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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重回七九撩军夫-第570章

小说: 重回七九撩军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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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满哭得无法自已,泪水打湿徐卫国的衣服。

    “卫国,他死了,他死了,对吗?”

    徐卫国默默地看着林小满,叹了口气。

    “卫国,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你们都说我是福星,能带给身边的人幸福。如果这是迷信,我也想迷信应验一回。

    我希望宁墨不要死。”

    徐卫国轻轻地拍打着林小满的后背,像在哄小孩儿那样哄着她。

    “其实没有人见过宁墨的尸体。宁墨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泰山,他告诉别人他要去山顶看日出,然后走了就没回来。

    他所租住的那间院子的主人是个热心肠的人,他劝过宁墨,说山太高,宁墨身子骨太弱,只怕爬不到山上就会晕倒在某处,宁墨不听,坚持要上山。

    宁墨上山后,院主人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他说宁墨到了唐摩崖石刻以上,五岳独尊石以下,气象台以里广阔的平台上,宁墨说那里是封禅之地,还和院主人说了几句话,说他累了,想歇歇脚。

    院主人还说等他歇够了就背他下山,宁墨笑着说了好。

    然后院主人说山上突然起了一阵雾,雾散之后,坐在他旁边几步之遥的宁墨就不见了。

    他跑到山下的公安那里报案,没人信他所说的,还差点把他当成谋财害命的危险份子关起来。

    龙五更过去处理的这件事。

    龙五更说,宁墨或许真的没有死,他只是去了某个地方。

    小满,他可能遇上了和你一样的事,开始了他新的人生。”

    林小满抬起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睨着徐卫国,“卫国,你这扯谎的的水平,快赶上我了。”

    徐卫国却异常严肃的摇了摇头,“我说的都是真的,每一个字都真。”

    林小满愣住了。

    心里突然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

    如果这是真的,如果这是真的,宁墨真的有可能没死!

    宁墨,不管你去了哪里,我都希望你能好好儿的,遇上的都是好人,好事,从此后的人生都只有美满健康,没有疾病苦难。

番一 我叫贺铭章() 
    一九七四年,夏。

    芙蓉花开得正艳,上山下乡报名处架在二楼栏杆上的高音喇叭的声音从早喊到晚。

    “到农村去,边疆去,到祖国需要你们的地方去!”

    “革命青年志在四方,扎根农村扎根边疆。”

    “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干一辈子革命,做一辈子的好学生。”

    “上山下乡,改天换地,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

    “广阔天地炼红心,扎根农村志不移。”

    “与资产阶级思想决裂,做贫下中农忠实朋友。向贫下中农学习,向贫下中农致敬。”

    “战天斗地炼红心,排除万难干革命。向荒山要粮,要河水让路。服从祖国需要,接受人民挑选。”

    到处都是热血沸腾,磨拳搽掌,要接受祖国的召唤,去农村,最边疆,却最偏远的地方,奉献青春,奉献力量,为祖国的建设做一分贡献,添砖加瓦的学生。

    每天都有人来报名,有人来领一件军大礼,扎一朵大红花,被安排着坐上军绿色的大卡车,去往他们想要发光发热地偏远地方。

    这里每天都在迎来送往,热闹非凡。

    每张年轻的脸上,都溢满热情和微笑,天真烂漫的眼里,是对这世界最美好的憧憬和向往。

    一个瘦瘦小小,穿着洗得泛白的短袖衫的女孩子安安静静地站在队伍之中,等着上车,去往昌都。

    同学们都在忙着和年迈的父母,和幼小不懂事,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去边疆,要去上山下乡干活的弟弟妹妹们挥手告别。

    离别总是和泪水相伴,苏秀秀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她知道,这一去,或许就是再也回不来了。

    金吉,我重生了,我们这一生一定要好好在一起。

    她听到了爸爸在人群当中对着哭泣的妈妈说:“心里好不舒服,你说她就那么大把把儿人,去边疆能做得好啥?会不会被欺负?到时候天远地远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打小性子又文静软弱,要是出点啥子事该啷个办哦?”

    妈妈只顾着哭,哽咽不成声音,含糊不清地叫着她的名字:“秀秀,秀秀。”

    一人拿了半根生红苕在啃的弟弟和妹妹一个劲地叫着姐姐,“要早点回来啊,要给我们写信啊!

    姐姐,要是看到大马了,要画一张寄回来啊!”

    苏秀秀轻轻地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爬上了卡车,坐到人群中央。

    蓬布被拉上了,与外面隔绝了,成为了一个小小的世界。

    车子开始发动,不一会儿就有人晕车了,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圆圆的脸像苹果一样,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的,长得十分的好看。

    可是再好看的人,呕吐起来都一样会有味道。

    大家纷纷想往后坐,怕被她吐到身上,可是车上就这么大空间,人也坐得满满当当的,要退也没地方退呀,眼看着她就要喷出来了,有人就强行往后挤。

    你挤我,我又挤后面的,挤着挤着,就把最后头的一个人给挤下去了

    “救命啊!要摔死我啦!”她尖叫着,扒住了车子的围栏,身子悬空,胳膊不停地颤抖着,眼看着就支撑不住,要掉到地上,说不定就会被卷到车底下或者被后面的车子碾压到。

    苏秀秀咬了咬牙,推开被吓呆了的后面几个人,直接扑了过去,抓住了那个女孩子的一只手。

    就像是溺水的人,骤然遇上一根浮木,那也是得拼命去抓的啊。

    苏秀秀忘记了自己和这名女孩子之间的体重差,再加上下坠的力量差,女孩子想要借着她爬进车来,却反把苏秀秀拽得向前一个趔趄摔了出去。

    “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胆小的女孩们都伸捂了眼,怕看那即将到来的血腥场面。

    苏秀秀半截身子都已经掉出了车栏,拽着的女孩脚已经擦到了地面,发现呲呲呲的声音,鞋很快就磨难了。

    苏秀秀没有松开手,她用双脚勾住了车栏,脸因用力憋气蓄力而胀得通红,像是熟透了的蕃茄。

    后面的车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嘎吱一声停了下来,一名身穿草绿色军装的解放军战士,猛地打开了车门,一下子跳了下来,双足如飞,冲着后视镜能看到的角度大力地挥舞胳膊,喊了声:“立即停车!后头出事了!”

    一边喊,他又一边试图靠近苏秀秀她们这辆车。

    “我的天,这个人跑得真快,竟然追得上车子!”

    他一手捞住了那名女孩子,把她轻轻地甩到一边,然后又伸了双手来接苏秀秀,苏秀秀被他抱住了,脱离了危险。

    她其实已经脱力了,后背都已经被汗湿完了,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像是另一层皮肤。

    解放军战士慢慢地把苏秀秀放到了地上,细长好看的眼微微眯了一下,声音铿锵有力。

    “你倒是个不怕死的!生得文文弱弱的,胆子倒大!”

    苏秀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被救下来的女孩子叫王丽,十九岁,是东城区的,父母都是在八一制衣厂的车工。

    她惊魂未定地走过来,冲着这名解放军战士不停地鞠躬,“谢谢谢谢,如果不你,我不摔死也要被车撞死,再不其然就吊在车上脚擦地擦得血肉模糊。”

    解放军战士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听这王丽的口气,好像还挺埋怨拉住她的人。他也点了点头,就又朝向苏秀秀的方向说:“我叫贺铭章,你叫什么名字?”

    苏秀秀就轻轻地回答道:“苏秀秀。”

    贺铭章点了点头,说了句:“我记住你了。”转身走回后面那车,爬了上去,坐稳了,又冲着苏秀秀挥了挥手。

    王丽在一边,咬着唇没说话。

    苏秀秀叹了口气,向前走了十几步,攀着车栏慢慢地爬了上去。

    王丽爬了几下都没能爬得上来,就冲着苏秀秀喊:“喂,你拉我一把啊!”

    苏秀秀回头瞥了王丽一眼,淡淡地道:“已经拉过了,这会手上没力气了。”

    王丽有些生气,两眼冒火,盯着苏秀秀看。

    最后,还是坐后面的有个人伸了手,扯了她一把,她才爬上来坐着了。

    车厢里因为有人晕车吐了,空气就不太好闻,王丽就在那边数落那个苹果脸的女孩子。

    “闭不住你那张嘴啊,什么臭就往外喷什么像你这种人,去了边疆,到了农村,也是拖我们的后腿,给祖国丢脸!”

番二 苏秀秀,我看上你了。() 
    苹果脸的女孩气得哭了起来,看了看面前的一滩狼藉,和旁边人脸上的嫌恶,眼泪就啪啪的掉了下来。

    苏秀秀默默地解开背包,从里面拿了十几张草纸,递给了苹果脸,“小苹果,用草纸擦一擦,然后再递给我,我帮你扔了。”

    小苹果一边用草纸擦一边回答苏秀秀,“我不叫小苹果,我叫罗飘雪。”

    苏秀秀一边接着草纸一边轻笑,“那我就是要喊你喊小苹果咋办?”

    罗飘雪就笑了,眼泪水都还挂在眼角边,又噗嗤一下笑了,“那你就喊嘛,嘴巴长在你身上,我又不敢来堵。那你喊了我外号,我也要给你起个才叫公平。”

    “随你。”

    “我听到你说你叫苏秀秀,人又长得秀秀气气的,就叫你秀女。”

    罗飘雪也没吐多少东西出来,擦干净,再用衣服扇了扇风,苏秀秀又把后面的活动蓬布掀了一块起来,味儿就渐渐的散了。

    车里的人也开始变得安逸起来,开始互通姓名,打招呼。

    毕竟,她们这一车可能都是要去昌都农村的,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去到了远地方,大家都是老乡,互相照应着自然是比生分着好。

    经过十来天的辛苦跋涉,穿山越林,从初初的城市再到小镇子,再到乡野,屋舍俨然的地方,渐渐到了黄土高原,到了一望无际的荒山野岭,渐渐的,掀开蓬布,也再看不到一丝绿色。

    除了山还是山,山上寸草不生,全是石头,赤的,红的,白的,看了有些触目惊心。

    慢慢的,要走大半天,才能找到一处人家,喝点水,吃点干饼子,稍事休息,解决下三急,学生们又被像赶鸭子一样赶上了车,继续前行。

    渐渐的,叽叽喳喳的热闹声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沉默,空气当中是凝滞的气息。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是相当残酷的,有些情绪丰富的女生,就止不住的偷偷抹起眼泪来。

    罗飘雪在其中哭得最伤心。

    王丽烦躁地吼了一声:“哭,哭什么哭?还没到地头就开始拖后腿?觉悟咋就这么低?”

    罗飘雪就忙不迭的抹泪,不敢再哭。

    车子又走了一天,才找到水源,一说下车,学生们就一哄而散,冲向小溪,掬了水大口大口的喝。

    贺铭章站在远处,看着苏秀秀,每一次,她都是喝水喝得最多,表情最平静的一个。不管是到了多荒凉的地方,她的脸上都没有一丝惧怕。

    她是他见过的无数学生当中,最镇定也最难捉摸的一个。

    好几次,她明明看到他走过来找她,她却借口拉着别人先爬上了车。

    晚上,宿在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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