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深爱-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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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半夏,“”
犹豫间,贺荆南大概是真的忍不住了,自己起身艰难的拿过柜子上的药,用一只手别扭的拧开。
一边开瓶盖的时候,他就在想上次赵医生说的话。
赵医生说的没错,这个女人就是心狠。好不容易打开盖子,他开始脱衣服。
苏半夏本来还在偷眼看他,等到意识到他在脱衣服的时候。下意识的别开头。余光里瞥见他的肩膀上红红的一块,肿的老高,看着都疼。
他单手不方便,刚拿起来,就掉了。
那药瓶是圆柱形的,在地上滚了一下,到了苏半夏的脚边停住。
愣了一下,苏半夏弯腰捡起,缓缓的走了过去。
越走近,苏半夏便越是清晰的看见那伤处。有的地方肿起来的纹理将皮肤都给撑的变形了,尤其的恐怖。
将药递过去,苏半夏垂眸不去看他。
男人伸出手要接那药瓶,就在两双手要对接的时候,贺荆南突然握住了苏半夏的手。
啪的一声,药瓶再一次掉在地上。
而苏半夏却被贺荆南往前一拉,跌进了他的怀里。
苏半夏猝不及防,手刚好按到了贺荆南肩膀的伤口上。那伤口的触感十分的明显,因为肿起来的缘故,触手滚烫。
只听见嘶的一声,贺荆南的额头上瞬间就出了汗,可见刚才那一下有多疼。
苏半夏一下子慌了,全然忘记了刚才贺荆南将她拉下来的事情,她的整颗心都在贺荆南的伤口上。
“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很疼?”
说罢,她转身要找药。
却又被贺荆南一把搂住,嘴角翘起,“你是在关心我吗?”
苏半夏浑身一震,顿时无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明说好了离这个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可是为什么,命运总是这样,要将她们拧在一起?
挣扎着推开贺荆南,苏半夏起身在床头柜的边上找到了掉下去的药。然后找了棉签,无声的坐到了贺荆南的面前。
两人的距离不近,但是也不远,几乎可以清晰的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
苏半夏没再说话,只是认真的帮贺荆南上药。
那药凉凉的,带着一股淡淡的麝香味。很快,整个房间里都被沾染上了药的气味。
细心的将药上好。苏半夏便起身要走开!
贺荆南再一次拉住了她,“我和顾然没什么的,之前我之所以配合她只是因为她想利用奶奶,我怕她都达不到目的会对奶奶不利”
“不需要解释。”苏半夏淡淡的瞥了一眼自己被牵住的手。“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和我一个外人解释什么?现在药已经上好了,我可以出去了吗?”
闻言,贺荆南的手指紧了紧。
想不到,平生第一次跟人解释,就得到这样的待遇。
大概是肩膀上的伤口太疼了,贺荆南只觉得心里越加的烦躁。攸的放开苏半夏。贺荆南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婆婆,开门吧。”
婆婆本来还想听听他们有没有和好,被贺荆南这么一喊,吓了一跳。
也因此,她就在门外的行踪便被暴露了,只好怏怏的过来打开门。
门里面,两人一坐一站,脸色都不太好看。婆婆心道不好,这两个人不仅没和好,反而好像更僵了。
“半夏。都是我的错,我”
很显然,婆婆这是要跟她道歉。
苏半夏怎么可能接受一个长辈的道歉,更何况这件事情她觉得和别人没关系。她和贺荆南之间的事情,注定就是这么个结果,能去怪谁?
“不关你的事,婆婆。是我们自己没有处理好,让你担心了。”
婆婆听得直皱眉,不过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看来老头子说得对,年轻人的事情,确实是他们看不懂的,就不应该掺和。
休息了三天,贺荆南便好了起来。
而贺成材的骨折就没有那么快能好了,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没有个月余应该是没有用的了。
但是,贺荆南不可能在这里等他到月余,所以便安排了一个保姆车要把他带回去。
临走之前,贺荆南在花园里拦住了苏半夏。
三天前擦药事件之后,这几天两人虽然身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却基本没有说过话。
好几次,婆婆在中间又想撮合,都被老公公打断了。
此刻,苏半夏还没等贺荆南开口便问道,“什么时候回海城?”
“明天,不过在这之前,我带你去个地方。”
苏半夏本意是不想去的,但是看贺荆南的神色很坚定。而且,她觉得,这次贺荆南叫她来海城,事实上应该根本没有什么公司的事情要说。
而就是为了现在要带她去的这个地方,如果她不去的话,他自然还会有办法让他去。那么索性,她也不想再挣扎。
默默的跟着他往前走,贺荆南也没有开车。
两人出了这座别院之后,就沿着种满香樟树的小路一直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苏半夏看见了一个类似于祠堂一样的小房子。
贺荆南便在那门口停住了脚步,旋即回头冲着苏半夏粲然一笑。
很多年后,苏半夏依旧记得那一天的太阳很好,在贺荆南的身后,木芙蓉绽放着绚丽的花朵。
而他的笑容,竟然比木芙蓉的花还要灿烂。
愣愣的站在原地,贺荆南这才道,“这是妈和聘婷安身的地方,你过来见见她们。”
贺家人只知道,贺荆南在沧州给贺聘婷安置了一个祠堂,却不知道他也将自己的母亲接到了这里。
这也是,要是潘慧贤当初知道的话,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一向自诩自己才是贺家唯一的夫人,怎么能容忍别的女人呢?
要不然,贺家的祠堂里,贺荆南的母亲不会就那么一个小小的牌位,还是放在最下面的位置了。
鬼使神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贺荆南的笑容太灿烂。苏半夏竟然真的走过去给两人一人上了一炷香。
难得,她没有闹别扭,贺荆南便也拿了一炷香祭拜。
想到过几天要做的事情,贺荆南不由得在心里默默的说道,“万一发生什么事,你们一定要保佑我身边的这个女人。虽然她没良心,又笨又固执,但是”
想到这里,贺荆南忍不住的弯起了嘴角。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什么了,所以笨的人其实是他才对吧?
苏半夏上好香一回头,就看见贺荆南十分虔诚的不知道在拜什么,嘴角还带着笑。
蹙了蹙眉,苏半夏站到了一边。
当晚,天黑的时候,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回程的路。
依旧是苏半夏和贺荆南一台车,而贺成材和杨婉柔则是跟着保姆车。为此,贺燕回也来了。他在保姆车上陪着贺成材和杨婉柔。
回去的路,两人异常的安静,苏半夏总觉得贺荆南看起来有些奇怪。
尤其是他千里迢迢的欺骗自己来到沧州,什么也没说,就带她去祭拜了一下他的妈妈和姐姐。
很明显,他从来不遮掩他对她的企图心。
只是,这一次,好像不单单就这么一点意思。
苏半夏想了半天,一点头绪也没想出来,索性也就不再想了。月亮慢慢的升上了中天。光芒如玉。
苏半夏渐渐的也有些困了,便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话。她想睁开眼睛听清楚,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像是梦魇了似得。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头顶是熟悉的天花板,是她的外婆曾经位于郊区的那套小房子的天花板。
心还砰砰的直跳,仿佛预示着刚才在梦里的惊心动魄。只是她仔细的想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昨晚她和贺荆南从沧州回来,然后她就在车上睡着了。
可是她是怎么回来的呢?
外面天已经蒙蒙亮,苏半夏索性不再睡了。
身上穿的还是昨晚回来的时候的那套衣服,她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换好了衣服才走出来。
海城的秋天和夏天没什么区别,苏半夏站在院子里感受着和沧州完全不一样的气温。
站了一会儿,隔壁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小福揉了揉眼睛才道,“苏姐,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苏半夏抿了抿唇,“睡不着不就起来了,对了。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小福闻言,顿时换上了一个贼兮兮的笑。“您不记得了?”
苏半夏被她笑的心里发毛,不由得蹙了蹙眉,“难道有什么事情吗?”
“那倒没有!”小福摇了摇头,“就是您睡得太死了。”亏得她本来还以为,苏半夏和贺荆南又和好了呢。
要知道,昨晚可是贺荆南亲自抱着苏半夏,将她送到了她的卧室的床上,又帮她盖好被子,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的。
苏半夏顿时有些尴尬。“大概是在沧州的时候没休息好所以,我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贺先生抱你回来的!”小福也不再逗她了。“而且,他还在你的房间里待了好一会儿才走的。”说完,小福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以为您知道呢。”
也是啊,哪有人被人从车上抱下来,都不醒的。
苏半夏皱了皱眉,觉得贺荆南给她的感觉更加不对劲了。
转身回到房间,苏半夏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小福说,他在她的房间里呆了好一会儿,那他有没有留下点什么呢?
只是找了一圈,苏半夏什么也没发现。
直到她放弃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在她的梳妆台上好像有个位置有点奇怪。
走过去盯着看了好几秒,她才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盒子。
说熟悉,是因为这个盒子她是见过的,不然她刚才也不会找一圈也找不到。说它陌生,则是因为这个盒子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因为她之前是把它放在办公室的。
那盒子,正是贺荆南送给她的,那个镶了金的玉镯的盒子。
苏半夏伸手打开。在玉镯的旁边,又多了个简单的圈。那不是别的圈,而是枚简洁大方的戒指。
看那款式和造型,这戒指应该是有两枚的。很明显是结婚对戒,只是贺荆南只留下了一枚。
苏半夏伸手将那戒指拿起来,确实很简单的一个圈,上面有一些也很简单的纹路。
只是越是盯着那戒指看,苏半夏越觉的贺荆南奇奇怪怪的。偷偷留下戒指,这一点也不像是他的风格。
按照以往的套路,如果他要送她戒指。他一向都是亲自动手,将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才对。
而且,还有一件事,贺荆南是怎么从她的办公室将那盒子转移到这里来的?
想到这里,苏半夏将戒指放回原位,苏半夏这才转身看向一直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小福。
“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小福问道。
“那个盒子是怎么回事?”苏半夏说着,便抬手指向梳妆台前的那个盒子。
“盒子?”小福闻言上前一步,仔细的看了一眼。“好像之前确实没有哦,这不是您的吗?”
小福一脸的懵懂,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
苏半夏这才摇了摇头,“没事了,你去忙吧。”
回到公司,苏半夏第一时间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