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第68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牺牲的,是功臣呢。
想到这里的冯烈山不禁一阵恶心,又有点同情起解语宗那些千娇百媚的年轻弟子来。解语宗,解语宗,虽说闹独立有错在先,可是起因还不就是不堪你们这些炽白芍药的压迫吗?江湖之上,无论正道魔道无间道,凡是投靠了大型门派的小门派,哪个不以有了靠山有了人脉为荣?没有绝对的压榨和无止境的牺牲,谁会没事了闹独立?有病啊!
第七百九十八章 冯烈山之拳()
所以从这一点上,冯烈山就看出来真正控制着解语宗的兰波斯菊和炽白芍药,绝对是习惯于牺牲下人的典范。虽然冯烈山自己也喜欢牺牲下人,可是做人要有原则,不到万不得已,冯烈山甚至连正式弟子都舍不得死几个。
何况,魔道们向来双重标准,牺牲别人的时候义正辞严,轮打自己就老大的不乐意了。
也正因此,冯烈山看到那一截活泉的手臂被昏迷的怪泉紧紧握在手里的时候,才一阵恶心。
他鼓动起全身的罡风,躺在大石头上的怪泉似乎感受到了杀意,本能地皱起了眉头。冯烈山的手臂肌肉慢慢隆起,却并没有马上落下,他的内心里,正在经历最后的一次犹豫。
“不应该杀了她。”
“带上她,有个人照应着,在这荒原之中也跟多一点生还的几率,毕竟在秘技之中,一个人存活下来的机会实在太小了。”
‘不,必须杀了她,宁可无所依靠,也不能依靠一个随时可以背叛你出卖你舍弃你牺牲你的人!,无所依靠,就会时时刻刻警惕起来,一旦有了依靠,便会放松警惕,事事依靠别人,一旦被依靠的人想要反了你,一定会找你嘴放松警惕的时候下手!’
“一个人,再这险恶秘境中生存机会很小,可是带上她,生存的机会只会更小!既然认定她不可成为同道,又何必将自身性命,赌在她一时半刻的仁慈之上?!”
冯烈山想通了,他的眼神凝固了,他的拳头落下去了,就在怪泉刚刚从昏迷中恢复过来,睁开眼睛,全身上下却连一点点罡风都没有运起的瞬间。
“噗嗤。”
冯烈山的拳并没有落在怪泉的脑袋上,而是狠狠地,准确地,毫无怜悯也毫无犹豫地击碎了怪泉整片左侧肋骨,击碎了她的心脏。
血,喷发如熔岩,甚至在喷出伤口的一瞬间,还冒着泊泊的热气。怪泉浑浊的双眼混沌迷蒙了好几秒钟,才猛然清亮起来,她的目光前所未有地清晰,前所未有地锐利,如同两道森冷的剑芒狠狠刺穿冯烈山的眉心。
“乱臣贼子,你竟敢……!”她想尖叫,可是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因为除了冯烈山的致命一击,他身上还带着好几处暗伤,身体状况甚至连突围前的仙泉都不如。被章鱼族的触腕抽打过的娇躯,表面看着似乎完好,其实骨盆和腿骨都已经开裂了。
“怎么你曾经还打算饶过本尊一条命,而不是将本尊牺牲在这里的某个地方?”冯烈山冷酷无情地说道:“本尊怎么不知道你有这般好意?”他说着,仅剩地后退一小步,接着脸色一变,他清晰地感觉到决斗天则的阻力,显然他和怪泉处在决斗天则的庇护之下。
“糟了!她可能还有战力!”冯烈山脸色煞白,却并未惊慌,聪明的他一瞬间就想到了应对之法,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怪泉身下的大石之中,慢慢散发出些许黑色的粒子,更没有去想他此时很可能处在和第三个相关的决斗天则之下!
他运起《亡魂杀破大法》,手里捏出一个手印,身体左侧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爆炸,一股夹杂着无数亡灵哀哭的强风推着他,让他瞬间就移动到了右侧十丈外的位置,也就在此时,怪泉尖叫一声,一手轻轻松开一直握着的活泉的手臂,另外一只手向下一拍,拼着回光返照的一点点时间,运起全身的力量,从掌心之中发出一道微弱的罡风。
那股力量绝对可以支撑着她向上弹起,直挺挺地扑击到冯烈山身上,以他现在还剩下的小半成合道四重的修为,一掌就可以将冯烈山击杀,拼个同归于尽了。
可是,她的手掌落下的瞬间,身下的岩石并没有给她提供一个向上的反作用力,而是在罡风的撞击下仿佛豆腐一样瓦解开来,变成一大片腾起的尘土。怪泉仰天倒下,如同挺尸,如同从天堂跌落人间的罪恶上帝,极其狼狈地躺在土坑里,再也没有发出第二掌的力气了。
“呼!好险。”冯烈山轻轻拍了怕胸口,一副小生怕怕的鬼样子,而怪泉此时,瞪着眼睛,快速张合着嘴巴,用一个将死之人迅速衰朽的身体,发出无数微弱又恶毒的谩骂,那些谩骂的咒言之中,极尽一位泼妇的下流恶毒,也极尽一代白左圣母的道貌岸然,真应了鲁迅先生的那句话:“满口仁义道德,满腹男盗女娼”。
冯烈山没有反驳她的话,只是一介武夫的冯烈山根本没有那许多华词丽句来反驳那么高大上的言论,甚至连抢占道德制高点也做不到。他更没有闲心去和怪泉辩论,因为他此时正全心全意地欣赏着怪泉最后的挣扎。
在他眼里,怪泉怒骂的样子,如同即将被煮熟的青蛙最后的颤抖。那一张一合的嘴,那暴徒的眼球,那混沌的眼白,那肮脏的虹膜色,一切都那么像一只大青蛙啊。
许多分钟后,流干了血也流干了所有元气的怪泉,终于死不瞑目地一动不动了。她的身体,漂浮在自己流出来的一大滩鲜血之中。她身下的土坑,居然在无声无息间变成了一只铁质的浴缸,浴缸之中集满鲜血,鲜血之上漂浮着名为怪泉的艳美死尸。
这个时候,冯烈山才终于看出不对来,或者说他感觉出不对来,因为昏暗的熔岩绝境中,弥漫起无数黑暗色的粒子,因为怪泉已死,决斗天则却没有消失。
“谁?!韩婵儿吗?!”冯烈山警惕地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韩婵儿艳丽的紫色身影。
【几分钟前,秘境山脚下】
银尘从山上走下来,又到了无边无际的枯树林中。
他在一棵树旁停下来,看着树下坐着的那个女人,白银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深蓝色的杀意。
那位年轻的女子转过头来,在不远处的一座小小熔岩池的红光照耀下,她的眼睛显出一种从未用过的明亮色泽,和她曾经浑浊色的眼球完全不同,银尘相信自己绝对是第一次知道,那个女人的瞳孔,居然是橙色的。
橙色瞳孔的女人盯着银尘,柳叶形的眼睛几乎瞪圆了:“你?!”
“是我。”银尘只能承认。
“你居然还没有死?!”女人想站起来,可是没成功,她身上的华丽衣裙早已破烂不堪,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碗口大小的吸盘吸出来的淤青,还有鞭痕,抓痕等等,状极凄惨。
“我还想问你呢,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弹射出去没被那些怪物吃了?!”
“差一点。”女人的语气变得森然而得意起来,这个时候,银尘感觉到她体内似乎突然窜出一种力量,快速修复着她的身体,银尘双手在广袖中握拳,光暗水火四种力量悄然汇聚,仿佛正在调试某种波段一样细微变化着,他的拳头周围的空气微微震荡着,显然是一种新的,从来出现过的技能。
女人,也就是大名鼎鼎的仙泉公主,冷冷看了一眼银尘的两只袖子,然后笑起来,她的笑容,雍容之中满含着凌厉的杀气,哪怕她此时靠在树下,一副受伤过重的可怜相。
银尘知道,她体内的某种珍贵药物正在迅速恢复她的伤势,将她的状态调整至巅峰。
“若果不是韩婵儿舍命相救,本宫也不可能在这里休息了。”仙泉说着,雍容地站起来,强大的气息在枯树林里肆虐起来,变成一波波风压吹动着无数枯枝。
“但是现在不会有另外一个韩婵儿来救你了。”银尘谨慎地调整着自己的站姿,摆出一个不易发现的交错破防的起手式,他此时刚刚使用完符文,需要重置,因此第一击必须是近战魔法,还必须保证命中。
“不忙。”仙泉雍容地笑着,一点儿也不为即将到来的厮杀担心:“在动手之前,本宫还是希望你能将你的行踪如实招来,不然以后没机会了呢!”
“那个?很重要吗?”银尘微微睁大眼睛:“应该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吧?”
“很重要。”仙泉突然露出一抹恶毒的笑容:“本宫就是希望你承认,你背叛了真王,背叛了和你一起的所有人,才侥幸活了下来。别耍花招,别想隐瞒,别给本宫说不知道,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自始至终,真王和那些正道刁民的舱门都是锁着的,没有人能打开,也没有人打开过,而你,除了出现在中枢(主控室)之外,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你的真人,甚至于那个被你叫走的解语宗小贱种,也在之后一并消失了。直到本宫启动那预留的逃生神器之前,本宫好好地看了看整个船舱,每一个接缝,每一道门,都认真检查过了,没有看见和中枢一样的三道厚重大门,也没有看到大门后面那些救命用的管子(弹射引擎),你倒是告诉本宫,没有这些,真王一部至少六十人怎么能逃走?怎么能在那茫茫海上活下去?”
“所以你就认为我背叛了他们,让他们全部死在船舱里?”银尘微微垂下眼帘,努力让自己不笑:“你真是天真到了令人担忧的地步了,你觉得,我自己弄出来的船,我自己心里没谱吗?我自己不会设置一些隐秘的机关?”
“你的船?”仙泉冷哼一声:“少在本宫面前充大蒜了,你一个不及弱冠的小子,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如何能设计建造出这样的大船?比帝国宝船还大还好的船?!你以为本宫不知道,这搜船,你大体就是从某处得来,私藏在某个地方,然后用类似风源转移的秘术弄出来的吧!那将隧道变成船的样子,只不过是你的障眼法而已!你以为你那点手段能蒙混过本宫的眼睛?!本宫又不是不知道造船是个什么事情?!”
银尘伸手摸摸鼻子,虽然仙泉的话和事实相差甚远,可是他居然无言以对,他停了一下,才问道:“你是如何发现的?”
“本宫在船上无聊的时候,顺便试了试那面‘魔镜’(触摸显示屏),对那大船的构造也有了深刻的了解了。虽然不知道它使用的是何种仙能,但至少不是人力或者风力的,显然比帝国的船更先进些许……本宫看了这船的整个资料,便知道它绝非一人一家可以建造出来,非得赌上国家气运不可,而如此镇国神器,落到你这个小子手里,虽然有点暴殄天物,但也好,至少你不可能知道这宝船的每一个细节!本宫就知道,这宝船之中,虽然许多舱室都可以单独弹射,但并非所有,而真王所在的最上层,恰恰是不能弹射的船员宿舍!宝船的中枢可以弹射,就已经保证了船员的逃生,根本没必要再设置弹射宿舍多此一举,而那些供给客人的舱室,考虑了客人可能不如船员那样具备应对沉船事故的能力,才设置成单独弹射逃生的厚壁舱室,而这些舱室,恰恰被你分配给了魔威阁和那个烂柿子一样的解语宗,否则,你以为本宫闲疯了要将解语宗所有逆子的手脚砍下来玩吗?本宫就是要防止她们被弹射出去之后,手脚健全,能够活动,成了漏之鱼!你说,本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