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法神-第1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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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手段是哲子也不愿意动用的,因为消耗甚大,且有违拳斗士之道,不过他想着眼前这位金刀门的高徒既然是以必死的决心来刺杀皇上的,那么,他哲子就算使用再如何阴毒的非常手段,也是护驾有功的忠臣,在腐儒眼里,也是高高在上的大英雄,不会有人计较他的手段吧。
甚至这些有违道义的手段都能被他的同党们描述成某种身负大义时的艰难抉择呢。
拜狱见他连剧毒都拿出来了,不禁面色整肃起来,手中的巨型圣器在身前一横,摆出了临战架势,不过他多少还记得些武士之间决斗的规矩,知道这时候贸然出手,只怕以后都被人小瞧了去,便沉声道“虽说各为其主,但我总算还是为了天下大义,为贫弱者讨回公道,你呢?难道生出这么白净好看的皮囊就用来助纣为虐吗?”
“皇上对我有恩。”哲子字字虔诚,掷地有声“不负皇恩,便是身为人臣的本分吧?”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么?好一个奴才道!好一个为奴者的天下啊!”
第壹仟贰佰壹拾玖章 退刀魂()
即便是木讷少语的拜狱,此时也忍不住讥讽出声,只是他那低沉浑厚的嗓音听起来更像愤怒的质问。哲子先生脸色涨红,硬着脖子,用一种完全不容置疑的口气喝道“此乃忠诚!天下武夫尽皆主辱臣逃,唯有建州大奴主辱臣死,方可千万人如一人,千万心为一心,方可有万世不动之铁盾钢骑,有万世不动之帝王基业!尔等蝇营狗苟之武夫,今天效忠这个,明天效忠那个,主忧臣逆,主辱臣逃,千年来内耗不断,活该被圣上所率铁骑蹂躏至死!如今,眼看着大势不可悖逆,你们这些武夫们就想着用苟且刺杀之……”
“行了行了!废话真多!”拜狱一听哲子那腐儒一样酸泱泱的说教就头大起来,将肩扛的厚背大刀举起来“既然你想天则决斗,那便战吧!”
“粗人一个!永远都上不了台面啊!”哲子先生冷笑着伸手抽刀,又薄又细的军刀和拜狱手中巨大的刀锋比较起来,显得特别弱小无助,然而哲子心里清楚,光头青年在他面前不过是一只粗苯的大狗熊而已,寒冰化形的力量若是那么好对付,天下武林也不会尽皆是拳斗士了。
拳头之威,非兵器可以抵挡,神功转水之前,兵器的威力远在拳斗之上,自然宝器大行其道,可如今风水真的轮流转了,哲子先生身负腐儒之拳,自然不会在乎拜狱这样纯粹的武人。
不过他好在还知道,金刀门的拔刀术不是一般二般地厉害,这个时候在金刀门首席弟子面前耍一把普通的拔刀术,无异于班门弄斧。
他只有另辟蹊径。
哲子先生左手握着刀鞘的末端,左边肘关节夹着带鞘军刀朝背后一靠,微微弯曲的军军刀斜向下方,刀柄刚好到了右手腕处,哲子右手抓住刀柄,轻轻一拔,军刀在重力作用下就半拉半就地随着伸展的右臂从刀鞘中出来,森蓝的刀刃反射着渐起的晨光,亮起一道长条形状的闪华。
“藏刀术?”拜狱挑挑眉毛。
“献丑了。”哲子平静地松开左手,刀鞘落地的瞬间,左手已经闪电般地弹射出去。
他的整条左臂瞬间变成了一条无骨的,可以大幅度伸缩的蝮蛇,呈爪状的左手早已变成了蛇口,那寒冰凝结出来的毒牙上,破解战魂气的绿色毒芒一闪而逝。
拜狱知道战魂化形不能用入微之境来闪躲,因为那化形之中还暗藏着无数种进手连击的可能,躲过了蛇头,蛇颈上随便冒出一根骨刺都能让对手着了道,因此拜狱不得不横刀抵挡,而哲子却在他横刀架住蛇口的瞬间,同时出刀。
他的冰霜战魂气已经灌注到了右手上的军刀中,军刀的刃口长出的一排寒冰的毒牙,随着弹簧一样飞速伸长的右手,狠狠砍中了拜狱的冰霜铠甲。
碎冰飞溅,铠甲被穿透了,哲子面上一喜,右手顺势向下一拉,将拜狱肩上的冰霜铠甲划拉下很大一块儿,然而带着腐蚀性毒素的蛇牙啃食到铠甲下面鳞片状的褐色锁甲时,原本无往不利毒牙居然瞬间全部崩掉了尖儿。
哲子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同时感觉左手一轻,原来那蛇口一样的幻形战魂已经被削掉了半个脑袋,他连忙后退三大步,险险避过拜狱的断头一刀。森冷的刀尖几乎擦着他的鼻尖斩过,凌厉的刀风刮在脸上,生疼。
视野之中已经浮现起半边血色,哲子赶紧再次后退一步,以收回的左手捂脸,黄金魂雾亮起,他原本血肉模糊的脸又恢复到了之前相貌堂堂的样子。哲子眼神一凝,瞅准机会将手中的军刀投掷过去,同时双手化六,六条伸缩长蛇紧跟着化为数十道蛇影,凶残地咬向拜狱。
面对那飞来的军刀,拜狱仅仅提起半边失去寒冰铠甲的肩膀,靠着褐色的肩甲轻轻一格,只见火星四溅中,那军刀被挡下,而面对随后攻来的无数蛇口,光头小胖子更是老神在在,双手握紧长刀横向一挥。
天空忽然再次黑下来,仿佛刚刚亮起的晨光不过是幻觉,血红色的刀芒微微闪烁了几下,哲子双手化形出来的蛇头就悉数化为血水,飞溅到四处,黑夜消失,晨光再临,拜狱微微放低了刀身,显然刚刚的三式夜尽屠城,已经开始严重消耗他的体力了。
爆发之后,必然迎来虚弱。哪怕拜狱爆发出来的并非自身的力量,却也需要自身的绝大部分战魂气来驾驭。禁咒般的夜尽屠城,早就掏空了他的身体,他现在感觉到的不是累,而是无穷的饥饿。
太古狄罗魔的血脉,似乎正在赋予他某种新的能力。
镇子的脸色彻底凝重起来,拜狱的棘手程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尤其是那一身看起来并无什么特别的褐色锁甲,其防御力完全超出哲子的理解范畴。他根本不敢去相信那一身几乎超过自己的体重的锁甲,是另外一件防守无敌的圣器,他本能地认为一个人不可能同时拥有两件圣器的。
当然那锁甲到底是不是圣器,此刻已经无关紧要,因为此刻他面前的拜狱,根本就是无敌金身,以哲子这点能量激发出来的战魂,没法破开拜狱的全身防御,也就伤不到他。
“把他困住?饿死?不可能,他手里的大刀一挥,什么锁拿的把戏都别想奏效。圣器的作用只有一种,就是从千军万马中突围而出。”哲子感觉万分棘手,正踌躇着要不要动用几近同归于尽的最后手段时,忽然看到拜狱背后的军势裂开了一条宽大的缝隙。
那慈宁宫紧闭着的大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高贵无比的妇人。
拜狱听到了动静,转过身来,在转身的一刹那,他的视野中一片昏黄,所有的人物,全部变成了栅格线构成的三维模型,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的肤色,甚至连那些女子身上天选礼装上的花纹都看不到了。
那慈宁宫象征无尽奢华的大门里面,款款走出一位半老徐娘,那女子虽说上了点年纪,却比起等闲的年轻女子更加柔媚撩人,仅仅是从大门之中往外走出的这短短几步之中,就体现出身为女子的万千中姣好妩媚,仿佛天下花魁,在她面前不过东施效颦,天下闺秀,在她眼里不过班门弄斧而已。这半老徐娘几乎就是活着的“丰韵犹存”四个字,也足以成为天下间所有少年的勾魂使者,任凭何等纯真少年,如玉公子,只要瞟见她一眼,就会被她收了魂去,从此身心不属,日夜牵肠挂肚,梦里都能遇到那妖娆地摇摆着的屁股。
然而就是这让万千小鲜肉倾倒的女子,在拜狱眼里不过普普通通的一个敌酋而已。他并非泥胎石刻的雕像,也是血肉之躯,也正青春年少,按理说也会被这个女人吸引了目光,可是他没有,因为他此时的视野,已经被一种特殊的金光遮蔽住,所见的一切人等,全部都成了格栅状的模型。
“检测到未知波动,防护模式启动。”
冰冷而机械的声音背后,是银尘吞没了整个无度的漆黑真相,无度近乎所有的意识与经历,都被他吸收进了数据库中,成为一种特殊的旁加载数据,与之隔离的红后,自然而然地读取这些资料,与战场上获得的信息比对,之后,采取一切必要措施加强防御。
这种防御,甚至连瞳术,幻术,媚术,巫术,血术都一起防备了,当红后通过拜狱的毛孔感知到周围侵入性的波动时,立刻采取措施。
无度主神的媚术可能还比不过这位女子,可是但凡媚术的机制都相同,一旦被检测出某些共同特性出来,红后可不管你是谁谁谁,立刻开启屏蔽措施。
因此,这个时候的拜狱,只能看到那网格状的女子分开了包围圈。他除了觉得那个网状的女子走路很有韵味外,再也不会觉得其他,甚至都不敢肯定那女子是不是活人。
“从经验判断应该是个活人吧?”拜狱想着,忽然大大方方地将长刀插回背后的刀鞘里,看起来不打算继续战斗了,只有神色上还带着些许戒备。
饥饿让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但是在离开之前,他必须去听听敌酋的嘴里能吐出什么质地的象牙,这是非常有用的情报,无论敌人说真话还是谎话,只要说出了话就是可供分析的数据。
此时此刻拜狱已经不求击杀什么人了,除非他面前站着纳诺未来,否则,再砍死一万人也没有更多的意义了。
他三更时分出门的时候,手底下连一千人都没有……
哲子看到那女子的一瞬间,几乎被迷得神魂颠倒,直到那女子走进决斗场地,让风雪包围圈消散了才反应过来,赶紧跪下来磕头“微臣哲子,叩见艳后。”
“艳后?”拜狱一百个不理解“你不是随北武帝殉情了吗?”
“哀家是建州正黄旗人,怎么可能被哀家的亲侄儿赐死呢!”艳后,也即是圣水派到现在都没有被击倒的真正的宗主圣姑,一张口就将拜狱身后的所有持阴险钩子的武士迷住了,她的声音很特别,却又说不上有哪里特别,只是但凡听到她声音的男人,男孩,男童,,都会自然而然地生出一股欲念,一股心甘情愿为她粉身碎骨的欲念,这股欲念如同邪火在心里烧,怎么扑也扑不灭,怎么戒也戒不掉。
拜狱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阵阵野兽一样的粗重喘息,却没有听出那女子的声音有如何特别,因为他听到的是红后的声音,准确地说是红后传递来的标准声音,就是一道干巴巴的,毫无诚意与热情的女声。
“那么你现在是?”拜狱有点迷糊地摸摸光头,他拿不准这个忽然就敢出来见外人,还是敌人的女子究竟要干嘛?打架?拜狱感觉到这个女子的实力真的深不可测,甚至比杨紫依前辈更加可怕,可她周围围着不下千百人,这皇宫大内也必然满是建州奴儿们的大内高手,因陀罗的各种法王教皇的,轮得到这么一个尊贵,美艳(拜狱猜测他可能是个美艳的女人),身份地位又有点不太明白的女人出头。
南国境内,就算是皇帝战死城墙,也没有住慈宁宫的什么人能出来继续接敌的道理,这大防,孝道,君臣大义等等一切都不符合啊。拜狱当真有一种纳诺起来是不是将腐儒们都杀了喂老鼠的荒谬感。
“先皇的妻妾,自然是太后太妃了,我又地位最高,便住了慈宁宫,成了太后。”艳后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