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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名门妾室-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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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不急着走,站下来听闲话了。

    金福清是读过书的人,子不语怪力乱神。荣嫂说的话,他是半信半疑,可要不是鬼神显灵,陈氏就舍得这么回来?

    当初颜庆洪一家从颜庆山的房子里搬出来时,陈氏可是连半新的恭桶都没放过,给抱回来了。

    这次就拿了一个描金盒子,背了一筐杨梅,手里再拎个扁篮,就舍得回来了?

    这和陈氏一贯的风评不像啊。

    他正疑惑着,荣嫂忽然停下说的话,眼尖地看着另一头,大声招呼,“玉栋,秀秀,你们去哪儿啊。”

    金福清跟着转头一看,滴水潭另一头的路上,颜玉秀手里捏了个黄纸包,后面跟着玉栋,兄妹脸带笑容、脚步轻快地走来。

58章 我儿是秀才() 
“荣嫂,福清叔,福婶……”玉秀含笑一一招呼着,然后才回答荣嫂的话,“我们不放心婶娘,过来看看她。”

    她说着已经走到颜庆洪家门口,轻轻扣动门环,“叔父,婶娘,你们在家吗?我是秀秀啊。”

    她喊了一声,手上用了点力气一推,院门没有栓死,吱呀一声就推开了。

    门后,颜庆洪正从堂屋里站起,颜锦鹏往屋后走去。

    颜庆洪看到玉秀,慈祥地招呼,“秀秀啊,来了?快,快进来。”

    玉秀瞄了一眼,颜庆洪,还是记忆中的样子。他跟自己爹差不多年纪,一直留在村里,成亲早,所以两个儿子比自己兄妹四个大很多。

    和爹一样长了一张方脸,眉目修长清朗,五官明显。

    只是,他的嘴唇比爹薄很多。据说薄唇的人多无情,倒也有点道理。阿公带大他,也没见他对阿公、对爹娘、对自己几个念旧情。

    因为常年下地,颜庆洪皮肤晒成了古铜色,脸上的皱纹,让他笑起来看着像个祥和老者,甚至还透着一点憨厚。

    可要仔细看,他眼神透露出的活络,可一点也不憨厚。那双眼睛太亮太灵活了,总是不停打量着,让人觉得他心中的主意转个不停。

    就如现在,他笑着招呼,那双眼睛已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玉秀打量了一番,就连玉秀绑丫髻的两根头绳,都没逃过他的目光。身上那件细棉布素色衣裳,更是看了好几眼。

    “叔父,我们来看您啦。”玉秀脆声叫着,抬脚走了进去。

    院子里,没看到陈氏,恩,她应该不好意思见人,躲起来了。可是,怎么也没见韩巧娘和两个孩子?

    玉秀心里想着,脚下没停,玉栋跟在她身后也叫了一声“叔父”,两人走到堂屋那边,院门就在他们身后敞开着。

    荣嫂这些人立时不说话了,凝神听屋里的声音。

    金福清也下意识地跟在玉秀兄妹身后,往那边走近了几步。

    玉秀走到堂屋,也不用颜庆洪招呼,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

    颜庆洪正客气地说,“你这孩子,怎么来了还拿东西……”等他看清楚玉秀放下的东西,后面的话,没了。

    玉秀放在桌上的,是一叠黄纸和一张八角符。

    颜庆洪有点恼怒,“秀秀,你这是什么意思?”

    玉秀被颜庆洪吼得吓了一跳,委屈地说,“叔父,不是说,不是说婶娘是在我家时吓到了,才会……才会湿了裙子……我特意去村庙求的,说这符能驱邪啊。难道,不能拿这个吗?我……叔父,我们……我们年纪小,不懂,求您不要生气。”

    颜庆洪的嗓门有点大,众人听到后,都围在院门口看热闹了。玉秀的声音也不轻,外面人也都听到了。

    颜庆洪一嗓门叫出去,就觉得自己莽撞了,刚想怎么转话。

    玉秀已经委屈地哭上了,“叔父,您别生气,我们爹娘都没了,叔父是长辈,多担待我们……”

    这一顿哭,就跟她在陈氏面前那一顿哭一样,把颜庆洪给哭蒙了。

    “秀才爹,人家孩子也是好意,你不高兴,也不能骂秀秀啊。”

    “就是,好歹秀才娘刚才可又扛了大包小包来,看东西面上,你也不能骂吧。”

    外面有人看不过眼了,金福清咳了一声,走进屋里,“锦程爹,你好歹看庆山两个面上……”

    颜庆洪看越哭越伤心的玉秀,只觉被那哭声吵得脑子嗡嗡作响,“秀秀,叔刚才不是怪你,你看你,怎么还哭上了。玉栋,还不快把秀秀扶起来。”

    他看自己说话,玉秀毫无反应,看玉栋站边上,只好吩咐玉栋。

    玉栋听玉秀在哭爹娘,眼眶也红了,伸手拍妹妹肩膀,“秀秀,不哭了,啊,不哭了。”

    玉秀听哥哥鼻音都重了,生怕他也哭了,听外面人的议论,起来擦擦脸,“恩,我不哭。”

    她肤白如玉,让眼眶和鼻头的红,更是显眼,趁着那身白棉衣裙,瘦弱不胜衣,让人看着更是可怜。

    玉秀擦擦眼泪,又转头对金福清说,“福清叔,您误会了,叔父刚才没骂我。”

    这孩子不识好歹啊,金福清正觉得自己好心劝人被当驴肝肺,玉秀又接着说,“福清叔,您看我过世的爹娘面上,我要是说话不对,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您来了,正好。我本来怕您忙不敢打扰,您刚巧在这,我有事求您给做个见证。”

    金福清被她几句话说得,倒不好意思生气了,奇怪地问,“什么见证啊?”

    颜庆洪听玉秀跟别人说自己没骂他们,安心了,一听她要找金福清做见证,那颗心又提了起来,脑中飞速地转着,玉秀难道想让大家帮他们兄妹说话,跟自己过不去?

    “秀秀,有叔父在这,你有什么委屈要说?你爹娘不在了,叔父就是你的长辈,都是颜家人,应该要照顾你们。”他重重咬在了“颜”字上,“再说,还有你大哥和二哥在,你大哥好歹是秀才,知县老爷那都能说上话,有什么不能帮你做主的?”

    颜锦程这个秀才,见知县是不用行跪礼的。

    在其他地方,秀才举人甚至进士都有,白衣秀才或许没人看得上。可在东屏村这种小地方,颜锦程这一个秀才,还是值点钱的。

    颜庆洪这话,既强调了他们和玉秀这一家的事,是颜家人的家务事,又威胁大家,他可是有个秀才儿子。

    “秀秀,有什么事要麻烦福清叔这个里正,他可不一定得闲,村里族里,多少大事要管的。不如先跟叔说说,叔要是没法子,你再找福清叔不晚啊。”他顺势又捧了金福清一句。

    “叔父,这事关系到您和婶娘的名声,也关系到大哥的名声,我才要找福清叔的。”玉秀马上接了一句,又转头对院外说,“刚好大伙也在,我正好今儿说了,大家也都能知道事情来龙去脉。”

    “秀秀,什么事你说,我们都听着呢。”外面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听玉秀这话,要说的事挺严重的,还关系到颜锦程这个秀才的名声,都急着要听。

59章 秀才要岁考() 
有人带头起哄,外面不少人跟着响应。

    颜庆洪一家因为有个秀才,平时大事小事,也没怎么把东屏村人放在眼里。

    现在,颜玉秀说的这么严重,大家乐得看秀才家吃瘪。

    夏日歇午,滴水潭边的人本就不少,有些没围观的,听人说玉秀要说大事,不由都围过来。

    一下子,颜庆洪家,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

    颜庆洪一听关系到颜锦程的名声,看玉秀神情严肃,摸不准她想说什么,要不要让她说话?他踌躇了一下。

    玉秀可不等他想明白,直接脆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昨儿我们回村里,听到说我叔父和婶娘,把我们家的东西都搬走了。回家一看,家里东西都没了,我很生气。我就想要好好找人说道说道这事。”

    原来是要找颜庆洪说搬东西的事啊,有人噢了一声,觉得有点失望,这热闹,大家早就在猜了。

    昨天看到颜庆山家这四个孩子回来,大家就在猜,他们是会忍气吞声,还是会闹一把,到堂叔家把东西要回去。

    他们要是去颜庆洪家搬东西,又能不能搬回去。

    颜庆山这四个孩子是不是有血性,是不是有出息,大家就等着看这次了。

    若是他们不敢吭声,以后他家那点东西,估计都守不住。

    不过,他们若是去拿,也是为难的事。

    时人讲究尊长孝道,为长不尊被人说闲话,小辈不尊长也会被人戳脊梁骨。

    要是颜庆洪仗着是长辈不还,他们难道硬抢吗?不说四个小孩子抢不过大人,这要吵起来。相骂无好口,首先他们四个就得背个不敬长辈的不是。

    可要是不硬抢,到嘴的肥肉,颜庆洪会吐出来?

    今天听玉秀这意思,是打算让大家做个见证,让他们兄妹直接搬回东西?

    颜庆洪听玉秀这话,心里冷笑一声,他既然敢搬,可不怕人来哭闹。

    要是来哭闹,正好,他正想着怎么有机会,将这几个孩子给管住呢。

    “秀秀,我是你叔父,你这话……”他心里转着念头,嘴里却是有点吃惊的叫了一声,透出几分指责之意。

    “叔父,我错了。”玉秀却不等颜庆洪来教训自己,大声喊了一句。

    她错了?众人都停了悄声议论,等着她往下说。颜庆洪看她这么认错,也不知该不该继续教训。

    “叔父,我错了。我以为您是拿我们家东西,想着您好歹和我爹从小一起长大,阿公对我爹和对您都一视同仁,就连阿公临死时,家产都是一分三份,我爹、您和小叔一人一份,从没厚此薄彼。我以为您欺负我们没爹没娘、孤苦无依,想要占了我们家产,没想到,是我误会您了。”

    “早上婶娘来我们家里一说,我们才明白叔父和婶娘的苦心。”

    误会苦心?这是要唱哪一出啊?

    玉秀抬手擦擦眼泪,“我们到底年纪小,没有叔父想得周到。我们兄妹几个到舅舅家住点日子,您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家又没人住,房子又在村子西北角,边上没什么人,您担心进贼偷东西,才和婶娘一起,把那些东西搬回家来。”

    “我误会了叔父和婶娘,还以为……还以为你们要贪我家那些东西,要不是婶娘说了,我可误会大了。早上婶娘走了后,我跟我哥一说,他直骂我糊涂,他说做人要问心无愧,我就是心里有这念头也是不敬长辈,一定要我亲口跟叔父和婶娘赔礼。我不敢来,他……他就陪我来了。”

    “刚好今天福清叔在,还有村里这么多叔伯大哥们在,玉秀说着,不好意思地对颜庆洪说,“福清叔,今儿请您做个见证,也请大家做个见证,我当众给叔父和婶娘赔礼。叔父,您别和侄女一般见识,我年纪小,眼皮子又浅,差点闯祸了。”

    陈氏在屋里听了,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那时玉秀拉着她那顿哭,又提起家里的东西,让她觉得得说点什么才好,顺嘴就扯了这理由。

    她没想到,转眼玉秀就拿这些话堵上门来了。

    颜庆洪听了这些话,只觉胸口一堵。

    什么眼皮子浅,什么做人问心无愧,她这是指着自己鼻子骂人呢。

    他眉头一皱,又硬生生压下了那股怒气,咳嗽了一声,拿烟杆敲了敲桌角,“秀秀,你既然这么说了,叔父到底是长辈,当然不会怪你。你们爹娘走了,你们几个到底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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