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江湖不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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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向阳全然不知刚刚还有人在,待神智恢复的差不多了,便推开白不易,道:“哥没事,不用担心。”
白不易见岳向阳初醒又开始贫嘴,没有搭理他,端来了一旁的热粥。
“北堂空涯……不在了。”岳向阳暗暗的开口,这句话,像在说自己不在了一样难受。
“嗯。”白不易轻声道。
“你已经知道了吗?这具身体的主人。”岳向阳并不觉得惊讶,因为他心中的白不易,是无所不能的。
“嗯。”白不易这两天调查到的东西并不少。
“我……继承了他的记忆。”岳向阳想说更多,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件事之后再说,”白不易说着,把粥递上前,“先吃点东西。”
岳向阳接过粥,那温度刚刚好适合入口,便一股脑儿喝完,胃里登时舒坦了不少。
但是这份舒坦,很快就被倦意压了下去。虽然困,岳向阳却有些后怕,总觉得一闭上眼,北堂空涯的记忆就会涌现上来。
“你陪我睡觉吧,不易兄。”岳向阳撒娇似的向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旁给白不易腾出的位置。
在岳向阳看来,只有白不易在身边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就是岳向阳。
“好。”白不易道。
没想到那人就这么答应了,岳向阳颇有些欣慰,觉得自己一手教养的小孩终于长大了。看着白不易在身边躺了下来,岳向阳眉眼含笑地静静地看着眼前人。
岳向阳知道白不易素来单纯好欺负,便靠上去,拱进白不易的怀里,道:“这是治疗,救治病人大于天。你来抱着我吧,不算不合礼仪的。”
白不易闻言,睫毛颤了颤,顺手搂住岳向阳,没有多言。
在岳向阳昏迷混乱的这三天,白不易没日没夜的守着,眼睛闭也没闭,按着赵麟找到的破解图,不断的从几个穴道向岳向阳体内注入灵气,三日下来也是一身疲惫。
果然,不多久,两人就依偎着陷入了睡眠。
“师兄,岳明醒了。”白斩风来到观景台白煦身边,低声道。
白煦闻言面露喜色:“醒了就好。等这场骑术会演结束,你我二人再一同登门看望罢。”
白斩风翻眼道:“不去!”
“你这……”白煦有些好笑地看着有些任性的白斩风,“那随你。”
白斩风跳出观景台,将等候自己的赵麟肩膀一搂:“走,打猎去!”
赵麟闻言找来了两匹马,二人策马向着朱门岛后山的猎场奔去。
“不易真是少不更事,”白斩风一边驾着马一边说道,“束发修行,找个同行的人倒没什么,怎的还是个这样大小姐身体的人,中看不中用。”
白斩风倒不是多讨厌岳向阳,只是白不易从小知礼规正,修成迅速,素为云梦仙门的标杆,“白不易”和“望安剑”的名号也是在江湖之中打得极为响亮,就是交识门客,也理应交识那大家之子,人中龙凤才对。
“你总是嘴上不饶人,”赵麟勾起一抹笑,“初次见面的时候,不也对我一顿训责,嘲讽我迟钝?”
“那……不一样。”白斩风说着,记忆也飘回四五年前,束发修行的那一年。
不是所有人的束发修行都能像白不易一样一个人毫无忌惮的走完全程的,大多数的门人弟子出行,多会结交作伴,互相扶持,相辅相成。
白斩风身为云梦仙门的二弟子,心高气傲,不愿与人结伴。
一日夜里,在黑云山,白斩风听到一阵熊吼,忙往声源处赶去。却见两名红衣少年在与一熊的凶灵缠斗。
那化为形的凶灵几掌将两位少年打的乱了阵脚,趁机一掌拍过,一红衣少年慌忙扑着跳开,而他前面的少年不知身后人已经跳开,只顾的拿手去挡,一边还叫着:“子年快走!”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这少年睁开眼,看到一位青带白衫的少年执剑立在面前,来者正是白斩风。
这时的白斩风的脸上基本已褪去了稚气,他回头,道:“你是不知道躲吗?我在那池里养的乌龟反应都比你快!”语罢,又上前与熊的凶灵纠缠。
而赵子年眼疾手快,立即上前去帮忙。一边还对着这里喊着:“阿麟,快来,谁先制服,这凶灵就归谁!”
最终自然是白斩风先收囊了熊的凶灵,他一边垫着束祟锦囊,一边对着赵子年道:“朱门教的人?你们这可真是不仗义,我帮你们解了围,你们反倒是想来抢我的猎物?”
“你解了什么围!这种货色我们也可以拿下!”赵子年哪被人用这种语气说过话,有些气急败坏。
“我没解围吗?你问问他,我没有?!”白斩风也是依依不饶,质问起赵麟。
“这位公子,刚才你出手相救,我很是感激。只是这里不是吵架的地方,夜深妖邪多,我们还是……”
“阿麟你怎么这么怂!”赵子年对这义兄说话向来不知轻重,又对着白斩风道:“有本事我们就再比一轮,看看今夜谁拿下的妖邪更多,更狠!”
“子年,莫要做这种无意义的较量,我们修行就是为了……”赵麟话还没说完,就又被白斩风打断。
“好啊!谁怕谁啊!来啊!”白斩风一脸不服输。
就这样,不打不相识的,这三位少年算是认识了。
同是束发修行,三人便一路上做了伴,赵子年心高气傲,常常不服白斩风,而白斩风也不是好惹的,总能把话给怼回去,赵麟就一路充当着和事老的角色。
至于是何时喜欢上白斩风的,赵麟自己也不知道,大概是从初次见面被救下那刻起,就已经移不开眼了吧。
第12章 朱门岛(四)·酿香()
岳向阳彻底取占这身体后,昏睡了一天。醒来已经恢复了精神。
不仅如此,岳向阳还发现,这身体似乎变得更加灵活轻健了。大概是契合度提高了的缘故。
与百家的两位师兄打过招呼之后,岳向阳便准备去向赵子年致歉,毕竟这是人家的加冠礼,自己却整个给睡过去了。
还没走到赵子年的居室,那人的声音就已经传来:“不行不行!我还没做好准备!”
又传来一妇人的声音,“有什么好羞羞答答的,这东方婉儿还会吃了你不成?”
“哎呀娘!你别这么大声把她名字说出来!”赵子年竟难得的声音里带着羞耻。
“怎的名字都听不得了?她以后可是要过门的媳妇!”那妇人继续道。
正在纠结该不该此时出现,赵子年和他的母亲便出现在岳向阳面前。
“诶?你是……不易家的那位门客?”赵子年开口,“跑这来做什么?”
“我之前因为身体不适卧床了三天,没能亲身参与子年师兄的加冠礼,很是抱歉,特来致歉的!”岳向阳一脸诚恳。
“哎,没事儿,你身体无碍就行,”赵子年想了想,又悄声问道:“你帮我看看,我这身儿,感觉怎么样啊。”
这恋爱的酸臭味!
岳向阳无语的发现,原来这嚣张跋扈的赵子年在妹子面前,是个软汉子!
“很潇洒!”岳向阳一脸正气的给赵子年比了个大拇指。
“都说了几遍了好看好看,非不听!快点儿别让人家婉儿久等。”赵夫人催促着,和赵子年离开。
五日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在礼堂举办了告别宴。
岳向阳看着坐在赵夫人旁边的金色衣服的女子,戳了戳身旁的白不易,问道:“那个女孩可是东方婉儿?”
白不易抬眼看了看,道:“是。”
白不易其实并不认识东方婉儿,但是四大宗门中的天銮教,只有东方婉儿一位女弟子,故一看到身着天銮教金衣的女子,就必然是东方婉儿了。
之所以只有一位女弟子,是因为这东方婉儿正是掌门东方朔的女儿。
“这东方婉儿真是贤淑端庄……”“谁说不是呢,她爹可是国舅,家庭氛围就不一样……”“金童玉女,赵子年和东方婉儿,真是门当户对。”
听着周围的闲言碎语,再看向在赵夫人另一边坐着的一直深深地埋着头的赵子年,岳向阳觉得好笑,心道:赵子年在喜欢的人的面前,居然会变得这么怂!
白不易见岳向阳一直盯着东方婉儿那边,垂下眸子,看似不经意的发问:“好看?”
“恩,好看。”岳向阳笑着道,目光依然锁在那边,这场戏真是好看。
白不易没想到岳向阳回答的这么直接,沉着脸抿了口茶,然后看了眼东方婉儿,道:“哪里好看?”
岳向阳忍不住看向白不易,想着这种散发这恋爱的酸臭味的修罗场,白不易肯定是不能理解,便道:“你小孩,不懂。”
白不易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几分,又静静抿了口茶,不再发言。
次日,作别朱门岛的人,四人一行便御剑回返。
返程预计亦是三日,第一日晚,岳向阳钻到了白不易的房间里,将自己脑海中北堂空涯的记忆一股脑儿的告诉了白不易。
“我觉得……总想帮帮他。”岳向阳道。
“怎么帮?”
“现在西冥教的教主北堂酆,阴毒至极,典型的就算自己不好过,也绝不会让别人好过的那种人。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进攻中原的想法,此人不退位,于西夷于中原,都是后患无穷。”岳向阳道。
“的确。”白不易回道。
“你还记得之前夜袭我们,后来还想把我绑走的那个人吗?他是北堂空涯的得力忠臣,是个正直之人,我觉得,不妨联合他们的力量。”
“若真将北堂酆拉下台,接下来呢?”白不易直直的看着岳向阳。
被白不易盯着,岳向阳觉得如果此时开玩笑说“我来继位”,一定会被白不易的眼神杀死,便道:“冒顿碧玺挺不错的,领导力强,心思又缜密,能够高瞻远瞩。”
“……,除掉北堂酆,谈何容易。”白不易觉得有些天方夜谭。
“恩……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岳向阳忽然换了副轻松的表情,“今天谈了太多吓人的东西了,我得和你睡。”
“开了四间房间。”白不易道。
“所以我就说你们这些人,真是会浪费钱!明明两间就够的。”岳向阳不满的抱胸坐在白不易的床上。
看着面前的白不易,岳向阳忽然想起了之前做过的那场让人脸红心跳的梦,一下子就恹了。只得轻咳一声,道:“开都开了,我还是睡自己房间吧。”
之后,便逃也似的离开了白不易的房门。
靠在自己房间的门上,岳向阳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要坚定走直男道路,不能动摇!
次日御剑途中,岳向阳变得大胆了些,背对着白不易,面朝行驶方向,体会到了这开天辟云的开阔感。
“不易兄,你可要抱紧我。”岳向阳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白不易搂在自己腰间保持自己平衡的手,让那臂膀收的更紧些。
白斩风在一旁御剑,听到岳向阳的话,终于忍不住没好气的骂道:“你这死断袖!别在不易身上蹭来蹭去的!”
岳向阳闻言觉得颇为好笑,故意道:“你管得着吗?”一边说着,还一边在白不易臂弯里扭了扭。
“别闹。”白不易清冷的声音传来,依旧目视前方。
“你这病没得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