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阁缘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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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以忘记了这一切,墨祁天捂着胸口的疼痛,心脏的蹦跳证明他活了下来。
那么玉容呢,玉容又去了何处,她是否还在无边的炼狱当中受苦。
“我的王,您终于回来了。”女子柔软的胳膊缠上了墨祁天的后背。
“滚开!”墨祁天眯了眯眼,“您用了回梦香?”
“冥王大人,这奴家也是不得已呀,好不容易找到您,只能用这样的办法唤回您的记忆。”
墨祁天嫌恶的看了一眼矫揉造作的女子,想了一下,才从记忆当中寻到了名字,“孟梦?”
第19章 追寻()
“呵呵呵,冥王大人从前可是唤我孟姐的。”孟姐捂嘴笑了几声。
小黑和白无常终于看不下去的现出原身,白无常挖苦了几句,“孟姐,你老人家收敛点好不好?”
“王,冥后已经找到了。”
“本王已经知道是谁了。”墨祁天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想装作不存在的孟姐。
孟姐紧张的将脸转向一边,“当初我潜伏在人间并不知道那个小丫头就是冥后。”
“去红莲那边自愿领罚吧。”
红莲是十八重地狱当中寒冰地狱的判官,孟姐低下头领了责罚,便前往冥界。
白锦阳找到墨祁天的时候,惊讶了一声,“小墨,怎么感觉你变得成熟了?”手里还握着幽冥珠,感觉到手中凉意,才察觉到来的用意,“好像你也不需要了。”
墨祁天却将他手里的珠子拿了过来,“是他给你的?”
白锦阳还没反应过来,略微一愣,“对,这可是你爹特地交给我的。”却看见墨祁天往前走去,“唉,小墨你去哪里了。”
墨祁天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碍于在人间的身份也就随他去了,他的力量还有一半在朱砂的身上,只可惜这丫头的记忆先是被轮回镜封锁,又是被老孟女灌了忘梦。
黑袍人握着一枚血红色的玉牌,看着上面有些褪色的末角,嘴角勾了勾,“有点意思。”
站在一旁穿着红衣的女子,妖娆的挑起一缕发丝,“主人,是否要把她带回来?”
“这不听话的呢,就要先让她更不听话,慢慢的折磨,才更有趣呢。”黑袍人怪笑了几声。
墨祁天看完了属下递给他的线索,指尖冒出一缕火焰,火光照着他,看上去更加的冷清。
白锦阳在一旁越想越不对,“小墨,你该不会真要去那种鬼地方吧?”
“我想早日让她自由。”
“所以呢,你要牺牲自己?墨祁天,你现在只是一个有点能力的凡人,你别犯傻好不好!”
墨祁天别过脸,唇边泛出一抹笑意,“她开心,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她真那么好?”
“不是。”
“不是你干什么去冒险!”白锦阳几乎要跳起来朝墨祁天的脸上打一拳,好让他清醒清醒。
“白锦阳。”墨祁天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危险,“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
早就觉得他聒噪,念在之前为他调理身体的份上,也就随他胡闹去了,纵然力量只恢复了一半,对付一个被神赋予力量的人就如捏死蚂蚁一般。
“你这棋可没下好。”墨绿色长袍的男子看着玄天镜中的一切,“再这样下去,你的赌约可就失败了。”
坐在对面闭着眼睛的华发男子,眉心当中有着兰花印记,动了动手指,玄天镜中显现的就是朱砂的动静了。
“她的记忆可没恢复,再说了,龙泽仙君可是在她的身上下了咒的。”
“你也真够心狠手辣,说起来,还有一个变数。”
玄天镜再次转换,夜君远正在擦拭剑身上的血迹,像是察觉到谁在偷窥一般,竟然抬头看了看。
“这是”
“哎,天机不可泄露,这还不到时候呢。”华发男子笑了笑,截断了他的话,继续看着玄天镜中的一切。
“恩?小墨你在河边干什么?”
白锦阳领着一小袋花生,路过河边,就看见墨祁天蹲在那里,离近了才看见他的脚边放着许多摆着蜡烛的河灯。
“我在云莱,她在天九,只是一个念想罢了。”
墨祁天点燃了其中一盏,看着河灯静静的随着水的流动飘的越来越远,“可以的话,我愿意给她放一辈子的河灯。”
白锦阳收起袋子,朝墨祁天伸手,后者有些不解,他笑了笑,“我蹭一盏可以吧?”
“你这是?”
“你有你的心上人,我也有我的故人。”白锦阳苦笑了一声,看着湖面上一盏盏河灯,摇了摇头。
“天冷,还是早点回去好。”白锦阳拍了拍墨祁天的肩膀,告辞了。
等他走后,墨祁天才将一张染了些血迹的纸拿了出来,团成一团扔进了河里。
“不知道她现在看到了没。”
灵秀在窗边欢快的跳跃着,朱砂看着流到溪水当中的一盏盏河灯,笑了。
沧冥看着这个在柔光下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主子。”
“恩?”
“今天是你最开心的日子吧。”
朱砂蹲下身,轻轻的推动河灯,却看见河灯里隐藏的字迹,“眉间砂,心中忆。”
“恩。”
沧冥掩盖住唇边的一丝落寞的笑,“主子开心就好。”这是他守着她的第十一年了,而她也渐渐的不需要这种守护了。
顾文胥看着酩酊大醉的沧冥,“有必要吗?为了一个小丫头。”
“你们狐狸不懂,不懂啊。”
神兽怎么可能会醉呢,只是一种逃避而已,沧冥一坛接着一坛灌着,鼻子酸楚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顾文胥却从腰间摸出一片花瓣,谁说狐狸不懂的,世人都以为狐狸多情风流,却有一天被绊住了。
“你呢,你不还是爱找漱玉公主。”沧冥捧着酒坛,嘲笑的看着他。
“她是璇漱。”
“纵然是变化多端的狐狸,也分辨不出来是同一个人,天九帝只有一个小女儿。而那漱玉便是璇漱。”
顾文胥的酒杯停留在唇边,眉眼间泛出一股冷意,“你说什么?”
“共存一体,哈哈哈,真是天命!”
沧冥站起身,摇摇晃晃的离开了这里,离去之前,还大骂着天的不公。
清晨,朱砂将捞起来的河灯存在一个盒子里,“沧冥还没醒吗?”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今天早晨才回来。”灵秀就差没对着沧冥破口大骂了。
“荒谬!”黑袍人冷笑了一声,自知打不过眼前的这个墨衫男子,嘴上却不饶人,“她的命牌可在我的手里,想拿回?岂是这么简单的。”
墨祁天将手中火焰收回,“哦?那你说当如何呢?”
“你若能硬生生承受我十掌,我便将命牌给你。”黑袍人将红色命牌握在手中,挑衅的看着他。
白锦阳跟着他一路过来,看着他所到之处没有人敢接近,正纳闷他怎么变得这么厉害,听到这番话,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却被墨祁天不耐烦的挣脱了。
“好。”
“那就开始吧。”
在黑袍人打出第五掌的时候,墨祁天口角边有鲜血流下,但硬是没有吭声,黑袍人嗤笑着,“我倒没想到,随手救回来的一个小可怜虫,竟然引出来一条龙。”
黑袍人手指略微动了动,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墨祁天再度漂浮到半空中,手一松,又掉落到地上。
“有趣有趣。”
墨祁天抹了抹嘴角的血,“这是第十次了。”
“真有意思,本座都这样对你了,你难道没有疼痛感吗?”黑袍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男子,随手将命牌丢了出去。
墨祁天一把接过,没有让白锦阳扶着,黑袍人身边的女子疑惑道:“主上,就这么放他走了?”
“他”
话还没说完,整个宫殿传来震荡,黑袍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胸口的掌印,一块落石砸到了还未惊呼出声的女子头上。
“小墨,你还好吧?”
其实刚才那几掌的伤反倒让他的经脉更加通畅了,墨祁天想了想,捂着自己的胸口靠在了白锦阳的身上,“闭眼。”
白锦阳不解,这命令式的语气什么鬼,而且他为什么要听话的闭上眼啊,等到墨祁天让他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客栈面前了。
“现在,本王是重伤者,你背本王进去。”
“啊???”白锦阳只感觉到背上一沉,欲哭无泪的把他背起来。
“说的有多严重就有多严重。”墨祁天在他耳边小声说着,“要对着那个姑娘说。”
白锦阳酝酿了一下情绪,却怎么也憋不出来,眼看着里面似乎有人要打开客栈门了,背上被狠狠的揪了一下,眼泪彪了出来。
沧冥将门打开,就看见满脸泪的白锦阳,和奄奄一息的墨祁天。
“白三少和墨公子?”沧冥还没反应过来,身边掠过了一道影子,墨祁天已经不见了。
“这好端端的,墨公子咋变成这样了呢?”灵秀在房里踱步,看着朱砂用着灵力替墨祁天治疗着。
墨祁天控制着气息,时断时续,瞧着朱砂愁眉不展的样子心中暗自发笑。
“灵秀,你将兰姑送来的一株金灵芝拿过来,我要入药。”
娇艳与清丽揉在一起,介于稚嫩与成熟的脸庞,透过细碎的余晖,眉间的朱砂痣越发的艳丽。
墨祁天靠着枕头安静的看着朱砂翻阅着书籍,他的心里似乎有种冲动,很想凑近了她,埋在她的脖颈之间,想在她耳边轻语低喃。
他心想,自己可能是中了毒一般,他想时时刻刻都看着她,旁人看了她一眼,自己的心里就充满了杀戮。
这种矛盾的想法让他很不安,他觉得自己真像个贪婪的魔鬼。
“我已经不记得上一个用这样眼神看着我的人怎么样了。”
第20章 重伤()
墨祁天却眉眼舒展开来,“这么说,我在你心里挺特别的。”
朱砂将打开小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出来,“张嘴。”
墨祁天听话的张开嘴,吞下了药丸,清清凉凉的,但是身体却舒服了很多。
“只不过不讨厌而已。”
墨祁天看着站在窗边的朱砂,嘴角含笑,“我能喊你朱砂吗?”
“我似乎,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说不定,我们前世就见过。”
掩在面纱下的容颜上多了一抹笑容,朱砂转过头,看向窗外,伸出手,一片洁白的梨花花瓣落下。
墨祁天的脸色变了变,翻着竹简的动作停了停,“这是你的玉牌。”将一枚红色的玉牌塞到她手里,却发现她脖颈后的花瓣未曾减少,假装碰了一下,该死,竟然下了禁咒。
“墨祁天。”朱砂别过脸看向他,墨祁天看着她的眼睛,却看到的是一片漠然。
“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过客。”
墨祁天嘴角边的笑容一瞬间塌了下去,面色也冷了起来,捏着竹简的手指泛白,“那我做的事情你也不用过问,我乐意这样做。”
朱砂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他的房间。
墨祁天就这样看着门被关上,将手中的竹简狠狠的扔到地面上,门外响起了叩门声,推门而入的白锦阳被墨祁天的戾气吓了一跳。
“小墨?”
眸中的怒气翻涌着,渐渐的平息下来,墨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