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锦乡-第4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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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儿闻言缩了缩脖子,不知洛妙姝究竟何事如此着急,不敢耽搁地坐上车辕,赶着马车回府去。
谁知刚回府便遇上了周熔他娘,见洛妙姝独自一人回来不知发生了何事,将洛妙姝拦了下来,诧异地问道:“怎地你一人回来?熔哥儿他人呢?”
洛妙姝此时正是烦躁不安之时,很不愿与周熔他娘废话,不由敷衍一礼,淡淡地道:“爷还在晋江候府,我身子不舒服便先回来了。”
周熔他娘上下打量了洛妙姝一番,见她脸色却是苍白,便不再多说,点头道:“去吧,便是不舒服,也该先去庆辉堂见过老太太再去歇息。”
洛妙姝心中堵着一口气,却说不出来,只得勉强点了点头转身往庆辉堂走去。
周二老夫人见洛妙姝这么快回来也是大吃一惊,不待她行礼便急忙问道:“出什么事儿了?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
洛妙姝实在懒得应付,却不得不挤出笑脸道:“我身子不舒服,罗雪姐姐又忙,不便打扰,我就先回来了。爷还在晋江候府吃酒,怕是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听洛妙姝说她不舒服,周二老夫人关切地问道:“怎地就不舒服了?可要请大夫来瞧瞧?”
洛妙姝摇了摇头,勉强笑道:“不碍事儿,许是昨儿夜里受了凉,回去歇会儿就好了。”
如此周二老夫人方才点头道:“那你快回去歇着,若是不好,便遣人去请了大夫来瞧瞧,身子是自己的,万不可大意了。”
周二老夫人话语中的关切,洛妙姝没有感觉到,只觉得啰嗦絮叨,见周二老夫人让自己去歇息,便急忙转身回了梨香院。
洛妙姝在府中忐忑不安了一整日,犹豫着是不是要与洛娉妍疏远关系,谁知周熔竟是直到日落才一身酒气的回来,更让洛妙姝没有想到的是,不等她发怒,周熔便搂着她笑道:“亏得你有个好姐姐,今儿可算是让爷涨了脸面了。”
洛妙姝闻言一愣,连发怒都忘了更顾不得周熔满身的酒气闻着让人恶心,一把揪了周熔的衣襟,急声儿追问道:“爷这话什么意思?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没人为难你吗?”
周熔闻言打了个酒嗝儿,半边儿身子压在洛妙姝身上,越发高兴地道:“如今谁不知道爷与锦乡侯世子乃是连襟?不看僧面看佛面,谁敢为难爷?讨好还来不及呢。”
周熔的话洛妙姝是不信的,可瞧着周熔的样子又不似说话,不由皱了皱眉头,扬声儿唤来雀儿莺儿,吩咐道:“快去打了热水来给爷洗把脸,在煮了醒酒汤送来。”
待周熔伺候洗过脸,吃了醒酒汤,洛妙姝方才扶着他在临床大炕上坐下,放缓了声儿,再次问道:“怎地吃这许多酒,可是遇见什么高兴事儿了?”
周熔今儿是真高兴,忍不住便关心起洛妙姝来,不答反问道:“听信儿说你身子不舒服先回来了,如今可好些了?”
洛妙姝没好气的横了周熔一眼,皱眉道:“爷好好儿与我说话,我身子就没哪儿不舒服了。”
听洛妙姝如此说,周熔大笑一声儿,仰倒在大迎枕上,用胳膊垫着头,将脚翘在炕桌上一晃一晃地。
斜睨着洛妙姝看了好半晌,才感叹道:“谁让你身子不争气呢?若不是你先走了,你便会知道什么叫众星捧月了!爷长这么大这可是头一回这么风光啊。”
洛妙姝被周熔这话说得越发迷糊了,不由板了脸,推攘着周熔问没好气地道:“你究竟说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周熔不仅不生气,反而咧嘴一笑,一把搂住洛妙姝“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笑道:“如今谁不知道锦乡侯府当家奶奶是你亲姐姐?就连敬安郡王府的少爷都上赶着敬我酒,就更别说其他人了,那么多人围着我,我能不喝多吗?能回来就不错了。”
洛妙姝闻言一愣,望着周熔竟是忘了反应,好半晌才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问道:“爷说的是敬安郡王府?就是有个和静县主的敬安郡王府?”
周熔斜睨着洛妙姝,挑眉笑道:“难不成这京城里还能有别的敬安郡王府?”
说完周熔并不愿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儿,转而叮嘱道:“你姐姐坏了身孕,世子爷又不在京中,你没事儿便多去锦乡侯府陪陪你姐姐,多与她亲近亲近。”
洛妙姝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很清楚洛娉妍并不需要她的关心,甚至并不欢迎她去锦乡侯府。嘴上却是下意识不服输地道:“我姐姐是锦乡侯世子夫人,是惠宁长公主的外孙媳妇,身边儿还能没人伺候没人关心?”
说完洛妙姝想起洛继宗来,笑道:“爷将功夫花在我姐姐身上,不如在洛继宗哪儿使把劲儿。”
听洛妙姝提起洛继宗,周熔不由皱眉问道:“洛继宗不就是你那个姨娘养的庶兄吗?好好儿地提他做什么?”
洛妙姝冷哼一声儿,瘪着嘴角淡淡地道:“也不知姐姐怎么想的,前些日子让洛继宗记在了她母亲,先夫人的名下。如今人家可是洛府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说到这儿洛妙姝叹了口气,趴在周熔胸口满是无奈地道:“姐姐很是看重他,听说就连姐夫对他也不错,你若没事儿多与他走动走动,我想爷若能与他交好,说不得将来也能得了姐夫赏识。”
周熔一听这话不由动了心思,眯缝起眼睛想了想,好半晌捏着洛妙姝的下巴,笑道:“洛继宗不是快与方翰林的妹妹成亲了吗?说起来方清逸方清雅兄妹俩与咱们也算是表亲。”
七八三 关心()
方清雅的身份洛妙姝又不是不知道,与周府也不过是有点子八竿子远的亲戚关系,以前也不曾走动,就是两三年前见方清逸才学出众才开始有了往来,如今张口闭口说什么表亲。
洛妙姝对此心底是极为不屑的,可面儿上却是不显分毫地望着周熔不说话,露出一副很感兴趣,静待下文的模样。
谁知周熔竟勾了勾唇角,便不再说方家的事儿,转而笑道:“岳母伤了眼睛,洛继宗的亲事总不好让姨娘来操持,你姐姐如今又怀了身孕,你若没事儿便多回去关心关心。”
洛妙姝闻言面儿上一僵,心底觉得格外腻歪,但想着洛娉妍对他的态度,不由得勉强点了点头。
周熔见此自是高兴不已,谁知一晃三五日过去,洛妙姝竟是一点儿行动也没有……
十赌九输这是老话儿,虽说有两千多两银子,可这上了赌桌两千多两又算得了什么?
周熔这几日手气不顺一连输了上千两银子,再加上还得买些钗镯哄了家里老少欢喜,那荷包便眼见着瘪了下去。
这日,周熔刚从赌桌上下来,带去的三百多两银子输了个精干,心情正是好不好,远远地却见一对送聘队伍吹吹打打的走了过来,围观的百姓是里三层外三层堵了个水泄不通,好不热闹!
周熔带着成儿信儿,下意识地挤了进去,只见当前一人红绸玉带束发,穿紫红提花箭袖袄,围攒珠红宝金丝带,满面春光地跟在一身葛红万福团花袄的洛镇源身旁,不是洛继宗还能有谁?
二人身后跟着一顶枣红软轿,不知轿中坐着的是谁。
软轿后是俩小厮,在这大雁南归的季节里,竟抬着一对精神奕奕的活雁。再后面,则是一溜四十八台聘礼,珠光荟萃很是刺痛了周熔的眼!
再看洛继宗便是周熔也不得不承认,如此装扮下显得很是丰神俊朗。
不得不说周熔嫉妒了,狠狠地嫉妒了!这四十八台聘礼只是瞧着,便比洛妙姝那四十八台嫁妆亮眼得多!
周熔见此脸色便不由越发阴沉了下来,转身挥开围观百姓,加快了回府的脚步……
周熔回府没有去给周二老夫人请安,也没去见他娘庄氏,甚至没去瞧瞧如今放在心尖尖儿上的可儿,第一次直接回了梨香院。
谁知刚进院门便得了洛妙姝正在睡觉!周熔心中的怒火抑制不住地爆发了出来,阴沉着脸一把挥开要进屋禀报的雀儿,吓得莺儿缩在一旁极力缩小存在感。
周熔迈步进屋,只见床榻前层层垂幔遮掩。
周熔的怒火越发旺盛了两分,大步上前,不管不顾地三把两抓扯下垂幔,便露出了洛妙姝酣睡的脸……
不知是周熔撕扯垂幔的动静太大,还是突然刺进来的光线太亮,亦或是周熔的怒火太过灼眼,睡梦中洛妙姝下意识地伸胳膊挡了挡眼睛,迷糊中怒呵道:“作死呢!”
周熔见此脸上神情越发冷厉,一步上前掀开洛妙姝身上盖着的锦被,露出光洁的肩膀与艳红的肚兜。
若是以往,周熔少不得流连纠缠一番,今儿却是没了心情,厉声喝问道:“作死?爷看你才真是在作死!”
猛地听到周熔的声音,洛妙姝不由得睁开了眼,望着满脸怒容的周熔,顿时懵了,下意识地坐起身来。一阵寒气袭来,洛妙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才反应过来,急忙抓起一旁的薄袄裹住自己**的身子,皱眉问道:“爷这是怎么了,跟吃了炮仗似得?”
说着洛妙姝一边儿穿上薄袄,顺势扫了眼地上的狼藉,一边儿不满地道:“谁惹你生气了?竟是那我来出气!”
周熔一直冷冷地看着洛妙姝,也不打扰她穿衣,闻言却是冷笑道:“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今儿洛继宗送聘礼去方家,外面热闹成那样儿,你却在这儿睡大觉,你说这是怎么了?爷怎么交代你的,敢情你都是当耳旁风是吧?”
说着周熔将手中锦被往洛妙姝脸上猛地扔了过去,洛妙姝却早已被周熔带回来的消息震懵了,也顾不得发火,一把挥开锦被,皱眉问道:“此话当真?爷怎么知道的?”
周熔发泄了一通,虽心中仍旧恼怒,但想着自己干瘪下去的荷包,周熔熄了怒火在床榻边儿坐了下来,靠在床柱上深吸了口气,方才将自己见到的说与了洛妙姝知道。
当然,周熔是不会告诉洛妙姝自己刚从赌场出来,只道:“今儿若非爷跟着斐兄去收银子,怕是等人家入了洞房咱都不知道!”
说到这儿,周熔再次忍不住怒道:“我不是让你没事儿多回去走动走动吗?洛继宗的婚事,你虽是妹妹,但也该关心关心才是,怎地人家都送聘礼了你却还在这儿睡大觉?”
洛妙姝早已气得脸色铁青,也顾不得回答周熔的话,翻身下床扬声道:“都是死人吗?还不滚进来给我更衣!”
缩在门外的雀儿跟莺儿早已将俩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知道洛妙姝与周熔此时都心情不好,二人不敢稍有耽搁,急忙进来替洛妙姝更衣。
谁知洛妙姝一看雀儿手中的家常薄袄,一把扯过扔在地上,反手便是一耳光扇在了雀儿脸上,厉声冷呵道:“你是猪吗!竟让我穿这身衣裳回娘家去丢人?”
洛妙姝这一巴掌乃是含怒而发,雀儿巴掌大的小脸肉眼可见的便红肿了起来,却是不敢耽搁分毫,急忙转身重新挑了件大红地儿散绣月季的通袖夹袄出来。
洛妙姝一见那大红色,不由想起今儿洛继宗去方家送聘礼,竟然没人通知她的事儿,不由再次怒道:“你是存心气我,还是故意拿着衣裳来刺我的眼?”
雀儿吓得一抖,正要返身再去换件衣裳,周熔却是不耐地打断道:“行了,我看这件儿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