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心上刺青-第6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的青春永远定格在了28岁,她这才想起来,他比她还要小上几个月,可是这些年都是他在照顾她,是爱人是兄长。
她说,“我走了,季含,这个世上我再无牵挂了,因为我只有我自己了,你说,如果我们谁先走,就要把对方给忘了,可是季含,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怎么忘的了,除非她也死了。”
她叹了一口气,“要是有一天,我也死了,你爸妈会允许我躺在你身边吗?”
钱乐心头一跳,好友们都不放心,才让他跟来,他们现在唯一能为季含做的,就是好好照顾陈默。
“陈默,即使你死了,躺在他身边的也不会是你,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想见的时候你还能看看他,而且你要好好活,不要让他死了都不放心。”
她手略顿了下,手指温柔的划过照片,“活着大概比死去更难,我会活着,惩罚我犯的错。”
回到江宁,她没敢回再去回季含的家,赵政仁跟她处置季含的遗产,包括他经营的工作室,赵政仁钱乐本来就是股东,而现在季含不在了,就他们接手打理了,季含的股份是要归到父母名下,还有季含给她十几万,她以季含的名义投资了朱姝夫妇办的电子商务网站,现在运作的也很好,她把合同和相关过过户手续一并交给了赵政仁他们,请他们把这个过到季含父母的名下,有了这些,至少可保证季家父母晚年衣食无忧。
季含的房子她再也没踏足过,那里有太多的回忆,就象当初逃避自己家一样逃避那个家,而现在她已无处可逃了,至于房产要如何处理,那是季家的事,她没再问过。
过了两天,赵政仁打电话来,“陈默,季含的房子户主是你的名字。”
陈默握在电话半天说不话来,买房子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在一起,“我知道了,过两天我就去办过户手续,过了他父母的名下。”
“季家的意思是房子你留着。”
“我不要。”
她把电话给挂了,回头就去律师办过户手续,办好了把资料一起给了赵政仁,季家二老不想见她,也只能拜托这些中间人。
赵政仁有些为难,“不好吧,季家二老特意交待了。”
“人都不在了,要房子做什么,交给季家处理,就说是我说的。”
赵政仁有些感慨,“要换作别人,肯定要争财产争个你死我活,你们两方倒好,都争相让给对方,陈默,虽然二老说不想见你,但从这件事看得出来,他们还是记挂你的。”
“那是他们爱季含,可他们却恨我,我都恨我自己。”
赵政仁喉头一梗,鼻头有些发酸,好半天才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的背安慰她,“别这样,陈默,这是意外,谁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她浅浅敛了眸,“我没事。”
“走吧,我带你去他办公室看看,右手边人第一个抽屉,有些东西你会想看看的。”
办公室就走廓的最里一间,带着小露台,有的时候季含晚上要加班,她就躺在小露台的躺椅上看着月亮纳凉。
“你走吧,我想自己静静呆会儿。”
赵政仁点了点头,转身走了,“有事叫我。
这里充满了季含的气息,好象一个眨眼还能看到他坐在电脑前认真工作的样子,每次看见她来,他总是笑着说,“季夫人视察工作么,有什么小的能为你效劳的。”
旁边一个立柜摆满了他的摄影器材,紧挨着的是书架。他的办公室以前都是他的助理整理的,她来工作室帮忙的那段时间,她就自己亲自动手了。
季含常常满怀感慨,“女王大人不仅给我洗衣做饭,现在还亲自为我整理办公室,我诚惶诚恐,如此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每次能逗得她开怀。
右手边还有他没抽完的半包烟,她从不抽烟,可这烟却有他的味道。
她抽出一根,拉开右手边的第一个抽屉,那里果然放着打火机,下面压着一本黑色封面的笔记本,很厚实的一本,还是最传统的手写方式。
燃了一根烟,吸入肺部人烟呛的她几乎要流泪,打开了黑色笔记本,里面是再熟悉不过的字体,扉页上写着我最亲爱的你。
她一点一点抚摸着字体,想象着他写下这几个字的心情。
今天在公园看见一个女孩,她穿了一条长及脚裸的碎花裙,长长的头发随意散的背后,说不上那里特别漂亮,但是却象是山涧甘冽的清泉,不含一丝杂质。
哥们指着她对我笑,“季含,这象不象你喜欢的女神宋艺珍。”
我有些看呆了,她正抱着小狗,仰着脸在阳光下微笑,一束五彩斑的光斓透过枝丫撒进了她黑色的长发里,美好而恬静的样子。
那一刻,我不由自主的举起了相机,把她收进了影像里。
赵政仁说她笑的样子看过去很温柔,可我却在看到淡淡的哀伤。
她发现我在拍她,突然象我们走过来,她越走近,我心跳也跟着乱了起来,我强自镇定,想要搭个讪。
她已经伸出手来,很凶的样子,“相机给我。”
哥们都笑的不怀好意,想要看我如何下台。
我知道她要做什么,自然不给,又起了一些玩心,“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就给你。”
……
后面的情节她再熟悉不过,他们相识五年,每一个有意义有日子都一一记录在笔记本上,她竟然不知道,他爱了自己这么久。
翻到后面,是结婚那日离开,他说,“陈默,你就这样走了,你可怜何月儿,可谁来可怜我,我甚至想,要不就自私一回吧,我们一走了之,可是我知道你不会答应的,你就是嘴毒,心却比谁都要软的人。何月儿的父母双双跪倒在我面前,我说会等到何月儿的病好为止,但我永远不会跟她在一起。我还想等她病好了,我就还完了我的情了,到时候我去找你。可是我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别人的陪伴,我甚至不敢叫你等我,我不知道何月儿要折磨我多久,我怕我会耽误你,我更怕何月儿折磨你。或许将来有一天我们还在一起吧,从现在开始,我要记下每天的点点滴滴,它会告诉你这些天来我是怎么过的,我的生命里,你从来没曾缺失过。”
他们分开整整一百五十天,每一天都有记录。
陈默一一翻看着,手中的烟一直未消停过,烟呛得眼泪直流。 ** 你是我的心上刺青
“大年三十的那一个晚上,何月儿病危在抢救,我有些茫然的看着医生进出,心里有那么一刻在想,如果她真的死去,我是不是解脱了,这很罪恶吧,对生命居然没有怜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的对你渴望早就超过了道义和恩情,我像往年一样掐着点给你打电话,你那边很热闹,我已经知道你身边已经有了别人的陪伴,那人是谁,会是江修哲还是别的谁,现在我从不怀疑你对我的心,你说你爱我更甚于你自己,我都相信,可我知道你有多么渴望一个家,即使你对身边的人没有爱,我不确信你能抵挡住温暖的诱惑,我开始觉得慌了。”
周身笼罩着烟雾弥漫中,手下是他隽劲有力的字体,季含仿佛就在身边,没有隔着天与地的距离。
翻到日记的最后一页,那是他随科考队出发的前一天,“何月儿的病总是反反复复,她甚至住到江宁的医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好象遥遥无期,我都有些心灰意懒了。或许你不知道吧,我经常偷偷去看过你,我想象以前一样抱着你,告诉你我有多想你,你看上去过的很好,再没有恢复自由之前,我不想给你增加负担,还有那个送你回家的男人,他看着你的时候眼睛总是含着笑的,我吃醋了,陈默。明天就要走了,不知道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我希望时间久一些,或许走的远一些忙碌一些,我可以避开何月儿的纠缠,可以不那么想你。”
这是最后的字迹,她翻了整整一天,合上笔记本,她正好抽完了这半包烟,她流着泪轻轻吻了下硬壳封面,眼睛有泪亦有笑,“你是傻瓜,在我的心里,我早就你妻子了。”
走的时候她带走了笔记本和打火机,回到家里取出了他送的戒指戴上,而他的那个,在他死葬她悄悄的跟他放在了一起。
你的罗布村,你曾做的爱心活动,我都替你继续下去,可是你的小师妹,那怕她在我面前死去,我对她也不会有半分怜悯之心了。
98 你应该幸福给我看看()
城市的夜晚总是迷离而放纵的,酒吧放着劲爆的dj音乐,纵横交错的镭射灯光晃的人睁不开眼,舞池里尽是疯狂摇摆的都市男女,他们放下白天的,尽情释放自己的热情。
靠二楼悬出的位置站着几个年轻的男人,其实中两个倚着栏杆饶有兴趣的看着舞池的中央,身体也跟着音乐节奏摇摆,另一个背靠着栏杆好象有些意兴阑珊。
舞池中央有不少是他们的同事,泰山刚拿下江宁最大的地标,为了庆祝,今天秦山太子江修哲请客,吃喝一条龙,大家自然就不客气。
江修哲为了这个案子提前十多天就回国了,团队的人员是他亲自挑选的,可算是泰山的精英,也有不少是他欠着人情从别处挖来的,比如身边这两位,就是他在海外留学的同窗好友,好在这次不负众望,拿下了这个大案子。
唐照扯了他一把,“江少,你要不要这么扫兴,我们是来里放松的,怎么看你倒象来借酒浇愁的。”
另一个人跟着笑道:“可不是,莫非阿哲在国外呆了半年,开了洋荤,已不习惯我们这里土特产了。”
江修哲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就少贫吧,大概是最近太累了,这段时间正好可以放松下。”
王平不信,“哈,听听啊,江少居然也会喊累了,据说你在美国的这段时间都是工作狂人,且不近女色了啊,是不是真的啊,你可别啊,俗话说人不风流枉少年,这可不象你。”
江修哲摇头笑了下,“你小子少拿我寻开心,你不是也准备要结婚了么,小心我告诉你未来的太太。”
对方收起笑脸,有些疑惑道:“说真的,这半年你真的变了很多,我都有些不太适应。”
光影凌乱的看不清表情,对方只听他声音低低的有些落寞,“年纪大了心态总会变的,不能总那么不懂事。”
别一个同事唐昭撇了撇嘴,“得了吧,年不过三十,别在我面前说老啊,哥我现在三十,女朋友还没着落。”
江修哲双手撑着拦杆上,笑道:“我们公司总部有大把的美女,这么好的资源你都还单着,这能怪谁啊。”
唐昭身材高大健壮,典型的东北大汉,完全与帅歌二字无缘,“得了吧,有你在,公司的那些女的都花痴你去了,谁看我一眼啊。”
脑海里那个女人冷漠的脸又撞了进来,江修哲心又跟着一阵紧缩,或许他在别的女人眼里是好的,可却半分入不了她的眼。
“或许我也该收收心,找个好女人结婚,心里或许就不那么空洞了。”
他的声音很低,对方没听清,又大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他轻笑的,“没什么。”
激烈的音乐终于停了下来,乐队正在演奏一所慢节奏的摇滚的音乐,苍劲的嗓音让人联想起一望无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