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总在以下犯上-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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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会放他走的!
周隼觉得自己十分的矛盾,一方面他的内心深处不断教唆着他做一些可能会无法挽回的事情,但是又有一种威胁感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终于,君瑾抬起头来,他凝视着周隼极力压抑着的表情,直言道:
“殿下说喜欢我,但说实话,我对殿下并无任何感觉。”
周隼心头一痛,咬了咬牙,然后君瑾的下一句便来了:
“不过我愿意和殿下相处一段时间试试。”
周隼猛地抬起头来,眼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君瑾看着他的模样,忽然有些想笑,面上并未显出,只是口中的话又来了个大转弯:“不过我这人其实毛病挺多,所以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殿下。”
“我可能永远也不会爱上你,我也给不了你对等我感情,并且我答应和你在一起其实也是为了牟取利益,即便这样,你也愿意么”
周隼道:“你所为的利益,会对朝廷,会对我,对子越有害么”
君瑾眨了眨眼:“我想是没有的。”
周隼不再说话,直接吻了上去,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君瑾被他给吻的晕晕乎乎之际想到,说不定过段时间这家伙就兴趣消退了,感情这种事情,大多情况下不过是一时冲动带来的错觉而已。
过了一段日子,周子靖因积郁过重驾崩了,周隼便推周子越做了皇帝,早已在这段时间里看周隼黏在君瑾身边看得咬牙切齿的系统抓住机会,便宣布任务完成想让君瑾快点离开这个世界。
谁曾想,君瑾被周隼伺候的太舒服了,而且周隼也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的三分钟热度,于是便干脆这样得过且过了。
没有强制把宿主带到下一个世界功能的小白的心塞程度与日俱增,每次看周隼都恨不得能将他给生吞活剥。
周隼只觉得满心的幸福,唯一可惜的是君瑾身骨太弱,而且对房事也不怎么热衷,很多时候他都只能看得见吃不着。。。。。
当然,偷吃什么的念头,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某一日,在床上周隼抱着君瑾,不知为何忽然有一个问题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道::“我总觉得,当初教我的那个老师,应该你来当才对。”
他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君瑾眯了眯眼,然后道:“哦?那你也应该庆幸一下。”
“为何?”
君瑾微笑,然后用一种无比笃定的话语道::“我是不会和自己的学生发展出师生以外的感情的。”
周隼沉默了一瞬,他有种心悸的感觉,君瑾所说的那句话让他莫名觉得失落而又难过,他深呼吸了一下,忽然抱住君瑾道:“先生何必如此严格,其实我觉得,先生也可以做我的老师。”
那种方面的。
他在君瑾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
君瑾的耳廓变得通红起来,他撑起身子,用一种再一次发现周隼的厚脸皮被刷新的目光看着他,半晌,才从嘴里吐出三个字:“登徒子。”
周隼嘿嘿一笑,把君瑾揽进怀里,十分流氓道:“今晚学生还有很多事想要向老师讨、教、一、番呢。”
君瑾还没来得及让他不要这么喊自己,然后便被周隼卷进了情/欲的漩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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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隼与君瑾死于同年同月同日,他们被合葬了之后,皇帝周子越追封周隼为帝。
君瑾漂浮在半空中,小白对他道:“宿主,我们去下一个世界吧。”
这一次,君瑾答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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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大宅中,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喝声传来:
“来人!!给我拿家法来!!!”
君瑾刚一走进来,便听到这么一声,不由挑起眉毛来。
这又是怎么了?
第15章 大将军暗度陈仓(一)()
太平盛世,京城更是一派繁荣之景,然而卫家大宅里却是一片鸡飞狗跳。
卫拓已过不惑之年,在朝中担任丞相一职,平日里他总是端着一副儒雅沉着的气态,然而此时已然是一副气得不行的模样了。
灰白的胡须抖动着,卫拓扔掉被抽断的柳条,抬手指向那不让自己省心的儿子道:
“逆子!!你还不松口?!”
卫延跪在青石板上,脸上依旧是那副倔强模样,他的身上遍布着柳条抽出的痕迹,没过半刻便已经红肿的不成样子让人,层层密布让人看得触目惊心,一贯宠他的主母已经忍不住落泪劝他道:
“延儿啊,你就放弃吧,再不松口我怕你要被打死了”
卫延抬起眼皮,唇色因痛楚而微微泛白,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道:
“父亲,我想参军!”
卫拓气得嘴唇哆嗦,大喊让下人再给他拿根柳条过来。
就在这时,一声轻笑传来,紧接着有一人道:
“大公子这是做了何事,竟惹得丞相如此大怒?”
听到这声,卫拓和卫延的眼睛纷纷一亮,只是他们眼中的欣喜意义完全不同。
只见那人仅穿了一身白衣,长长的黑发被玉冠束在脑后,更衬得他肤色雪白。他的面上虽带着久病不愈的病容,却也遮不住他眉目如画,一双凤眸透着清凌之气。
君瑾手执一把画扇,慢慢走了过来,目光扫过狼狈却倔强的卫延,然后便转到了卫拓身上。
卫拓快步迎了上去,面对君瑾的态度十分和气:“何必如此生疏,说了叫我伯父便可。”说着他想起自己不听话的儿子,语气中带上了无可奈何的愤愤之意:“你来得正好,我这逆子不知哪里不对,非吵闹着要去军营里!”
君瑾挑起了眉毛。
参军?
他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番卫延,对方现在还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骨架尚还在发育中,带着一股纤细,就他这模样去军营,怕过不了两天便被那些兵油子吃得渣都不剩了。
画扇合上,君瑾用它敲了敲左手,道:“那伯父不妨让我去和他谈谈。”
卫拓点了点头。
君瑾走到卫延面前,微微俯身道:“延儿,是我教你教得不够好么?”
卫延睁大眼睛,连忙道:“怎么会!先生怎么会教得不好呢!”
君瑾笑道:“那你为何突然说想去军营呢?”
卫延咬了咬下唇,犹豫半晌,他低声道:“抱歉,我不能说。”
他微微垂下头,身上布满鞭痕,眼眶微微发红,看上去端是无比的可怜。
“呸,又在装可怜,看来还得再抽几十鞭子才肯老实。”
君瑾早已习惯小白时不时会对目标人物充满敌意的表现,他看着卫延这副样子,忍不住皱起眉来。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四年了。
那时他从接到任务,开始接近丞相卫拓之子卫延后,对方一直表现的十分乖巧听话,努力学习,在面对他时也充满慕濡之情,没有丝毫不满或阳奉阴违,完全按照他所尽力培养的“一代名相”的目标上发展。
但是怎么忽然就长歪了呢?
这还歪的毫无征兆,毫无踪迹可循。
君瑾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了自己从未向卫延灌输过有鼓动人参军之类的话语。
他顿了下,又向卫延问道:“你定要去参军么?”
卫延看了君瑾一眼,沉默半天,点了点头。
君瑾:
他的沉默让卫延觉得心虚起来,因为他分明从君瑾身上察觉了一丝不满,或者直白的翻译过来,就是一句——“果然该抽”
沉吟片刻,君瑾回头对卫丞相道:“伯父,这个年纪的男儿总是容易被外力所蛊惑,并且行事执拗不听旁人劝说。”
卫拓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采取强硬的手段来迫使他回转心意,恐怕得到的不过是表面的迎合,”君瑾说到这时感觉嗓子有些不舒服,低咳了一声后,继续道:“我觉得,不妨让他面壁思过一阵子,好好冷静一下。”
丞相府的人都知道,他们世子的老师君先生虽然身体不好,嗓子也有伤,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的,但只要是从他口中说的东西总是极有道理的。
卫拓想了想,也觉得君瑾说的对,狠瞪了一眼卫延,便让他去跪祠堂了。
当然,可不是君瑾说的“一阵子”,而是让他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君瑾见卫延有些发颤的在仆人的帮助下站了起来,然后便被赶去了祠堂,临走之前还颇为委屈的看了他一眼。
君瑾对小白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孩子忽然抽风难不成还真是因为我?”
小白心道:宿主,你还没察觉你也有多大魅力么?
嘴上却是说:“怎么会呢,我看他是忽然撞坏了脑袋还差不多。”
君瑾自然不信它的鬼话,轻哼一声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离开了。
**
卫延跪在祠堂里,低着头沉默不语。
身上被柳条抽出的伤痕正泛着热辣的痛楚,少年抿着唇,心情十分低落。
卫拓本以为关他几时辰能让他想通,却不想卫延固执的像头牛,顿时气的连晚饭都不准他吃,更不准卫母悄悄遣人送饭。
卫延身上穿得单薄,跪在祠堂里只觉得又饿又冷,换作平常少年,此时恐怕已经哭着认错了,但他咬着牙,偏就是不肯松口。
一直到了深夜,兴许是太过疲惫,卫延竟跪着睡了过去。
这一睡,他便梦到了许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先生的时候。
那时卫延刚过十岁,身为丞相之子被送入皇宫作为皇子们的伴读,也算为了将来提前打好关系。
然而那时他性格内敛木讷,皇子们都不怎喜欢这个沉默的小孩,但又缘于他的身份不得不与他打好关系,但是总是有种尴尬梗在之间,长此以往,那些皇子有什么活动便总是撇下他一人自己去玩耍了。
一直到有一天,教导他们的太傅换了个人。
卫延在第一次见到君瑾之时,便心想这世上竟有这么好看的人。
他听那些世家子弟讨论,新来的这位先生前身乃是探花郎,接着入了翰林院,在撰写祭文时脱颖而出,为上钦点轮值内阁。后又献策进言,屡有妙计
他们说的那一大串功绩,卫延并未细听。
他有些疑惑,若新来的先生这么厉害,为何会来做皇子们的太傅呢?
不管如何,从那一天起,卫延的日子便改变了。
卫延虽然少言,但他并不傻,很快便觉察到先生总是在不着痕迹的帮他融入这群皇子之中,他有些不解,终于有一天忍不住直接去问了君瑾。
一身月白衣衫的先生站在梅树下,一举一动尽显风流姿态,当听到他的问题后只微笑道:
“你父亲当年于我有恩,我自然不能放任他的儿子被排挤冷落。”
卫延失落之余又有种理所应当的感觉。
太傅并不是一个轻松的职业,那些皇子哪个不是该捧在心尖上宠爱的角色,他们也知道自己身份尊贵,行事便更加肆无忌惮,若是功力不够的人根本就镇不住他们。
但是君瑾却不同,他的嗓子有毛病,说话不能大声,因此总给人留在一种轻声细语的温柔印象,和原本那脸上皱纹有半斤的老头子太傅比起来,皇子们自然不怕他,也就更无法无天了。
对此君瑾也不恼,只是拉那些闹腾的皇子单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