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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他有另一面-第130章

小说: 他有另一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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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明明在原地站了很久,却直到出去,都始终没有说过哪怕一个字。

    我在原地坐了一会儿,还是耐不住决定去衣帽间看看,但等我去了,那里已经没人了。

    我回到房间,再睡不着。房间里还弥漫着那股和外面不同的味道,被子上还有他身上特有的体味。我就在这样的环境里揣测着他刚刚的态度,一会儿觉得它是个不错的态度,一会儿又觉得它可能比发怒更糟糕。当然,也许这是因为我贱骨头,人家一天不对我发脾气,我就一天不舒服?

    我拿不定主意,反而更加糊涂。

    这一晚依旧没睡好,但因为繁爸爸在家吃早餐,所以我必须得下楼。

    繁爸爸果然一如他所说,并没有问我任何有关结扎的事,仿佛我从来都没对他提起过。他肯定知道繁音昨天半夜突然回来,又突然走了的事。

    今天是跟繁音的医生见面的日子,因此我和繁爸爸以及韩夫人一起去见医生。他们分析了几次与第二人格有关的视频,结论是他们肯定繁音身上发生过严重的各类暴力,而且大部分这方面的记忆都在第二人格身上。他们希望我能多从这方面入手来询问第二人格,尽量录音,如果不能,我就尽量记得准确些。

    回来时繁爸爸问我准备得怎么样,说一旦我准备好,他就会去通知第一人格,接下来,就让第一人格只在必要的时候出现,尽量让位给第二人格。身体需要继续存活,即便第二人格有心躲避,也肯定会勉为其难地出来,何况他最近只是没有主动抢身体,这不意味着他不想出现。

    我表示准备好了,繁爸爸当即给繁音打电话,开始还说得好好的,谈着谈着就变味了,繁爸爸挂了电话,皱着眉头说:“他说他最近没空。”

    “您不是要管理工作让他专心治病吗?”我刚听到他说了。

    “他说交给我不放心。”繁爸爸脸颊抽搐:“真是越来越不尊重爸爸了。”

    “……”

    “我去找他,跟他谈谈。”繁爸爸叹了口气,说:“你在家里,把家看好。”

    “他在哪?”

    “去总部了。”他说:“总部一年也没多少事,明显是想躲着咱们。公私不分,整天胡搞。”

    “爸爸?”

    他看过来。

    “您是不是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啊?”

    繁爸爸看了看我,说:“不是爸爸瞒着你,是他自己要求我别参与,说我越搞越乱,他要自己解决。”

    莫名其妙,我说:“那我都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现在他到底在搞什么?之前都商量好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繁爸爸说他快则一周,少则两周就回来,这期间叫我记得关注好家里的事情,每周要看检查访客记录和财务账单,没有需要尽量不要联络他,有情况可以找韩夫人求助。

    家里倒是没有情况,但就在繁爸爸离开的第五天时,苏悛来了。

    其实来拜访繁家需要提前预约排好行程,毕竟繁爸爸每天只有一小时用来待客,而且因为他最近不在本地,根本没人来找他。苏悛是来找我的,他在来的前一天给我发了一封电子邮件,说他已经在飞机上,正在来的路上。

    我总不能拒绝,便答应了,因为不想在繁家的房子里跟苏悛见面,便到他住的地方去见他。他住在我养父的一位亲戚家,对方身份显赫,只认得他,并不认得我。

    我去走了礼节性的过场,然后就和苏悛单独见面,他说:“爸爸在医院,这次情况不是很好,我是来带你回去看他。”

    “医院?”我忙问:“爸爸有什么病?”

    “爸爸一直都有重症肌无力。”他说:“你不知道么?”

    这句话仿佛当头一棒,让我很久都没能回神:“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种病?那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今年已经住院四次了,这次住了一个月。”他说:“生意可能要交给大哥和四哥还有六姐,六姐通知了我,说爸爸想见见孩子们。她想让你也回去。”

    “好。”我连忙说:“咱们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天。”他说:“你安排一下你的时间。”

    “好。”我说:“我打个电话就回来。”

    “好,但是灵雨,”他叮咛道:“别让任何人知道爸爸的病,免得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这我明白,苏家的所有企业都是我养父在一手经营,如果被人知道他有这样的病,那轻则在股市中出现利空消息,重则要出大事的。

    我到另一个房间,拨通了韩夫人的电话,临时也想不到什么好谎言,便说:“韩夫人,我爸爸让我回家一趟。”

    “回家?”韩夫人问:“你爸爸?”

    “是我养父。”韩夫人他们似乎从来都没有跟我面对面直说过任何有关我养父的事,所以我也没有直说,而是选择撒谎:“他好像有我妈妈的线索了。”

    “你妈妈?”韩夫人反问了一句,随后便说:“灵雨,你实话实说,你到底想说什么事?”

    “您知道有关我妈妈的事?”她的语气是在太明显了。

    “不知道。”她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就是我妈妈的事,我养父让我回家去,等下我就启程。”我说:“繁爸爸不在家,他让我照料好家里,但对不起我真的没法继续在家了。所以拜托您帮我照料一下。”

    韩夫人过了一会儿才说话:“真的是你养父?”

    “真的。”

    “不是别人?”韩夫人说:“如果是你养父,那你就去吧,但如果是别人,不论是什么事,你都得说实话。万一有人把你骗了,要我们到哪去找?”

    “是我养父。”我说:“我哥哥来找我的。”

    “你哥哥?”她问:“苏悛?”

    “是。”果然也知道了。

    “让他打给我。”

    韩夫人这也是好心,我便回去找苏悛,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立即给韩夫人打了电话,很快就说清了事情。

    请假的事搞定了,但飞机还要准备一下。苏悛说我养父在加拿大养病,等我们到了那边,再联络六姐,到时六姐自然会安排。

    我有点不安:“六姐好像不太喜欢我,她会不会不给我安排啊?”这位六姐似乎一直都陪在我养父身边,反正我见过他的寥寥数面,她一直都在,她的名字叫姗姗,比我大十多岁。

    “想太多了,六姐人很好,只是因为你跟她接触少。”苏悛说:“她肯定会安排你见面的,如果你不能见到爸爸,肯定只是因为爸爸不方便见你。”

    “哦。”我问:“那医生怎么说?爸爸病了多久了?”

    “这些都是保密的,但爸爸气色还好,只是我很担心。”苏悛说:“从我有记忆起,爸爸就病着,你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说:“我只见过他两次。”

    重症肌无力?坦白说,我对这个病完全没有了解?只从名字判断觉得应该是慢性病。

    所以,他不来看我,是因为他身体不好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我……

    我突然觉得心里又害怕,又空落,又无助……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明白,如果我是他的亲生女儿,那他如此冷落我,我心里肯定恨死他了。可我不是亲生的,如果没有他,我或许已经死了,何况我在十八岁以前还拥有着比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优异的物质生活。这就直接造成,无论他怎么对待我,怎么养育我,只要没让我死掉,我都应该觉得感激。

174 她很忙的() 
可道理虽如此,我的感情上又总是在渴望,在埋怨,我希望他能多疼我一点,或者只是经常来看看我。

    我对他的感情一直都很复杂。

    这一刻他的病,加重了这种复杂。令我手足无措,心慌意乱,整个人有如坠入醒不过来的梦魇,除了惊慌,别无它想。

    我跟上了苏悛,一路上都觉得头晕。

    对于我养父的病,苏悛也知道得不多,显然隐瞒得很好。可苏悛知道,我却不知道,想到这个,我就更难过。

    到加拿大时,天色已晚,苏悛便没有惊动六姐,先安排我在他的临时住所住下。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时,苏悛已经联络过六姐,他说六姐要我们先去我养父之前的住所见大哥,而且我养父下午才开始见客。

    虽然焦急,但苏悛说六姐的话就是养父的命令,我俩便去了。

    大哥是我养父最早领养的孩子,领养他时,我养父也才十六岁。据说那时我养父是在学校门口看到他的,因为找不到父母,就养在身边了。所以,大哥很幸福,一直都在养父身边生活。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我养父的“住所”,第一次是一栋苏州园林式的建筑,不仅装潢古朴优雅,也拥有自己的农田和鱼塘,看起来就像人间仙境,那里是六姐和七姐的住所,也是养父回国时会住的地方。我已经记不清我是因为什么事才会过去,只记得我回去后还被带我的阿姨说了一顿,可能是我养父不希望我去别人的地方。

    那次我见到了六姐,不知是否是因为她原本的性格,总之态度非常冷淡,当时我如坐针毡,一面又很羡慕,很想学会她的样子,以为这样就能被养父同样宠爱。

    这栋的装潢则十分现代,一切都是自动,因此佣人很少。

    大哥长得不算很帅,但气质很好,也很有风度,客气并疏离得招待了我们,重点跟苏悛聊了一会儿,便安排我们吃午饭。

    午饭也是西餐,味道还不错,但不知为何,我竟有些思念繁爸爸煮的猪肝,大概是因为有了对比,让我明白繁爸爸比他们更疼我。

    吃过饭后,我已经焦急得不行,苏悛便去问大哥,回来时对我说:“大哥说爸爸要见我,让你先休息。”

    “他不想见我吗?”我不免有点焦急。

    “他没这么说。”显然苏悛只是在安慰我:“你不要急,我觉得是因为爸爸给其他人安排了工作和财产,但你暂时还没有,所以不排除是六姐他们的做法。我先去见过爸爸,也问问他什么时候才安排见你。”

    “好。”我和苏悛是一起来的,但养父竟然只挑了他。我很希望是我自己多心,心里却还是不舒服。与其说我对我养父的财产没兴趣,不如说我根本就有不了兴趣,那绝对是与我无关的事,毕竟养父很不喜欢我。

    如果我养父真的是有这方面的担心,那我真的感觉更加委屈了,因为我这次来,只是想探他的病,并没有任何其他想法。

    接下来我先在大哥家里等着,在这期间,大哥来过一次,例行公事式地要我安心等,之后就再没有人出现过。

    我从下午一直等到傍晚,心里愈渐不安。期间我给苏悛打了两次电话,都是他的秘书接听,说苏悛还在养父那边,不方便接听。

    一直等到晚饭时间快到了,我的电话终于响了,我激动地拿起来,却是繁音的号码。

    我心里稍微有点犹豫,但还是接了起来,听到繁音不冷不热的声音:“我妈妈说你在加拿大?”

    “是。”

    他笑了一声:“你妈妈有消息了?”

    “是……”

    “撒谎。”他说:“她早就死了。”

    我呆了呆:“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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