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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他有另一面-第367章

小说: 他有另一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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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嘴巴上贴着封条,头发披散着,身上竟然穿着s/m女/王的黑色盔甲,抹xiong的款式将她硕/大的xiong脯挤得十分澎湃,自然也令她盈盈一握的纤腰更显有you人。她下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的lei丝裤裤,自然是若隐若现,腿上是网格长筒袜,脚上残留着一只黑色的高跟鞋,目测有十五厘米左右。显然,他们是在床上把她抓下来的。

    我心里便安心了些:繁音最近都跟我在一起。

    这个房间的窗户关着,且闭着防盗窗帘。从这里听不到丝毫麻将声,可以判断这个房间的隔音相当好。我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坐下来,而此时蒲萄还躺着,大约是睡着了?也或许是累了,她闭着眼睛,因为嘴被封着,只用鼻子呼吸,故而显得有些艰难。

    守在这里的人也不知是哪边的黑帮,对我挺客气,还给我拿了一瓶未开封的水,还说他们带头的出去了,要我等等。

    我谢过了,打开水喝了几口,蒲萄悠然转醒。

    人家带头的还没回来,我自然不能不给面子地直接把葡萄自行打开开始谈,便朝她点了点头。她望着我,眼睛半眯着,许久也点了点头,倒是很有风度,又躺了下去,眼珠滑到了眼角,若有所思地望着我。

    那位带头的很快就回来了,我一看,竟是个女人,模样好眼熟。

    她打扮得很是干练,长得非常漂亮,走过来朝我伸手,笑着说:“抱歉,我刚出去了一下子,让您久等了,繁太太。”

    我忙说:“没关系。抱歉,我似乎是见过您,但我有些不记得了。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们出去说。”她笑了一下,似乎颇为忌惮蒲萄,邀我出了卧室,才说:“你不记得我也正常,几年前,您女儿做百晬宴时,我有幸参加过。我叫李暖暖,今天的事,是韩夫人托我妈妈,我妈妈又直接交给了我。”

    我心里顿时不安起来,我要是没记错,虽然李虞和繁音之间的关系比较不好,但只是碍于父辈情面,繁音本身对他的评价不算糟。而李虞和费怀信的关系特别好,费怀信又跟繁音好。

    我的纠结肯定已经写在了脸上,李暖暖笑了,说:“不要担心,繁太太,这件事是我妈妈直接安排的,没有经过我爸爸和我弟弟,动用的也只是我自己的势力。”

    这样我也是不安的:“恕我直言,您自己的势力?”我压低了声音说:“蒲小姐的势力非常大,您看上去比她要年轻,是怎么抓她的?”我怕让她不开心,所以拐弯抹角,我就是觉得,李暖暖绝对比蒲萄年轻,如果不依靠她父亲的势力,她怎么敢贸然出手抓蒲萄?

    李暖暖立刻就笑了:“繁太太真是聪明,这件事当然不止是我,我还有个小帮手。”

    我问:“是谁?”

    “他有事出去了,等一下您谈过他也就回来了。我建议您先去谈,不要担心,这边非常轻松。”李暖暖说:“我妈妈和韩夫人是很好的闺蜜,她叮咛过,要我不要搞砸事情,更要保密,最要紧的,是善后和您的安全。不要担心。”

    难道是蒲蓝?

    蒲蓝和李家关系密切,而且因为厨艺佳,很得李太太喜欢。他也有抓葡萄的动机,如果他要配合,这事也是很好办的。

    但既然李暖暖暂时不想说,她又解释这么多,只为让我安心,我便没有追问,点头道谢。之后李暖暖又给了我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说:“韩夫人说谈判内容最好保密,那么我就不方便派人进去,蒲小姐毕竟不是一般人,手上有功夫,抓她时就费了一番力气,您万事小心,必要时就崩了她,不用考虑后果。”

    我道谢后,推开门进去。在进门的那一刹那,才突然想起:我的确见过李暖暖,百晬宴时我冒充清洁工,她则叫了我。我想起了她的脸,同时想起她当时还非常年轻单纯的脸,而刚才那个她,脸上有着干练、果断、沧桑……虽然依然很美,却很不同了。

    我先走过去撕开了蒲萄嘴上的封条,然后在附近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蒲萄手脚依然被绑着,而就算她自己解开手上的束缚,这个距离对我来说依然是非常安全的,足够我把手枪上膛并且射击。

    蒲萄依然令人敬佩地淡定着,她先是呼吸了一会儿,继而坐了起来,毛虫似的挪动着自己被绑的身子,靠到了沙发的角落里这样她就可以面对我了。

    我一直等她调整好了,才说:“好久不见。”

    她看着我,说:“刚被抓来时,我就觉得是你。”

    “也不是非要让你受苦。”我说:“是好久没和你聊过了,想找你聊聊。”

    她依然看着我,不说话,但她的眼珠转动着,显然并没有停止思考。

    “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究竟怎么找你谈才能不失体面,但我很快就发现,只要我把你抓来了,只要我开口,我就注定没有体面。”我说:“就像当年来找我的你一样。”

    她微微地牵了牵嘴角。

    “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认为是你羞辱了我,但是,直到这几天我才发觉,当初和这一刻,都是你我自己羞辱了自己。”我说:“真的那么笃定,就没必要找对方了。你认可么?”

    她点了点头,又笑了,道:“至少你是这样的,因为你前面所说的,都是掩饰自己紧张的废话。”

    我也笑了,打心眼里认同她这句略微有些尖锐的话:“没错,我赞成你的话。所以,我想了一路,终于还是决定用最原始的方式。”

    随着我拿出了包里的手枪,她慢慢地敛起了笑容。

    我抽出手枪,拆开弹夹,给她看里面黄澄澄的子弹,以此证明我没有骗她。然后一边将它上膛,一边说:“很早之前,我就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现象。当你用手枪威胁一个没有亲身体会过手枪威力的人时,效果要远次于威胁一个懂枪的人。蒲小姐,我并不恨你,我希望你先明确这一点。”

    她盯着我手中的枪,不说话。

    我说:“我们先明确一下游戏规则,很简单,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要有假话,否则会招来惩罚。”

    她的脸色难看起来。

    “不用担心真相会激怒我,会激怒我的只有谎言。也不用担心我用‘真话’这个概念欺负你,只要你的话逻辑是自洽的,没有前后矛盾,我就相信它是真话。”其实明确这些也没什么意义,枪在我的手里,她的生死在我的一念之间,这就是全部的意义。

    其实我明白,蒲萄在见到我的那一刻,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这全因为我真的太菜了。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高高在上,顺手给了我一个人情。然后她势如破竹,搞上了我的男人,登堂入室,到我的家来,坐在我的椅子上,喝着我的茶水,羞辱着我。连繁音都亲口告诉我,他想娶的是她,可以知道,繁音给她许下了多大的好处。

    直到现在,他俩也没有断干净,直到一个月之前,我还是一个没有存在感的蠢货。

    她觉得自己斗得过我。

    所以我必须提醒她:“你可以不信,但你要明白,不轮繁音给了你怎样的承诺,都这么多年了,他始终都属于我,从来都没变过。你最好别觉得我是靠运气做到这一点。”

    我说完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让她消化消化我的话。果然,过了一会儿,她虚弱地点了点头,刚刚的淡定和沉稳如被水流冲过的脚印一般消失不见,“我明白。”

467 背后的计划() 
先打掉她的骄傲就容易多了,我说:“上一次跟我老公见面是什么时候?”

    “你不是知道么?”她反问了一句,见我的手摸着枪,知道它随时都可能走火,又补充:“是你的宴会时。”

    “你为什么进得去宴会?”

    “我有请柬。”她说:“是你发给我的。”

    不可能,我绝没有发过。宾客名单是周助理管的,我倒是相信他是被我养父所信任的,因为他跟他父亲都担负着比苏益名更重要的职位。周助理既然对繁音不全信,那应该不会轻易听他的。我也觉得,哪怕繁音是小甜甜,也实在不必邀请蒲萄来,那样只能让我怀疑。

    我的沉默令她有些着急,她说:“你不信么?这我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请柬在我家里。上面的落款,还有你的签名。”

    请柬都是我的签名,因为周助理拿来叫我签来着。当时的请柬有的是空的,因为还没准备完。

    这个小动作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令我有些不舒服,我承认,我太反感别人在我背后动手脚了,哪怕不是恶意。因为实在是太多人在我背后动手脚了,且都是出于恶意。

    我提出了下一个问题:“你们俩当时在聊什么?”

    “我吃醋,他安抚我。”

    “你吃醋?”我扬起眉:“你们上一次做。爱时什么时候?”

    她神态有些别扭。

    我烦躁起来,将手枪指到了她的手臂上,就要扣动扳机。

    她反应极快,立刻说:“等等!我只是组织语言!”

    我说:“别浪费我的时间,我耐心不够。”

    “我只是一整天都没喝水了。”她舔了舔嘴唇,说:“所以回答慢了些。”

    “哦。”她再啰嗦我又想开枪了。

    “我猜到你想问什么了,我实话告诉你,我跟他一直都没有完全断掉,因为他一直都说他会娶我。”她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他是我想要的男人,我也是合适他的女人。”

    她一边说话,一边盯着我手里的手枪,确切地说,是盯着我反复放在扳机圈外,又套入扳机圈里的手指。

    最终是见我把手指放到了扳机圈外,才放心地说:“你不适合他,我从前就告诉过你。”

    我说:“你知道他的情况么?”

    “我知道,我还见过他的医生,看了他的病例,他对我说了很多事,很多你绝对不知道的事。”她看着我,认真地说:“他说,他之所以没有跟你离婚,首先是因为,你爸爸很早就告诉他,你会继承到财产,他计划从那时开始对你好一些,等你一死,就顺利地继承你的财产。”

    “真是天真。”我冷笑:“我有孩子,怎么会给他?”

    “让一岁以内的孩子死一点都不难,那个大的,让她精神分裂也不难。”蒲萄这次是彻底明白我只要真话这个要求了,还真就非常诚实地告诉了我。这就从侧面证明她真的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她知道此时此刻,说真话真的是她最好的选择,而且她的语气也非常聪明,她完全没有半分激怒我的意思,就像个汇报情况的女手下,“大孩子一旦精神分裂,就没什么用处了,你就算把财产给她,他也是她的监护人,而且是一辈子的监护人。”

    我说:“但他自己也是个精神病。”

    “但你舍得公开吗?”她看着我的眼睛,尖锐地说:“他知道你爱他。你既然知道我们那天聊了‘有问题’的对话,心里就一定猜到了不少内容。可就算你现在握着枪,这么厉害,随时可以杀了我。你都没有选择除掉情敌,而是用这个来换一个真相。你今天的行为,就证明他这个计划是天衣无缝的。”

    我点头,说:“也就是说,他一直想娶你,一直都想跟我离婚,但他要我的钱?”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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