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第33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是开天辟地,决定生死轮回规则的第一拳。
那是相当于珍品圣器全部威力的一拳。
那是几乎等同于10000毫米口径灭星光束炮的一拳。
直径十米的巨大光柱轰然射,瞬息间就将北辰星和他身后的雅舍完全吞没,这一次,银尘没有让那道光柱爆炸开来,只是让它维持着高热和光冲击的力量,轰然将暗金色雅舍,以及雅舍后面的山壁都推城了平地,那一拳的真实威力自不必说,单是银尘挥拳之时搅动的天地大势,就足以让林彩衣陡然间忘了挣扎忘了惨叫,就足以将两把上品鬼器彻底焚化成虚无,就足以令一介返虚高手惨嚎着轰然毁去大半根基,几乎彻底榨干潜力地发动血脉禁术,疯狂逃窜,这个瞬间,北辰星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果然和一个分神高手的气息相当。
北辰星的身体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血肉骨骼,大脑心脏,皮肤脏器,统统都能在那一道真的称得上毁天灭地的光柱中彻底消融。他简直就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强撑着发动了可以苟活逃遁的血肉献祭秘术,将自己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化成一团血色的影子,几乎看不出来有什么实体的重量和体积,他几乎变成一个平面,一道影子,一片人形的血色的光芒,悠忽一下就飞出百八十步,在那轰隆隆倒塌的山壁前闪烁了一下就消失不见。
“给老夫等着——你们这些该被挖阴缝肛的畜生——”他的声音远去了,仿佛呼啸着渐行渐远的消防警报。
银尘意犹未尽的放下手,然后迫不及待地转过身去,他的背后裂开一道紫色的缝隙,一件只能是男人穿的,而且似乎只适合十七岁男孩穿着的华丽的黑色鎏金长袍掉出来,仿佛裹尸布一样盖在林彩衣身上,林彩衣这个时候才发出一声警笛一样的惊恐尖叫,赶紧用手挡住重要的位置,抓起长袍就朝小树林里钻了。
银尘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看着远去逐渐汇聚过来的人声与火把的光亮。
仅仅三个呼吸之后,林彩衣穿着一身有点短小不合身的华丽黑袍出现在银尘面前,此时他们的周围,已经渐渐围拢上来许多笨重的铁甲士兵,还有鬼祟的黑衣武士。
“你……刚刚是不是都看到了?”林彩衣似乎顾不上那渐渐整合起来的军势,红着一张俏脸冲银尘低声质问道。
“是的。”银尘用很笃定的语气回答,他的视线始终没有从渐渐围拢过来的敌人身上移开。
“你……算了,只要你日后能忘了这事就行,你知我知,不要让别人知道好么?”林彩衣的耳朵尖都已经变成了红色半透明状,看起来就像两个细小的发光二极管。
“我不会忘记的,”银尘冷冷说道:“因为那是林绚尘将来的样子。”
“你个小王八1”林彩衣气鼓鼓地狠狠踩了银尘一脚:“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呀!”
“所以我才不可能让你落到这些人手中。”银尘冷哼一声,双目之中大雪弥漫。“灭绝凛冬……”他的声音刚刚响起来,山竹之中就猛然卷起灾难般的暴风雪。
惊呼与惨叫从不远处传来,银尘冷着脸,坚定地踏出一步,他居然打算用大范围的魔法直接轰杀掉所有人,原路血腥突围。
“宗主!快过来!不用跟他们死磕!”从屈辱和死亡边缘挣扎回来的林彩衣此刻更明白生命的可贵,她就算知道银尘或许可以突围出去,在看到有其他逃生捷径可选的时候也毫不犹豫地选择逃走,此时此刻什么正道的宁死不屈,为义而生都一边去吧,她现在只想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
银尘在风雪之中转过身,刚好看到她纵身跳下一口方形的深井的瞬间。那口深井位于一道壕沟的正中间,刚好就是曾经的雅舍中某间小卧房的正下方。那口深井周围还燃烧着些许破碎的木料,一块烧的发红的铁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扭曲起来,被子一样卷着横卧在深井口的另外一边,燃烧着的碎木料之间,还有些卷曲着的烧红的铁杆,簧片和一道道繁复黝黑的刻纹,想来那也是些防止外人随意打开的机关和聚元式之类的,这么看来那一口深井,很像是地道的入口啊。
银尘也没啥好犹豫的,他俯下身子,将灭绝凛冬的魔法刻印在一块暗红色的石板之上,就跟着林彩衣跳进了深井之中。他下去之后,那块刻印了魔法阵的石板爆闪起冰蓝色的寒光,长达半个时辰的风雪狂吼着肆虐起来。
“小心!”黑暗之中响起林彩衣清丽的声音,银尘飘然落地,才发现脚下居然是一道向下的石阶,要是有人贸然落下来,只怕扭伤脚踝都是轻的。
“你没伤着吧?”银尘反问道,同时随手发出一个光球照亮周围。
“没有。”光亮之中,银尘看到林彩衣手里拿着一卷带绳索的钩子,那黄白色的金属反光让银尘很难判断到底是铜制的还是铁质的。
光球照亮了五丈距离。而向下的石阶则几乎到不了头。银尘和林彩衣对视一眼,相互点点头,沉默地小心翼翼地走向地道的深处。
地道之中漆黑一片,没有灯,没有灯座,似乎完全没有考虑照明之类的问题。地道两侧都贴着一种银尘没见过的石板,阴冷却十分干燥,银尘抬起头,抬起头,看到顶上也是类似的石板,光滑平整,几乎连缝隙都没有,整条向下的通道似乎根本没有考虑过照明问题。(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六章 地下逃亡()
出人意料的喜上之喜
谁能想到,他们两个人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
银尘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的赤血秘境之中,身陷地底,满眼都是走不忘的长廊。十尺见方的地道空间虽然干燥甚至透气,却在空间感上令人感到非常压抑。林彩衣一开始还沉浸在死中得活的喜悦之中,可是渐渐地,在连续赶了三个时辰的路之后,腰酸腿疼的她也高兴不起来了,只是嘟着嘴跟着银尘慢慢走着,到了四个时辰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宗主,咱们停下来歇歇吧。”
银尘十分不情愿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手中亮起“坚毅祝福”的神圣之光:“我们目前没有食物和水,也不知道这条地道到底有多长,所以在还没有渴死饿死之前不能停下!早一刻到达出口,早一刻获得完全的生存的机会。”他说着九江圣光泼洒到林彩衣身上。
林彩衣感到自己似乎又有了些力气,却依然四肢发软:“可是宗主,我们需要考虑一下自己的体力吧?先前走得太快太猛,到了后面没劲了,就是看到出口也出不去啊!”她说着,也不管这地面脏不脏,就径直坐下来,闭目调息。她此时元气充盈,只不过体力耗尽,因此就算调息神功,效果也不明显。
银尘有点无奈地看着她,只能靠着一边的墙壁,慢慢坐下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施法传送,让两个人直接回到血阳城里算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觉得这么走下去,似乎可以追寻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血阳成里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看起来似乎很简单,但是背后隐藏着的黑幕和阴谋,狰狞又可怖,同时也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引诱着银尘去探寻,去揭示,去破坏。银尘感觉自己仿佛一只扑火的飞蛾,明知危险,依然舍身而上。
魔法师的勇猛,如同冰冻的寒焰,没有明亮的光泽,没有炙热的气浪,只有在黑暗之中,如同剧毒一样侵蚀着燃烧,焚尽世界,也烧尽自己。
“走吧。”银尘安静下来,反而觉得那一股探究阴谋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仿佛元素代偿一样灼烧着自己,他只休息了片刻时间,就站起来,准备继续向前走。
“宗主不会是饿了吧?宗主如此年轻,又出身富贵,可曾体验过挨饿的感觉么。”经历了两次险死还生,林彩衣在银尘面前似乎没有了许多顾忌,居然开始调笑起这位年轻的宗主,这也就是正道之间才会如此,魔道邪道,尊卑有序,等级森严,哪里容得下相互之间说些俏皮话呢?
“这还真没有。”银尘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经历,挨过冻,挨过鞭子,感受过孤独,却唯独没有挨过饿,魔法制造的面包虽然称不上美味,可是在危及生命的饥饿面前,没有哪个魔法师会顾得上所谓的口感。两世为人,他都一直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难怪其他文明的那些人都说魔法师娇生惯养呢。
“那看来今日得破例一次了。”林彩衣巧笑嫣然,似乎对能否走完这条冗长的地道毫无顾虑:“血阳城是咱们帝国建立起来的,按照帝国的规矩,城主府,都护府这样的官邸里面的地道,总长度大都是全力奔走一天到一天半的路程,长了,施工起来太费钱费时间,还不能保证许多年以后地道还是完整通畅的,短了,从地道口出来依然在在城里,若是城市被敌人占领,那岂不是依然逃不出去么?所以啊,宗主你可得忍得住饿,咱们可能要在这里整整走一个白天呢。”
“是吗?”银尘不置可否地浅笑一下,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感觉到最难以忍受的不是口渴,饥饿,彷徨无助和空间上的压抑,而是难熬的沉默。
他们已经有了可见的预期,横竖不过一个白天加上半个晚上的路程,不再如同一开始那样彷徨无助,不知道这一条地道通向哪里,还有没有尽头。银尘此刻有了明确的观感,知道这一条路至少要从城市的中心通向城外,还必须是远离城市的城外,可想而知这条道路能有多长,实际上,就算是从血阳城都护府的大门里出来,走到正对着的血阳城南大门,银尘也没有信心用一个上午就能走过去,何况这蜿蜒曲折的地道,长度是那条路的很多倍。
地道里安静而黑暗,除了银尘头顶上那一颗光球发出的白色柔光,余者一片漆黑,除了两个人不甚整齐的脚步声,余者一片死寂。白光与声音,就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陡然成为这里仅有的活动的存在,其余的,都完全静止,仿佛时间本身也停滞下来,静静等待两个人在无尽的折线中穿行。
沉默就在不经意间笼罩下来,如同陵墓。银尘走了一段路,实在无法忍受这难熬的死寂一样的沉默,突然开声。
“出去之后,你有什么打算么?”
“哎?”他问得太突然了,让神经恍惚的林彩衣一瞬间没有回过神来。
“我问你出去之后打算怎么办?还留在血阳城里吗?”银尘耐心地再次问道。
“不。”林彩衣反应过来,语气有点沮丧:“血阳城里两次进攻都护府,都被北人设了陷阱做了伏击,只怕那纳兰兄弟早有了万全的准备,我们这些所谓的高来高去的侠客,如今怕是斗不过他们了,只能暂且退避,看看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吧……宗主,咱们还是走吧,血阳城里眼看着就要大难降临,我们虽然身为正道,理应为国冲锋,可有时也需要留着有用之身,做更大的为国为民的好事啊!江湖盟,铁掌帮,黑气楼还有听说正在蓄积力量的毒龙家,只怕都会栽在这里,我们没有必要继续趟这浑水吧?”
“那么我们离开血阳城,你有什么打算么?”
“自然是将云龙哥他们召集起来,跟着宗主混了?或者……妾身想去铁掌山庄看看,看看雷大叔,哦不,那个雷九炫,究竟为什么会落得如此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