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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念花开天下白-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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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牙,气度从容,跟着九红绫走进了盛宴场地,火桑花飞舞的火桑树林。

第4章 章四 一见许是倾了心() 
那日的白衣少年摇着一柄十二骨化生扇,火桑花自他衣角飘落,墨发迎风散落,恍若明月清风般,眼角带着那样若离若现的笑容。

    他说,他唤辞镜。

    ——朱颜帝姬

    不得不说,九红绫一贯奢华的风格,果然与我一般都是个金玉其外的神女,光凭这大把大把的火桑花就足矣说明她是个有情调的神仙。

    我向众神轻轻点了点头,便随意坐在了一处算得上僻静的角落,芍药跪坐在一旁,“帝姬,怎的此番如此低调了?”

    我啃着灵果,一本正经,“自然是等着红绫怎么同我那少年帝师结下缘分……少不得便又可以成就一段佳话。”

    芍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旁边一位端着玉盏的神君友善的朝我举杯,“帝姬。”

    我一脸笑容,“道友客气。”

    那人似是脸带上了一抹羞涩,鼓足勇气道,“我唤作沧乐,帝姬唤我沧乐便可。”

    我颔首,觉着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妙人,“神族朱颜。”

    虽然四海八荒共尊神族为天族,外族称呼神族也都是天族,但我作为天族唯一的帝姬,倒是更喜欢称自己为神族。显得平易近人些,更符合我温文尔雅的目标。

    沧乐害羞的想要敬我一杯,却听得宴席中有酒盏落地的声音,不知是哪个神女惊呼,“天啊……好美……”

    我旋即同沧乐齐齐回首,发现所有的神女甚至神君都呆滞在了原地,顺着众神惊讶的目光,我望向了火桑树林的入口处。

    你相信一见钟情么?

    我不相信。

    我只知道,我向来宠辱不惊的心,在望向从火桑树下走过来的少年时,乱了一下。

    那少年着一袭白色长衣,如墨的长发散落在身后,摇着一柄十二骨金苏扇,眼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火桑花自空中飘落在他的衣角,他迈着步子,恍若清风明月般,遗世独立。

    我竟是想不出任何词汇来描述他的美,绞尽脑汁,似乎才想起凡间的话本子里,有一句词话,唤作“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

    我听到九红绫的女音,柔软无比,“辞镜帝师。”

    我灵台之处恍若拂过一阵清风,心上痒痒的,辞镜,他竟然就是母后选中的帝师辞镜。

    白衣少年款款一笑,恍若寂静的夜空绽放出绝世烟火,竟是微微拱了拱身子,望向了我,“本君辞镜,是帝姬日后的帝师。”

    芍药拉了拉我的手,我方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学生朱颜,见过帝师。”

    心想:母后这是为我选的帝师还是道侣……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行过礼,我便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旁边的沧乐神君似乎久久都未回过神来,直到辞镜径直走到我的座旁,方才回过神来,羞涩道,“辞……辞镜帝师,小神沧乐。”

    辞镜似是微微颔首,却又没有理会,只望向了我,语气清和,“宴会结束后,帝姬便随为师回天宫吧。”

    我下意识想拒绝,却听到九红绫仿佛勾魂的声音传来,那厮魅色万千,款款走过来,举着琉璃玉盏,“帝师不远万里来红绫的生日盛宴,红绫作为主人自然是要敬酒的,也替我那不成器的小妹妹感谢帝师日后的教导之恩了。”

    九红绫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却紧紧盯着我,似乎不容我说拒绝。我叹气,心道:见色忘友,古人诚不欺我。

    只是堂堂九尾神狐,向来魅惑众生,怎么今日也折服在了辞镜这男色之前?

    我约莫猜到了九红绫的想法: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叹气,却听得辞镜温和而又寡淡的音色,“本君从不近酒。”

    我憋住笑,看着九红绫一脸尴尬,心里忍不住佩服这个少年帝师的堵人技术,真真是教我这个自幼在母后打击讽刺熏陶下茁壮成长的帝姬也自愧不如。

第5章 章五 清冷华贵的帝师() 
我自幼时起第一次出帝王谷,便是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天宫,那里有一座宫殿,唤作水木天榭。

    终其一生我都没有忘记这里,因为有一个小丫头老是轻易趴在石岩上就安稳入睡。

    ——辞镜帝师

    九红绫不愧是此中高手,旋即笑开,自顾自饮下了酒,便走开去迎接别的神族之人。

    一顿好好的盛宴,因为辞镜这惊为天人的容颜,顿时我觉得自己背后凉嗖嗖的。

    开玩笑,作为天族唯一的帝姬,我岂能被这些目光所打败,是以,我认认真真望向沧乐神君,开口,“沧乐神君,与我换个位子可好?”

    沧乐神君似乎是看了看辞镜,欣喜的点了点头,我不明所以,一个神君这么激动干什么……莫不是爱慕于我?

    然后,我便看见坐在辞镜身边的沧乐神君再也未正眼看过我,我:“……”

    辞镜全程不发一言,只是神色清冷,望着前来为生日盛宴献舞的神女们,眸中波澜不惊。

    我摇了摇头,举起手中的酒盏,淡淡品味起来,狐族的酒果然是好酒,比神族多一些浓香,不似那般清冷华贵的感觉。

    宴会结束后,辞镜便款款起身,越过了沧乐神君,走向我,我有些迷蒙,似是那酒醉人的缘故,“帝师便同朱颜回天宫吧。”

    说罢唤过了九红绫,紧紧抱住,语气抽噎,“九尾家的妖精,我要走了,你替我同狐后问好,就说颜儿想她想的要紧,可惜颜儿不能常常来看望她,神族学宫着实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日后红绫你也可以去看看……”

    九红绫似乎红了眼眶,“好。”

    我又不清醒道,“幼时不懂事,同你定下了娃娃亲,你也不必介怀,忘了吧……”

    九红绫眼角抽搐,“你醉了……”

    我笑开,“还有,你瞧上了那……”九红绫伸手,一掌打蒙了我,不好意思欠身,想递给芍药,我迷迷糊糊却跌进了一个冰凉的怀抱,只听到极为寡淡却动听至极的声音,“本君这便带帝姬回去,叨扰了。”

    本君?

    我想了想,便是那生的好看的少年帝师辞镜了。我想起身推开他,却有些力不从心,索性赖在怀里。

    芍药叹气,一路恭恭敬敬的领着辞镜驾云回到了天宫我的住所,水木天榭。

    说是水木天榭,其实就是满院的葱茏,青山绿水,显得有些幽静,也有些杂乱。

    唯独那座寝殿才显示出了天族帝姬的荣华,辞镜就那样抱着我,站在水木天榭前,良久,开口道,“帝姬也该醒过来了。”

    语气清冷,让我有些心虚。我摸了摸脑袋,扬起笑容,离开辞镜的怀抱,“朱颜果然也是不能近酒的……劳烦帝师一路操劳了。”

    辞镜的笑容云淡风轻,“无妨,即为帝师,便应教与帝姬何谓仁德,今日便权当第一课,外物于我如浮云,心不动,性不乱,为无妄。”

    我有一瞬间看不懂站在水木天榭前的辞镜,明明是个少年神君,虽挂着帝师的名头,却似乎比我这个帝姬更像个神仙。

    辞镜垂下眼睫,仿佛有精灵在眼睫上颤动,音色清冷,“为师观帝姬一路,帝姬道心坚定,并未为外相所惑,甚好。”

    我笑容有些凝固,揉了揉额心,“辞镜,你倒是比我更适合当神仙。”

    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我自然不会乖乖的唤他帝师。

    辞镜并未介怀,自顾自走向了水木天榭里的阁楼,唤作镜花月的。母后专程命我整理出的阁楼,倒也幽静。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水木天榭里,神思不定。

第6章 章六 我看不懂他() 
那是我第一次看不懂一个神仙,辞镜的美,适合仰望,他永远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我看不懂他,却总想着靠近他。

    ——朱颜帝姬

    那日带辞镜回到水木天榭的时候,我站在宫门前望着他随性的背影思索了良久,似乎他同我以往遇到的所有师尊都是不一样的。

    芍药忍不住笑了出来,“帝姬,装醉倒在帝师怀里可看出来了这位新来的帝师是个什么样的神仙了?”

    我摇摇头,不明所以,“芍药,这世间真的有清心寡欲的神仙么……”

    芍药不解,似乎回答不上来,我叹了口气,迈步走入水木天榭。留下芍药一个人暗暗握紧小手,悔恨不已:“帝姬难得问一个深刻的问题,我真是没用……”

    事实上,水木天榭很大。我是素日悠闲惯了的,并不在意那些细枝末节。原以为同辞镜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却不曾想,他见我那番不成气候的样子,还是不放过教诲我。

    是以,我叹了口气。

    临近太霄天气候将暖的时候,我站在院子里,望着坐在大白棠梨下的辞镜,后者微微勾起嘴角,“前些日子教帝姬背诵的诗词可是都会了?”

    我别过头,翁声道了句“嗯”。

    将近几个月的相处,我方才知晓,这位少年帝师真是个神仙般的人物,近不得污浊,安安静静的,清冷寡言,平日里约莫只有同我教授学业时才会勉为其难的开金口。

    然而他教的,全然都是些凡间圣贤写的仁义道德。

    我不懂:堂堂一个帝姬,我放着帝王心术不学,我学凡间的那些仁义道德?

    无奈辞镜当时微微一笑,道,“这算作帝姬的期末考核。”

    此时,辞镜那厮便不染风月的一袭白衣望着我,缓缓开口,“何谓仁德?”

    我觉着好端端的一个少年神君,非得一副这么老成高高在上的模样,真是白白浪费了他那副好皮囊,却只得恭恭敬敬道,“仁德生万物,养生民。学生应牢记仁德之心。”

    辞镜微微起身,神色仍旧清冷,“帝姬可曾习武?”

    我摇头,“不曾。”

    辞镜又问:“帝姬可曾见过人间修罗场?”

    我摇头:“不曾。”

    辞镜似乎轻轻叹了口气,道,“帝姬未曾习武,便不知修行一途九死一生,帝姬不曾眼见人间修罗场,便不知百万人死与一人故之分别。早就听闻太霄天有修罗塔,内设生死二域,帝姬可曾亲历?帝姬未曾身涉生死,却欲学帝王心术,欲得通天道法,是否可笑……”

    这似乎是辞镜同我相处几个月来,说的最多的话。平日里,大多是我敷衍了事,他微微一笑温和解释。此次却是同我说了这么多,对于那样惜字如金的少年,我竟然生出了欣喜。

    我只觉得他连叹息,都带着不属于这红尘的清冷和缥缈。

    辞镜时常嘴角带着笑,却是疏离而生硬的。

    辞镜叹息,竟也是缥缈而恍惚的。

    我觉着我的道心似乎有些不稳,望着辞镜离去的身影,忍不住摇了摇头,似乎只有远处司暮神君布下的漫天余晖才能见证,我的帝师,他是一个清冷华贵的不像话的神仙。

    我不自觉带了苦笑,旋即坚定:“本神女乃是太霄天唯一的帝姬,肩担大任,岂能同一个小小少年计较?无妨无妨,本帝姬道心坚定,外物与我如浮云,浮云而已。”

    刚刚走过来的芍药一踉跄,手中的果盘险些甩出去。

    我后来才知道,那天芍药望着我,方才觉得她的帝姬变了,她说,从前帝姬老是一个人潇洒惯了,虽是娇纵却总也落寞,可遇到帝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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