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江湖不易!-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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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只有我还记得有关那玉佩的事情了吧?岳向阳在心里泛起嘀咕,“我想请问一下,这锁应当是要刻上两个人的名字的吧。那另一人的名字,由我来刻吗?”
“正是,不过刻字,仅有一次机会。选对了人,名字才能刻得上去,如果错了,这锁上永远也只会有你一人之名。”
意思一失足便是注孤生吗……
“谢谢您。”接过刻刀,岳向阳道。
现下,岳向阳心里想的,有且只有一个名字,哪怕最终那名字的主人不是岳向阳的命定之人,他也认了。
心念着“白不易”三个字,岳向阳起笔地在锁上施力刻将起来。
但越是刻,岳向阳的心里就越是不安,因为他发现,这锁根本刻不动!
不知划了多少笔那人的名字,岳向阳的手也勒出血来,终于,一滴滴眼泪砸在了锁头之上。
“怎么会……刻不上……”岳向阳呆愣着盯着手中的姻缘扣,泪珠大滴大滴的下落,不受控制。
“施主,姻缘这东西,不可强求。有的人纵是相爱,但有缘无分,终也无果啊。”老人轻叹。
“不会的。”岳向阳擦去泪,“我答应过他,要让天下大同,要让他一家团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即使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要回去,回去去履行我的诺言。”
“回去?那你可知,何处才是你的归属?”老人发问。
“我……”岳向阳一时失语。
“你可曾想过,你所想去的那处,实际根本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
轻轻摇了摇头,老人道:“那里,是一个本不该有‘岳向阳’存在的世界。”
“您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岳向阳激动起来,“请您告诉我回去的方法!”
“即使你可能失去自我,永远成为那具身体主人的代替品?”老人问。
“我不会是他的代替品,别人怎么看我不重要,只要我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干嘛就够了。”
“即使你永远也不能再回来?”
“……”
岳向阳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觉得自己在那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却全然没有顾及自己离开之后,这个世界可能发生的后果。
“你愿意为了一份可能没有结果的感情,就放弃这里的一切吗?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身为‘岳向阳’所拥有的一切。”老人问。
“我……我不知道……”岳向阳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么,等你想好再来找我吧。”那老人背过身,“等你想好了,再来这里给我答复。”
“……等……等等……”岳向阳无力地喊了几声,便待坐在了地上。
周围,不知何时开始有了其他的游客,那位老人也已消失。岳向阳失神地起身拍了拍灰,将刻不上白不易名字的姻缘扣放入了兜里。
为了他们……值得吗……?
两日后,上海一KTV。
“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哈哈哈哈哈难得今天这么尽兴!干杯干杯!”
“向阳!别老霸了个话筒吼吼吼的,喝酒喝酒!”
这边,一帮男生正在干杯,岳向阳单坐在一旁,嘶吼地唱着歌。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失恋了?怎么净唱这些歌?”刘杰靠了过来。
“我刚刚也想问,你今天看上去很不对劲啊。有什么事就和我们说说吧,别一个人憋坏了?”张宇轩道。
“喝酒!”岳向阳夺过一瓶打开了的啤酒,“把一切都当做老子做的一场黄粱梦吧!去他的修仙!去他的天下大同!”
“咚咚”几口,那酒便就下了肚。
KTV里剩下的年轻人们面面相觑,一副茫然不知措的样子。
“昭昭!昭昭!你哥都醉成烂泥了!快把他拉进去!”
刘杰和张宇轩架着岳向阳,按响了院外的门铃,对着摄像头一阵抱怨。
“啊……怎么喝了这么多!”岳昭昭惊讶道。
“谁知道!他自己也没说。”
把岳向阳丢进家里,两个大小伙累得直喘气。
“不易……不易!”
迷糊之中,岳向阳一把拉过刘杰的领子,凑上去就要抱。
“哇啊!岳向阳你醒醒!我是刘杰!你可看清楚了!”
“你骗我……你果然是不要我了,你抛弃我了……”岳向阳一脸委屈幽怨。
“哪儿跟哪儿啊!我要是抛弃你,干嘛一路把你拉扯回来!”刘杰一头雾水。
“呵,你若要我,为什么那锁上刻不上你的名字!为何!”
“唉哟我的少爷爷啊!求求您清醒点勒!我是刘杰!刘,杰!”
张宇轩帮着拉开岳向阳,刘杰这才喘上口气。
“刘杰……?”岳向阳摊开手呆愣愣的坐在地上。
“唉,你好好休息吧,等冷静下来了,再好好和我们说说,哥儿几个肯定给你做主。”
作别岳向阳,刘杰和张宇轩逃也似的离开。
“啊,我已经……回来了啊……”岳向阳失神地呢喃着,“已经……决定要忘记他了……”
“哥……”岳昭昭小心翼翼的呼唤。
无视身边人的声音,岳向阳失神道:“我会忘记你,会忘记你白不易……然后,在这边好好活下去……”
眼眶中,泪水终于决堤,岳向阳捏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可是我爱你……我爱你啊!”
第49章 现世(二)·出院()
“好亮……”
岳向阳呢喃着,费劲地睁开眼。
“向阳,向阳你醒了?唉,你这孩子……怎么就把自己喝进医院了。”
顺着这熟悉而亲切的声音望去,岳向阳轻笑,“妈,你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托你的福,巴黎那边三千万的项目我都给推了。”
“推得好,我们倒宁愿你少接点工程,多回来陪陪我们呢。”岳昭昭一边给岳向阳倒来了水,一边对着面前年轻干练的女人说道。
“现在说的轻松,等想要买什么东西、想要花钱了没钱给你的时候,你看你还犟不?”女人道。
陈瑾年,岳建国的妻子,岳向阳和岳昭昭的母亲。
大学期间,陈瑾年与岳建国相恋,本科毕业后,两人一同经营起一家城建绿化公司,谁料天时地利人和的,公司越做越大,不仅上了市,还推广到了海外市场。
从此,夫妻二人便成为了“青年富豪榜”上小有名气的一员,没多久,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岳向阳就诞生了。
可谓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岳向阳从小便是在这样富足的环境下长大的。
家住别墅群,岳向阳从小结识的朋友都是些有钱人家的小孩,但在这帮小孩中,属岳向阳最有出息。
看才华,岳向阳上的大学是国内最顶尖的,学的乐器也曾在维也纳音乐会拿出过手,在金融专业上也是技压于人、斩获大奖无数。看长相,岳向阳一米八一的个子,天生的一张讨喜的笑脸,多少CEO曾找到过岳向阳的父母想给他相亲。
“孩子还年轻,以后再考虑。”
陈瑾年只这一句话便回绝了全部的邀请,在她看来,这一双儿女就是自己最大的财富,能留在身边久一点就久一点。
虽然母亲有着严重的控制欲,但岳向阳和岳昭昭却意外的朝着愈发独立的方向发展去了。
除了好好照顾妹妹这一点是和母亲站在了同一战线,岳向阳其他的一切事情,包括去哪儿念书,学什么专业,交什么朋友未来要做什么,都不让母亲干涉。
虽然独立,但岳向阳内心却比谁都更渴望着能够和父母在一起。因为工作,一家四口聚少离多,就连过年也难得一起吃上一顿饭。看着妹妹不时流露出的孤单的神情,岳向阳比谁都心疼。
“我不过喝多了点酒,怎么就大张旗鼓地赶回来了。”岳向阳问道,心里有些不可思议。
“喝酒住院是表层吧,里层呢?是怎么回事?”陈瑾年靠了过来,“听昭昭说,你失恋了?”
“岳,昭,昭!”
岳向阳一眼瞪了过去,岳昭昭吓得赶紧低下头,委屈地道:“哥你都不知道你那个样子有多吓人!不找妈回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唉,抱歉,之后不会了。”岳向阳扯出一抹无奈的笑,随即换上了一副释然的表情。
可他面前的两个女人,不仅了解他,而且八卦,面对着故作无事的岳向阳,两人硬是不依不饶地追问起来。
“哥,白不易到底是谁啊?”岳昭昭开口。
“他是……”岳向阳觉得难以启齿,“我梦里的一个人。”
“梦里?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吗?”岳昭昭怒道,“得了,根本不用逼问你。肯定是你喜欢人家,但人家不喜欢你,把你给甩了呗!就为这点事情,至于吗?”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这样,我还能甩甩头潇洒走人。”岳向阳摊手。
“那你还会回头找她吗?”岳昭昭问。
“……”
岳向阳沉默了。去找他,就意味着要放弃这里的一切羁绊,亲人、朋友……如果真的就这么离开,那自己也未免太过自私。
心里一阵焦虑,岳向阳道:“别提了,这事翻篇,你哥我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
“这才对嘛!”岳昭昭笑起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枝花。”
他不是花……是竹……岳向阳在心里补了一句。
“知道你没被哪家丫头拐跑我就放心了。”陈瑾年拿起包,“一会儿还要赶飞机,出院手续我让章秘书去帮你办。”
起身,陈瑾年抱着面前的一双儿女亲了又亲后,才离开了病房。
“她果然不是那么单纯地放弃巴黎的项目的,明明是选择了这边的工作才放弃了那边的……”岳昭昭嘟嘴不满地说道。
目光落回岳向阳身上,岳昭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岳向阳正纳闷,看到岳昭昭脸上口红印,才恍然大悟:这是妈刚刚顶着口红就亲了我们的罪证啊!
看着彼此脸上印满的口红印,兄妹二人笑了起来。
口红印……
岳向阳想起来,自己当初在烟紫艺团女装的时候,也把白不易亲出过这种痕迹。那时,一本正经的白不易被自己亲的满嘴口红印的样子,实在好笑。
“啧……”岳向阳拍拍头。
怎么又想起那人了……
出院,兄妹二人回到了只有管家与保姆的家中。
之后的几天,生活便还像往常一样继续着,只是岳昭昭总觉得,岳向阳的状态总好像有哪里不对。
纵然岳向阳表现出的一直是一副和平日无异的状态,但他那中愈发黯淡失神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岳昭昭回忆了很久,但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哥哥出去游了个泳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样,更想不明白,和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哥哥究竟是何时勾搭上的“白不易”这号人。
在岳昭昭心里,岳向阳一直是个嘴上说自己“没人要”、“一条苦逼的单身狗”,但实际却是拒来者无数、纯情专一的人。而这号人究竟是何时动了真情了,岳昭昭实在是想不明白。
白不易……名字听起来倒挺中性。
岳昭昭想着,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副清冷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