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皇后-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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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太医一把年纪的人,被罗公公这几句话说得瞠目结舌。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得罪太后和皇上面前的红人,这和年纪没多大关系。
“云太医,人家吃个喜酒都喝得脸红红的、脚下歪歪扭扭的,你怎么白着张脸,还让人抬了回来?”小德子给云映绿砌了杯提神的蜂蜜茶,蹲在云映绿面前,问道。
“所以说殊荣有时也是活受罪,我享不了那样的福。以后再有那样的殊荣,你千万帮我推掉。”云映绿起身,从药架子上翻出清晨太监刚从园子里摘下的青瓜和芦荟。“小德子,洗个手,拿个干净的盘过来。”
小德子哈着腰,跑得很欢,不一会,就端着个白瓷盘过来了。
云映绿把杯中的蜂蜜茶喝光,又找出一点桔子皮,用清水泡着。“小德子,把青瓜和芦荟切成丝,汁不要漏掉,一点一点都滴在瓷盘中。”
小德子常在太医院做这些下手活,动作非常娴熟,“云太医,今天三位新封的淑仪漂亮不?”他手不停,嘴也不停。
“应该可以呀,四肢健全,皮肤水当当,身材也不错,你们皇上好象看着很满意。不过,我觉得皇后更漂亮,高贵、优雅,气质很好。”云映绿把水中的桔子皮翻了下,看软了,捡起来,用手指一点点地撕成丝。
“皇后当然好了,可惜她和皇帝只是表面上的”小德子突然停住话,直吞口水,眼睛滴溜溜转着。
“表面上的什么?”云映眼抬起眼。
“外表上看上去最般配的。”小德子憨憨笑着。
“哦!”云映绿说道,“我没研究过。对了,小德子,印妃娘娘进宫之前,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你是问她什么出身吧!她的父亲原来就是太医院的医官,医术非常高,但因为没治好二王子的病,先皇一气之下,把他给杀了。”
云映绿扬了扬眉,“杀了?这个皇帝不知道有些病纵使神仙也是无法医治的吗?其他事都可以保证,唯独这医病一事,谁都不敢说能肯定治愈谁。那个二王子什么病状?”
小德子被云映绿一脸的凛然给唬住,愣了半晌,才说道:“是种怪病,一夜之间,突然不能动也不能言,就瘫在床上。”
“中风?他很胖?”
“不,二王子不胖,和当今的皇帝差不多高,骑马、射箭都很精通。”
“那是脑溢血引起的脑瘫?”云映绿皱皱眉,“这种病,不谈现在,就是再先进个千年,还是没办法治,只能靠自身的免疫力和抗体还有老天赏赐的奇迹。”
小德子向外面望了望,小声说道:“云太医,有人说二王子是被人下了毒!”
“那也有可能。但这事不能胡说,要讲证据。你力气大,把桔子丝挤压出汁,和刚才的和在一起,我去拿点冰块。小德子,呆在这宫里,见的人越多,听的事越多,我越讨厌这里。”云映绿的口气很认真很严肃。
小德子眨眨眼,讨厌又如何,能离开吗?
云映绿拿来冰块,又找出其他几样粘稠的原料,和盘中的汁倒在一起,不一会,就做成了一种青绿色的药膏,她小心地装进一个小瓶中,然后,又让小德子找把小刀,磨锋利了,再找了些麻沸散,分成两处放着。
这样一折腾,不知觉日头快偏西了。云映绿洗净手,掸掸医袍,把一天的成果放进她的专用医箱里,准备下班。
小德子替她背着医箱,送她刚走到太医院门口,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圣旨到”远远地,就开始叫吼着。
太医院的几个医官和太监们忙不迭地走出来,跪在院中。小德子一把拉住搞不清状况的云映绿,直接跪在院门外。
“皇上口谕,今晚太医院由云太医值夜班。钦此!”小太监仰起头,直着脖子吼出几句话。
“我前几天才值过班的”云映绿很纳闷,出口要责问,小德子捂住了她的嘴,急得眼直挤。
所有的人都一头雾水,什么时候皇上连太医院谁值班也要管了。
小太监传完圣旨,回去覆命去了。本来今晚值班的喻太医对云映绿拱拱手,“云太医,那就有劳了。”
“小德子,我是不是一定要接受这个决定?”云映绿两只手倏然一攥,神情极为不满。
“云太医,云大爷,你若不接受,就是抗旨,这抗旨可是要杀头的。”小德子都有点怕了云映绿,象个楞头青似的。
“杀人,杀人,动不轭就是杀人,就他家有刀吗?”云映绿气呼呼地坐在外面的台阶上,“这到底有没有人权呀,懂不懂尊重人呀,讲不讲王法?”
“云太医,轻点声。你到底在说什么,俺也听不懂。皇帝的话就是王法,你刚来,可能还不太能适应。值个夜班也没什么,就是在太医院睡个觉好了。你先在这坐着,俺通知你家车夫回府给你报个信,然后,俺再张罗你的晚膳去。”
小德子放下医箱,一溜烟地走了。太医院的其他太医和太监也陆续离开了。
空荡荡的太医院,只留下云映绿一个人独坐生着闷气,心中把那个叫刘煊宸的皇帝恨得牙痒痒的。
第26章 话说新娘不是我(二)()
东阳皇宫,今夜真是彻底狂欢,灯火通明,烟花满天,到处可闻笙乐,到处可见丽影。
一弯下弦月斜挂在天边。
御花园里,两个身影踏径过桥,往太医院走去。
“好了,罗公公,在此候着,朕一个人过去好了。”刘煊宸已换下白日的龙袍,身着一身轻便的锦纱长袍,更显俊雅飘逸。
罗公公点点头,瞧着太医院外面有块干干净净的方石,正对着院墙,一会儿可以倚着打个盹。皇上这一进去,他寻思不会是一时半刻。
刘煊宸缓步走进太医院,夜风里夹着一丝甜糯的香气扑鼻而来,他不觉轻咽了口口水。抬头看到只有煎药的药室有灯光,忙折过身。只见云映绿手托着下巴,半蹲在煎药的火炉前,正对着一个“沽沽”冒着热气的砂锅。
他怕吓着云映绿,在门外清咳了几声,这才迈进药室。
云映绿听到声响,扭过头,看见是他,也没站起身,又把头转了过去,专注地看着砂锅。
刘煊宸从没被人这么冷落过,又有些难堪,又有些好笑,还有些陌生的情愫在心中翻涌。
“煮什么呢?”他也不等云映绿先招呼他了,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在云映绿身边。
“刘皇上,你以后可不可以先征求下我的意见,再下达你的圣旨。”云映绿咬了下唇,忽然站起身说道。
这砂锅里不知煮的什么,清香四溢,刘煊宸忍不住一再地咽口水,忽听到云映绿冒出一声“刘皇上”差点没把他给噎住。
“云太医,这刘皇上是个什么别致的称呼?”他可是平生第一次听到。
云映绿翻翻眼睛,“你唤我什么?”
“云太医。”
“唤刑部尚书什么?”
“杜卿,杜大人,杜尚书。”
“对呀,你在每个人的职位前都加了个姓,皇上不是你的职位吗?刘不是你的姓吗?”云映绿耸耸肩。
刘煊宸盯了她好半晌,好气又好笑,“朕在别人的职位前加了个姓,那是以示区别,因为这样的职位同时会有几人。而皇上,魏朝只有一位,你没见天上出现两个太阳吧!”
“魏朝是有一位,那如果别的国家的君王出使魏朝,那不在皇上前面加个姓,谁知道叫的是哪位皇上呢?”云映绿理直气壮地说道。
“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很小,还有别的国家对君王称谓是不同的。快溢出来了。”刘煊宸看到有股白沫从砂锅的盖子下往外溢着。
云映绿忙回过头,掀开锅盖,拿起勺翻了翻,把火调成微火,立时,锅中的清香气浓郁得人心都醉了。
“你熬的是什么?”刘煊宸不觉也蹲下身,看到锅中有白有红,粘乎乎的,看着就诱人。
云映绿脸突地泛红,头差点埋在锅里。“我在药房里找了些白米和山药还有枸杞,熬了点粥,因为今天胃有些不好,吃不下别的东西,我就没经过你的同意,私自把公物挪作已用,你以后在我的薪资里扣除好了。”
“没事,没事,这些不归朕管,朕当没看见。”刘煊宸很大度地说,又把头往前伸了伸,“这粥闻起来怎么这样香?”
“山药益肾气,健脾胃,化痰涎,与白米和枸杞一起熬成粥,营养很丰富,非常适合体弱、容易疲劳的人食用。其实粥是个好东西,很易消化,可以快速地化生为气血,还有益容颜,象你操劳国事,夜宵时吃一碗养生粥,对身体很有益处的。”
附和着她自信的浅笑,刘煊宸也笑了,“那这事以后就交给你来办吧!”
云映绿一怔,那不是说她天天要呆在这宫中值夜班吗?“刘皇上,我可以写个方子交给御膳房,让御厨给你做药膳。还有,以后不要随意让我加班,除非是我份内的事,我才同意加班。按照劳动法规定,加一天班是三天的薪资。今晚就开始算。”
“别人做的朕不放心,朕就信得过你。什么法不法的,你说的薪资是月俸吗?你想要多少,朕都给你。对了,你现在一个月的月俸是多少?”
“没有人告诉我?”天,她不会是天天在做公益事业吧!
“朕按四品官员的月俸给你,以后多值一个夜班,朕另外有封赏。云太医,粥好了没有,让朕尝尝。”刘煊宸说着,不等云映绿帮忙,自已拿起勺从砂锅中挑了一点,放到嘴边,吹凉了,直接咽下,“真是不错,朕很喜欢。”
他细细品味着,越品越觉得清香满津,爽口又美味。夸奖的话都说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人附和,他抬起头,云映眼黑白分明的大眼在烛光下责备地瞪着他。
“朕说错了吗?”刘煊宸问道。
“刘皇上,这是我熬的粥。”没经过她同意,就用勺直接就着锅吃了,讲不讲卫生呀。
“粥很多,你一个人一定吃不下的。”刘煊宸眨了眨眼。这小医官还挺小气的。
“吃不下,也得我允许,才能分给你。”粥一点点煮起来不糯,当然要多煮点。云映绿突然想起眼前这个人不是今天结婚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刘皇上,你是不是来找醒酒汤的?”她嗅嗅鼻子,没什么酒气呀!
“不,朕不是来找醒酒汤的,朕让太监传旨留你值班,就是来找你的。”刘煊宸两只眼直勾勾地盯着粥,今天从晌午到晚上,酒席连着酒席,他看着那一桌桌的山珍海味,眼睛连着胃,全饱了。现在一看到这粥,胃突然象醒了,一直在叫着饿。
云映绿静默了片刻,把炉火熄了,敞开锅盖,让粥凉一会。
“刘皇上,太医院不是你的新房,我不是你的新娘!”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刘煊宸吓了一跳,“呃?”
“你今天结婚,不找几位淑仪去,跑这儿找我干吗?”她真是想破头也想不通。
刘煊宸真是被她的怪言怪语弄得啼笑皆非,“朕结婚,就一定要找淑仪吗?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可是连娶三位淑仪,朕为了公平,哪个淑仪的宫殿都不见,特地来找你聊聊天。这一天,可真是折腾得够呛,以后再纳秀女,绝不听你的建议,搞什么婚礼了。”
“你还想纳秀女?”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