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军嫂的那些事儿-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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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二婶你快过来劝劝……看这事闹的……”
“哟这是……咋啦?”看到这边有情况的谷二婶迈着双短腿飞快地跑了过来,她本来是过来喊孩子回家吃饭的,这会儿已经把那事丢一边了,看到地上躺着的徐民,再看了一眼现场的其他人员后,脸上隐隐闪烁着兴奋之光,“这,徐同志咋躺地上了?沈同志也在这儿啊?”
这位杨家的准女婿她是认识的,杨培军的婚礼,谷二婶也在现场。
杨培琼看了眼从杨培敏怀里抱过孩子的沈宜光说道:“这……还不是沈同志给误会了……其实真没啥事,徐同志跟敏敏只不过是说了两句话……沈同志也是一时误会了……”
她这话说一半含一半的,谷二婶瞬间明白了事情经过,脸上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目光还偷偷地去看沈宜光脸上的神色,可是人家脸上并没有什么愤怒的神色啊。
杨培敏也是佩服杨培琼的叙事能力,看这黑水泼的。
加上之前她跟徐民的那些传言,不由得人不信。
“堂姐我带着孩子,能有啥话来这边跟人说的?谷二婶还得你麻烦帮忙看着这位地上的流氓,我去叫我爹他们过来……这耍流氓的还耍到咱们村子里来了,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亏得平时还人模人样的……”
沈宜光抱过孩子后,杨培敏顿觉轻松了不少,才能满血地反驳着杨培琼。
谷二婶傻眼了,“咋、还耍流氓?”
要知道这年代耍流氓可是要吃枪弹的。
沈宜光嘱咐杨培敏,“别忘了咱还得叫上队里能说事的人,这等影响恶劣的行径,绝不能容忍了,把二叔二婶也一起叫过来,他们闺女受的委屈,让他们也过来讨个公道。”
杨培敏对于他话中的意思,眼里闪过笑意,这主意好,把这耍流氓的对象推到杨培琼的身上,也算是以其之道还其人之身了。
她响亮地应了声,临走前还对杨培琼安慰了两句,“堂姐你别伤心,这事儿咱们会给你讨个公道的,不能轻饶这流氓。”
她说完就走。
杨培琼拉住她,“敏敏你胡说些啥,明明是你跟徐民在这儿说话,被沈同志看到才误会打他的,我知道沈同志在这儿,你怕他误会了,但也不能扯我身上啊。”
谷二婶看看这个看那个,直接蒙圈了。
这到底哪个跟哪个啊?
杨培敏被拉着走不了,转头对谷二婶无奈地说道,“谷二婶还得麻烦你了,村里都知道你声音响亮,你给喊一嗓子,咱不用特跑一趟去喊人了。”
“行。”谷二婶拍了拍胸脯,在杨培琼未能制止下,扯开了喉咙喊道:“救命啊!这边出大事了!快来人啊!”
果然是地震山摇!
这谷二婶在村里也是出了名大嗓门,这话没错!
沈宜光看向杨培敏的眼里闪过笑意。
杨培敏跟他狡黠地眨了下眼睛。
沈宜光轻笑出声。
“我、我没有耍流氓!”地上的徐民终于缓过气来了,艰难地吐了句。
要是背上流氓的罪名,他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连他家里父母兄弟也会受到牵连,让人看不起。
“你们这样是栽赃陷害!”徐民眼睛里泛起愤怒,眼珠了暴起,似乎要吃人一般。
谷二婶喊完后,看他这个熊样,双手插腰指着他骂道:“看这副小白脸模样就不是个好人,亏你还考上了大学,呸啥玩意儿,还敢耍流氓……”
“谷二婶徐同志没有耍流氓,你也知道之前村里人看过敏敏到知青住处找过他,还传过他们的闲话呢,他刚才在跟敏敏说事情,没有耍流氓,是沈同志误会了。”杨培敏急急纠正着谷二婶,她说徐民耍流氓不就是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耍流氓的对象么。
这谷二婶明显是偏向于沈宜光的说词,可能是他一身光荣的军装,正直的军人气质,他说的话更让人信服。
沈宜光制止着想要爬起来的徐民,因手上还抱着小妞,只看到要起来就过去给他补一脚,也不去管杨培琼跟谷二婶的对话。
却是侧过身来问杨培敏,“你咋来这儿了?没被吓到吧?”
杨培敏走到他身边,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去看昏昏欲睡的小妞,还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小家伙刚才那样喧哗的情形下也没有吓哭,看来真是困了,连谁抱着她也不介意了,杨培敏伸手把她的头扶在沈宜光的肩膀上,让她靠着睡。
她轻声道,“小妞靠着沈叔叔肩膀睡吧,姑姑在这儿看着你。”
沈宜光看着她温柔光洁的脸庞,眼底的柔情满得快要溢出来……
等小妞睡着后,杨培敏才回答着沈宜光刚才的问题,“我没事想着帮忙看看孩子,小妞年纪小,大孩子不愿意跟她玩,我就带她过来这边走走,没想到就撞到了堂姐他们俩……高考前我倒是跟堂姐向徐同志借过资料看,还被人误会过。”
杨培敏微微提高了声音,她知道谷二婶也在竖起耳朵听,“可这试都考完了,我又是个不争气的,没能考上,还能跟徐同志有啥接触?以后也是云泥之别了,不是一类人也说不到一处去,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倒是堂姐跟徐同志考上了同一座城市的大学,想来堂姐也希望徐同志到时能跟她结伴而行,避免那种人生地不熟的窘迫,所以看到他们在这边相会……”
“敏敏!”杨培琼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悲凉,身子还有些摇摇欲坠的模样,“你咋能、咋能让我背黑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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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真相()
咋啦咋啦?”很快有人听到谷二婶喊叫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铁锹长棍锄头之类的武器。
“出啥事了?”
因杨家底离得近,杨培国三兄弟跟张名花也来了,还有杨大海杨大江……十几号人。
看到杨培敏他们,张名花扑过来,急声问,“敏敏你没事吧?刚才谁在喊救命?”
杨培琼还是先发制人地把刚才那番话说了。
她还没说完,谷二婶就打断她,“不不,不是这样的,是这个徐民在对培琼耍流氓,所以才被沈同志给教训了。”
沈宜光也看着众人点头道:“我跟杨培敏同志看到这姓徐的对杨培琼同志拉拉扯扯,明显的耍流氓姿态,我就上前制止。”
他面容刚毅正气,目光端正坦荡,还一身凛凛的军装,在场的人几乎都信了。
当然不包括杨培琼的至亲。
“沈同志你不能血口喷人,我敬你一名军人,别辱没了军人的名头,徐民没有对我耍流氓,分明是你看到他跟培敏说话,你才误会打他的,我知道你男人尊严受不住,但我也不能背这黑锅啊。”杨培琼说着哭了起来,甚是委屈悲凉。
“这、这关乎于一个女孩子的名声,我看这事还是回队里慢慢问清楚。”杨大江把蹲在地上的杨培敏拉了起来,“别哭,这事一定是误会,都怪我让你去供销社打酒,要不然也不会走这个道了……”
无论哪个说法,都关乎于杨家其中一个女孩的名声。
所以杨大海也同意杨大江的提议,把大伙把徐民押着回了大队的办公处。
其实换不换地方也没多大区别。
沈宜光三言两语就把事情交待清楚了。
沈宜光列了几点反问杨培琼,如果是杨培敏跟徐民出来约会的说法,那什么样的女孩才会在自己已经有未婚夫的前提下,才冒着随时被人发现的风险出来呢?而被人发现后的成本也是巨大的,不仅被人唾弃影响婚事,还会连累家人。
而对这事沈宜光也把自己的态度摆了出来,他明天就要跟杨培敏订亲了,大伙等着看就是了。
试问一个男人看到自己未婚妻跟另外一个男人约会的情形,还会心无芥蒂地继续订亲?
这也是沈宜光的一个聪明之处,会抓人的心理。
反观杨培琼呢?正如杨培敏所说的,他们考上了同一所城市,更有理由约在一起交流。
所以无论杨培琼怎么哭着不承认,场中也没几人相信她。
反而有妇人劝着她,“这事也不算全是你的错,都怪那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人没事就好,过段时间就没事了,你还是咱们村里让人骄傲的大学生,别哭了。”
其实耍流氓的对象也是有伤害的,那就是流言蜚语,甚至还会被无限的放大,即使你没有被侵害,但还是会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各种猜测。
这也不是没有事例,有女孩就是因此还受不住地掉河了。
杨大江看到自己女儿的说法被推翻了,也忙劝着女儿道:“你这孩子,我知道高考复习的那会儿,徐民帮过你,看到他打声招呼也无可厚非,是应该的……还是没有防范之心啊……”
他示意着女儿,既然无法反转了,就把自己的影响降到最低,尽量推到徐民身上,自己只是不小心被他拉了下胳膊,并没有其他更大的侵犯行为。
杨培敏不由感叹,怪不得杨培琼这般有心眼,原来是遗传她爹的啊。
杨培琼看了眼边上被五花大绑着的徐民,有些犹豫。
但徐民也算是福至心灵的突然明白了她的想法,自己是不能被判刑的,他忍着喉咙的撕疼,大声道:“我没有耍流氓,我跟杨培琼同志在处对象!”
“胡咧咧!”杨大江马上呵斥着。
“我说的是真的,她手上的那块上海牌手表还是我送她的订情信物呢,买这块表的收据还在我这儿!”
杨培琼条件反射地扯袖子去掩那手表。
但不少人已经看到了。
“啧啧,还真是崭新的手表啊,我的乖乖,还手表不便宜呢,我外甥结婚的时候聘礼送了块……”
“既然是处对象,扯那么多事出来干啥?”
“没看出来啊,这心咋做的?竟然还要拉堂妹出来垫背,也不怕人家未婚夫误会了。”
“培琼这就是你不厚道了,昧良心啊,人家培敏已经订亲了,你还拉她来当挡箭牌,你咋做姐的?”
“现在处对象又不是犯法,用得着这般捂着见不得光吗?”
杨培琼看着群起讨伐她的民众,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什么辩驳的话来,垂下了头。
杨大江也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得多丢人啊。
以后他还能村里直起脊梁来走么?
这情况直转而下,杨培敏想了想倒也算是情理之中了,杨培琼跟徐民在一起一定不是讨论学校的事情那般简单,要是那样徐民也不至于送杨培琼那么大的礼,但至于是不是处对象,看两人的神情倒也不像。
徐民为了性命为前途当然死咬着这一个希望不放了。
而手表戴在杨培琼手上,也由不得她不承认了。
水落石出了,杨培敏也不打算看杨培琼这对后续,身为队长的杨大海留了下来,她跟沈宜光兄长们一起回家了。
小妞已经被赶过来的江二妮抱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众人还有些未能及时转换过来似的。
倒是张名花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没想到杨培琼那死妮子这般心黑!连自己的妹妹也要陷害!这黑心肝的,以前怪不得会传出敏敏跟那姓徐的闲话来,原来是她在后面算计着!等下回看到她,看我不搧她大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