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不正经的灵魂伴侣-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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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您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也不知道？”西弗勒斯瞥了瞥卢修斯，干脆地答道，“或许应该说，我完全是无意中来到这里的？”
“冒昧，先生，但也许我可以认为，这件事与德拉科有关？”
“的确如此？他帮了我的大忙，还有您的前妻？”
纳西莎或者德拉科帮助保罗离开了英国，并设法制造了一个谋杀的假现场，然后他们把他带到了这座隐秘的别墅——卢修斯在头脑里飞快勾画着事情的大致过程，这时他又听见西弗勒斯说：
“当然，他们都忙于工作，无法经常待在这里？我就帮忙照料您的那位著名的朋友？”
“您住在这座房子里吗？”卢修斯的语气有些急切，似乎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很重要，甚至忘了对保罗说谢谢？
对面拿着药瓶的黑发男人正要走出房门，听见这话顿了顿脚步，从背后看去，那人仿佛深吸了一口气：
“是的？”
“那么，最近您是否见过一个……”卢修斯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一个留着黑色长发的黑眼睛男孩，经常和波特在一起？”
“一个黑发黑眼的男孩？您有看见他吗？”西弗勒斯转过身来，不置可否地反问？
☆、双重认知
“史密斯先生，”卢修斯的声音在二楼走廊响起，“谢谢您对波特先生的关心，不过我自认为我对如何照顾他的病情更有经验。”
黑发男人手上的药水不自然地一抖，险些洒了出去，然后他站定了下来。
面前就是哈利的卧室了，房门仍然是虚掩着的。原本跟在后面的卢修斯突然加快脚步走上前，试图从另一位手里拿过还带着温度的魔药。
周围仿佛一下子沉默了。
“您可以叫我保罗，”等了一会儿，黑发男人终于开口说，言语很缓慢，但有些虚浮，“就像我更愿意称呼您为卢修斯，马尔福先生。”
“我非常高兴您接受我成为朋友。”卢修斯不知道自己的话语和微笑里有没有一些快速敷衍的意思，接着他仍然想取过药水，“但是……”
“当……然，你们在一起生活过很多年。”黑发男人放弃了先前的话题，没有表情地说，“但也许我对他目前的情况更加了解。我毕竟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了。”
“您是一位出色的魔药专家，我相信您比我见过的许多魔药大师都要出色。”卢修斯真诚地赞扬道，“不过这些日子一定非常麻烦您，您需要休息。既然我现在来到了这里，我就应该担负起照料灵魂伴侣的职责。”
“您在之前的十年里也是这样做的吧？”黑发男子把背靠上了走廊外侧的栏杆，挺直身子，好像在抵抗着什么，“你们是英国最著名的灵魂伴侣，报纸和杂志经常追踪你们。”
“尽我所能，先生。或许我做得并不好，您知道，那些媒体总是喜欢夸大其词。”卢修斯这一次顺利地把药水抓到了手指里，“我还希望，晚些时候就能向您请教您最近的奇特经历，事实上我对冒险十分好奇。”
“关于魔法是怎样恢复的，还有之前的各种事情吗？我相信那些大概会使大部分麻瓜侦探小说的读者感兴趣的。”黑发男人似乎回复到早晨的正常状态，但卢修斯认为自己从对方的神情中接收到了几分隐隐的苦笑，“您说得不错，我的确有些累了，我也许可以下去冲个澡或者去睡一觉。”
“那么，我会吩咐家养小精灵……”
“不，谢谢，我一贯是在需要的时候才叫它们的。”黑发男人笑了笑，也许是表示宽容，完全放开了端着药瓶的手，就径直向走廊的另一头走去，“回头见，卢修斯。”
卢修斯有些呆滞地看着他的背影，保罗总是告辞得很快，就像是那个男人不愿意与陌生人接触。
如同在哈罗盖特的卡蒂小馆一样，卢修斯心底突然萌生出一种想要追上去的奇怪感觉——他总觉得只要自己任由那人离开，他就会失去他，正如上一次发生了那些后续事件。随后卢修斯急忙清了清头脑，哈利还在里面等着药水呢，至于保罗只不过是去补个觉，他们今天应该会共进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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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两个男人站在卧室门口说话的时候，哈利恰好被惊醒了。
灵魂伴侣的到来使他舒服了不少，随着魔力波动慢慢减缓，发着烧的头脑好像也清醒了些。哈利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想换个姿势，然后模模糊糊地听见有人在外面说话——这里没有别人——于是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够辨认出外面是卢修斯和一位名叫史密斯的男子在说话。
但是，这位“史密斯先生”又是谁呢？哈利却记不起来还有这个人也在别墅里。要知道，这片森林的边界并不是一个村镇，附近好几哩内都无人居住，这座房子甚至还没有开放飞路网——这是一座多次翻修过的古老别墅，完全独立，或许多年以前这附近的森林里有人居住，但是现在没有了。古代那些怪癖的隐居巫师经常做这种事情的——老实说，这些日子以来，哈利根本就没有在这座别墅旁边一英里之内，见到过任何一位人类访客。当他正打算再搜索一番记忆的时候，一睁眼，却绝望地发现铂金色的长发已经出现在床前了。
哈利习惯性地扁了扁嘴，想着偏过头以不要被卢修斯发现。
“把它喝下去，哈利。”卢修斯抢先占据了哈利的视野，拎着药瓶的上端，像很久以前那样，在他眼前晃荡着。
身上的病苦让哈利觉得还是先把药喝下去为好，不管这药水到底是谁带来的。他试着把头抬起，然后借助枕头和床架把身子向上挪动了些，伸出手来，乖乖地喝掉了缓和剂。
“你实在不应该私自跑出来。”年长的男人揪住伴侣的指头拿过空药瓶，和缓地责备道，“并且走了这么远。”
哈利赶忙把身体往被子里缩进去，再缩进去，最好更深一点…………鉴于他最近的行径，他该怎么回答呢？说这全都是因为巴尼？麦克道尔对他下了高级混淆咒？
“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哈利。别想太多。”卢修斯看见他这副样子，料想哈利还没有精力说话，就打算先行离开，“幸好史密斯先生在这里，并且愿意帮你的忙。否则你就只好依靠家养小精灵去不知什么地方买魔药了，如果它们能够做到的话。”
史密斯先生…………哈利窝在被子里面打了一个激灵。
保罗？史密斯，那个所谓的英国哑炮…………
或许哈利到了这个时候，才刚刚意识到，经过这么多年的分离和遗忘，卢修斯和西弗勒斯又意外地处在同一座屋檐下了。
他和西弗勒斯都几乎无处可去，简单来说，也许他们三人就要在这里共同生活了。
他不知道刚才西弗勒斯是怎么回答卢修斯的，但是毫无疑问，卢修斯对这个人忘记得相当彻底——不过，从之前的多年经历来看，哈利拿不准卢修斯是不是刻意的遗忘。
记忆的痕迹还在，每一次卢修斯在西弗勒斯曾经待过的地方都会显露出某些不正常的迹象，即便卢修斯没有相信麦克道尔的那番话。
哈利甚至不知道卢修斯是否已经知道真相并且打定了主意准备虐待他，或许连这座别墅里也有一张特殊的，会产生看不见钉子的床。
那很糟糕——他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也许只要过一个小时，整个世界就会改变。
赶快离开这座别墅，大概是最明智的选择，哈利惊恐地想道，就像他逃离马尔福庄园一样。他不应该来这里，更不应该接受德拉科的邀请拍广告，尽管后者发誓决不对父亲泄露他的地址。
但显然不是现在——强烈的魔力波动和发烧仍然在纠缠着他，喝到肚里的缓和剂倒是开始起作用了，看来哈利除了闷头睡觉，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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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放轻脚步，在楼房里上上下下走了一圈，然后叫来那对家养小精灵，花了一番精力，才把别墅整饬到他所认为勉强适合贵族居住的程度。
他没有去打扰哈利和保罗的休息，恐怕那两位都累坏了。其它的房间他都去过了，那两位看起来对居室的品位毫无要求，能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一堆廉价——并且真实难看，卢修斯在心里抱怨哈利的格兰芬多审美观——的麻瓜小装饰挂在精美的古典橱柜上。这决不是纳西莎或德拉科的作风，但他可以认为哈利一贯如此，除了魔杖之外的所有东西都随便乱放。而魔药专家保罗唯一重视的似乎只是被他改作炼制间的那个房间，那里收拾得很整齐，他还在桌子和器具上都加了一组自动除尘的咒语。除此之外，保罗对其它所有的胡乱摆放视而不见。卢修斯不知道保罗的卧室是什么样子，不过他不相信保罗从来没有注意到哈利床底下打碎的杯子，保罗应该不会认为，那也是一种稀有的魔药材料？
然后卢修斯容许自己钻进浴室洗了个澡，事实上这已经接近下午茶时间了，楼上毫无动静，他大概不能期待保罗或者哈利下来喝下午茶——在这个远离英国的地方，有没有下午茶也很成问题。卢修斯只好到书房里坐了下来，随手翻起一本过期的杂志，然而大部分时间却花在眺望远方上。
森林和湖泊的岸线，还有更远处的绿色山坡，因为人迹罕至，这一切都与他幼年的记忆几乎毫无二致。当年他对这个地方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厌恶，但那个男孩远不曾想象到，有朝一日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再次来到这里…………他竟然要查找一个未曾谋面的留着黑色长发的男孩。
那个男孩没有踪迹，最好是他已经和哈利分开了，那就无需为他费心…………卢修斯按了按太阳穴，很快，飘忽的思绪又转到了保罗？史密斯身上。
他对这个人的兴趣甚至比那个不知名的男孩还要大。
不管保罗之前是巫师还是哑炮，这个人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神秘，卢修斯感到真切的头痛。
保罗今日似乎不太愿意把魔药交到他手里，卢修斯审慎地将保罗的表现单纯视为对哈利病情的关心，但即使是传说中的西弗勒斯？斯内普也是一位魔药大师，这个念头困扰着他…………然而卢修斯发现，自己居然也记不全上一次麦克道尔对他说过的话了。
☆、书房晚餐
当卢修斯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自然地倾斜着。他费劲地直起腰并把头转向窗口，有点惊讶地看见天色已经昏暗了，而且摊在腿上的杂志不见了。他伸出手，但没能在旁边摸到什么，只好站起来，探头四下一看，那东西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滑到了地板上。
他弯腰捡起那本杂志，拍了拍，送回到架子上——唯一正确的解释是，他显然是一个人利用书房的沙发和茶几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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