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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贤德妃-第34章

小说: 贤德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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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青青道:“有什么不高兴的,我也是给西闲争气嘛”说着哼道,“本以为西闲以后进了王府,自比苏家要高一头了,如今倒好,又给苏家爬到头顶上去,说起来这太子也真是的,那天明明两个都在东宫,怎么就看上苏丫头了呢,明明贤丫头哪哪都强过她呀,唉,还是西闲没有当娘娘的命。”

    东来越听越皱眉,喝道:“你能不能管住你那嘴,再挑三拣四地瞎褒贬,信不信我先让你没有当奶奶的命。”

    于青青一惊,待要回嘴,又的确心有畏惧,便嘀咕说:“我也是抱不平,瞎操心,大不了不说罢了。”

    杨夫人却也因为苏舒燕一次也不来,暗中向西闲打听为何,杨夫人倒是没觉着苏舒燕是自恃身份的那种人,只是不明白个中原因。

    西闲道:“母亲放心,她不来自有她的缘故。就像是上次因镇北王而闹起来一样,等她想开了一切自然也都好了。”

    在苏舒燕入东宫的前数日,朱夫人亲自来了一趟,请林府众人那日务必赏光之类。又说苏舒燕这阵子身上一直不大受用,所以不曾亲来,让杨夫人不要介意。杨夫人听了这话,早把先前的芥蒂抛开了,只询问她好不好而已。

    这日苏府派人来接,杨夫人不明所以,正想问西闲的意思,随车来的却是苏霁卿,因说道:“妹妹心里始终惦记着林姑娘,本来想自己过来,是母亲百般拦住了,林姑娘若是不肯去,只怕今晚上她一定要亲自过来的。”

    杨夫人道:“明儿是她的大日子,这是什么话?”

    苏霁卿道:“先前我母亲曾说我妹妹跟林姑娘虽非亲生姊妹,却比亲生的还要好,多半是妹妹有些体己的话要跟林姑娘说罢。”

    杨夫人忙把西闲叫了出来,便告诉了她苏家的用意,道:“舒燕极如此惦记,你索性去陪陪她吧,明儿是她的大日子,好歹一切依着她,叫她开心些。”

    西闲略一思忖便答应了,杨夫人又叫西闲的奶娘来,如此这般吩咐了几句。

    这会儿苏霁卿过来见礼,两人便对行了礼,一个善解人意知道对方的苦衷,另一个顾全大局所以只得按捺私情,所以面上都温和客气的,就如同那一桩几乎成真的姻缘从未发生过。

    一时收拾了个小包袱,西闲的奶娘便陪着她出门上车,苏霁卿骑马陪同。

    待一行人走后,于青青忍不住对杨夫人道:“怎么偏叫三公子来接?避嫌还避不过来,叫人知道又该有闲话了。”

    杨夫人道:“不碍事,就算派了二爷来,毕竟还是去他们家,该有的闲话还是会有的,除非是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

    于青青笑道:“这会儿苏丫头成亲,再过些日子,西闲也出门了,那会儿她随着镇北王去了雁北,以后兴许老死不相往来的日子也有。”

    杨夫人听了这句,大为刺心,竟有些喘不过气来:“你说什么!”

    于青青忙自打嘴:“我只是说雁北那边儿路远没别的意思。您别恼嘛。”

    杨夫人瞪向她,待要再多骂她几句,她到底是个糊涂人,杨夫人便忍了一口气,转身进屋去了。

    且说苏霁卿一路随车而行,车到半路,隐隐地听外头人声鼎沸。原来前方是京城最热闹的夜市,随风甚至有管弦歌舞之声传来。

    突然路边有人说道:“怪不得这样热闹,今晚上花魁楼的林皎皎姑娘要选入幕恩客,不知是哪个有福气的能被花魁看中。”

    又有说:“听说上回户部侍郎的公子前去都吃了闭门羹。这林姑娘到底能看中谁呢?”

    西闲听他们口口声声“林姑娘”,到底觉着讨厌。苏霁卿似乎也察觉到她的不悦,便吩咐车夫:“走快些。”

    谁知这会儿赶着去看热闹的人太多,马儿走不快。

    偏偏路人道:“这林皎皎仗着有些姿色,高傲的很,可知她放话出来,能当她入幕之宾的男人,第一,得有潘安宋玉之貌,二,要是定国安/邦之才。话虽说的简单,可你们瞧,满京城里有谁能担得起的?”

    西闲听到这里,不禁一笑:这年头,青楼女子也会做这些噱头。

    奶娘也听得明白,不由啧啧道:“姑娘,听他们说的这些话,这哪里是什么妓/女,这幅架势,倒像是公主选驸马。”

    正说到这里,远远地有人叫道:“了不得,像是镇北王!”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先前议论纷纷那些人声音都变了,叫道:“真的是镇北王么?难道王爷也来凑这热闹?”

    又有人大惊喜似的:“要说是王爷,那可真真正符合林姑娘这两个条件了,看样子今晚林姑娘的恩客非镇北王莫属!”

    西闲先听众人惊呼镇北王出现,正在诧异,突然听到又说什么“林姑娘的恩客”“非镇北王莫属”,虽明知跟自己不相干,但脸上依旧薄薄地愠红了。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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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才落座不久;苏郎中便道:“林贤弟;你我相交多年;也该知道我的为人。如今有一件为难的事,本不好开口,但就请先恕我无礼吧。”

    林牧野见他举手行礼;面带愧色;且话说的郑重;更加狐疑:“可是出了什么事?大人且说就是了。”

    苏郎中拧眉:“既然如此;少不得我便说了,本来林苏两家这门亲事很得我意;只是、前两日,霁卿小时候拜过的一位师傅路过京城;因知道了他将成亲;便给算了算;谁知竟算得两个孩子命中犯冲,如果成亲,必然会事事不顺,重则危及性命。所以”

    林牧野一肚子狐疑;慢慢听到这里;忍不住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先前已给他们两人批过八字;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又不对了?这种无稽之谈?”

    “原先不过是随意走个过场,多半是算的不准,这位师傅是世外高人,他也是一片好心才提醒我们。”苏郎中望着林牧野,“所以我想,不如,不如把这门婚事给取消了。”

    “笑话!”林牧野无法置信,拍案而起:“已经下聘过定的事,居然因为一个神棍的不经之谈而要取消?苏兄,你几时变得这样胆小了?这万万不可!”

    苏郎中低下头去。

    林牧野毕竟是当官的人,倒也不蠢,他看看苏郎中,又看向旁边双目微红的苏霁卿,突然说道:“且慢,苏兄,你向来不是那等一味迷神信鬼之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故?”

    苏郎中把心一横,起身道:“林大人,此事就这样定了,就当是我苏家对不起你林家,聘礼等物就当作是苏家的赔礼,以后林兄若有差遣,我们也自然”

    不等苏郎中说完,林御史呵斥道:“我不想听你这些!儿女婚姻,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原本是两家子郑重商议妥当的,岂有你说悔婚就悔婚的道理?你想悔婚也成,只别拿些子虚乌有的鬼话来糊弄,或者说你其实是嫌弃了我林家所以后悔,若是如此你且直说,我的女儿,就算这辈子嫁不出去,也必不敢高攀!”

    “林兄”苏郎中哑然。

    苏霁卿在旁边双膝一屈,跪在地上。便把镇北王看上西闲,太子错认舒燕,以及后来他如何用计等等都说了。

    末了,苏霁卿红着双眼,道:“我对妹妹的敬爱之心,天日可表,如果不是怕连累父兄家族,我宁死也不肯悔婚。”

    林牧野这才明白了一切。他看着地上的苏霁卿,又看向正嗐叹的苏郎中:“霁卿所说,可是当真?”

    苏郎中只得点头。

    林御史呆了半天:“可、可就算如此又怎么样,两家已经定亲,只叫他们快快成亲就是了,镇北王总不能强抢。”

    苏郎中道:“你以为他做不出来?正是怕到时候事情无法收拾,才出此下策。”

    “我不信他堂堂王爷能做这种下流之事,”林御史的倔脾气上来,道:“难道就没有国法了?须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倒要试试!”

    苏郎中不禁苦笑:“你可知我先前为何不肯告诉你实情,就是知道以你的脾气,必然也是不肯轻易答应息事宁人的。”

    苏郎中叹息了声,对苏霁卿道:“你先出去。”苏霁卿起身,默然退了出去。

    苏郎中便把太子私下跟自己所说又告知了林牧野:“如果不是霁卿暗中行事,我们倒也可以不去理会,但那会儿太子亲自保证为镇北王玉成姻缘,偏这逆子明明知道他们找的是西闲,却还不知死活就算太子宽仁,镇北王那个性子却令人难以预测,他难道能容忍有人明目张胆地跟他抢西闲?何况如今死扛下去,不免就把镇北王跟太子两方面都得罪了,所以我如此,不仅是为了霁卿着想,也是为了整个苏家,林家着想而已。”

    林御史沉默。

    苏郎中又道:“其实说起来,王爷战功赫赫,身份尊贵,生得又体面,皇上跟群臣们都赞不绝口,西闲给他当侧妃,也并不辱没了那孩子,比起嫁给霁卿”

    林牧野色变道:“我林家没有想要攀龙附凤的人,何况镇北王如果真的能做出强抢臣女的事,这也是违法乱纪,已经是亏了德行,有辱身份。”

    “唉,”苏郎中向来知道他的脾气,又好声好气地说道:“你我如今这把年纪,都也是有家室的人,何苦为一口气冒玉石俱焚之险?就算不念别的,你也只疼惜霁卿那小子罢了,谁叫他之前行事莽撞惹出祸端呢。”

    林御史心里窝着一口气,但苏郎中百般好言相劝,林御史也知道其中厉害,就算他想死扛,总不能一并连累苏家。

    所以到底两家商议,将亲事取消了。

    这日午后,突然阴云密布,起了一阵狂风。

    西闲瞧着院子里养的那些花还放在外头,被风吹的东倒西歪,折了些茎叶,便让叫几个小厮进来把花搬到屋檐底下。

    等了半天仍不见小厮进来,西闲知道家里的仆人忙,这一时半会儿兴许还不在家,于是索性自己下了台阶去搬那花盆。

    正于青青带了丫头经过,一眼看见西闲搬花,忙拐进来道:“怎么竟干起这些粗重活来了,还不放下!”

    这会儿西闲已经搬了两盆,累的有些气喘,顾不得跟她说话。

    于青青忙搭住她的手,对身后的丫头使眼色:“还不去替了姑娘呢?”

    丫头才忙转过来帮着,于青青打量西闲的手都给磨红了,便道:“好姑娘,快歇会儿,将来你是要进王府的人,怎么能干这些粗活,要是给王爷知道了,以为我们苛待了姑娘,责怪下来可如何是好。”

    西闲听到这里,把手一甩走了开去。

    于青青有些讪讪地。

    先前苏家来退亲,于青青听了后几乎疯了,暗地里说什么:“从没见过给退亲的,倒是跟那苏家丫头一路货色,是两个‘难兄难弟’。”又说:“这样丢脸的事,我们娘家的人知道了只怕也会笑掉大牙。连我也跟着抬不起头来。”

    幸而东来从父亲那里打听了详细,知道是镇北王看上了西闲才逼得苏家如此。

    于青青听说西闲将进王府,一则心惊,一则狂喜,心惊的是自己先前多次在西闲面前嚼舌头,兴许得罪了她,狂喜的是自己也终于将是“皇亲国戚”了。

    于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这一段时候于青青对西闲格外奉承,想把自己先前亏欠她的补回来,西闲倒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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