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霸宠:辣手仙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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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故意的。”挨了踩,云苏倒是没喊疼,皱皱眉头,辩解一声放开手臂,拍拍衣袖撤到旁边,“还打吗?要打就去校军场,那里地方大,足够你们施展。”
听出云苏有责备之意,那女子一刹羞红了脸:“是末将冲动了,请将军责罚。”
云苏摆摆手,与楼雪色对视:“你呢?还想不想打下去?她是我的副将冉紫御,你嫌和她打无趣可以找我,打到什么时候都行。”
“又不是我挑事,问我做什么?”楼雪色丢掉剑,面向冉紫御时语气却比对云苏更和气些,“以后别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倘若换做功夫差的,也许一条人命就要枉死你手中了。”
既然是一场误会,楼雪色也没有追究的打算,回到房间内重新拾起旧棉被,又故意狠狠踩了云苏一脚后扭头就走。
“以后别这么鲁莽。”云苏朝楼雪色背影扬扬下颌,淡道,“去道个歉。若非她刚才对你手下留情,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冉紫御用力点点头,又深深朝云苏弯腰行礼后才匆匆去追楼雪色。
云苏在阁楼上站了片刻,亲眼见冉紫御追楼雪色到楼下交谈起来,这才绕到另一侧走下议事堂,单手撑着栏杆一跃,轻松落到一层地面。
数步外,腰间还挂着司天监令牌的纪尘等候已久。
“贼心不死。就算你亲自来要人,我的回答仍和之前一样。”云苏根本不给纪尘诉说机会,手一扬,直接拒绝。
纪尘并不死心,望了廊道上与冉紫御交谈的楼雪色一眼。
“帝都有妖邪作乱,已有许多无辜百姓遭受其害,云将军可以坐视不理,但不该阻拦司常监救人。云将军既然与君墨离熟识,应该从他口中听说过楼姑娘天赋异禀,如今为了帝都百姓的安危,还请云将军高抬贵手,容楼姑娘帮我几日。”
“有她在,你就能平定妖邪、护佑帝都了么?”意外地,云苏对纪尘的浩气之词嗤之以鼻,“我且问纪大人一句,在明知道敌人是你无法应对的妖邪的情况下,你有几分把握保证楼雪色安全?”
纪尘语塞,本就不算坚定的目光愈发犹豫起来,看样子早就想过这问题,却始终没有明确答案。
一声冷笑自面具后低低传来,云苏转身,一不留半点商量余地的口气结束了这场短暂交谈。
“她是我玉门军的人,我有责任护她安然无恙。如果你有保护她的能力,随时可以禀明皇上她的重要性再与我一争高下;如果你没有,那就别再提这件事。没有特别理由,即便是皇上开了金口,我也不会把她交给任何无能之人。”
纪尘没想到云苏如此难应付,愣在原地无话可说,只能望着阁楼之上的楼雪色无声叹息,柔柔目光里依稀带着几分愧疚。
他想保护黎民百姓,又不希望连累楼雪色陷入危险。两难抉择下,他最终选择了前者,虽说听起来大公无私、值得称颂,但违背了对楼清玉的承诺却是不争事实。
另外纪尘还有几分惊讶。
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云苏竟会对楼雪色如此执着。
是喜,是忧?
阁楼之下发生的事情,楼雪色并不知道,此时她所有精力几乎都被用来应付冉紫御。
冉紫御的确有听云苏的话向楼雪色道歉,不过这歉道得不算真诚,至少在楼雪色看来,冉紫御仍在为险些败在她手下一事耿耿于怀,口气十分生硬。
“你若不服,有机会再打一场就是,何必非得不情不愿来道歉?你觉得不甘心,我听着也不舒服,多此一举。”
楼雪色根本不期待什么道歉,无奈的是,冉紫御心有不甘却非得等她一句原谅才肯走,固执得像是个笨蛋:“云将军让我来道歉的,你不接受,我就不走。”
“他让你道歉你就道?他说的话是金口玉言吗?”楼雪色气得发笑。
“我只知道要服从云将军的命令,其他一概不管。”冉紫御皱着眉,比楼雪色更有成熟韵味儿的脸庞上反而浮现出稚童表情,“你快说接受道歉,说完了我好回去复命!”
帝都的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钉子吗?怎么一个比一个倔强不知变通?
楼雪色一点都不想跟冉紫御争执下去,脑子一转,忽而想到绝佳妙计。
“着急回去复命是吗?好啊,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不过你必须回答我三个问题。”楼雪色伸出手指在冉紫御面前晃了晃。
冉紫御立刻变得警惕:“什么问题?涉及军机的一个字我都不会说。”
“我没那么无聊,军机之类与我毫无关系,只是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楼雪色眨了下眼,见冉紫御半信半疑没有反对,上前一步凑到她耳边轻道,“你有没有见过云苏真容?”
冉紫御楞了一下,摇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戴面具?是身份隐蔽怕被人认出,还是另有隐情?”
这次冉紫御没有摇头以对,白皙脸颊上多出几许骄傲:“云将军一向光明磊落,戴面具才不是为遮掩什么。”
话说一半,冉紫御的表情突然从骄傲转为失落,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低下头双肩一垂,飒爽英姿中揉进几分女子柔美之态。
“云将军十四岁那年在边陲遭遇伏击,带着三百多将士浴血拼杀,总算保住一条命,可是他的脸却被战火烧毁了……后来云将军就戴上了面具,一直到现在。不过他不是因为害怕被人嘲笑,而是不想吓到将士们,致使他们分心。”
第44章 误惹春光()
“她只问了这两个问题?你不是说,她提出的是三个吗?”
议事堂明亮烛光下,云苏单手撑额,另一只手无聊地拨弄着狼毫笔。
冉紫御隔沙盘站着,冷静沉稳模样与白天的莽撞截然不同:“她的确有问第三个问题,不过属下觉得那问题实在无聊,不提也罢,并没有什么要紧关系。”
云苏停下动作,抬头淡淡一眼,看得冉紫御心虚低头。
“紫御,你做我副将也有两年多了,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从青铜面具里传来的声音终归是不真实的,然而那份感觉语气不会走样,听得冉紫御越来越心慌,微微红了脸低声呢喃:“知道,将军说过,我不会撒谎……”
“那你还对我说谎?”云苏稍微拔高音量,看冉紫御身子一抖,他却又缓和下语气,“说吧,楼雪色最后问了你什么——就算是脏话也没关系,那是她的错,与你无关。”
尽管有云苏保证在先,冉紫御还是有些犹豫,嚅嗫半天才慢吞吞一个字一个字挤了出来。
“她问我……问我将军您和苍逸王世子是……是怎么养成这坨狗屎……性格的……”
云苏半天没动静,房间里死寂如无人。
过了足有半晌,细沙滑动的声音总算打破沉寂,云苏张开手掌眼看砂砾自指间滑落,面具之后比夜色更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
“紫御,吩咐下去,今晚无论我房里传出什么动静,任何人不许踏进阁楼半步。违令者,明天自己捡狗屎吃去。”
通常人们愤怒时会表现得非常激动,一眼就能看出。
而有一种人正相反,他们的愤怒很难察觉,是像潺潺小河一般缓慢流淌,一丝一缕沁入,待到身边人发觉时,往往已经被滔天洪水包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夜之后楼雪色才恍然发现,云苏就是这种人。
云苏体内与生俱来的罡气令阁楼周围半只孤魂野鬼都见不到,纵使楼雪色对他的性格为人暂时保留意见,有关终于能安享睡眠这点她还是十分满意的。
前提是,云苏不来打扰她,不会像之前那样卑鄙地赏她一缕迷烟,然后坐等她醒来看笑话。
平心而论,云苏给予楼雪色的待遇已是营中最好,她可以住在阁楼内,又不必面对与云苏同室而居的尴尬——卧房自有云苏独自享用,她只能睡一墙之隔的狭窄书房内,还得是地铺。
不过这也比挤营帐好,至少没有鼾声和汗臭味,还能忙中偷闲使用营中唯一的浴室洗澡。
在向冉紫御狠狠嘲讽了云苏恶劣性格这天晚上,楼雪色心情大好,洗完衣服后随手从书柜上抽下一本书翻看。
尽管书上变化多端的阵法让她眼花缭乱,借着心里的快意,楼雪色还是看到油灯即将燃尽。
紧接着,单薄房门那边传来一声闷响。
“开门。”
是云苏的声音。
楼雪色不悦皱眉,迅速翻身跳起落好门闩。
“夜深人静,猫狗都睡了,云将军还不睡么?这么晚还到处活动的可没几样好东西。”拍拍手上灰尘,楼雪色扬声道。
门外传来一阵衣衫窸窣,但没有脚步声,显然云苏还站在门前。
少顷,依旧是他淡如流水的口气:“把门打开,最后说一遍。”
也不知怎么,今天楼雪色格外兴奋,平时那些沉稳都跑到九霄云外,一心一意就是想让云苏不痛快。
慢悠悠躺回地铺上,楼雪色好整以暇闭眼,枕着手臂懒散道:“将军知道我是女儿身,总不会不要脸面硬闯进来,否则就不是一句误会能解决的了。长夜漫漫,将军睡不着的话可以聊聊天,我睡我的,你说你的,在外面站上一夜,有什么心结都能解开了。”
不管怎么说,云苏毕竟是名扬四海的将军,声誉在那里摆着,楼雪色才不信他敢闯进来。
云苏在门外站了半天,连续三次让楼雪色开门,结果自然是徒劳。
第三次被拒绝后,云苏不再叫门,而是换成一种带着危险味道的语调。
“不开是么?这是你自找的。”
楼雪色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头,猛地起身试图堵住房门,可惜晚了一步,单薄门闩根本禁不住云苏一脚踢过来的力道,清脆一声后断为两截。
“别进来!”
“我进来了。”
两人话音几乎在同一刻响起,随着房门打开的吱嘎声响,云苏单手负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狭窄书房静了一下,很短暂,而后云苏迅速转身,一声不吭。
他只想给楼雪色一个教训,告诉他军营之中应有尊卑之分,可是谁能想到,楼雪色此时刚洗完外衣,身上就只穿着中衣呢?!
云苏为自己的莽撞陷入沉默,楼雪色也没好到哪里,僵着身子飞快把来时的旧衣衫套上,回头看看云苏依旧背对自已,一咬牙,抬脚朝他后背就踹了过去。
她爱干净,就算不能天天洗衣服也要保证脏了就清洗,白天与冉紫御那一番拳脚相争沾染不少灰尘,所以她才早早收拾完云苏的房间,然后缩到书房里洗完衣服关上门。
全然没料到,云苏真的会不顾礼节闯进来。
云苏被楼雪色狠狠踢了一脚,伸手绕到背后揉了揉,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穿好了么?”
身后没人答话,只听一阵风声袭来。
无可奈何向前一步躲开攻击,云苏转身,毫不意外撞见楼雪色冰冷表情,满怀怒气的拳脚雨点似的纷沓砸来。
楼雪色是真被惹急了,盯着云苏紧追不舍。
云苏自知理亏,只躲不还手,被逼得实在无奈才勉强反击,不过十招便借破绽之机闪到楼雪色身后,用力将她手腕捉住。
“早知道你脾气这么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