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入侵异世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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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淡然一笑:“以前遇到这种事,委屈总是免不了,后来就好了。”
齐佩甲笑道:“因为错的本来就是他们嘛,所以你干嘛要为他们的错误感到委屈呢。”
苏牧摸了摸头,他还觉得这样说有些不好,不过既然齐先生都说了,那便没有什么不好的了。
他本来就是对的嘛。
齐佩甲指了指苏牧上一次座的地方,那里放着一根鱼竿。
“苏牧啊,有些事情,只要自己觉得对,那就不用后悔不用自责更不用委屈,记住了。”
苏牧将鱼线甩进湖水,想了想,问道:“可我觉得对的事,其实是错的呢?”
齐佩甲微微一笑:“是对是错,问一问你的心,再问一问你的脑,自然就能判断清楚。”
苏牧若有所思。
齐佩甲看着无波无澜的湖面,没有再说话。
很多道理,他都不能一两句话讲清楚。每当这个时候,他就觉得那些儒家的读书人有些厉害,那么多道理,总是能讲得清楚,并且还能用极其凝练好看的话语总结出来。
不过一看到苏牧,这位白衣男子便又对那些读书人喜欢不起来。
“如果是那个读书人的话,这个时候肯定又要问了,可是天底下还是有那么多人做错事,其中肯定不乏做错事之前,问过脑又问过心的啊。这作何解?”
齐佩甲眼前浮现出一个人影,一身儒雅青衫,面如冠玉,腰悬琳琅,浑身上下都是书卷气。
看着这个人影出神好一会,齐佩甲方才醒过神,挥手将人影拍散,乐呵呵一笑:
“那些人问过脑问过心还做错事,只能说明他们不如小苏牧嘛。小苏牧肯定不会做错事的了。”
许是觉得话语太绝对,中年男人又想在心里悄悄加一句——起码不会做太错的事。不过最后,终究还是没有加。
可能是自己太懒了?中年男人如此想着。
然后,齐佩甲放下了手中鱼竿,走到苏牧身边,轻轻拍了拍苏牧肩头:
“怎么了,又打盹做梦了?”
苏牧如梦初醒。
他刚才第三次梦到自己变成一尾墨色鲤鱼,第三次看到那柄墨色长刀。
“齐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齐佩甲在苏牧身旁坐下:“你想问你梦的事情,是不是和我有关?”
苏牧点了点头,他做第二次梦的时候,便觉得这是齐先生在帮他获取一些机缘。
可齐佩甲摇了头:“机缘这种东西,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也抢不走,所以我怎么能帮你获取机缘呢?”
“你做的这三个梦,都是你命中注定的一桩机缘,在对你进行考验。只是目前来看,它好像对你还不是太满意。”
苏牧苦笑:“可是啊,齐先生,我总感觉这把刀是有人强塞给我,刀并不想跟着我啊。”
齐佩甲翻了个白眼:“塞都塞你手里了,你还要放走咯?”
“当然不是。”苏牧摇头。
“那不就是咯?刀现在不喜欢你,你就想办法让她喜欢你嘛。”齐佩甲悠悠说道。
苏牧摸了摸鼻子。
要是说想办法,让一个姑娘喜欢上他,那他还有点办法,可是让一把刀喜欢上他
“总会有办法的,总会有那么一天,你能把那刀握在手心,然后横刀立马,独面风云变色。”齐佩甲说道。
听着齐佩甲的话,苏牧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对不能去白马楼盛会的遗憾,都消解了大半。
齐佩甲眼光温柔地看着苏牧,道:“不要以为我只是单纯的安慰鼓励你,我说这话,可是有证据的。”
“证据?”苏牧不解其意。
“铁锈啊,你不是得到那堆铁锈了吗?”齐佩甲认真地说道,“那堆铁锈的价值啊,可不比那把刀低啊。你能获得那堆铁锈,便说明那把刀起码是认可了你一半。”
“铁锈?”
苏牧眼睛一亮:“齐先生,你说的是那百余个古文字吧?”
齐佩甲点了点头,右手对着苏牧胸口虚虚一握,那本古怪的泛黄册子立时飞到其手心。
随后,齐佩甲一口气吹出,原本没入古书中的百余个金色古字,顿时飞身而出,围绕着苏牧上下飞旋。
“苏牧,用你的心去看,你与哪个字最为契合。记住,用你的心去看!”
闻言,苏牧赶紧盘腿坐下,将所有有关白马楼盛会的杂念摒弃,全身心沉入对那一个个金色古字的感应之中。
那些古文字脱离古书之后,又变得晦涩难明,苏牧用心去一个个尝试的时候,发现这些文字就像是一个个孩童,全都对他敬而远之。
一个,两个,三个
苏牧一个个看过去,终于在看到最后一个的时候,露出一丝笑容。
那个“孩童”虽然没有朝他走来,可他目光望去,却也没有后退。
于是,苏牧伸出了手。
“孩童”犹犹豫豫,最终向前迈出了半步,白生生的小手放在了苏牧的掌心。
可还不等苏牧将“孩童”拉过来,周遭的光线突然黯淡下来。
苏牧下意识握紧手心。
第25章 故人()
神陵岛极南之地,乃是一座崖壁,与海面落差极大,且有嶙峋怪石外突,极其危险,一旦失足坠落,九死一生。
除了府宅距离此地不远的顾长歌,偶尔会来这片崖壁欣赏波涛诡谲的大海之外,几乎没有人来。
不过今天,这一平日里人迹罕至的崖壁,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不为过。
岛上原住民,那些不能修行的汉子妇人,自然而然地抱成一个团体,岛外来人和那九十多个孩子,又是另一个团体。
两个团体之间,留着一条极其明显的空白地带。
“不是说有什么高楼吗,在哪儿呢?”一位汉子踮着脚四望。
“对啊对啊,说好的珍宝机缘呢?”一位妇人目露急切。
“我要是捡到机缘,是不是也能成为仙人啊。”一位男子不停搓手。
“”
听着那些汉子妇人的言语,那些岛外的“仙师”或是嘲讽一笑,或是微微皱眉。
齐政摸了摸耳垂,轻声道:“高老,有点吵啊。”
名为高漾的高大老人立即会意,转过身去,眉头一皱,体型开始变大。
顷刻之间,原本身材就很是高大的老人,已经变成了一尊十米高的巨人。并且眉头紧皱,如同一尊怒目金刚。
“你们这些凡人,若是再敢吵闹,只管等着被扔进海里喂鱼。”
说话间,他屈指一弹,一道土黄光芒暴射而出,随后猛地爆裂,将距离极近的那片果林夷为平地。
九境强者之威,显露无疑。
即便是在这个修为被剧烈压制的神陵岛,依然能发挥出极大的破坏力。
修士团体中,一位木讷汉子眉头皱死,却被姓李的屠夫按住肩头。
至于岛外来的其他修士,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这样的事情,他们见怪不怪。
一群凡人被欺辱,自然不如即将出现的白马楼重要。
“咕噜”
岛上的原住民被高漾一吓,默默吞了两下口水,果然不敢再说话。
他们心中虽然愤愤不平,却也不敢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只能暗自希望,那位疑似有大来头的顾姓少年,能稍微帮他们出下头。
可是顾长歌并未发声。
这位一身青衫的年轻人,站在魏礼的身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崖壁上方的白雾。
毫无疑问,白雾消散之时,便是白马楼现世之时。
顾长歌相信,他掌握了从陈策那儿得来的方法,一定能收获多件至宝,得到一番无与伦比的大机缘。
平时大大咧咧的徐尧也站在修士团体中,抬头看着体型巨大的老人,眼眶微红。他毕竟是土生土长的神陵岛上,此刻见到岛民被欺负,自然做不到古井无波。
不过他的师傅陈策,对此一脸漠然,显然是准备袖手旁观,只凭他的话,根本也不敢站出来指责高漾。
说到底,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苏牧,如果你在就好了。”这个孩子如此想着。
苏牧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的胆子就会比平时大很多,说不定就敢去指着那位老人鼻子骂上一番,然后转头对着苏牧炫耀,看,徐尧大爷厉害吧!?
小岛中央,湖泊岸边。
苏牧面色古怪地看着掌心。
当时光线忽然黯淡,他还没来得及将那个文字全部握住,结果睁眼一看,掌心只留下一横。
他当时还以为这是个“一”字。
可是齐佩甲看了好久,最终告诉他,这其实就是字的一笔。
非要说的话,算是半个字。
好嘛,等于是他把人家硬生生扯下来一截。
齐佩甲也有些懵,关于锈迹古字,他也只在一些古籍中看到过,所以也不了解苏牧这样算怎么一回事。
严格来说,这个“挑字仪式”也算是考验的一部分,苏牧只抓住半个字,便算是考验失败了。
可这毕竟是那把刀身上的玩意儿啊,也许有别的说法?
一道闪电掠过齐佩甲心头,他越想越有可能,于是轻轻一拍苏牧肩膀,笑道:
“不用多心,半个字比一个字,其实要更好。”
看着苏牧将信将疑的表情,齐佩甲笑道:“抱残守缺,这个词在俗世之中,乃是一个贬义词。不过在修行界,却是有些说头。”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倒茶只倒七分满,作画要留三分白。其实都是这个理儿。”
“太过完满,反而会成为一种桎梏,因为完满则意味着定型,将来一切都被框架钉死,没有了突破的可能。残缺之物,意味着无数的可能。”
“你手心这一笔,便是你修道的起点,未来会写成什么字,谁也说不准。这就像你未来的成就,究竟会走到哪一步,也是谁也说不清楚!”
苏牧摸了摸鼻子,虽然他打心底相信齐佩甲,不过这一番话,怎么听怎么像强词夺理的忽悠。
“等你手心这一笔添补完整,那把刀一定会对你臣服。”
齐佩甲越说底气越足,觉得这个说法完全有可能。
苏牧看着那一横,笑了笑。
听齐先生的话,那把墨色长刀,应该是极厉害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自己能掌握一把那么厉害的刀,也该是一件极厉害的事吧。
将所有金色古字重新收入古籍之中,齐佩甲将古籍交还苏牧,盯住苏牧一定要好生收着。
然后,齐佩甲大袖一挥。顿时,这一方天地像是被人解除了什么禁制,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青山。”齐佩甲喊了一声。
苏牧疑惑地往身后望去,只见树林尽头,走来一个身影。
哒哒哒
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长得不高,不过却很是壮实,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当看清年轻人的面孔之后,苏牧的眼睁得很大很大。
这是他的一位故人!
当初他还只有几岁,爹娘去世,后来又被检测出体内没有灵脉存在,只能靠着齐佩甲种下的一片菜圃过活。
后来,岛边城镇的一个宗门,曾以为体内无灵脉的苏牧,可能是一位体质特殊的修行奇才,特意将苏牧接到宗门培养了几年,最后发现苏牧是真的不能修行,这才将苏牧送回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