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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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将一切都掌控手中的人不是她楼雪色,而是戮亲王。
既然被对方看透动机,楼雪色也没必要再伪装下,后退两步远离暗门,从容目光与戮亲王冰冷眼神对视。
“王爷见过我,也猜到我来的目的,何必再问我是谁?”
戮亲王紧随楼雪色走出密室,合上书架点燃烛灯,竟然满不在乎地坐到书案后,低头翻看那本兵法书,声音依旧低沉冷然:“你不是楼清玉。”
“那我是谁?”楼雪色反问。
向别人询问自己是谁,这种话听起来有些可笑,戮亲王却没有露出半点笑意,仿佛一切就该如此。
“不管你是谁,你找错了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并非来此找人,我想要的不过是个答案而已。”悄悄将袖中黑金匕首滑到掌心,楼雪色淡道,“清玉的死以及其后一系列谜团,我想知道,王爷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是凶手,还是幕后主使?”
戮亲王头也不抬,哗啦哗啦翻了几页书,似是想要考验楼雪色耐力一般,许久才低低开口。
“都不是。你可走了。”
楼雪色一瞬发愣,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决绝的话——戮亲王的少言寡语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连将对话进行下去的机会都不给,冷漠程度远超云苏。
当然,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在戮亲王意外目光注视下,楼雪色搬过椅子隔着书案坐到对面,大有不达目的不走人的架势,口气也近乎审问一般。
“关于清玉,王爷知道多少?为什么清玉死后王爷要向凤落府施压掩盖线索?还有,更夫曾亲眼看见清玉从贵府走出,对清玉秘密毫不知情这种拙劣谎言,王爷就不必再说了。”
戮亲王没听见一般,对楼雪色的质问毫无反应。
楼雪色笑笑,似是漫不经心道:“看得出来,王爷对薛小姐十分疼惜。我在想,假如有办法让薛小姐恢复健康像常人一样行走,王爷愿意为此付出多少呢?”
翻动书页的哗啦声一顿,戮亲王抬起头,目光幽冷。
“我不喜欢拿这件事开玩笑。”
“王爷凭什么认为我在开玩笑?”楼雪色反问,唇角一勾,胸有成竹道,“我相信王爷一定暗中查过我的身份,那么就该知道,先前我在凤落城也处理过不少奇闻怪事。有些事情别人做不到,于我而言却很容易就能完成。”
戮亲王静静看着楼雪色,锐利目光似是要把她看个透彻清楚。
在戮亲王府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大部分在楼雪色计划之内,被戮亲王发觉意图的确是个意外。
不过这个意外没有给楼雪色造成太大阻碍,另一个发现让她很快意识到自己不仅能够按计划进行,更能进一步套得戮亲王所知真相。
薛茗娅的腿,并非因病致残。
“见到薛小姐第一眼我就知道,她的双腿绝不是天生患病所致。这些年她都被某个东西缠着,正是这东西的存在让她无法行走,只能像废人一般禁足在王府中。”
楼雪色故意把话说得有些难听,如她所料,戮亲王听后脸色微变,无声攥紧拳头。
对失去太多的妹妹,戮亲王的确从心底里感到难过,这样一个冷若玄冰的男人却如此重情,不禁让楼雪色有些动容。
半晌,戮亲王气息一松,冷道:“你能治好小娅?”
“不能让她立刻健步如飞,但能保证她的腿可以自由活动,恢复情况好的话,用不了几个月就能与常人无异了。”
想让人相信怪力乱神之事并不容易,楼雪色已经做好大费唇舌为戮亲王解答各种疑问的准备。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戮亲王并没有问更多问题,甚至连缠住薛茗娅让她痛苦多年的东西是什么都不曾问一句,坐在椅中沉默片刻后突然起身,打开房门指向某间屋子。
“根源就在那里。你若能治好小娅,任何问题我都会毫无保留如实回答。”
顺着戮亲王所指望去,楼雪色看见的是一件旧物,门上一把大锁积满灰尘,似乎许多年不曾打开。
那屋子门窗都被木条封死,就好像里面关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夜里正是阴气最盛时,楼雪色尚不了解戮亲王府情况不敢妄动,约好第二日再一探究竟。
戮亲王对有关楼清玉的消息三箴其口,说起薛茗娅的事时却平和许多,可惜仍然少言寡语,一些比较重要的情况也只是三言两语清淡带过。
薛茗娅的残障来源于某个执念,在楼雪色眼中具化为一只形容可怖的怪物。
那怪物似人而非人,有手有脚但没有五官,身子浑圆如婴儿一般大小,皮肤透出十分诡异的青灰色,长而纤细的四肢紧紧抱在薛茗娅双腿上,浑身被一团朦胧灰雾笼罩。
这种执念化成的怪物随处可见,有大有小,多数不会对生人造成危害,但缠住薛茗娅的这只显然要比其他更大、怨念更深,想要除掉必须现寻找出执念之源才行。
根据戮亲王所言,源头也许就是曾经枉死在那间屋子里的一个女人,薛茗娅的生母当年在那间屋子里受惊小产,产下薛茗娅后就有腿疾症状。
楼雪色起初以为那只是一个枉死后怨念不散的冤鬼,可是当她开启被尘封多年的房门时,扑面而来的刺骨阴风与凄厉鬼哭告诉她,这件事,绝对没那么简单。
第99章 驱逐厉鬼()
房间是十七年前被封闭的,如今里面早已破败不堪,满眼皆是灰尘与蜘蛛网,以及桌椅木器被虫子蛀过后的粉末堆。
这种地方最容易滋生鼠蚁,怪的是,楼雪色一直走到房间中央也没看见半个活物影子,倒是只有她才听得见的鬼哭声越来越清晰,凄厉而悲切。
“你说那人是怎么死的?”楼雪色回头问戮亲王。
“自缢。”戮亲王向上一指,房梁上几道灰尘落下。
楼雪色掸去身上灰尘,微微蹙起眉头:“自缢者足不沾地,阴魂难散,如果恰好赶上阴日阴时又心怀怨气必成厉鬼。这种巧合很少发生,就算真的凑在一起,按理说也不至于衍生出执念灵那种东西——除了自缢之外,那人死时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近二十年前的事了,戮亲王回忆起来颇有些模糊,正努力在记忆中搜索时,忽然两声轻响传入耳中。
那声音像是脚步,很轻,就在他身后。
楼雪色也听见了那脚步声,在戮亲王下意识想要回头时急忙开口阻止,望向戮亲王身后的目光陡然变得凝重谨慎。
在戮亲王身后,有一双女子所穿艳红色布面云头鞋,突兀地出现在地上。
那双红色云头鞋半新不旧,颜色艳丽的有些诡异,楼雪色一时间无从判断刚才的脚步声是否源于这双鞋——当她看见时,那双鞋就静静摆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它本就在那里,从未有任何改变。
戮亲王难以察觉地叹口气:“又是那双鞋么?”
“你见过?”楼雪色困惑道。
“十七年前它夜夜出现,所以这房间才会被封住。”戮亲王没有理会楼雪色的阻拦,负手转身,语气愈冷,“生前是宵小之辈,死后也不肯安宁,当初就不该让她进家门。”
先前只说戮亲王父亲的一位妾室死于这间房中,现在听这话,好像其中还有不少是非曲折。
面对过于吝啬言语以至于很重要信息都被省略的戮亲王,楼雪色着实有些无奈,若不是惦记他心里藏着的秘密,楼雪色早撂挑子不干,才不管什么怨鬼执念。
不过这会儿就算想走也来不及了。
“王爷最好先出去,你在这里只会激怒这厉鬼。”
楼雪色坚决语气不容反驳,戮亲王低头看了眼那双红鞋,抬脚跨过,默默走到屋外静立。
那双红鞋在有视线注视时非常安静,没有半点挪动迹象,而当楼雪色不得不暂时移开目光去关房门,再回头时,那双鞋竟然诡异地消失了!
“非要这么玩?”楼雪色自言自语,深呼吸,黑金匕首滑落掌中。
无处不在的鬼哭声更加清晰了,就好像伏在楼雪色耳旁一般,阵阵阴风也开始肆虐,不再是吹起吹尘、拂动帷帐那么简单,而是卷着房梁上无声垂下的红色布幔,如鬼怪触手般张牙舞爪,狰狞翻飞。
死过人的凶地最忌讳出现红色,那赤红布幔不可能是薛家人挂的。
楼雪色站在围绕她旋转的阴风中央默立不动,等待随时可能出现的正主。
那阵阴风也奈何不了她,几次想要靠近却都被黑金匕首弹开,且每失败一次就会弱上一分。
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楼雪色闭上眼,在心里默数五个数,睁开眼时,那双红鞋果然又一次出现,就安安静静平放在距她仅一步之遥的地面上。
“有事说事,有问题就解决,我不喜欢拖延时间。”楼雪色从容不迫,黑金匕首在手中熟练地转了个圈,“只要我想,单凭这把匕首就能让你魂飞魄散,现在是给你机会,别好赖不知。”
红色布幔飞舞得更加欢畅,与之相应的殷红云头鞋下出现一重暗色。
那抹暗色紧贴地面渐渐扩大,很快就显示出其本来面貌——那并非什么阴影,而是一滩深红色血泊,像是受谁操控一般在地面蜿蜒流淌出古怪诡计,将原本殷红的鞋子也染成可怖的深红色。
“森罗幻象,心无自消。”低头看着地面上血泊汩汩流成的一个巨大“死”字,楼雪色淡然道,“只有这点能耐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前身形如电,楼雪色疾风一样挥舞匕首冲向飘扬的红色布幔,扬手起落,被斩断的布幔翩然飘落。
落到地面的一刹,赤红之色尽数退去,只剩孤零零的白幔无声平铺,而被斩断的另一半布幔开始滴血,先是一滴一滴,而后是一股一股,噼里啪啦将地面以血色铺盖。
楼雪色弯腰拾起变白的半截布幔,低低垂下眉睫:“没有赶上阴日阴时,你就用身穿戾色、血染凶物的方法来加深自己的怨念?人死都图个安宁,你偏要让自己变成厉鬼,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放弃掉,究竟为了什么?”
鬼是无形至阴之物,长时间停留人间会渐渐削弱,除非身在积阴之地又或者附着于凶物之上。
十多年前想尽办法把自己困于此地的女鬼,之所以能存活到现在而力量不减,凭依的正是自缢时故意用血染红的幔布。
如今凶物被楼雪色斩断,她便失去了藏身之处,在楼雪色那双任何鬼怪都无从逃脱的眼眸注视下,慢慢现出原形。
那是一个年纪不大,容貌妖娆却异常惨白,眼角带一颗泪痣的女子,一身红裙如火,戾气深重。
“他们排挤我、害我,你助纣为虐,都该死!”一滴血泪自那女子只有眼白而无瞳仁的眼中流出,带着森森恨意,诡异莫名。
楼雪色能够感觉到,这女鬼的怨念极深,其中又有一缕愤怒暗藏。
“人鬼两界,更行其事,尘该归尘,土该归土。若有机会,也许我该听听你的悲惨遭遇,可惜我有要务在身,不能再多留你片刻。”
洁白贝齿用力咬破指肚,一抹血光从楼雪色指尖滴下,落到匕首上泛起猩红冷光。
那女鬼觉察到即将袭来的危险,乌发在阴风中四散张扬,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