:“给姐姐看茶吧。”那意思就是要睡下了,再也不会管着赵玉衡的任何事情。
“这就是妹妹的想法?要么全占,要么干脆就见死不救么?”王雨柔尴尬地站起来,却没有转身离去,反而有点央求地看着林绚尘:“你知道么!玉衡魔怔了好几这个时辰了,不吃也不喝,嘴里念叨着的只有一句话;‘林妹妹变了。’你和他也处了这么多年了,难道真的忍得下心来吗?!”
“见死不救又如何,今早王夫人送来那碗毒汤的时候,我就什么都想开了,也看破了,这世上,除了老太太和舅父,真心对我好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金刀门的韩空谷婶婶,待我如女,我也差点视她为母亲,姑姑林彩衣,师父杨紫依,银尘哥哥,这些人之外,也就不剩什么了,王夫人,总也不再此例,赵玉衡哥哥,以前是在此例的,可是东海秘境……”
王雨柔听了这话,也哑口无言了,早上王善保家的送来一碗有问题的汤这种事情,她也听说了,当时她就给丫鬟们说,大太太做得这事情,越界了,只怕闹到老太太那里又是一桩烦心事呢,大太太明明很懂事理的一个人,如何能不明白林绚尘在老太太心中的地位呢?没想到晚上,报应就来了。
“好妹妹,你就好歹说一点好话,让我带回去,转述给玉衡,好让他也能睡个安稳觉吧!如今老太太最惦记着的,就是你们两个人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王雨柔的声色,已经算是苦苦哀求。林绚尘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将自己和二哥哥之间的情分一笔勾销,将来成了路人,那最受伤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太太啊。对自己无比纵容的老太君,未尝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也未尝没有为这个事情苦恼过,背地里和王夫人吵过架,如今自己得了“超脱”,老太君的心就放下一半来,晚年也安稳多了,若是赵玉衡能有个好媳妇,只怕老太太真的就功德圆满了,至于以后王府怎样?她大概没有那么长的寿命去管了。
“好吧。”林绚尘招招手,让王雨柔走到跟前来,低声对着她说道:“我看姐姐你也是真心对他的,否则哪可能连女孩家的脸面也……你且记住今日为他奔走的感觉,日后不要厌了他,那他真的就无依无靠了……我心里,其实也是很苦的,很想着他,可是没法啊,大太太不同意,老天太也不可能将偌大一个王府,交给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