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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女仆日记:恶魔少爷请安分-第145章

小说: 女仆日记:恶魔少爷请安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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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光线骤然暗了下来,巨大电子屏亮起光芒。慕南双手抱在胸前,慵懒靠在沙发背椅上,只差身边有一桶爆米花加可乐。

    视频里是她。

    青空宅大气磅礴的精美建筑,草地上懒洋洋晒太阳的高加索巨型犬,她和顾煜泽相处的点点滴滴,有照片、有视频,一幕幕电影似放在眼前。

    顾煜泽非常耐心地,一张张照片,一个个视频替她讲解。

    顾煜泽贴心地说:“这张照片,是你刚当我助理时候拍的。你早餐多吃了一块肉,还宁死不承认。本少一怒之下,罚你走路去学校。”

    慕南:“。。。。靠。”

    顾煜泽贴心地解说:“这张图,你帮我系球鞋鞋带。那天有篮球赛,哦——你那天居然忘记洗我的袜子,该罚!”

    慕南:“。。。靠。”

    顾煜泽指着下一张:“你怕鬼,居然跑到我床上睡,这是我第二天罚你打扫房间的照片。”

    慕南发飙:“。。。窝草,你这是值得纪念的图片?一张张全是我受苦受难,要P图也P地有水准点!”

    顾煜泽深深地看了眼慕南,唇角扬起弧度:“这一张,看见你脚滑跌倒了,我过去扶你。当时我说,不想看见你跌倒的丑样子,其实我只是心疼你。”

    “这一张,体育馆你参加什么破比赛,吊灯碎了差点压扁你。我帮你擦药。你肯定不知道我当时多生气,气你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

    “这张,游轮房间里。我当晚让你陪我睡觉,纯碎是因为想抱你。”

    “这是你生日那天,本少给你做的蛋炒饭。我想过了,以后每年的生日,我都给你做蛋炒饭。。。如果你没有消失八年,现在咋们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还有这张。。。”

    “这是你坠海后,从海底打捞出来的渔船残片——我和顾少炎的斗争已经结束,我的地位完全稳固。。。

    我曾经想好了一切,婚礼的场地在蓝湾岛、求婚的戒指要刻上我们名字缩写、邀请的嘉宾主持是南姨、婚后孩子的名字叫顾慕和顾南、以后旅行的岛屿一定要有地中海岛、老了后居住的城市在挪威。。。”

    “如果不是你瞒着我,去偷蓝湾岛地契,说不定这些都能成真。。。”

    影片很长,顾煜泽的声音在昏暗里低哑如潮水,沙哑磁性,潮湿了慕南坚硬的心壳子。

    她牙齿咬住舌头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甲攥地紧紧的,差点扣进皮肉里。

    微涩的酸楚涌上心头,百感交集,心好像被无形的东西在撕扯,有些麻木和细微的痛苦。

    “姓顾的,这不是一弯月写的狗血言情剧,别想用这些东西来试图软化我。”慕南扯开嘴角,换上不屑且陌生的语气,“我昏睡了半年,忘记了很多事。我现在过得很好,过段日子升军衔中校。比起这些酸不溜溜的儿女情长,我个人更喜欢部队刺激热血的生活。”

    她从小的理想是走上父亲的路,一路热血青春。

    现在这世界上,她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人间不会有单纯的快乐,快乐总夹杂着烦恼和忧虑,人间也没有永远。慕南留在顾煜泽身边,带给他的更多是无休止的烦恼,会成为他坚强心墙上的伤疤,成为他的软肋。

    她已经失去了很多了,不想再失去。

    房间幽静,她隐隐约约听见他的呼吸声。

    沉默了许久,灯光骤然亮了,顾煜泽从沙发上站起来,背影如泰山沉重。

    “医生,马上安排检查。”

    他回头,目光冷峻如刀:“慕南,我说过。无论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我再不会放你走。”

    两人目光对视,八年后,重逢的他和她之间有奇异的某种阻隔,那是褪去青春无所顾忌后,面对现实的残酷磨砺。

    但是,顾煜泽心里的阳光,他无论如何都割舍不下。如果慕南需要一个证明,他就用一辈子来融化她心底的忧虑。

    他必须在慕南逃离之前,抓住她。

    。

    。

    (我已经把他们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一个叫顾慕,一个叫顾南,如果有三胎,就叫。。。顾不行。为啥不行呢?参见本书第二章,哈哈哈哈~林轻羽的另一半出来了,王静,当年那个渔家女)

178章:你没有资格() 
“检查结果,头部没有异样,可能恢复治疗很成功,脑部没有留下任何症状。”

    医生翻开检测记录,慕南的一项项指标相当正常,健健康康的压根没有脑创伤的后遗症。

    顾煜泽冷脸沉默,余光看不远处优哉游哉的慕南。

    “她的很多项指标都和常人不同,经常锻炼,有可能长期从事耗力较大的工作。”

    顾煜泽冷哼:“她在部队里任职。”

    医生露出了然的神色,又翻开了一页检测表:“怪不得,她身上总带点强悍的气息。为难这姑娘了,部队可不是一般人能熬得住的。”

    “如果非要说出一点异样,您看,这项血液指标不正常。”医生给顾煜泽指了一处血液检测值,果然比常人值高了不少。

    顾煜泽手指不自觉握住,疑惑地问:“这是什么病?”

    中年医生露出得体的笑容,微点头:“这不是病,女性经期前的这项指数都比较高。”

    顾煜泽咂摸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中年医生的话,心里洋溢起莫名的尴尬和古怪。

    对哦,这小狐狸是个雌的。。。肯定具备正常女人的正常生理活动。

    “那她是真的失忆?”

    “这很难说。这姑娘身体状况很好,虽然近几年应该受过不少轻重不同的伤。”医生诚恳地回答,将一张X光照片递给顾煜泽,“她的右手腕处有轻微歪斜,还保留了一刻骨钉,这个骨折手术很成功。”

    顾煜泽盯着那张X光照片看了许久,森白骨头里那颗尖锐的钉子,仿佛扎在他心口似的。

    慕南在边上等地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被人拽起来。

    “我可以回去了?喂,姓顾的,你甭拽我!”

    A市中午的交通尤为拥堵,慕南软绵绵趴在副驾驶座上,周围被汽车围地水泄不通。

    顾煜泽从医院出来,那张妖孽脸就一直紧紧绷着,给慕南一种稍微点个火就能爆炸的错觉。

    慕南:“我说你一国际集团老总,成天没事做?在这么下去,当心你们公司的人统统跳槽。”

    顾煜泽没说话。

    慕南抿嘴:“前面的路口我就下车,以后别用这种杂七杂八的破理由堵我的路,我部队里忙得昏天暗地。”

    部队两个字刺了下顾煜泽的心,他斜过眼,看慕南肆意活泼的动作,凤眸情绪翻涌:“你手腕里的固定钉子,什么时候取出来?”

    慕南明显愣了下,扯出不屑的笑容:“军队又不是花园,哪里容得下娇滴滴的人。不就断了一只手嘛,以前我执行东南亚任务的时候差点让子弹穿了心脏,还不是照样活下来了。”

    一个真正卓越的特种军人,生死病痛抛诸脑后。

    她八年前决定走这条路,鲜血、残忍、严寒酷暑、人清冷乱、世态炎凉,什么都经历过了。也曾无数次在死亡边缘挣扎,在最残酷的环境生存,越磨砺,她的性格便一天天坚硬起来。

    军营里的人知蓝鹰队长顽劣不羁,也知这是她站在高处的绝对自信。

    偶尔闲了下来,她也会记起和顾煜泽之间的爱恨情仇,每每回忆起来,都像极了青春留给她的墓志铭。

    青春不再,日子像是她食指上的茧,一天天坚硬,一天天归为平淡。

    如果不是顾煜泽再次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慕南想,或许她的未来还是这样平淡激扬地过。

    眼前女子从容淡定的模样,让顾煜泽一阵揪心的疼。

    他能想象这八年来,她在军营里的挣扎成长。她那样好强的人,不甘人后,现在的风光背后,付出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滴——”

    红灯响起。

    车轱辘缓缓滚动,周围的汽车和行人在有条不紊移动。过了下一个红灯口,慕南赶紧提醒顾煜泽。

    车门打开,慕南一个箭步跳了下来。

    “再见,别来找我了。”

    慕南头也不回跑开,顾煜泽的眸光锁住她的背影,直到视线里再无她的踪迹。

    ————

    五天后。

    城东某咖啡厅。

    他推门而入,眸光扫视,很快在角落靠窗的偏僻位置,看到了那个男人。

    他走过去,拉开座椅坐下。

    “黑咖啡。”

    服务员应声离去,余光还忍不住在这两人之间游离。

    顾煜泽说:“好久不见,江城医生。”

    江城回答:“八年了,好久不见。”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咖啡厅轻柔的音乐声流淌过来,萦绕在小小的一方空间里。咖啡浓郁的香气氤氲浮动,时光仿佛静止在这偏僻的空间里。

    顾煜泽对江城充满了敌意,当年慕南做他助理的时候,隔三差五往那间破校医院跑,一口一个江城哥叫得极为亲昵。这八年,一想到江城取代自己陪在慕南身边,顾煜泽越看这位越不顺眼。

    同样的,江城看顾煜泽一点也不顺眼。

    这个危险迷离的男人,带给小南无穷无尽的危险,一次次将她置身生死的深渊。在江城终于下定决心向慕南告白的时候,这个人又像鬼魅一样出现,扰乱他平静的生活。

    江城说:“我打算向小南求婚。”

    一句话,简短几个字,氛围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顾煜泽危险地半眯着眸子,冷笑:“休想。”

    江城从容淡定地饮一口黑咖啡,说:“你和她相识不到一年,我和她相处超过十年。你觉得她还会爱你?”

    顾煜泽是那种从不口头服软的人,他冷冷回了句:“你在她身边十年,她把你当哥哥。我在她身边一年,她把我当爱人。你没资格,即使她失忆了。”

    午后阳光暖融融,咖啡窗边的绿色虎耳草毛茸茸地探出脑袋,打量着这两个高傲出众的男人。

    江城静静注视着顾煜泽,慢慢道:“你又有什么资格?你知道当年,她是怎么活过来的?”

    “她是被高加索从海里救出来的。”

    “我在海边找到她的时候,她身体几乎冻僵,腰间捆着栓铁块的尼龙绳。有人暗害她,想将她淹死。”江城淡笑,看顾煜泽脸色微滞,“可笑的是,你根本没有查清这件事的背后始作俑者。”

    “我将她带回医院紧急处理,可惜那时候圣华金融混乱,很多医院设备都停用。我联系朋友,连夜将她带出海治疗。”

    “在冬天的冰冷海水里溺太久,她身体机能几乎毁了一半。四肢坏死,差点面临截肢。脑膜受损,切除了部分坏死的组织。”

    “病危通知书下了五十五次,高风险手术做了六十二次,才勉强将她从死神关口救了回来。”

    “她在病床上躺了半年,才恢复意识。期间,南姨去世了,小南连下床给母亲送葬都做不到。可笑的是,那时候你顾煜泽正在圣华金融区,忙着和你父亲争权夺势,占领商业帝国。”

    江城的声音平静如水,一句句刀子似刮在顾煜泽心口上。

    “所幸,她醒来后忘记了圣华的记忆。我便告诉她,她是因为南姨去世伤心过度,忘记了一些事情,陷入长期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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