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选择-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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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她早该知道这些有钱人的家庭;他们视这些为污点,自然是不肯余多再和她们接触的。
夏蹊脸上不自觉的出现了一丝嘲讽,很快的又变成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没有了身边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她现在能坐在窗户边看外面的天空看一整天。
如果她这副状态被后世的人看见,一定会劝她去看心理医生,但很可惜,并没有人能看见她的样子。夏蹊在唯一可以看见她的人面前,表现出来的状态却是极好的。
夏蹊想念余多,余多也在想念夏蹊。
她刚刚被带到广市,还没能适应当地的情况,她的父母接到一个电话,又带着她火速飞往香城了。
一下飞机,就有几辆车停在他们面前,有一个笑容满面的人称呼爸爸为小少爷,然后帮他们打开车门,请他们上车。
绕过喧闹的市区,车子越开越安静。余多悄悄的往外看了一眼,发现这居然是山路,难不成爸爸家和她原来的家一样都在山里?想到这,余多放下了心。
马上,她又担心起来,要是太里面了,寄信一定不方便,到时候她要怎么给蹊蹊和夏爸爸写信呢?
就在余多万分纠结时,车子停在了一扇雕花大门前,开车的叔叔拿出一个东西说了几句,门就自动往两边开了。
余多没见过这种东西,车子开过之后还忍不住回头去看一看。相对于她的轻松,余光同和商吟两个人都有点紧张过头,他们交握的那只手都有点泛白了。
车子来到一座房子前,看那样子比她们县里的大饭店都要漂亮,余光同牵着余多往里走,走了几步之后,余多回头,“妈妈不去吗?”
“我不去,微微,你和爸爸去吧!”商吟的声线有些忐忑,余多没听出来。这是家族用来开会的地方,她是不被允许进入的。
余多跟着爸爸往里走,绕过几处拱门,一个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老人迎了上来,“同少爷,先生在里面等您。”
余光同朝他点点头,牵着余多走了进去,在那里,她看见了一个老人,穿着好像拍古装剧一样的衣服,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好像她是一件物品一样。他的后面还站着一排的人,脸上的表情仿佛是用刀刻出来的一样,简直不像个活人。
余多是个倔强的孩子,她使劲撑着自己的身子,勇敢地和那人对视。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那个老人终于不看她了。
余多心里暗暗舒了口气,还没等她完全放松下来,她就听见那个老人问她的爸爸,“做过亲子鉴定了?”
“回爷爷,做过了。”爸爸在他面前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一丝疏忽。
“那种地方做的不算数,再做一次。”
“是!”
余光同弓着身子面向老人,直到老人和他身后的人一起走了,才慢慢直起身来。
余多回头看他,自然也没错过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爸爸很热吗?她一脑袋问号。
余光同过来牵她,手心也是潮潮的,余多不解的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目视前方,似乎想要很快的走出去。
“妈妈,那个爷爷好像不太喜欢我。”余多听见商吟问她,便直说了。这个爷爷和他们大院的爷爷一点都不一样,看起来很不慈祥。
“什么爷爷?那是太爷爷。”商吟叹了口气,当初老爷子能让她进门,就已经出乎大家的意料了,虽然她接触不到一点家族的核心。
“他说,让爸爸重新做一次亲子鉴定。”余多说道,这个东西她很清楚,现在的爸爸妈妈就是有这个才能把她带走,虽然他们对她很好,但她还是想蹊蹊。
这次的鉴定时间很久,所有能拿来对比的都要对比,才能确认她是余家的后代。
余多和她的爸爸妈妈住在一栋很漂亮的大房子里,她一安顿好,立刻就拿出蹊蹊送她的笔和本子,开始写信了。
她很兴奋的把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都写了下来,并且在信的末尾假装很不在意的提醒蹊蹊要给她回信。太过兴奋的她,忽视了她的父母在她要求寄信时的苦笑。
余多的鉴定结果出来后,余光同带着她去上族谱,那一天,她见到了很多很多的人,据说这些人都是她家的亲戚,余多望向坐在正中间的老爷子惊讶咋舌,那得生多少个孩子啊!
余多在那一天正式得到了她的大名,余霭微。按说她的名字不该由她妈妈取,但商吟在这事上特别坚持,余光同就去求了他的爸爸,然后在老爷子那里说了几句,他才同意的。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她只是个女孩。
余多把这件事也写进了信里,这是她写的第三封信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蹊蹊一直都没给她回信。
商吟安慰她说,蹊蹊才一年级,可能不认识那么多字,但只有她知道,蹊蹊什么都知道,她认得字都是蹊蹊教的!
余多的心里生出一点恐慌,是不是蹊蹊有了新的朋友,还是她和夏草两姐妹玩的好了呢?
第37章()
学习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尤其余多一点基础都没有。而且家族里的姐妹们,学的可不只学校里教的那点知识。
无论是钢琴;舞蹈,还是插花,茶艺,甚至是国际象棋之类比较枯燥的,她们都要学。
明明才那么大点的人;一个个都稳重的好像大人一样,永远挺直的腰板,一丝不苟的装束,脸上恰到好处的微笑;无一不在提醒余多;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学那些,花长在哪里不是看,为什么要插在瓶子里?茶不是为了解渴吗;喝之前做那么多的动作还不渴死!国际象棋根本不像棋;她只和蹊蹊学了五子棋。
余多穿着手工制作的蓬蓬裙,吃着精致的点心;享受着别人的侍候;内心却一片荒芜;她不喜欢这里的生活!
这天一大早,女仆来叫醒余多的时候;却发现她眉头紧皱;脸色通红;额头上冒出了许多汗,一副很不舒服的样子。
“微小姐,您怎么了?”
余多“虚弱”地睁开眼睛,“我不舒服,今天就不去那里了”
“我马上给您请医生!”
“不用了!咳我是说,我只要休息就好了,你出去吧!”
女仆担忧的看着她,但还是听话地出去了。
余多心里一喜,然后就从床上爬起来,蹦到了窗户旁边,然后打开了窗户。她的房间在一楼,要出去很容易。
余多换上了自己过来那天的衣服,拿上这些天攒的零花钱,跑了出去。她要回去,回到那个有着蹊蹊和夏叔叔的家去。
余多这些天已经观察好了路线,但她低估了这段路线的长度。她走了一个多小时,竟然还没有找到大门在哪里,这不禁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了。
这时,商吟那边也在找她,整栋房子的人都被派了出去,要是不在开课之前找到微微,给老爷子知道了就不得了了。
余多个头小小的,又十分能藏,所以这些人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她。但离她也不远了,余多都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了。
余多慌不择路,随便找了条路走了进去。
这条路很幽静,四周都听不见一点声音。余多心里有点紧张,但她努力克制住了。
这条路不是特别长,余多只用了七八分钟,就走到了路的尽头,那里拦了许多的木栅栏。
里面有一座尖尖顶的二层小楼,有秋千和葡萄架,地上开着许多漂亮的花,葡萄架下还有一张石桌,上面摆着一个棋盘,里面有很多黑黑白白的棋子,余多听夏蹊说过,这个叫围棋。
余多透过栅栏往里看,小脸满是好奇。不知道这个地方是谁住的?看起来好漂亮啊!
突然房门被打开了,从里面传出了一些声音,余多害怕自己被发现,立刻蹲在一块大栅栏后面,偷偷向外看去。
这是一个男人,他长的特别好看,如果余多学过“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句话的话,一定会用它来形容这个男人的。
但是,他好像不太妙啊,余多的眼神往下看去,这人居然是坐在轮椅上的!
他转动着轮椅,往石桌的方向挪过去,然后用修长的手指捻起了一颗棋子。
余多见他离得远了,便探出了头去看,一不小心,便弄出了一点声响。
“是谁?”那张俊美的脸上没有什么神情,说出口的话却像掺了冰渣子一样。
余多连忙把身体站直,“呃,我我是余霭微。”
“新进来的?”
“嗯。”余多见他还算和蔼,便壮起胆子站起了身。“你是谁啊,我都没见过你。”如果她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哥哥,一定会记住的,她还要画给蹊蹊看。
“呵,”那人唇角勾起一抹笑脸,“按辈分来说,你应该叫我叔爷爷。”
“什么?”她怎么可能相信呢?明明四个哥哥嘛!
“小丫头,不会错的。”那人轻轻笑了起来,阳光透过树叶照在他的脸上不停流转,此时的他看起来好看极了。
余多呆呆地看着他,丝毫不敢相信这人竟然是她的爷爷辈的人。
余显宗是老爷子最小的一个孩子,是他以六十岁的高龄和小他两轮的妻子生出来的。
他自小长得玉雪可爱,兼之他又是老爷子老蚌生珠生出来的,简直受尽宠爱。他是天之骄子,长大后比他那些兄弟侄子们都要聪明,老爷子对他寄予厚望,谁知道,这样的人竟然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呢?
第38章()
余显宗自此封闭了自己的住所;老太爷下令,族里任何人不得踏入他的住处一步。几乎所有人都把老太爷的话当成圣旨一样遵从;自然不肯行差踏错一步。
这也是为什么余多能够轻易靠近这里的原因,因为他们根本想不到有人敢进来。
余显宗在这里住了三年,除了服侍他的必要的人之外,他就没再见过其他人,包括老爷子。
荒芜了许久的心;也是会感到寂寞的,人终究是群居动物。余显宗不免对余多产生了好奇之心。
同样的,余多也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问题自然就多了。
“叔爷爷;你怎么一个人住在这里呢?”余多没听见其他人的声音。
“一个人不好吗?”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看着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她。
“当然不好了!”余多夸张的叫起来。“一个人干什么都没劲;我特别想和蹊蹊一起玩;一起上学,一起练功夫。”
“蹊蹊?”
“是啊;蹊蹊她可厉害了”余多说起夏蹊;嘴巴吧啦个不停;说了许久都不用歇口气。余显宗也没打断她,只是笑着。
余多终于停下来后;她感觉嘴巴有点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面前摆了一杯水;她端起来嘟噜噜两口就喝了进去。
面对她毫不“淑女”的喝水方式,余显宗先是笑,而后又伤感起来,那个人也是这样的啊。
余多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不是为了喝水的方式,而是她觉得自己话太多了。她就是这样,蹊蹊也说过她好多次了,但她面对心里感觉亲近的人之后,就会讲个不停。
“叔爷爷,我是不是讲太多话了?”
“没关系,你讲吧,我好久没听到外面的事了。”
“啊?怎么会?你的家人不来照顾你吗?”她们大院有个老奶奶,也是坐在轮椅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