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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我爱过一场,你还要怎样-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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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用力拍了下桌子,喝止道:“你们不用和我解释有什么用途,我很清楚,可这个人是我的父亲,你们要将他全身的皮肤都取走,这太残忍了!我真的无法接受!”

    “温小姐……”

    “闭嘴!”

    温柔的眼睛里已经射出了愤怒的火光,男人于是不敢再说话,因为他怕刺激到她,导致她把她刚签下的那几份同意,全给撕碎作废了。

    穆寒时朝他们使了个眼色,轻声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来和她说。”

    那些人一离开,温柔硬撑起来的身子刷地软了下去,她半趴在桌子上,两只手揪住自己的头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然后她转头去问穆寒时。

    “穆寒时,为什么我爸会想要捐献器官?他有和你说起过吗?”

    穆寒时依旧不着痕迹地回避了她的问题,转而问:“温柔,换做是你的话,你会不会呢?”

    温柔毫不犹豫地点头,下一秒,豆大的眼泪直接脱出眼眶,砸在桌面上,她激动起来,“可现在,我们不是在说我!是在说我爸!你知道吗?我爸他是信佛的!佛教的教义,人在死亡后,神识还存在,如果强行割裂他的身体,取出器官,他会很疼很疼,痛楚及嗔心,会引人堕入地狱……”

    “温柔,不要迷信。”

    “这不是迷信!穆寒时,我说真的,我爸是很虔诚的信徒,他不会做违背教义的事。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可是他亲手签下了志愿不是么,他生前就同意遗体捐献,他那个时候意识非常的清醒。温柔,这是件很有意义的事,可以救很多很多的人,佛家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可能才是你父亲的初衷,不是吗?作为子女,我们就尊重他本人的意愿吧,好不好?”

    温柔听他这样说,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了下去。

    她的嘴唇动了动,忽然问出一句,“穆寒时,我爸爸,真的不在了,是不是?”

    温柔的眼眶里全是眼泪了,却一直没有溢出来,她已经看不真切男人的脸,却没办法装作听不见他的声音。

    “……是。”

    “穆寒时,我没有爸爸了!”温柔终于撕心裂肺地哭出声,“我还没记事的时候,妈妈就不在了,如今,连我爸都离开我了……”

    穆寒时的眼睛也红了,他把人拥进怀里,吻着她的眼,吻着她的唇,一遍又一遍地对她说:“温柔,你还有我。我会陪在你的身边的,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下午四时,ic病房。

    穆寒时和副手,对温如严做完了最后的评估。

    再过不久,移植小组的人会把他推入手术室,进行器官摘除手术。

    温柔两只手撑住**沿,慢慢蹲了下去,温如严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她伸出手,想要握住温如严的手,然而一碰上去她就赶紧缩了回来。

    不是被他的体温吓到,而是自己的。

    “穆寒时,我的手好冰!”

    爸爸那么怕冷的一个人,肯定吃不消她用这么冰的手去触碰他。

    穆寒时走过去,包住她的手,不停搓了好久,然后问,“热一点没有?”

    温柔点点头,这才转过去,重新去握温如严的手。

    “爸,我是柔柔。对不起,我来晚了。其实我知道这一天早晚都要来的,可是说真的,我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摇着头,“不,我是不可能做好心理准备的……”

    “爸,我记得你刚查出生病那会儿,总和我开玩笑说,早死早超生,十八年前又是一条好汉什么的,我也总是配合着你笑,还老是附和你,让你伤心了对不对?你肯定伤心了,好几次你偷偷哭我都看见了,我只是没戳穿而已。你说说你啊,因为不想我难过而自娱自乐,我真的表现得不难过,你又自己躲起来难过……”

    “爸,那都是我骗你的啊,所以你怎么能当真呢?真的就走得这么早……”

    温柔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笑,她不希望在父亲面前没完没了地哭泣。

    可是泪水根本不由自己控制,前襟已经湿透,寒意刺透了骨髓,汹汹地向四周晕染。

    她其实还有很多很多话想说,她可以一直说下去,但是手术的时间迫近了,很多人在等着,等得越久,器官的活性就会下降得越快。

    温柔做了一次深呼吸,做到心肝脾肺肾都疼得快要让她死过去。

    但是,真的到了告别的时候了,真的不得不告别了。

    “爸爸,再见了,愿来世,你还是我的父亲,我还是你的女儿。”

    泪眼朦胧的,嗓音沙哑的,但温柔坚持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楚,她希望父亲能够听见,“这一世,温柔没有尽好做女儿的责任,下一世,一定补偿你……”

    然后,温柔颤抖的双手,伸向了呼吸机。

    她拔掉了插头。

    她觉得身体里的什么东西,也被她拔掉了。

    温如严的呼吸,没有了,心跳,最终也渐渐停止。

    “天人永隔”。

    这四个字,如果只是一串没有感情的符号,永远不会真实地发生在人世间,该有多好。

    该有多好啊……。

094 她的一颗心,蓦地凉透了() 
,。

    之后的两天,温柔忙于筹备温如严的丧礼,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

    言殊找到她办公室的时候,温柔正在撰写讣告,一见来人,眉头立刻不悦地拧在了一起。

    “我现在没有功夫应付你,出去!”

    这逐客令,下得又冷又不讲情面,但言殊也没有放在心上,自顾自往下说,“温小姐,我只是奉命,替我家老板转交一份东西的。”

    他拿出一个黄皮的文件袋,递到温柔的面前,“只要您收下了,我就会离开。”

    温柔接得很快,但她丢得也很快。

    言殊还没有转身呢,那包东西就被温柔高高抛起,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落进了垃圾桶里。

    言殊对温柔这样子的举动一点也不意外,他轻轻笑了一下,规劝道:“温小姐,您还是看一看的好……还是说,您对您父亲的死,真的一点怀疑都没有?”

    温柔的瞳孔骤然紧缩,但她依旧低着头,没有搭腔。

    然后言殊就离开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最后再也听不见,温柔周身冷冽的气势,这才慢慢地归于平静。

    然后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起背,往后仰了仰。

    视线望向天花板,竟有一时的重影,温柔甩甩脑袋,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父亲罹患脑癌,死因却是血管梗塞,她怎么可能觉得这中间没有蹊跷。

    明明上午还问过护士,例行检查的结果一切正常,既然正常,那么好端端,就不会凭空冒出一块血块,堵住了他的脑血管。

    领回父亲的遗体之后,温柔去找了当天照管温如严的护士,却发现她已经主动请辞了。

    电话里她一直在和温柔道歉,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温如严,是她的失职害得病人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抢救,她觉得以后没脸再见温柔,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

    温柔听得心里也很难受,可她刚想继续追问,那名护士却把电话挂断了。

    之后,就再也不上她……

    这条线索断得突兀,温柔于是派人去查监控。

    一帧一帧地找,总会有所收获。

    然而结果却让她非常失望。

    温柔不是傻子,这摆明了是有人在刻意遮掩,否则在这个遍布监控的医院里,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那么,是谁?

    温柔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未知的旋涡之中,完全没有头绪。

    下一秒,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视线落在那个被她丢进垃圾桶的文件袋上,停顿了很久很久。

    这是言殊送过来的,言殊就代表了冷斯城,那个男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温柔猛地站起了身,走到垃圾桶边上,从一堆废纸团里将那份文件袋拾了出来,然后扯开了封皮。

    哪知力道过大,整个袋子破得七八落的,里面的东西哗啦呼啦掉了出来,瞬间落了满桌。

    那是一堆照片。

    温柔随便捡起一张,照片并不是很清晰,但认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在看到夏清源的那一瞬,温柔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全部冲回了脑袋里。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那个女人!

    夏清源不在温柔的怀疑名单里面,她还没有那个资格。

    而且,她曾伤害过父亲一次,父亲为什么会和她单独见面?

    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想到竟然怎么查都查不到夏清源的身上,温柔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夏清源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的,到底谁在帮她,其实答案呼之欲出。

    她曾是谁心尖上的人,又怀了谁的孩子呢?

    就因为这些旧情,他就可以只手遮天了,是么?…

    温柔怒气冲冲地闯进了穆寒时的办公室。

    “啪”

    没有任何的开场白,她将一沓子照片甩在他的办公桌上。

    穆寒时诧异地抬起头,刚想说话,温柔冷声的质问便劈头盖脑砸了下来,“你为什么要包庇夏清源?”

    穆寒时看看一脸怒容的温柔,又看看照片上的两个人,愈发不解,“你在说什么?我包庇夏清源?我什么时候包庇她了?”

    温柔让他不要再装,穆寒时也有些恼了,皱眉问:“这些照片是从哪里来的?”

    “言殊……”

    “那个冷斯城的手下?”

    穆寒时的声音瞬间冷了三分,浓重的阴郁之色袭上眉间,久久未散。

    他不用再说话,温柔从男人的脸上便能读出他的失望和讽刺。

    被穆寒时那样静静看着,温柔心里一半火焰一半冰雪,说不出的痛苦。

    可是冷斯城……

    温柔根本就不相信冷斯城,她当然也有想过照片的真实性,可让她真正怀疑的,其实并不是这些照片。

    这一些东西,不过是罢了。

    “好,不说冷斯城,也不说这些照片!”

    温柔死死盯着穆寒时,生怕错漏了他脸上任何的细微表情,“我问你,我爸出事之后,我第一时间问你发生了什么,你当时就在医院,你抢救的他,你不可能不知道,可你为什么不肯回答我?”

    她只是悲痛而已,可她并没有失去理智。

    穆寒时没有料到温柔会忽然问这个,一时有些怔愣。

    男人的默然让温柔的心猛地一沉,她冷着嗓音,继续问:“还有,我向你借过程逸的吧?我想让他跟进我爸的事,因为我派去的人什么都查不到,可是你拒绝了。你为什么要拒绝?”

    穆寒时喉结上下滚动着,别过了视线,“程逸他……有其他的事情在做。”

    “然后,我如果问他在做什么呢?你肯定又不会说的是不是?”

    不是不会说,是不能说,是……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他让程逸,去处理***肾脏移植手术了。

    而这个肾脏,是从温如严的遗体内摘取出来的。

    现在如果告诉温柔,哪怕她问一个为什么她父亲的肾源会和奶奶匹配这样最最简单不过的问题,自己都回答不上来。

    穆寒时发现,既然一开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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