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贤德妃 >

第123章

贤德妃-第123章

小说: 贤德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禁卫摇了摇头。

    西闲抬眸望着那紧闭的勤政殿门扇,突然往前走了两步,禁卫吃惊,要拦着又不敢,只道:“请娘娘止步。”

    西闲又走了一步才停下,然后她垂眸,深深呼吸后道:“臣妾特来请罪。”

    里头寂然无声。

    西闲重又说道:“臣妾特来请罪。”说话间,便屈膝往前跪倒在地。

    “娘娘!”小江子跟阿照大惊,忙冲过来,汉白玉的地阶何等寒凉,就这样跪下去如何使得。

    西闲的声音仍是温和如旧:“你们退下。”

    见西闲如此,两人知道劝不得。

    当即双双退后两步,对视一眼后,便也随着跪在西闲身后。

    那禁卫跟门口的内侍也都惊呆了,面面相觑,半晌,内侍忙又入殿内去了。

    西闲安静地跪了有一刻钟,勤政殿的门打开,先走出来的却是顾恒。

    顾恒望着地上的西闲,往她身前走了两步,却又停下来。

    终于他转身退后,身形默然静立于廊下。

    又过了一刻钟,西闲已有些禁受不住,月光下的脸色更如白玉一般。

    寒气透过汉白玉阶石自膝头直刺入内,迅速钻上心头,天际的月光也成了无形的冰,处处飒寒。

    西闲自觉双腿已经麻木,双手,脸颊但此时此刻,心中所想的,竟是方才在寝宫里,她所照看着的泰儿那甜美安心的睡容。

    西闲竟笑了笑,几乎没意识到自己在往旁边倒下。

    就在廊下的顾恒将按捺不住冲过去的时候,勤政殿的门被突然打开。

    赵宗冕将西闲抱入怀中,而她的脸色依旧平静如水,并没有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觉着诧异或者惊喜。

    赵宗冕低头望着她,抱着进入勤政殿。

    身后阿照跟小江子踉跄跟了两步,又给内侍太监挡在门外。

    ***

    赵宗冕将西闲拥在怀中,手掌心里是她的手,跟冰一样。

    “你是不是疯了?”他又气又恨,不住地搓着她的手,又把自己的一件裘衣拿来,给她围在身上,“你就那么笃定朕一定会叫你进来?”

    西闲靠在他的肩头,又给他的衣衫裹住,久违的桂露的气息将她迅速包围,好久不见,居然有种奇怪的安心感。

    只是太冷了,冷的让她现在还在哆嗦:“皇、皇上、这不是叫我进来了吗。”

    “你”赵宗冕咬了咬牙,“这会儿也还可以再扔出去。”

    “那、那就扔出去吧。”西闲叹了口气。

    赵宗冕瞪着她,仿佛不能置信。

    西闲抬头对上他的双眼:“我我知道,皇上、你舍不得。”

    赵宗冕一震。

    “好冷啊。”西闲往他怀中靠了靠。

    赵宗冕不由把她抱紧了些,可又后悔自己这个动作,于是说道:“怎么不冷死你。”

    “冷死我也罢,”西闲道:“横竖后宫佳丽三千,千娇百媚,好的多的是,一个林西闲算得了什么。”

    赵宗冕细看她的神情,想看出她这话是真心还是玩笑。

    西闲探臂,从他腰间探过去抱住:“皇上真的想让我死吗?”身子正慢慢地暖回来,她的声音也柔中带着一点温软,恰到好处地撩在赵宗冕的心头上。

    赵宗冕却不能答,这还是西闲主动抱他,她的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赵宗冕觉着她或许会听见他正在慢慢加快的心跳。

    他有点惶惑,但更多的是欢喜,于是哼道:“不许瞎说,再说那个犯忌讳的字,信不信真把你扔出去。”话虽如此,手臂却下意识勒的紧了些。

第119章 0727一更() 
勤政殿的门扇紧闭;顾恒立在殿门前;望着里头辉煌的灯影。

    他仿佛能听到里头两人的低语。

    却只能缓缓转身。

    背后浅浅的光落撒在他的肩头,清俊如画的脸浸润在薄暗的阴影中;微垂的眉眼显得尤为清冷。

    勤政殿内,赵宗冕低头;目光在怀中这人的容颜上描绘来去。

    赵宗冕问道:“为什么这大半夜自己来请罪?”

    西闲道:“你知道。”

    “因为殿上那些人说的话,终于知道怕了?”

    西闲不回答。

    赵宗冕又问道:“那是真的来请罪,还是给什么人说情呢?”

    西闲道:“别的臣妾管不了;也不会左右朝廷的行事,但只有一件;别让泰儿离开我皇上怎么降罪都成。”

    赵宗冕哼道:“朕就知道,如果不是为了那小家伙,你又怎么会肯这样做?上回冲撞朕也是因为他,你心中大概只有他吧。”他的口吻里有无奈;又有些微冷。

    西闲坐直了些;转头望着赵宗冕,他的目光沉沉,是无法掩饰的不快。

    “泰儿是我亲生的,他还这样小;什么也不懂,就算有一万人对他好;终究不及他的亲生母亲想的周全;真心疼爱。”

    赵宗冕显然是不爱听;皱着眉转开头去;却并没打断西闲。

    西闲看着他生气的样子,轻声又道:“可我心里当然也有一个人,只是那个人太过强大,不可捉摸,亦有许多人敬畏喜欢。相比较而言,我所谓的喜欢,便只是微不足道而已。”

    赵宗冕蓦地回头:“你说什么?”

    西闲垂眸道:“孔子说,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臣妾只能在这远近之间,顺其自然罢了。”

    “什么孔子孟子,”赵宗冕道:“你前一句说什么?”

    西闲默然看着他:“皇上自然知道。”

    赵宗冕:“朕要你自己说。”

    西闲却偏不开口。

    赵宗冕重将她揽住,有一份蠢蠢欲动的欢喜从心里涌出来,竟让他有一种类似垂涎的感觉。

    他的喉头动了动:“小闲,你说明白,你心里那个人”

    西闲道:“为什么皇上还要继续追问,你因皇后遇刺而负伤的那日,我亲眼看到你身上的伤,你可知道我那时心里在想什么?”

    赵宗冕的心怦怦大跳:“想什么?”

    西闲道:“我曾经想过,如果你那会儿支持不住去了,会牵连多少人的性命,我也曾想过,你如果去了,我跟泰儿只怕是最先给拿来祭刀的。但是但是那些都不重要。”

    赵宗冕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西闲抬手,手指在他胸口轻轻地划过,仿佛隔着衣衫,触摸那伤口的所在。

    西闲道:“我满心里所想的,是你。是你是你的生死,仅仅只是你的生死。”她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到赵宗冕几乎听不清。

    突然他想起那生死一线的时候,他昏昏沉沉在虚无的渊薮中无法挣扎,亦不能醒来,直到那个声音从虚空里响起。

    他忽然间就有了强烈的求生之感,也突然间无比地清醒起来。

    当西闲在耳畔说:“你好起来,我更喜欢。”

    那瞬间,他几乎就能立刻从床榻上起身,将她紧紧抱入怀中。

    赵宗冕扶着西闲的脸颊,叫她微微抬头,他看见她眼中闪烁的泪影。

    西闲说道:“你为什么还要问我心里有没有其实我也不敢问自己,可是想起来当时那瞬间的心情,我想那已经是答案了吧。”

    那的确已经是答案了。

    ***

    镇抚司的行事雷厉风行,只用了三天时间,很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枝枝叶叶查明。

    古御史所弹劾的那些的确属实。

    于青青之父早亡,家中只有一个兄弟。原本潦倒度日,全靠于青青接济,直到新帝登基,泰儿给封为太子之后,突然身价倍增,炙手可热。

    因林牧野为人古板严苛,就算众人能进林家的门,但要他帮着办事那自然是不可能的,非但不能,反而可能把自己栽进去。

    幸好还有于青青这一条门路。

    那些习惯歪门邪道之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钻营的机会,登堂入室,相送于娘舅各色礼物,金银珠宝,乃至田产宅地之类。

    这于家娘舅给众人吹捧,逐渐飘飘然起来,又有一些当官之人因知道官场里的门路,便指点他如何游走其中,借太子之名行事,竟果然给他拉虎皮扯大旗的做成了一些恶事。

    镇抚司将于家卖官鬻爵,仗势欺人,结党营私等行径一一禀明。

    赵宗冕听的详细,也看的明白:“这老丈人不是挺精明的吗,当初骂朕的那一封弹劾奏疏,可是入木三分,怎么轮到自己这一亩三分地就看不明白了?”

    镇抚司来回话的是之前跟赵宗冕赌博输的精光的钱爷,闻言笑道:“皇上有所不知,这林御史人虽是清廉,可是架不住灯下黑呀,他又自觉治家严谨,自己身边的人是绝不会出这种事儿的,故而大意了。而且这于氏也很是巧言令色,林御史之前大概也听说了些闲言碎语,却都给于氏遮掩过去了。”

    赵宗冕记得那妇人:“娶妻当娶贤,说的很对呀。”情不自禁感慨了这句,却突然愣住,“娶贤哈,哈哈。”

    钱三爷不知皇帝是什么意思,旁边的顾恒却撇了他一眼。

    赵宗冕咳嗽了声,又道:“还有一件儿,这林牧野自己既然行的正坐得端,那当初怎么给儿子挑了这么一个不贤惠的媳妇?”

    钱三爷道:“说来这本是一件好事的。当初林御史进京赶考,因为盘缠用尽十分潦倒,多亏了当时于家祖父慷慨解囊,助了他一臂之力,后来林御史高中,又跟杨氏结亲,并未忘了恩人,可那会儿于家却已经开始落魄于父身死,于是那祖父临死前便求林牧野照料他家里两个孩子,一个是于家长兄,一个就是于青青了。”

    赵宗冕听到这里,叹道:“原来是这样,倒也是情有可原。自古以来的长辈们仿佛心思都一样,要托付后代,无非是婚姻嫁娶”

    钱三爷见他虽然感慨,却仿佛另有一层意思。

    只是不敢琢磨,悄悄问道:“皇上,如今一切查明,该如何处置?”

    赵宗冕道:“林家的人可动了吗?”

    钱三摇头:“毕竟是贵妃娘娘家里,没有皇上旨意,臣等怎敢妄动。”

    “懂事,”赵宗冕笑笑:“那于家呢?”

    钱三咳嗽了声:“于家的人已经给看了起来,只等皇上令下。”

    赵宗冕才说道:“你这投鼠忌器做的也不错了,好吧,把于家的人都拿下,按罪论处就是了,另外他们不是自诩皇亲吗?既然是皇亲,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但凡牵扯其中的,该杀的杀,不用手软。”

    钱三笑道:“皇上圣明。”

    赵宗冕想了想:“还有一件,这于家之所以能狐假虎威,跟林牧野那儿媳妇脱不了干系。你去告诉林家,把那于氏休了,这种不贤惠的妇人留着也是祸害。”

    钱三听了,就知道赵宗冕有意保全林家,所以单把于青青摘出来料理,忙答应了声,领命出门。

    赵宗冕看着桌上那一叠卷宗,想到自己方才所说“娶妻当娶贤”,微微一笑。

    忽然他又想起一件事,便回头问顾恒道:“那个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是什么意思?是孔子说的。”

    顾恒问:“皇上打哪里听说的?”

    “是”赵宗冕多了个心眼,“你只管先说就是了。”

    顾恒道:“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意思是妇人跟小人是最难相处的,跟他们过于亲近,他们就会变的肆无忌惮,但如果疏远了他们不理会他们,他们则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