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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花开锦乡-第285章

小说: 花开锦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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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镇源皱眉叹了口气,虽没说什么,但洛娉妍却知道他心里是不舒服的,不由笑道:“父亲放心,女儿可不是那不知事儿任人拿捏的,就是这聘娶的事儿,有圣旨在,谁也不能说个什么。”

    洛娉妍一气儿地劝道后,洛镇源终是点了点头,满心酸楚地出了内院,回到前厅。

    景驰已经在与沈森品茗闲聊,棋盘早已令丫鬟收了起来,见洛镇源进来,俩人不由都望向了洛镇源。

    沈森见洛镇源脸色不大好,皱眉摇了摇头,景驰却是嘴角含笑等着看洛镇源能说个什么出来。

    自己妻子早逝,自己又常年不在府中,心中对一对儿女甚是亏欠,但世子夫人在锦乡侯府可不仅仅是儿媳,更是当家奶奶,一进门便要主事的,自己又岂能凭借匆匆一面,和儿子岳母的一番说辞,便认定这儿媳?

    若是个没主意的,或是个没远见的,配不上自己儿子,不能承担当家主事之能,少不得自己只能厚着脸皮儿,进宫求了圣上撤回圣旨!儿子当年能抗旨,今日自己又有什么可怕的!

    洛镇源进了屋子,见二人都望着自己,勉强挤出笑容,朝景驰一礼,叹了口气道:“小女说,家国天下,侯爷以国事为重,以天下百姓安危为重,心中很是敬佩,一切但凭侯爷做主。”

    景驰一听这话儿,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但很快便舒展开来,笑道:“洛大人教导得好啊,看上去那般娇滴滴的小女娃,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嘴上虽这么说,心中却是存了疑虑,不由笑道:“不知令爱可有旁的要求,为了儿子的婚事无论何事,咱们锦乡侯府也都是会尽心尽力的。”

    洛镇源一听这话儿,心里瘪了瘪嘴,暗道:你若是当真要尽心尽力,又岂会如此怠慢我的女儿?心里如此一想,刚刚压下的恼怒之意不由再次浮了上来。

    洛镇源淡淡一笑,极为敷衍,却又极为自得地道:“侯爷不必费心,小女方才说了,此婚乃圣上所赐,容不得旁人小视,将来的日子,乃是要看各人本事,靠的也不是那些个规矩。”

    洛镇源本是要刺景驰两句,谁知话音一落,景驰竟哈哈大笑起来,起身抚掌道:“洛大人放心!如此佳媳我锦乡侯府定不会亏了她去。”

    说完见洛镇源怔愣地望着自己,景驰脸上笑意不由更盛,俯身拿起装有洛娉妍庚帖的匣子塞入怀中,接着笑道:“这庚帖今日我便带回去,三日后让先让官媒送来婚书,旁的事儿,咱们回头再议,总得让他们称心如意才是。”

    此话一出别说洛镇源,就是沈森也愣愣地望着景驰,一时间不知他是何意,先前不是还说最迟明后日便要启程返回边城吗?怎地这会子又改变了决定?

    好在二人不知道锦乡侯心中所想,否则怕是沈森也会气恼不已……

四九六 定亲() 
景驰留在洛府用了午膳,听说桌上菜肴都是未来儿媳亲自下厨做的,便是喝的酒水也是未来儿媳亲手酿制,心中对于景蕴这桩婚姻越加满意起来。

    送走景驰后,洛镇源与沈森联袂去到凝碧阁,又遣人将洛娉妍唤了过来,细细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尤其是景驰最后的转变,洛镇源可是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沈森闻言很是得意地笑道:“先时我也没弄明白,后来想想,怕是侯爷见咱们娉妍懂事儿,极为喜欢,便也如同咱们一样,舍不得她受委屈吧。”

    洛镇源一听这话儿脸上也露出笑意,不住地点头道:“咱们娉妍是个好的,也是个有福气的。”

    谁知傅氏闻言没好气地横了沈森与洛镇源一眼,而后转眼看向洛娉妍,满脸慈爱地笑道:“娉妍说说,你是怎么看的?”

    洛娉妍知道舅母这是要教导自己,遂想了想也不做隐瞒,轻声道:“怕是一开始侯爷对我并不太放心,毕竟就如之前我说与父亲的一般,娉妍嫁过去是要当家理事儿的,侯爷只在昨儿匆匆见了娉妍一面,知晓的也不过是这副皮囊罢了。”

    傅氏闻言点了点头,沈森与洛镇源却是已经微微皱起了眉头,洛娉妍不以为意地接着道:“侯爷今日如此前来,怕是想要试探娉妍,若是娉妍今日对答令侯爷不满……”

    说到这儿,洛娉妍顿了顿,掩口笑道:“怕是即便抗旨求圣上收回成命,侯爷也不会同意迎娶娉妍进门的。”

    洛镇源与沈森一愣,双双大怒,脸上哪里还能寻到先前的一丝笑意?

    傅氏没有理会俩人脸色,极为赞赏地对洛娉妍道:“如今也算是侯爷亲自挑选相看了你,可见对这桩婚事极为看重。能下如此决定自然是对你极为满意。”

    说到这儿,傅氏斜睨了一眼,脸上重新浮现笑意的郎舅俩,笑道:“当然怕也有不愿委屈了他儿子的心思在里边儿。”又看向洛娉妍道:“只是娉妍也不必放在心上,谁家父母不向着自家孩子?”

    洛娉妍点了点头,表示并不介意,换做自己怕也是会如此选择云云。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原以为三日后锦乡侯府便会送来婚书,谁知等来的却是由一大群京中勋贵子弟簇拥着,亲自提着一对白头大雁,领着家丁奴仆抬着聘金喜饼,三牲海味,香炮镯金等物的景蕴。

    洛镇源先是一愣,随即大喜,极为满意地接下聘礼,又过几日,锦乡侯府方才请来两位官媒送来婚书。

    时间虽说隔得近些,但锦乡侯府果然没有在这些个礼节上怠慢洛娉妍,该有的礼数,是一点儿也没含糊。

    这聘礼一下便算是过了文定,锦乡侯又亲自与武定侯为景芝和邓允交换了庚帖,过了文定。

    办完了这些事儿,景驰便也不再多做耽搁,在府中设宴同时宴请了两府儿女亲家,席间歉意地道:“明儿一早我便要起身返回边城,剩下的事儿,只能烦请两位亲家多多包涵,多多担待。”

    景驰此次为了景蕴与景芝的婚事,整整在京中呆了十五日,可谓是给足了俩府面子也给足了锦乡侯府的诚意。洛镇源与武定侯自是不能说什么,便是沈森也是满脸笑意。

    即便洛镇源与沈森俩人,并不清楚景驰滞留京中,究竟担着怎样的风险,但洛镇源在京为官这么些年,也是知道这近十年来,锦乡侯也未曾在京中待过这么久。

    故而洛镇源此时心中也是极为烫贴地,说话不由便客气了两分,在锦乡侯离京时,沈森与洛镇源还特意邀请了武定侯一道,在城外归雁楼设宴饯行。

    送走了锦乡侯,已经过了乞巧节,各家各府都准备着祭祀先人,或去道观打醮,或请高僧念经超度,总总法事接应不暇,然而已然定亲的这群女孩儿们,却只能守在府中,或学着管家,或忙着绣嫁衣。

    洛娉妍已经管着洛府中馈,嫁衣也已经由内务府送来,自然是不需要在忙碌这些。

    但七月十四,傅氏带着沈寒烟去大相国寺上香,时洛娉妍还是极为羡慕地,沈寒烟不由笑道:“听景芝姐姐说,你们最初认识便是在大相国寺,表姐何苦与我计较?”

    见洛娉妍露出好笑的神情,不由抿着嘴笑道:“等表姐出阁了,我返回江宁后还不知有没有机会再来京城逛逛大相国寺呢。”

    听她这样说,洛娉妍自是不好再说什么,却不知周二夫人与周氏要带洛妙姝上白云观打醮,洛妙姝却是极不乐意地。板着脸对周氏道:“那什么寺啊,庙啊,庵啊,观啊,我是一概没有兴趣的,去那些地方作甚?”

    周氏是伤了心,此刻想起还隐隐作痛,也不狠劝,偏周二夫人定要她同去,劝道:“一会子你舅舅也是要带着你表哥一块儿去的,人多热闹,姝儿只当陪外祖母了。”

    听说周熔也要去,洛妙姝不知想着什么,竟点头应了下来,一番收拾准备,便领着雀儿莺儿跟着周二夫人及周氏去了白云观。

    听万碧说,他父亲也是要带着她们母女兄妹去上香祈福,顺便逛逛京城的。

    翠娘也禀了洛镇源,说是想要去为洛继宗祈福,得了准许也带着末雨及丁香,去了庙里烧香祈愿。一时间偌大的洛府,便只剩下洛娉妍这一个主子。

    红螺正要劝慰,洛娉妍却是将府中各项事宜安排下去,便去了庆熙苑,这么些天她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求了先生陪自己嫁过去,毕竟先生可不是洛府下人,而是高薪聘请来的,再者自己也未曾正式拜师……

    洛娉妍一直犹豫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正好今日府中没有闲杂人等,便亟不可待地想要问问罗先生自己的意思。

    经过这些日子跟着罗先生学习,洛娉妍知道罗先生绝不是她自己所说的那般,初窥门径,应该是在医术棋道上都有极高的造诣,而自己年岁不小,又选择了这两项,便更舍不得与罗先生分开。

四九七 拜师【月票60加更】() 
洛娉妍站在开满茉莉花的庆熙苑外,莫明的就想起那年夏天,被罗先生留下来的情形,心中一时感慨万千。

    英儿与蕾儿不知洛娉妍怎地忽然停住脚步,对视一眼由蕾儿上前问道:“小姐可是想起旁的事儿?若是不得闲奴婢进去跟罗先生禀报一声儿,咱们晚些时候再来也是一样。”

    洛娉妍闻言回过神,抿嘴一笑摇头道:“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一些往事罢了。”说着提起玉白挑纱裙,进了庆熙苑。

    伺候罗先生的小丫鬟,见洛娉妍这时候过来,不由一边儿迎了上来,一边儿笑问道:“大小姐怎地这会子过来了?先生还说午膳后让奴婢请小姐过来呢。”

    洛娉妍一听忙问道:“先生可说什么事儿了?”

    那小丫鬟摇了摇头,笑道:“先生本就不是话多的,哪儿会告诉奴婢什么事儿呢?便是说了,怕是奴婢也说不清楚。”

    如此洛娉妍也不再追问,只问道:“先生这会子可得闲?我有点儿事儿找先生商议。”

    那小丫鬟点头笑道:“前几日院子西边儿的金银花收了不少,先生正在后院晒金银花茶,说是这个喝了最好。”

    果然罗先生在庆熙苑后院架了二三十个扁筛,里面铺晒着半干的金银花,见洛娉妍过来,便笑道:“怎地这会子来了?还说午膳后让你过来尝尝呢。”

    说着罗先生一边儿翻着金银花一边儿笑道:“这金银花摘下来要先清洗过,然后蒸一下,再晒干,这个时节用来泡茶是最好,清热解毒、疏散风热、通经活络,尤其是对暑热症效果不错。”

    洛娉妍知道先生这是在教导自己,不由抿嘴笑道:“既如此咱们园子里就该多种些,这花儿不仅好看,就是功效也与忍冬差不多。”

    话音一落罗先生便笑了,横了她一眼嗔道:“亏你跟我学了这么几个月,这儿也没有外人,不然岂不是坏了我名头?”说完方才解释道:“金银花的别名,可不就是忍冬。”

    洛娉妍听罗先生这么一说,脸上也是一红,却不由低声分辩道:“学生只在书中读到那么两句罢了,先前瞧着先生院子西头这金银花开,跟我们衫裙上的忍冬就极像,也以为是忍冬,偏先生方才又说是金银花,便以为自己想错了。”

    师徒二人说笑几句,洛娉妍也上前学着罗先生的样儿,挨着翻了扁筛里的金银花,方才相携进了屋子。

    洗手擦脸后,师徒二人在铺了冰席的临窗大炕上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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