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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买个皇帝揣兜里-第26章

小说: 买个皇帝揣兜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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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适听罢,站起身,踱步到他面前,问道:“朝堂之事,你比你妹妹熟悉,未来之事可都记得清楚?”

    叶适问出这话时,略有迟疑,毕竟他心里尚未完全接受,只觉这话从自己嘴里问出来很可笑,但是俩人都说得有板有眼,他觉得,姜氏兄妹并不足以编出如此缜密的瞎话。

    姜灼风想了想回道:“有的事记得,有的事我得慢慢回忆。”

    叶适复又问道:“那你这些日子接触文宣王的人,可有发现?”

    姜灼风撇撇嘴,发现个屁,刚跟人喝两顿酒还没来及打听,就被你逮了。念及此,姜灼风尽力忍下指着他大骂的心情,没好气的回道:“时间太短,什么也没发现。”

    叶适闻言,没再多问,如果盂兰盆节行刺一事为真,那他可得好好跟姜灼风聊聊,尤其得吩咐厨房,多做些鲫鱼汤给他补补脑,叫他好好回忆回忆。

    如果为假叶适神色微沉,他沉思片刻,心下做下决定,如果为假就、就再审一次!

    念及此,叶适对姜灼风道:“盂兰盆节之前,我会派人盯着你们,别想跑。”

    姜灼风抿抿唇,委实不想接下这个威胁,于是岔开话题问道:“我妹妹呢?”

    叶适笑了笑,边往外走,边道:“我是她的男宠啊,她当然得和我在一块,你明早去耀华堂等她吧。”

    (作话里赠送五百字,记得看,不然接不上,以后只标摘要,正文不提醒啦。)

第 37 章() 
听他这么问;姜灼华忽然就松了口气;但是知道自己是重生回来的;他第一件事不是该关心自己什么时候坐上皇位吗?

    姜灼华侧过头;看着一脸期待等着她回答的叶适;反应过来一件事;他不会是对自己有好感了吧?

    念头落;姜灼华浑身一个激灵,这可得赶紧掐死在摇篮里,她可不想日后进后宫;跟一堆后宫怨妇挣一个男人去,等送走叶适,安安心心养男宠;吃喝玩乐享受人生才是正经事。

    据她了解;但凡男人,几乎没有不在乎女人清白的;更何况是一个可以拥有全天下女人的男人。

    逼退一个男人最好的方式;当然是他怕什么说什么啊!念及此;姜灼华理直气壮的回道:“当然是一直养男宠啊;你看我像相夫教子的人吗?”

    叶适听罢;看着姜灼华半晌没回话;沉吟片刻,复又问道:“养了几个?与我相比如何?”

    姜灼华边整理衣袖,边顺口回道:“四个;长得都不如你。”

    也不知为何;叶适听罢竟松了口气,还好,才四个,比他想象中的少多了,不然那么些年,还以为总得有四十个呢。

    可饶是比他想象中少,他听罢,心里却还是有些不大舒服,他欣赏姜灼华的自在洒脱,可是却也是这份自在洒脱,让他心生无力之感。

    还有就是她那几个男宠,夜里表现如何?想来肯定比他这个会弄疼人家的强吧?

    哎念及此,叶适不由伸手捏捏眉心,现如今人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不知,他还有没有再表现一次的机会?

    叶适松开捏眉心的手,探问道:“那你、那你以后还会当我是男宠吗?”

    姜灼华连连摆手,诚惶诚恐道:“不会不会,殿下您放心,我再好美男,也不敢对您再有非分之想!我保证!只求殿下宽宏大量,能原谅我之前的冒犯。”

    叶适:“”

    哎,他的意思是、是算了,他也做不到腆着脸跟她说,你还当我是你男宠那般对待我。

    叶适心里明白,姜灼华是怕日后他为了掩盖自己曾为男宠的身份,而取她性命。

    说实在的,他从不是心胸那般狭隘之人。从来英雄不问出处,勾践还曾在吴王夫差处当牛做马,后来有志者事竟成,当年所受之辱,在历史上反倒成为卧薪尝胆的美谈。

    与之相比,男宠出身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她何至于将自己想成那种,为了掩盖曾经污点,就不择手段的昏俗之人?

    一个人有了些许成就,就急着遮盖曾经的出身,无非是因为成就还不够大而已。小有成就,旁人会嫉妒你,拿污点攻击你,但当成就足够大,旁人只会惧怕你、仰望你,谁还敢拿你的过去说三道四?

    念及此,叶适看着姜灼华笑笑,说道:“想让我忘记此事,可以,你答应我两件事。”

    姜灼华叹口气,无力道:“你说。刀山火海,我照做就是。”

    叶适笑笑:“不许再对我避之不及,此为其一。以后,一日三餐我都去耀华堂吃,你得给我备一份,此为其二。”

    姜灼华闻言,整个人愣住了,看向叶适的那双凤眸中,满是惊异,就、就这样?

    绝色佳人神情呆愣,是何等的惹人喜欢啊?叶适不由抿唇轻笑,一个没忍住,身子微微前倾,手臂越过桌面,轻轻在她脸颊上捏了一下。

    得逞后,叶适展颜一笑,露出一排皓齿。最担忧的事情已经过去,只要她不是帮着别人害他就好,那日后,就还有相处的余地。

    姜灼华不由一怔,脸颊上尚残留着他指尖摸过的触感,她忽地想起前些日子,那天叶适通宵看话本子,白天补觉,他醒来后,也是这样的笑容轻捏她的脸颊。

    姜灼华收回目光,当日只觉得小男宠万分可爱,可今日,当他再做出这个动作,就让她觉得万分毛骨悚然了。

    念及此,姜灼华笑笑道:“天色已经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叶适今晚本就没打算放她走,回道:“我是你男宠啊,你来了我这里,要是晚上不留宿,旁人看着会怀疑。”他还想试试,还能不能让她像从前那样对待自己。

    姜灼华闻言沉默,寡男孤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大家心知肚明。难不成,他想借着自己皇子的身份,与她欢好?

    估计他是吃准了自己不敢得罪他,才提这般要求。然而,于此事上,姜灼华自有拿捏,她笑笑道:“还请殿下不要为难我。就算我同意留下来,也是为着殿下的身份,而非心甘情愿。且我方才已经说清,我们兄妹二人,于皇位之争无心,于高官俸禄无意,我若再亲近殿下,难免有刻意讨好之嫌。”

    男人嘛,多少在乎面子,直接告诉他自己再接近他,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是因为身份,他怕是也无法接受,自会放她走。

    叶适听完此话,忽地明白过一件事来,所以,从被买回来到现在,在姜灼华心里,对他并无半点别样的情愫。

    从前是个供她取乐的男宠,往后是她不敢沾染的皇子。

    原是如此,懂了!

    她若是个会被感情牵扯羁绊的人,就不会养今日来明日去的男宠。姜灼华生而自在洒脱,他不过是众多男宠中的一个,除了长得格外好些,怕是再无其他不同,他也终有一日要画地为牢,圈在皇庭内院,本就是两条道上的人。

    念及此,叶适心口没来由的一揪,但面上仍是对她笑笑,开口道:“方才玩笑的,你走吧。不过希望小姐日后别再唤我殿下,毕竟我身份不宜让旁人知晓。”

    姜灼华对他回以一笑,施个礼,转身离开了叶适书房,自始至终,都没有多回头看叶适一眼。

    从沧澜阁出来,夜里清凉的空气灌进姜灼华鼻息,她不由长舒了一口气,可算他娘的逃出升天了。

    姜灼华扶着桂荣的手,忙对她道:“先去看看哥哥。”说着,直奔濯风堂。

    姜灼华一进院里,便见良翰守在正厅外,她不由蹙眉抿唇,将良翰视作无物,吩咐桂荣在外面候着,提裙小跑进濯风堂,寻找姜灼风的身影:“哥!哥!”

    姜灼风今夜无眠,叶适走后一直呆在书房里,听到姜灼华的声音,姜灼风眸中一亮,忙走出来相见。

    看到姜灼风好端端的从书房里出来,姜灼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姜灼风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握住姜灼华的双臂上下打量:“你没事吧?他可有对你用刑?”

    姜灼华忙道:“没有没有,哥你放心。就是他不太好糊弄,我无论说什么,都能被他找到漏洞,只好和盘托出。”

    姜灼风伸手摸摸妹妹鬓发:“没事就好。说了也没事,正好将功补过。我本想着,日后借机透露些消息给他,既如此,也就不用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说就可以。”

    姜灼华看着姜灼风笑笑,忽地想起他之前说的话,忙问道:“哥,你之前说,想找到叶适此人,然后去助他夺位。可是,我觉得没必要,你早些去程家提亲吧,等叶适走后,咱们还是离开京城。都说伴君如伴虎,谁知他会不会日后反悔。好不好?”

    姜灼风宠溺的笑笑:“好。我之前想那么做,无非就是想给你个强大的娘家,但是现在,你有你自己的打算,我没必要争了。就听你的。”

    兄妹俩又坐着闲聊了会儿,姜灼华方才离开濯风堂。

    夜风拂面,夜空中繁星满天,姜灼华走在羊肠小道上,一手扶着桂荣,一手揉揉自己的肩颈处,苦着脸对桂荣道:“你回去给我备热水,我要好好解解乏,什么香芧草、艾叶、过江龙、宽筋藤、千斤拔,统统往水里放,我可得好好泡泡。”

    桂荣闻言不由抿唇,小姐方才在沧澜阁呆了那么久,大概是和柳乐师不累才怪呢。

    夜已深,姜灼华回到耀华堂,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便早早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姜灼华多睡了一会儿,起来后,梳洗完毕,叫厨房备了三人份的早饭。

    不多时,姜灼风便来了,见到桌上的三副碗筷,微有不解,姜灼华便将昨晚叶适的要求告诉了他。

    俩人无奈,只得等着叶适来了后一起吃。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叶适过来,正欲派个人去看看,却见元嘉来到了耀华堂。

    元嘉在婢女的指引下上了楼,来到姜灼华面前,给两位行了个礼,说道:“姜小姐,我们公子说,不过来用饭了,二位不必等。”

    姜灼华“哦”了一声,问道:“那午饭时再给公子备碗筷吧。”

    元嘉笑笑,又道:“不必了,公子大概往后都不过来了,二位慢用。”说罢,元嘉复又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姜灼华甚是不解,昨晚不是说好一日三餐他要过来吃的吗?怎么忽就不来了?得,爱来不来,不来是好事,省得见了他别扭。

    念及此,姜灼华揽了衣袖,亲自夹菜给姜灼风:“哥,吃菜。”

    就这般,同在一个府里,终如姜灼华最初所愿,过上了互不干扰的日子。

    随着叶适的不再出现,她也渐渐明白过来,大抵是成功的将他萌生的那点子动心,掐死在了摇篮里,姜灼华对此,喜闻乐见。

    叶适再度回到了他过去有序的生活中,就像初春回暖时,迫不及待发出的嫩芽,尚未来及枝繁叶茂,便被一场回寒,给摧残的七零八落。

    几日的功夫转瞬即逝,与叶适说定的盂兰盆节到了,而这一日,一直跟在姜灼风身边的良翰,没有再来。

    姜灼风一早就派了随侍出去,在皇陵附近探听消息,只待长平王行刺恭帝,为他们兄妹二人证明所言非虚。

    姜灼风呆在耀华堂,和姜灼华一起,等了整整一上午,一直到下午未时,派出去的随侍方才回来。

    姜灼风忙起身走上前发问:“怎么样?今日陛下祭拜先祖,可有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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