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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满城尽是我夫君-第38章

小说: 满城尽是我夫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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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江仙凝视着华裳嵌在朱红城门中的背影,头一次感觉到圣人对一个人的盛宠。

    华裳行至一半便遇见了匆匆赶来的大太监朱秉之。

    “老奴见过冠军侯。”

    朱秉之刚要行礼,就被华裳提溜起来。

    华裳笑道:“朱公公不必多礼。”

    朱秉之眼睛狭长上挑,是一双颇为狠厉的丹凤眼,不过,因为他常常眯着,却生出一股多情的味道来。

    朱秉之将手中的伞递到华裳头顶,任由自己被雨淋着,面露愁苦道:“今日陛下的身子不爽利,闻侯爷匆忙进宫,还是命老奴来为侯爷领路。”

    “有劳了。”

    两人匆匆前行,华裳发现朱秉之正领着自己前往陛下寝宫。

    这么严重?陛下连床也起不来了?

    快要进门的时候,朱秉之的脚步顿了顿,轻声道:“侯爷莫怕。”

    莫怕?

    华裳正疑惑间,一个小太监正抱着一盆水退了出来,她探头看了一眼,整个人都懵了,那是一盆血水。

    小太监见有来人,也惊住了。

    朱秉之眉毛一挑,小太监一个哆嗦,差点没抱稳盆。

    朱秉之厉喝:“在这杵着做什么,还不给贵人让路!”

    小太监忙抱着盆屁滚尿流地跑了。

    朱秉之回过头,对华裳道:“陛下从早上起就开始呕血,御医束手无策。”

    华裳垂下眼。

    “老奴这就进去通禀一声。”

    朱秉之迈进寝宫,不过片刻就回转,他扶着华裳的手,将她送到寝宫内。

    “陛下心情不好。”他小心提点了一句。

    华裳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忙掏袖子,想要打点一下特意提醒自己的大太监。

    朱秉之却笑着道:“侯爷可别折煞老奴了,老奴一直仰慕侯爷,知道侯爷一贯清贫,如今若是受了侯爷的财物,岂不是要受天打五雷轰?”

    还没等华裳说话,他便已自动自发退出寝宫了。

    华裳只得朝着内室走去,一路上只闻到浓郁的血腥味儿。

    这到底是呕了多少血啊。

    华裳忧心蹙眉,刚转过一道屏风,就听一道虚弱的声音吩咐:“都退下。”

    跪在一旁端盆端水的太监、请罪的御医便都躬身退下了。

    血腥味儿不断从厚重的帘幔内传来。

    华裳一个激灵,立刻上前,“陛下请恕臣无礼。”

    说罢,她就掀开帘幔,挤了进来。

    一进来她就被浓郁的血腥味儿熏了个跟头。

    明黄的帘幔后,一个窝在被里的男人低声道:“不怪你,朕知道你是担心朕。”

    华裳声音微颤,“陛下怎、怎会如此?”

    “你常不在长安自然不知道,这已经是老毛病了,隔三差五就要犯的。”季无艳好笑道:“也不知道朕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陛下!”华裳声音严肃起来。

    季无艳翘起嘴角,拖着声音柔柔道:“阿裳别教训朕了,朕的头好疼啊。”

    圣人的性子又一时一个变,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竟然还对着她撒起娇来。

    华裳无奈,“现在内忧外患,陛下更应该好好保重龙体。”

    季无艳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内忧外患你是听谁说的?”

    华裳一个激灵,还没有等她想好该如何应答,陛下却已经转了话题。

    “朕难受,阿裳你帮帮朕”他的声音弱的一阵风就能吹散。

    华裳:“臣该如何做?”

    “就像小时候。”

    华裳走上前,在床前脚踏上坐下,她望着纱帐中朦胧的人影道:“可是,陛下不是不得见外人吗?”

    季无艳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问:“你是在向朕讨个内人封号吗?”

    华裳愣住了。

    季无艳低声笑了起来,笑到一半又咳嗽起来。

    他捂着嘴,将嘴里的鲜血全都吐到袖子上,生怕被她看到。

    可是,华裳的嗅觉何其灵敏,突然增多的血腥味自然引起了她的警觉,可陛下隐瞒下来,她也只能乖觉不再提起。

    当皇帝也没什么好的。

    华裳望着明黄帐子,胡思乱想。

    这时,一根手指从帐内探出,乖巧地搭在床沿上。

    那根手指洁白如玉,修长不堪折,指尖圆润,指甲上泛着光,就连关节上的褶皱也显得柔软白皙,这样一根华丽的手指就像是被老天细细雕琢而成的工艺,窥一管而知全貌,可见躺在龙床上的九五之尊该是何等倾国倾城。

    大周风气开放,坊间有无数话本、传奇来描绘这位天上有人间无的帝王。据说,虽然大周富庶,但一整个大周也比不上大周的帝王;据说,圣人艳绝天下,实乃天地不容,为延长寿岁,太上皇才称之为“无艳”;据说,突厥那位狼王可汗就是对圣人一见钟情,才会不断攻打大周

    流言很多,前两条华裳倒是隐隐有些赞同,她小时曾经见过圣人一面,那时的圣人便已经美貌可爱,让她的心脏乱跳了。

    对于最后一条流言,华裳只想“呸”一声,圣人不得出宫,可汗又不曾踏入中原,两人远隔万里怎么可能见过面,现在为了意淫都不管不顾了吗?!

第35章() 
天光从缝隙中挤进来;映在明黄的帐子上;洒出一片金沙似的光晕。

    层层叠叠、香艳华丽的金沙中露出一根手指。

    华裳无奈地弯下腰;对着那根手指轻轻吹了一口气;热气侵袭冰肌玉骨;白绸似的肌肤顿时染上胭脂红晕。

    华裳看着他指尖粉嫩可口的色泽;低声道:“吹一吹;痛痛飞。”

    她的红唇凑到他的指尖,轻轻吻了一下,哑着声音道:“吻一吻;痛痛没。”

    那根指尖颤了颤,就像是被触碰的害羞草一般,蜷缩着重新钻回帐内。

    季无艳小声咳嗦了两下;脸颊上的热度却还没有消退;他忍不住将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低声道:“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华裳“嘿嘿”傻笑。

    季无艳又是一阵胸口发闷;他捂着自己的胸口道:“何事要向朕禀告?”

    华裳说了一下慧断的事情。

    季无艳轻哼了一声;冷淡道:“跳梁小丑而已;不必担忧。”

    华裳也不知道陛下有没有听出慧断最后的留言有问题;便“唔”了一声。

    “说起来;你的生辰将近。”

    华裳:“是。”

    季无艳问:“如何庆祝?”

    华裳笑了;洒脱道:“不过是二十岁生日,按臣的心是别办了,但家里人说不行;估计就和三五个好友吃吃饭。”

    “想去。”

    华裳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陛下方才”

    季无艳淡淡道:“朕什么也没说。”

    华裳:“”

    好吧,陛下您开心就好。

    季无艳揪着被角,闷声问:“你有想要的吗?”

    华裳:“有是有。”

    季无艳笑了,苍白的面上浮出桃花色红晕,他软声道:“你说,不要怕。”

    华裳诧异。

    这有什么可怕的,她这一辈子还没怕过什么。

    华裳挠了挠脸颊,不太好意思道:“我想向陛下讨个官做。”

    虽然军师的法子不错,但她还想要明明白白跟陛下说一下。

    季无艳没说话。

    华裳在心里叹了口气。

    季无艳:“这个容后再议你这么急着回边关,该不会自己偷偷养了”野男人!

    季无艳的脸色一下子落了下来。

    华裳眼睛一亮,手指揪着明黄的床帐,急切道:“陛下如何知道的?陛下果然英明!”

    季无艳气得半天都没有说话。

    华裳过了会儿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又不小心把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咦?她为什么要说又?

    她讪笑了一下。

    季无艳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

    华裳想要将心理一直担忧的事儿过个明路,便吞吞吐吐道:“这件事臣早就想告诉陛下了。”

    告诉朕?想让朕气死吗?

    季无艳面无表情扭过头,看着帘外朦胧的身影。

    华裳:“臣也不是故意的,臣有需要”

    季无艳面色惨白,难堪地闭上了眼睛,他艰难地说了一句话。

    华裳没怎么听清楚,只听了个“满足不了你”,她没琢磨出话里的意思,便继续道:“臣偷偷养了,钱也是自己掏的。”

    养了个外室所以才没钱?得亏朕没有赏你黄白之物,要不然你岂不是拿着朕给你的钱养汉子?朕可真是个冤大头啊!

    季无艳面无表情,一歪头,一口咬住被角。

    华裳唉声叹气了一回,见圣人没有什么表示,她也只好继续硬着头皮道:“其实,臣这样做是为了大周,为了陛下。”

    扯,听你扯!合着你养汉子还成了为朕好?

    季无艳被气得发抖,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脖子大力扭转,扬声道:“你说的是你在边关养的私军!”

    华裳硬着头皮道:“是。”

    她以为陛下会火冒三丈将自己训斥一番,却听到帘帐内传来低沉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没事,这都是小事而已。”

    圣人的语气居然还是愉快的。

    华裳有些懵,弄不懂圣人究竟是不是在说反话。

    季无艳觉察到华裳的忐忑,兴致颇高地安抚道:“无妨,你的心朕知道了。”

    华裳差点忍不住翻白眼,心里道:又来了!又来了!拿情话对付大臣的陛下又出现了。

    季无艳:“朕也想允你些什么,你不必担忧,只管说好了。”

    华裳发现两人说话的功夫,圣人的身体似乎也好了许多,她思虑片刻,慢慢吞吞道:“臣确实有一件想要办的事。”

    季无艳含笑:“说吧,无论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把胆子放大些,毕竟”

    他后面的话又开始含含糊糊起来,望向她的眼神却充满了热切的期待。

    华裳点了点头,放开胆子道:“陛下!臣想要”

    他撑起自己上半身,脸几乎贴在了明黄的帐子上,“嗯,你想要什么?”

    “想要”华裳蜜色的脸颊上浮出一抹薄红,就像是玫瑰蜂蜜水,生出一股明丽感,她直接跪了下来,朗声道:“请陛下为臣赐婚。”

    整个室内陡然安静下来。

    令人头皮发麻。

    华裳双手按在冰凉的地面上,心道:完了,陛下这是生气了?可她什么也没干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华裳将帘幔下的络子数了几十遍,帘帐内才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华裳抬起头,朦胧间,只看到被子里隆起的身影。

    她顿了顿,小心唤道:“陛下?”

    被子里的人形动了动。

    华裳想了想,好像圣人是因为她说赐婚的事情才生气的。也是,圣人还在生病,身子不爽利,她跟圣人同年,已经合离了两任夫君了,圣人却连个妃嫔都没有,别说妃嫔了,看圣人那副样子肯定连女人的滋味儿都没有尝过。

    华裳简直忍不住想要道一声可怜了,皇帝当成这个份儿上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这样想着,她的声音就更加柔和了,“陛下,都是臣的不是,您千万不要动怒。”

    季无艳慢慢拉开被子,幽幽道:“你好得很,何错之有啊?”

    华裳觉得那“你好得很”四个字简直就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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