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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唯一法神-第457章

小说: 唯一法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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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正主儿来了。”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赵凌风的声音猛然将银尘唤醒,白银的魔法师慢慢睁开半咪的眼眸,白银的瞳孔中,射出两道解剖刀一样的目光,森然扫过款款走上高台的女子。

    “楼兰国的已经表演完了?”银尘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的。”赵凌风没有去描述楼兰国的表演,因为没必要。

    银尘也没有想到追问下去的欲望。他不过错过了无关紧要的表演而已,眼前这疏朗到近乎寂寥的阵仗,才是他真正警醒甚至警觉的地方。

    那是一位十九岁的女孩,金发碧眼,身姿高贵,她的容貌深刻又立体,柔美之中不失隽永与笃定的味道,她身上流淌着浓浓的艺术气息,就连她的罡风,都仿佛浸透着音乐的节律。完美,高贵,芬芳,然而原本应该洁白无瑕的皮肤,如今却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更将她原本就有些高挑挺拔的身影衬托成一种别样的健壮,可偏偏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浸透了千年沉凝的优雅,将淑女二字,彻底镌刻于骨血之中。完美的体魄,完美的优雅,凝练成完美的,维多利亚式的贵族典范。

    伊丽莎白·温莎。

    她的服侍特别偏向于传说中的英伦古典,那是这个世界真实存在的维多利亚女皇统治下的欧兰公国,当然银尘并不知道,她和服装和真正的英伦风范还有着细微又明显的差距,她衣服上的纹饰在繁复精美到极致之余,还显示出一股只属于大陆国家的博大与硬朗,而不是纯粹的海岛国家的柔美细腻。金色的纹饰之中,也夹杂着象征虔诚的血色的花纹,那一袭底色洁白的维多利亚长裙,将她近乎完全彻底的西方贵族式的贤淑华美,彰显到极致。

    她抱着一把琴,一把如同简化了的手风琴一样,带着淡淡灵器光晕的魔琴款款上台,每一步都是贵族式的矜持与优雅,那完美的礼节,让她肩膀上带着的象征奴隶主的深蓝色丝巾显得特备刺眼和多余。

    她就如同隐居于森林深处的精灵,高贵,艳美,矜持而柔弱,她莲步轻移,走到高台中央,那里,一位带着白手套,穿着粉红色西装的白发苍苍的老人,恭恭敬敬地给她安置了一把欧兰风格的高背木椅,她缓缓地款款地坐下来,正对着赵玉衡,甚至冲着赵玉衡露出甜美的微笑。

    伊丽莎白·温莎,高贵的少女,艺术的大师,那唯美而高洁的微笑,让赵玉衡目眩神迷,几乎要不由自主地站立起来。她微笑着,目光转向南方帝国那一片王侯公子聚集的区域,清澈如同天鹅湖般的蓝色眼眸,带着粼粼的波光,扫过赵德天,赵凌风,在掠过银尘的时候,她的目光飞速地调了一下,天蓝色的眼睛深处,流露出一道不屑于隐藏的鄙夷。

    银尘看得懂那种鄙夷,那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对新进崛起的土豪暴发户的鄙夷。伊丽莎白不可能知道银尘在潘洋城中那四年黑暗的过往,不可能知道他与张雅婷之间的凄美感情和血色的誓言。她将银尘刚才狂气嚣张的购买女奴的行为当成是富豪的跋扈,一如银尘现在的着装,遍体银色,张扬得有点庸俗,全身上下遍布的银光,仿佛散发着银元的气息,她不会理会银尘心中那一股法师的虔诚,她不认得银尘,只能通过银尘刚刚那一小会儿嚣张而失礼表现,揣测他的品行。

    相反,低调内敛的赵凌风,真正关心女命运但手里并不宽裕的赵玉衡,更能博得她的好感。

    她收敛起笑容,闭紧嘴巴,轻轻地拉开了手风琴一样的灵器。

    悠扬而圣洁的乐曲响起来,她又无意识地勾起嘴角,露出高贵迷人的微笑。

    那是满意的微笑,幸福的微笑,她看到赵玉衡的脸色慢慢变得平静而专注,显然,这位公子能听得出这段乐曲中的意境。

    她的视线来回扫动,失望第收起笑容,除了赵玉衡,其他的贵公子们,大都露出色眯眯的神情,或者茫然无知的神色,只有坐在另外一边,那些准备和她较量曲艺的老人才能露出如同赵玉衡那样知音一样的专注神色,那些人,她现在暂时不会去理会。

    她甚至本恩地略过了,那些老人中间,坐着另外一位窈窕的少女。

    她的目光转向赵凌风,很失望地看到他茫然无措的神色,音乐可以超脱语言,文化,宗教甚至人种,却完全不能超脱它们各自的范畴。伊丽莎白自信自己的音乐可以打动这里的所有人,却绝对不会有超过十个人,明白自己真正演奏的是什么。

    曲高和寡,这是不争的事实。

    她的眼睛里放射粼粼的秋波,四下巡视着,仿佛公主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蓦然,她目光凝滞。

    她看到银尘,那个土豪一样没礼貌的暴发户,身子前倾,满面惊骇,瞳孔深处,满是异界相逢的震惊于狂喜。

    那是她最不理解也是最理解的眼神,那是完全明白了乐曲中的意境,完全可以成为她知音的眼神,可是他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眼神?他有什么资格听得懂这样高雅的殿堂级音乐吗?伊丽莎白完全不能理解,不能认同自己的想法,她不能明白一个如此豪阔又狂妄的人,不知礼节的人,又如何能明白这只有欧兰公国中最极致,最高贵,最悠久的王室贵族们的高雅音乐。

    《圣母院之歌》,这就是她演奏的曲目,没有一点点凡俗的艳丽情调,没有一丝丝平庸的儿女情长,那乐曲中表现的,不过是一位年仅十六岁的少女,为了即将沦亡的家国,在慈悲的大圣母的黄金雕像面前,虔诚着半跪着默默武装起自己,然后转身,和包围过来的,上百位笃信邪教的异族敌人血战至死的故事。那位最后的圣女,那位从小到大都被训诫着要爱一切人,要远离杀生的罪恶的圣女,为了家国,为了父老乡亲,为了在她面前忏悔过的英明的国王和慈爱的王后,当着圣母的面触犯了杀生的教义,她脱下象征圣女的教袍,拿起原罪的刀剑,和亵渎信仰的敌人们拼杀周旋,最终也惨死在敌人的刀剑之下,被残忍地分尸,她的鲜血,她的魂魄,最终也和圣母的雕像一起,永远消失在邪教徒们罪恶的大火之中。

第五百七十二章 命运对决·序曲() 
这是一首悲伤的曲目,这是一首神圣的战歌,然而她自打从欧兰公国出来,远涉万里,行走过数十个藩国,甚至在世界的繁华之都,潘兴城里,演奏这样的曲目,却一直被人当成一首丈夫外出不归,妻子在家中苦苦守候,倾诉闺阁幽怨与彻骨思念的寻常曲目,和那所谓的教坊司里的粉头艳曲,和那唐努乌梁海那远嫁女孩的歌曲,也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她的曲目,只有潘兴城里有限的几个琴道高手,才能听出那一股悲壮雄宏的意境来,却依然感觉不到那一股神圣的韵味。作为被家族放逐出来的公爵之女,她用这首乐曲寄托自己的情思与志向,却始终无人理解。

    技巧和神韵上,她已经稳稳压制了潘兴城里所有的乐师,因为《圣母院之歌》永远不可能和《泊秦淮》之类的浓艳曲目一个档次,而真正能够战胜这首曲子的《广陵散》,已经随着风轻扬大师的离去,永远地消失在人间。

    琴谱易得,技法好学,而神韵,最难寻觅。

    伊丽莎白已经决定了,今晚,就是她在这座世界名城里逗留的最后一晚,既然这里没有了能够听懂她心声的人,没有了能够让她也仰望拜服的《广陵散》,那么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被放逐的公主,其实早已失去了姓氏温莎的资格,终身只能和老管家一起,四处流浪……

    她甚至连结婚的权力都没有,因为温莎的血脉,不容亵渎。

    想到此处的她,心中不免沉痛郁结,手法变换,琴声也越发哀伤动人起来。问着无不变色,就算这些人都听不出什么真正的意境来,也绝不妨碍他们被音乐感染。

    一曲终了,高下立现。满座皆惊,喝彩阵阵,连赵凌风都忍不住赞叹起来:“果然名不虚传!温莎小姐,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琴力,将来成就还在风轻扬大师之上。”

    银尘没有动,没有鼓掌喝彩,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伊丽莎白,他的目光十分地唐突佳人,让伊丽莎白有点惊讶和嫌恶地回瞪了一眼,便转过身去。银尘看着她,有点无力的摇摇头。

    “不可能吧?和卡诺尼克尔文明终端记述的所谓英伦王国差不多的文明国家?有这样的巧合么?还是说他们获得了卡诺尼克尔文明的终端?”银尘暗自思量,马上否决掉了自己的想法,卡诺尼克尔文明的终端,绝对不可能被这个世界上的人掌握。这个世界的文明,还没有进步到可以找到那些端口的地步,至于直接操作计算机?他们连最起码的访问权限都没有,难道就对着登陆界面发呆么?

    “既然没法通过卡诺尼克尔文明终端,那么,他们是怎么……获得这种文明形式的呢?”银尘一直坚信玛雅文明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三体星上,不同地区的文明,在排除了迁徙和传播的影响之后,应该都是不同的吧?应该吧?

    然而命运的巧合,就死这样说不清楚地发生了。

    “ok,letthemgonext。”伊丽莎白轻声地,毫无心机地对老管家说了这么一句话,便下了台,她没有看到银尘听到她的话时,脸色陡变。

    “卡诺尼克尔语言?”银尘几乎站了起来,要不是赵凌风手疾眼快按住了他的肩膀,他恐怕真的会被别人当成登徒子了。

    银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最容易冷静下来的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银尘强迫自己去看慢慢上台了那位老翁,那据说是朝廷钦定的,仅次于风轻扬大师的琴法大家。

    “对了,赵凌风,你知道薛无痕为什么没来么?”银尘问道。

    “薛无痕?”赵凌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神剑门的薛无痕啊,不是相传琴剑双绝吗?”银尘随口说着,使劲强迫自己不要去考虑欧兰公国的语言发展史,他自己都觉得那纯粹就是巧合而已,毕竟风源大陆上南北两个帝国还都在使用“古代加布罗依尔标准语言(即汉语)”呢,出现另外一个和古代加布罗依尔世界类似的预言系统好像也不足为奇吧?

    “不知道啊?或许是因为上上个月的事情办砸啦?被关监狱啦?”赵凌风说道:“不过先生,就算他来了也顶不了什么事吧?他的琴法,还排在风轻扬之后呢,毕竟他不是专修琴法的,也就在江湖上有点名气而已,真正琴法大家,可不会像他一样不顾名声地投奔什么势力的。”看得出来,就连赵凌风这样体制里面的人,对薛无痕的评价都不怎么高呢。

    “我估计可能是戴罪立功去了,朝廷不会这么匆忙地将神剑门掌门请下大牢,毕竟神剑门内部,还远远没有到了整合一致的地步,不少人,带着心思呢。”银尘冷淡地分析着,全然没有去听那位老翁在台上弹奏了什么。

    两人沉默下来,都不知道继续谈论什么了,毕竟今天来这里,纯粹就是来放松休息的。

    那老翁的乐曲当真严丝合缝,技法娴熟,甚至秀了一手很高难度的技巧,可是空有技巧,却无丝毫神韵,银尘听着他的曲子,觉得分外像是练习曲啊。

    老翁下去了,四周响起礼节性的淡淡喝彩声。赵凌风却是皱了皱眉:“《天华朝贡》,老掉牙的拍马屁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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