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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侯府俏娘子-第130章

小说: 侯府俏娘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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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婢伺候着厅中三人净手。不出片刻,司马蓁便领着人将做好的晚膳摆上了桌。

    司马蓁做的菜色都是普通的适合老人吃的家常菜,却也都是认真做了的。

    老太太一言不发的用餐。

    老年人的食量不大,只用了小半碗米饭便搁下了碗。司马蓁也只好跟着放下了筷子。

    老太太放下漱口的杯子,恍若不经意的问道:“你的生母据说是突发重病去世的?”

    司马蓁闻言一愣,回忆起原主的记忆。不知道怎么回答,司马蓁心中叹了一句,答道:“三娘到姨娘榻前服侍的时候,姨娘已经奄奄一息了。”

    司马蓁是实话实说,但是老太太会怎么理解这句话,她就不得而知了。

    老太太闻言微微颔首,给了句淡淡的评价:“你倒是个有心性的。”

    这个评价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但依着司马蓁分析,多半不是贬义。别的且不说,向老太太这种人,若是对一个人看不上眼,怕是连嫌弃都懒得嫌弃一句吧,根本没有必要多次一举。

    “我人老了,这次办了你和以琛的婚事,我就不走了,就在这个地方入土吧……”老太太莫名其妙的感叹了一句。

    陈以琛的大伯母一时怔住,她是亲眼看着老太太十几年间渐渐放开对一切权利的掌控和眷恋,也看过她一个人估计的坐在阁楼上望着京城的方向,却从来没有说过这种丧气话……

    听说,人对自己的死亡有一种奇特的预感。心头刹那间的窒息钝痛,令司马蓁忽然清醒的觉着,自己是活着的。

    “蓁儿,你随我来。”老太太伸手让侍婢扶她起来。

    司马蓁跟着老太太去了偏厅。

    偏厅临水,屋内并未放冰,司马蓁进房便觉得有些闷热。

    老太太择了临窗的位置坐下,伸手示意司马蓁也坐下。

    “窗子打开。”老太太吩咐道。

    侍婢欲劝阻,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伸手将隔窗推开,一股凉风顿时扑面而来。司马蓁觉得猛一凉爽。

    对于老太太的性子司马蓁也能猜测出一二,遂也不多此一举的去劝阻明知转头对侍婢说道:“取了薄褥来。”

    老太太淡淡一笑,看向外面平静的湖面,上面时不时会荡起一圈圈微微的涟漪,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屋内静静的,只有偶尔动作时,衣物摩擦的悉索声。

    侍婢把薄褥子拿进来,司马蓁接过来帮老太太盖在膝盖上。

    “你们都退下去吧。”老太太道。

    侍婢依次退出,门吱呀一声关上。静默了一会,老太太才缓缓道:“你是个不错的孩子。”

    司马蓁抬眼,瞧见老太太面上带着慈祥的微笑,夕阳映照之下,司马蓁忽然觉得分外亲切,也不自觉浮上一抹笑意。

    “我这一辈子,看过后宫阴暗的斗争,也看过朝代更迭的惨烈。”老太太的经历远远不是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能够概括的,她扶持太后从一个才人登上太后之位,伴随老侯爷征战沙场,救老侯爷两次于危难之中,曾经痛失爱人,曾经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生的跌宕起伏,寻常人根本无法想象。

    司马蓁面对这样一位女性,心中充满尊敬。

    老太太见司马蓁态度尊敬却丝毫不显得卑微,根本不像是她见过的那些庶女般柔柔弱弱,面上的笑意更浓:“你留在以琛身边,不需要改变自己的性子,他自会护你周全。”

    司马蓁微微抿唇,难道老太太是想让她老老实实呆在陈以琛的羽翼之下?

    “并非让你躲在他身后。”老太太仿佛能看透司马蓁所想,她干枯的手指轻轻敲着手杖柄,看着窗外的湖面,“以琛是我教导出来的孩子,为人处世和性子也颇像我。他现在立志要进入官场,走上仕途。这不是一条好路,他越是走下去,便会越觉得这世上污秽,自己也越来越肮脏,所以他需要一个简单的人陪着。”

    

第167章 双双中举() 
老太太和老侯爷是患难夫妻,又育有几个嫡子嫡女,老侯爷一声未纳妾室,夫妻两感情颇深。更因为她在政治上颇有手段,指导支持太后一步步爬上后位,到了后期没有任何人敢在后宫招惹她。

    然而作为政客,所要经历的远远比后宫争宠更加残酷。有时候一失足,不是赔上一个人或者一家子的命便能了事的。

    “只要你照顾好以琛,我长平侯府,也可以成为你乘凉的那颗大树。”老太太意有所指的说道。

    司马蓁愕然,说的是自己验尸的事吗?

    其实自己也不是就真的喜欢断案验尸这些事情,只不过最开始是为了博得司马廉的好感,后来是因为真的好奇,在还有就是前世带来的职业病,和真的抓到凶手带给自己的成就感。

    老太太满意的看着司马蓁惊讶的神情,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白玉簪。簪身通体洁白如羊脂,呈流云的形状,一看便知道是精品,但是不知道为何,司马蓁总觉得有些眼熟。

    “你见过这支簪子?”老太太敏锐的察觉到司马蓁细微的神色变化。

    司马蓁也不曾隐瞒,照实说道:“不知为何,三娘总觉得和这支簪子似曾相识。”

    “这就是缘分。这支簪子是我们长平侯府嫡子的正妻的标志。”老太太摩挲着云簪,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才道,“我听说以琛心仪你许久,你却是最近才对他下定决心,我想知道,为什么下定决心的?”

    这个问题之前陈以琛也问过她,此时此刻,她也不欲多做解释,直接道:“因为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因为喜欢,因为值得。”

    老太太淡淡的点了点头,用手杖轻轻敲了敲几面。

    门外立刻有侍婢推门快步走了进来,老太太在侍婢的搀扶下起身,目光从司马蓁的面上掠过,枯哑的声音道:“既然如此,你就安心待嫁吧。”

    司马蓁怔怔的看着老人微微佝偻的背影,心中滋味莫名。她反应过来,走出偏厅时,老太太已经走在了通向内门道的游廊上。

    见司马蓁出来,秋菊和夏末都十分想知道结果,但鉴于范再赢还在场,只好忍住没问,等到听见内门道的马车轱辘声响起,司马蓁才道:“我们也该告辞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秋闱的日子。

    刚进九月的时候,司马蓁收到了外祖父家从岳州发来的书信,说是半月前已经拍了管事进京城,约莫十月就能到京。先来京城的这位管事不是别人,正是李妈妈的亲哥哥,还有自小就被留在岳州的夏末的亲哥哥夏新,这一次李妈妈的哥哥进京是先来为外祖父他们置办宅子,安排好一切事宜,外祖父他们则会稍晚一些进京,一到京城就能直接住进宅子里了。

    读了岳州的来信,不仅是司马蓁,夏末一家也是十分高兴,要见到亲人了,确实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十月初一这天一早,司马睿早早就起身沐浴,然后带着小厮,小厮带了三天的干粮,太太和二娘、司马蓁等人一起在大门口相送,马车骨碌碌的送他去了考场。

    大新朝的乡试、会试都是三天时间,只有殿试时间较短,只有一上午。

    其实司马蓁是很想也去送送陈以琛的,可是前一天晚上,吉祥便送来了陈以琛的信,说是让司马蓁不要担心,也别去送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乡试,若是还要送,岂不是有些笑话。他自己去就好了,定能中的举人回来。

    见陈以琛在信中一再强调不要自己去送,司马蓁也就释然,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乡试,对于陈以琛这么聪明的人来说,应该是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吧。

    司马蓁一面这样宽慰着自己,一面又想起前世上初中时学的那篇《范进中举》的文章,想着文章里描写的范进考了近二十年才考上的举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这一下司马蓁陷入了矛盾的情绪中,整个一天都是浑浑噩噩的,人也没有精神,一副焦虑的样子。

    直到第二天司马蓁才觉得好过了些,想着自己这杞人忧天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现在的结果都是考试的人才能控制,自己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典型。

    到了十月十五这一天,司马睿一大早就去看榜,结果到中午还没有回来。二娘和司马蓁等人一早给太太请安后就留在了紫君园,陪太太一起等消息。太太心急,又怕司马睿没中受了打击不愿意回来,又怕司马睿中了举人被同窗拉去喝酒……就差了方进家的男人亲自去找人,结果方进前脚得了差事,后脚就跑了回来:“……大少爷中了,大少爷中了!”

    太太听了忙起身朝外走去,和司马睿碰个正着。

    “娘,我中了,中了。”司马睿很兴奋,“第三十八名。”

    “快,快,快,”太太满脸欢喜,“祭祖宗。”又道,“快去告诉老爷。”

    家里一下子就欢腾起来。

    司马睿又道:“三妹夫也中了,第二名。”

    司马蓁一听,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太太也笑道:“二公子却是学问聊得,大郎应当常和她交流学问才是。”

    司马睿笑着点了点头。

    众人正说笑着,老爷来了,太太迎上前去,笑着对老爷说道:“老爷,大郎和二公子都中了举人,要不一会下帖子去长平侯府,请二公子来喝酒,大家一起庆祝庆祝,您看……”

    老爷知道二人都中了举人,心情也是很好,点了点头:“你安排吧,让薛洋去侯府送帖子。”

    太太闻言点头,老爷看了大家一眼,去了紫君园西厢的书房处理公务,安排等人都来了再叫他。

    太太脑子一转,又说道:“大郎,你去将梁公子也请来喝酒吧,你们连襟三人也好说说话。”

    司马睿一怔。瞬间明白了太太的意思,自己和司马瑜的年龄差的太多,司马睿又是已经注定会在郊区度过此生了,太太这是希望以后陈以琛能多帮衬帮衬他。

    至于梁少卿,若是他今后有一番作为,自也能帮衬司马睿,若是没有什么作为,还是需要陈以琛的帮衬,为了二娘日后能过好些,司马府也不能不帮帮他。

    收到司马府的邀请,陈以琛自是很高兴。酒桌上,老爷只是略微喝了几杯,对两人表示祝贺,又对三人开春参加会试说一些勉励的话,然后就先行离席处理公务去了。

    司马廉一走,三人便放开了许多,司马睿本就十分佩服陈以琛,再加上这次陈以琛中了第二名,他更是想多和他交流一番。梁少卿本就善于钻营,拉着司马睿不停的给陈以琛敬酒,陈以琛也放得开,没有架子,来者不拒,很快司马睿就不胜酒力,趴在了桌上。梁少卿最后也没有扛住,直接滑到了桌子下面,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陈以琛见两人全都被自己放到,这才运起了内功,除掉了一身酒气,推开房门熟门熟路的往琳琅居走去。

    司马蓁一直在房里一边看书,一边等着陈以琛。只是虽然手中握着书卷,心思却不在书卷之上。

    夏末看着司马蓁发愣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小姐,要不我去花厅那边看看以琛公子他们用完膳了没?”

    司马蓁这才回过神,说道:“他们正在喝酒,你就别去打扰了,我又不着急……臭丫头,你套本小姐的话呢!谁说我在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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