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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御医皇后-第12章

小说: 御医皇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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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映绿眉头一皱,“请注意你的用辞,杜大人,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医官,是太后正式聘请进来的。”

    杜子彬冷哼一声,“你知本官是在什么部门担职吗?刑部!不管多么狡猾之人,在本官面前晃一下,本官都能揪住他的狐狸尾巴,何况是你——本官看着长大的云家大小姐云映绿。你扮作云尔青,写个几首艳词让青楼女子唱唱也就罢了,这行医,哼,你怕是连当归与半夏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吧!”

    云映绿受不了的摇摇头,她总不能告诉他,她的灵魂其实是从二十世纪穿越过去的姬宛白医生吧!

    说不清,不如不说。

    “哦,我会不会行医,好象和杜大人没多大的关系。”

    杜子彬俊容一阵痉挛,“谁说没关系?”他低吼道,眼中似燃烧着一团火,“你打的那个如意算盘以为本官不知道?先是玩什么割腕自尽,现在又想方设法进了宫,你无非就是想让本官注意到你的存在,你好有机会接近本官,然后重续婚约,告诉你,没门。婚约取消,就如覆水难受,本官就是一辈子孤独到老,也不会娶你这娇蛮的大小姐。”

    哇,郁积了几年的一口恶气终于一吐为快。可是为什么没有轻松之感呢?

    他小心地凝视着眼前的云映绿,脸色很正常呀!

    云映绿被他这一通吼,把头晕目眩全给吼没了,神智突地清楚。她眨眨眼,伸出手指扣住自己的脉搏,尔后又走近前,一下子扣住杜子彬的脉搏。

    杜子彬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时蒙住,乖乖地任他就范。

    “我现在是又饿又累,气质较弱,但无发热的症状。杜大人,你呢,内火攻心,引起虚热,正处于自我膨胀状态。”她浅浅一笑,放开了他的手腕。

    杜子彬不太明白地看着她,感到被她握过的手腕处空落落的,心中也象漏了一条缝,一股暗流缓缓地向里注入。

    “杜大人,覆水其实是可以受的,在太阳下蒸发,变成水珠,尔后遇到冷气,化成雨,落下来还是原来那一汪水。不过这过程太复杂,我们之间的婚约不需要费这么多的周折。你请放宽心,我从来没有要和你重续婚约的一点点想法。我进皇宫是有一个目的,但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我今天的相遇,纯属巧合,知道你是大才子,但别在这上面大作文章,浪费感情。”

    “难道你想嫁给皇上?”杜子彬突发奇想,忆起凉亭中皇上与她头挨头的亲昵样。

    云映绿挫败到要崩溃,“杜大人,你确定刑部大牢里关的都是有罪之人吗?”

    “呃?”

    “就凭你这个思维,还能判案?嫁给皇上?想像力真丰富,你编故事呀!好了,你别管我,我也别管你,我们是陌生人。走了!”云映眼翻翻眼,郁闷地转过身。

    杜子彬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你如果在这宫中出了什么事,别指望本官能帮得了你。”

    “我要是被杀头,也不要你收尸。”云映绿真的要抓狂了,她很少生气,一直都保持着淡然平静的心绪,今天,真的有点吃不消了,“杜大人,大家说起来也是邻居,你老本官长、本官短的,是想以势压人,还是怕我不知道你做了多大个官?有必要吗,平等地讲话,会折煞你呀!”

    口吻满含嘲讽,直听得杜子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少逞能,别告诉本官我,解除婚约,你一点都没后悔?”

    后悔的人是那个自尽的云映绿,现在灵魂也不知飘哪去了,她对他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云映绿张张嘴,想反驳,眼前怎么一团漆黑,这是什么时辰,不行了,不行了,脚底象踩着了一朵云。

    她身子摇晃了一下,眼前一黑,直直地往前栽去,正中杜子彬的胸膛。

    杜子彬愕然地拥着怀中突然扑过来的绵软轻盈的身子,心湖一荡,这丫头还敢嘴硬,现在居然主动投怀送抱。

    “云映绿,请注意礼节,这是在皇宫,不比家中”家中就可以投怀送抱吗?

    “云映绿男女授受不亲”他僵硬却又带着不舍地推开云映绿,发觉怀中的身子一软,直往下坠,再一细看。

    她原来是昏过去了。

第18章 话说奸商钓女() 
春天,日光慢慢渐长,时候已经不早,天色还一团通亮。

    辰光一近黄昏,竹青就站在大门外张望着通往皇宫的街道。从小姐入宫那一天起,她翘首以盼的身影就是云府外固定的风景。以至于街坊邻居都怕她当作了时钟,“瞧见没,云府的竹青丫头出来了,该回去做晚膳了。”几个常聚在一处聊家常的老婆婆说道。

    竹青揉揉眼,还是没见小姐坐的马车影子,小姐今儿回家晚了。

    说起来真是不习惯,朝夕相处的小姐突然丢开她,一个人跑宫里做什么太医去了,她一夜之间象失了个主心骨,做什么事都懒懒的。

    还没老,就常常走神、发呆。

    照顾好小姐,保护好小姐是她的使命,也是她生存的价值,现在,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就象一个操心大半辈子的娘亲,女儿一出嫁,整个人感到非常的失落、无措。

    幸好小姐只有每月逢五的日子住在宫里,其他每个晚上都会回府,每月逢九的这天还休息,这样,她还有许多机会侍候小姐。

    小姐呆在府中的时候,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现在的小姐和以前的小姐根本就是两个人,以前的小姐任性、娇蛮,诗华满腹,但脾气很大,动不动就闯个祸,害得她被员外和夫人常训斥。现在的小姐,性情淡定,轻言柔语,文静恬雅,不谈闯祸了,就连高声讲话都很少有,而且莫名其妙多了一身高超的医技。

    为小姐这个改变,夫人请相士卜卦,请法士做法术,询问原由,银子花得不少,可没人能说得出个子丑寅卯。有一个经过东阳的游方和尚说,小姐怕是自尽时,在去地府的路上,和别的人撞上了,被换了魂,后来阎王发现小姐寿辰还有很长,又让她回来了,可是魂却换不回来了,这样,性子就不同了。

    员外和夫人是听得云里雾里,后来看小姐挺好的,人很正常,一样的俏模样,一样的冰雪聪明,性子换了就换了吧,也就不再追究。

    换了性子的小姐可比从前的小姐讨喜多了,还有出息多了。

    早知这样,应该鼓励小姐早点自尽,竹青坏心地想。

    “哒哒”街道的青石板路上出现了一辆马车,竹青一看,正是小姐坐的那辆,欢喜地迎上去,才走两步,她愕然地停下了脚步。马车旁边还多了匹马,马上之人一脸冷峻肃然,不是那隔壁杜宅的杜大公子,又是谁呢?

    “杜大人,你散朝啦!”竹青满脸狐疑,盈盈道了个万福。

    “嗯!”杜子彬轻轻颔首,跳下马。

    竹青上前去掀轿帘,一双长臂抢在她前面。

    云映绿一张小脸稍显苍白,两眼无神,她盯着杜子彬伸过来的手,愣了下,“不麻烦杜大人了。”她昏迷之初,可是听他一直在念叨“男女授受不亲”,唉,这位孔夫子门生,她就不要毁他的清白了。

    “竹青,扶我一把。”云映绿探出身,手搁着竹青的肩头,跨下马车。

    杜子彬的手在空中抓了把空气,尴尬地收了回去。

    “那云太医请多保重。”他僵直着身子,拱了拱手,转身步入杜宅,家人在身后牵着马。

    “小姐,到底怎么一回事?”竹青可是好奇疯了,杜公子和小姐一同回府呢,杜公子刚才那神情好象很关心小姐哦。

    云映绿挥了挥手,拿下头上的官帽,“别提了,今天真是恐怖的一天。”

    “快说给竹青听听。”竹青挽着云映绿的胳膊,兴奋得两眼发光,“小姐,你是不是身体不适,然后杜公子刚好遇到,接着他救了你?”

    云映绿向天翻了翻眼,“竹青,你的猜测真准呀。我身体到不是不适,是饿得头昏眼花,再加上晒了会日光浴,一时昏了过去,刚好杜竹青,府里今天有什么人来了吗?”

    云映绿刚跨进大门,看到客厅中灯火通明,不时还有笑声传出。

    竹青挪谕地撇了下嘴,笑了笑,“秦论公子来了。”

    “他来干吗?”云映绿纳闷地对着客厅张望。云府里有人身体不好,她是个现成的医生,不需请外面的人,目前云氏珠宝行好象与棺材铺也没什么业务联系。

    竹青踮起脚,凑到云映绿的耳边,“小姐,秦论公子其实就是那天你在慈恩寺相亲的对象,现在两家已经准备为你和秦公子定婚了。”

    云映绿一阵晕眩,原来这恐怖的一天还没过完。

    那天她慈恩寺回来,半路上被万太后拉进宫,她满脑子全是那本神农百草经,早把与秦论相亲的事给忘了。

    她忘,秦论可没忘,记得清清楚楚的呢!

    隔天,秦员外和张媒婆就郑重其事上云府来提亲了,你看,这家长都出面了,可见有多认真。

    云员外和秦员外虽说生意上没有往来,但都在商界混的,每年的商业聚会都能碰到,各个掌柜家的大小喜事宴请时,在酒席上也喝过不少次酒,没想到,有朝一日能成为儿女亲家,这当然是件好事。

    云员外对秦论也早有耳闻,有才有貌,原本就格外欣赏,如果能结成这门亲,他也不愁这云氏珠宝行有一日会无人继承下去。

    这亲事,左瞧右看,都很合心意。

    只是不知女儿可中意这位秦公子。

    他家女儿可不比那些深闺人家的小女子,有见识有才华,性子又刚烈,可不是别人能随意做得了主的,弄不好,再来个割腕自尽,那就不好玩了。

    云员外两口子对于秦员外的来意,表示出无尚的荣幸,说亲事是终身大事,还得女儿自已拿主张。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就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把秦员外送出府。

    秦员外回府和秦论一说,秦论摇摇手中的折扇,笑了笑。

    如果一提亲就应下,那娶的人就不是云映绿了。他喜欢的就是这份挑战,历尽曲折得来的成就那才是真正的成就。

    秦员外去云府只是个敲门砖,打个招呼而已。过了两天,秦论自已就亲自出场了。

    他没有直接去云府,而是先去了云氏珠宝行,不是婚约之事,很谦恭地向云员外请教生意之道。云员外见一个纵横商场的青年才俊对自已如此尊重,心里那个得意啊!两人一见如故,从早晨聊到天黑,还嫌不尽兴,约好了改天再继续。

    秦论可是人精,存了心想讨好一个人,你就是块石头,也会被他说得笑开了花。和云员外有了这么个一来二回,云员外一下子就疼爱上了。没多久,喜滋滋地把秦论领回府中小酌,顺便让夫人也见见秦论。

    云家是做珠宝首饰生意的,那什么宝物没见过。秦论一上门,也没带什么礼品,简简单单拎了个纸包。云夫人把纸包一打开,惊住了,里面是个小盒,盒子里装的是一朵天山上的雪莲。这东西对于养颜、消毒,有极好的功效,罕见而又价值连城,有时有钱还买不着。

    这么一份厚礼,云夫人如何不喜欢呢?

    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欢喜。

    秦论,就这样成了云府的常客。

    从云员外和云夫人的口中,他知道了云映绿曾和刑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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