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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买个皇帝揣兜里-第4章

小说: 买个皇帝揣兜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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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无罢了。

    男人在乎前程是对的,可是真不该为了自己,将旁人拖下炼狱。既然在乎前程,就该好好维护,做好自己的言行举止,而不是一边立着高洁之士的牌子,一边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

    只可惜,宋照和在乎的东西,这辈子,怕是要失去了。

    明白了这点,姜灼华心里却又出现了旁的疑惑。

    看来,无论是当初还是如今,宋照和是真的想娶她,自然,理由不是因为爱,而是她的身份可以为他装点门面。

    既如此,那么前世,宋照和大可以两个都好好对待,为何却偏偏让她夜夜枯等?

    那些求而不得的日夜,那些望眼欲穿的日夜,以及,那两年间,将她折磨到近乎疲惫的、看不到希望的等待

    一点一滴,都清晰的在她心里留下挥之不去的烙印,这么多年来,随时都会苏醒,提醒着她——这就是她爱一个人,然后束手就擒的代价!

    想到这些,姜灼华忽地没了看戏的心情,耳畔俩人的争论只觉得聒噪。

    姜灼华不耐烦的看向俩人,开口道:“行了,别聒噪了。”

    声音不大,但语气中那发自内心的嫌恶,让俩人不由自主的闭了嘴。

    姜灼华对思弦道:“此时此刻,你还是姜府的人,所以,我还有权力处置你。”说罢,转而对桂荣道:“你去思弦房里,找一个珍珠挂饰。是白珍珠,个头极大,上面的配饰,和宋公子折扇上那枚黑珍珠一模一样,你去取来。”

    桂荣行个礼,依言去寻。

    听得此物,思弦一愣,此物是宋照和与她的,她藏得极好,保证姜府中无第二人识得,小姐怎会知道?

    宋照和的脸色,此时此刻更是黑得没法儿看,姜灼华笑笑:“你不是不承认吗?我这就拿证据给你看。”

    前世,桂荣告诉她真相后,她曾去找过思弦。思弦跪在地上苦苦求她成全,并拿出了此物,说是几年前,尚在姜府时,宋照和便以此物与她定了情,证明自己绝非横插一脚,所以,姜灼华记得很清楚。

    不消片刻,桂荣便找来了那枚,与宋照和折扇上相同的珍珠挂坠。

    比对之下,除了珍珠一黑一白颜色不同,个头大小、绳子颜色、花结的编法、以及珍珠下那赤金镂空雕花的托盘都一模一样。

    方才还理直气壮的宋照和,此刻彻底没了声音,心里更是恼怒思弦:定是此女,为了阻他娶姜灼华,故意叫她知晓的。

    姜灼华一双眉微挑:“宋公子,你还有何话说?这样贵重的东西,若非你所赠,思弦一个婢女能从哪里得来?我自认不是那么大方的人。你我婚事就此作罢,你可还有异议?”

    宋照和立在厅中,胸膛起伏不定,手里的扇柄攥得极紧,半晌后,对宋府众人撂下一字:“走!”

    说罢,行步带风的走出了正厅,其余人面面相觑,随后便抬了聘礼,跟在宋照和身后一同离去。

    姜灼华长长吁出一口气,似是卸下了什么重担,按着椅子扶手站起身,和桂荣一起回了内院。

    独留思弦一人,惶恐的站在厅中,去留不定。

    出了这件事,姜府不可能再留她,如果不跟宋照和走,她恐怕就要流落街头。

    念头刚落,思弦脑海中便出现了自己寒冬腊月流落在外,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模样。

    深切的恐惧漫上思弦心头,忽地,她抬眼看向正厅门外,本能的求生欲,迫使她提裙朝宋照和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即便方才已撕破脸皮,可她却不得不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宋照和身上。他们好了那么久,跟他求求情,想来会原谅她。现在她不求能够与他和好,只盼着他能收留自己,哪怕继续做粗使也无所谓。

    巷子里,思弦跑得发髻凌乱,额边汗珠顺着脸颊颗颗滚落,追上宋照和等人时,她早已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急急唤道:“宋哥哥,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姜府我再也回不去了,思弦不求其他,只求你能给我安身之地。”

    这般楚楚可怜的声音,叫宋照和心头一软,然而,也只软了那么一下而已。他和姜灼华的婚事,因思弦被退,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念及此,宋照和对身旁小厮耳语了几句,便带着人自顾自的走了,连头都没有再回。思弦还想再追,奈何得了宋照和吩咐的小厮,将她拦了下来。

    她一介弱女子,如何能抵得过身强体健的小厮?只能眼睁睁看着宋照和的身影,消失在小巷的尽头。

    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她曾是宗正大人家嫡出的大小姐,被没为奴籍后,这样大得落差,叫她每一日都生不如死。

    她天生生得乖巧,又因自小的教养,不会与人为恶,受了欺负也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讨回公道。被卖入姜府前,就受尽了打骂,来到姜府后,虽无人再打骂她,可是旁人言语上琐碎的折磨,她没少受。

    就在那年陪小姐外出踏春时,她找机会落单,准备寻个地方了断自己这无望的生命。就在那时,她再次见到了同样外出踏春的幼时玩伴,她的宋哥哥。

    这些年,她能撑下来,都是因为心里想着他、念着他,有他再一遍遍给她活下去的希望。有了和他之间的感情,为奴为婢的日子,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难熬。

    后来他告诉她,他要娶姜灼华为妻,娶了姜灼华就能和她在一起。虽然她心里很难受他要娶别人,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感激他为了自己能做到这一步。

    她清楚这对小姐不公,可是她已经失去了太多太多,宋照和是她毕生唯一能抓住、也是唯一想抓住的人。同是当初恭帝登基被贬的官员家族,姜灼华还有优渥的生活,庇护她的翁主,疼爱她的哥哥,但她却只剩一个宋照和

    可是,事到如今,她的梦,都碎了,渣都不剩。

    而她曾经身为宗正大人嫡出大小姐的最后一点尊严,也随着方才追出来的刹那,被她自己抛弃,扔在宋照和脚下,彻底踩得粉碎。

    五月的天,初初乍现夏日的暖热,日头在头顶高高地晒着,思弦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温暖,心寒犹剩三九天,孤零零的身影,在空荡荡的巷子里,愈显单薄。

    姜灼华回到她所居的耀华堂,府里的园丁,正在院里修剪她曾经种下的那一院兰花。

    兰花素有花中君子之称,曾是她最喜爱的,可此时此刻,姜灼华看着这一院素淡的兰草,心头只觉厌烦。

    她松开桂荣的手,自顾自地提裙走向正室,忽地,她在门口驻足,转过头来,对那园丁朗声道:“将这一院的兰草全给我掘喽!改种牡丹,全要上品,越艳丽越好!”

    吩咐罢,不顾园丁和桂荣万分诧异的神色,回了屋。

    这一世,她要自己的生命绽放,再也不要像前世那般克制自己,就像牡丹一样,热烈浓郁,艳绝京城。

    姜灼华本欲回卧房,将那些颜色素淡的衣裙也全收拾出来,奈何才刚进去,就见一名婢女拿着一封帖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行了个礼,递给姜灼华:“小姐,康定翁主递来了请帖,邀您参加翁主府的端午宴。”

第 6 章() 
“小姥姥?”姜灼华接过帖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坐下。

    康定翁主;是姜灼华外祖母怀瑜翁主的亲妹妹。虽说是姐妹;但是俩人之间年龄差距极大;安阳公主过世后;康定翁主基本就是姐姐带大的;和姜灼华的娘亲;情同姐妹。

    康定翁主出生时,怀瑜翁主的长女,也就是姜灼华她娘都十一了。

    娘亲十五岁那年嫁给爹;十七生了她哥,二十时生了她。所以说,姜灼华的这位小姥姥;比她也就大九岁而已;现如今,二十五的年纪。

    在姜灼华前世的记忆里;外祖母在四年前过世;之后一直是康定翁主扶持着他们姜家。

    但是前世;姜灼华和她这位小姥姥的关系;并不亲近。

    在姜灼华十一二岁的时候;康定翁主的丈夫白司农丞外出公干;在外遇到了当年恭帝登基时,被贬官员之一的刘大人。

    刘大人在当地做一名小小县丞,因上头的授意;刘大人的日子并不好过;但却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白司农丞在按供粮账目,查验当时供粮时,发现账目做的一丝不苟,半点假账错账都没有,且还在帐尾标注了近年来当地百姓的总收成。

    白司农丞心下钦佩之余,前去拜会刘大人,就是这一趟,让他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刘大人不服当地水土,上头又苛刻他的俸禄,身染重病而无钱医治,白司农丞见此心下不忍,自掏腰包请医救治,奈何刘大人年事已高,病痛缠绵又久,没多久便过世了。

    白司农丞感叹刘大人的境遇,写下了一首悼亡诗:

    鹅毛虽轻可做衣,

    三九寒冬知民意。

    桀诈赵高邻金虎,

    却金伯律何展翼?

    这诗的前两句,将刘大人比作鹅毛,鹅毛虽轻,但是却可以做成衣服为人保暖。后两句是说,桀诈的贪官赵高始终呆在离皇帝近的地方,享受着荣华,不贪金钱的伯律等清官,到何时才能一展宏图?

    诗的内容,无非就是古往今来官场上的老毛病,写诗抨击此现象的诗人,多如牛毛,白司农丞绝不是头一个,亦不是最后一个。奈何他写得对象,是曾在皇位之争中遭恭帝贬谪的刘大人。

    这首诗,给白司农丞惹来了大麻烦,恭帝办他是迟早的事。

    恭帝本是没有证据,正准备找个旁的借口收拾了白司农丞,就在此时,康定翁主拿着该诗的原稿,呈给了皇帝,坐实了白司农丞的罪名。

    在白司农丞被押入大牢的那一日,皇帝下旨给康定翁主,赞她大义灭亲,有功,不仅保住了她和孩子的性命,且还赐了她一座翁主府,并得了一笔丰厚的赏赐。

    自此,京城里的人,明面上不敢说什么,但暗地里,无人不唾骂康定翁主为了保全自己出卖丈夫之举。

    白司农丞入狱后,康定翁主没有再嫁,而是过上了纸醉迷金的生活,翁主府夜夜笙歌,何时路过,都能听到高墙内传出的朗朗欢笑。

    前世的姜灼华,尚年轻,看事只看黑白,懂事后,知晓了小姥姥的这些事,便渐渐与她疏远了关系。

    然而此时此刻,姜灼华看着手里这封烫金的帖子,心里却忽然理解了小姥姥。

    恭帝要办白司农丞,无论有没有康定翁主呈上的原稿,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如果康定翁主不那么做,家中所有人怕是都要一同陪葬。

    这世间的事,黑白哪儿就有那么清楚?一个为世人称道的大才人,也许家中就有个被他冷落许久的妻子;一个为世人唾骂的强盗,兴许转头就将抢来的东西,给了村东头的鳏寡老人。

    姜灼华低眉笑笑,将帖子放回桌上,对递贴的婢女吩咐道:“你去跟送贴的人说,我提前一晚去翁主府给小姥姥作伴。”

    婢女依言下去传话。

    婢女下去后,姜灼华喊来了桂荣,解下私库的钥匙递给她:“你去库里,将那些我收起来的贵重头饰、衣衫,全部都取出来晒晒。翁主府端午宴我要用。出去的时候再喊个人进来,帮我收拾下屋里的衣服。”

    听到这儿,桂荣实在是忍不住了,将心头的疑惑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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