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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家有萌妻初长成-第63章

小说: 家有萌妻初长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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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在陆荆舟面前,她说不去Forever了,在偷偷去跟在William身边。遇到危险了。她自己首先得心虚死。

    William有资本让人恐怖,那次虚虚握手,她觉得,倘若不是陆荆舟在场,他有点忌惮陆荆舟,他能捏断她的手掌。

    “好。”许玳瑁松口,这结果比当初好了,只是今晚,她又得去演戏了。

    林辰。你要自我折磨,我拦不住你。

    许玳瑁到Forever时,William这样向来平静的人,竟然往她身后看了看,她当然知道他看什么,笑容抹了蜜糖:“William,Willow这几天得了病,怕感染。过几天,她就会来了。”

    William点头:“好。”

    “那你要谁?”她问,会所里的女孩儿,新的旧的,他只扫一眼都拒绝。

    许玳瑁不禁想,柳屹有什么魅力?

    或许,当初William只是看她安分,陆荆舟一掺入,就又复杂了。

    她为什么要把羊送入狼穴?

    眸光闪烁,她也是这样一步步走过来的。

    她被林辰害得一无所有,现在他有能力了,假仁假义爱她。她根本不需要!不需要!她拿什么去要!

    看陆荆舟对柳屹的宠,柳屹一定会比她幸运。她不觉得陆荆舟会因为保护不好柳屹才把她送到自己身边,一定有什么隐情。

    因为俩人很少问及秘密的事,因此,许玳瑁不清楚是什么隐情。

    不管怎么样,柳屹必须学会更好地保护自己。

    她退出会所,被一双手死死环住腰,她嘴上跟沾了毒汁似的:“林辰,你饥渴到要强、奸一个妓、女吗?”

    感觉到他动作的僵硬,她毫不留情地右手手肘往后推,重重撞击他的肋骨。

    她总是能成功,她突然想起来,就算柳屹有William这样强硬的主顾,还是需要有好身手的。下次试试,要是比她差,她就陪柳屹练练。

    林辰和她对视,按住他受攻击的肋骨:“玳瑁,你不痛吗?你亲口说的,你就是我身上的肋骨。”

    许玳瑁走上前,高跟鞋的跟压在他的皮鞋上,狠狠碾压:“林辰,你说这些话真恶心。”

    “玳瑁,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林辰被许玳瑁折磨很久了,每次受了什么刺激,他在许玳瑁面前都会用苦肉计。

    比如现在。

    然而强来服软,什么都没用。

    许玳瑁的心,比谁都坚硬。

    可曾经,许玳瑁的心里,只有林辰。

    往事不堪回首,林辰退了几步:“玳瑁,你走吧。”

    许玳瑁走到他面前,依旧咄咄逼人:“你觉得你还可以做出一副施舍者的模样?不是你放我走,是你挡不住我。觉得痛苦,一刀了结了我,你林大少,什么做不到?”

    林辰此时的心里最脆弱的,他想起了小时候绑着羊角辫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场景。

    许玳瑁却没有半点停留,扭头而去。

    望着她高傲冷然的曼妙背影,林辰失笑,或许有一天,他真的会杀了她,然后自杀。

    回归到正常生活很容易,而跌入暗色生活可能只要一句话。

    放学后,柳屹背着书包抱着书去找她的自行车。没想到,她那辆老式自行车旁,站着让她害怕的男人——William。

    William平静地看她走进,似乎在品味她的紧张。

    她走到他面前,把书放在筐里,动作僵硬,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等他开口,他却始终定定看她。

    就这么僵持着。

    这一排停的全都是自行车,有的是她同学,路过,暧昧地看向她。她自知不能再僵持,于是开口:“William,你找我?”她这不睁眼说瞎话!可她,还能说什么?

    “Willow,你不是生病了吗?”William反问。

    她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事实摆在眼前,她只好答道:“好了。”

    “那就来吧。”William语气很淡,“我似乎待你不薄。”

    可是你让我压抑啊!

    都追到这里来了,既是戳穿她装病的谎言,又是一种威胁吧。

    “我和陆荆舟。”她相信他既然追踪到这里,应该是知道的。

    William竟然帮她推了推自行车:“男人之间谈生意,不谈女人。我不是因为他,我是觉得你做得比别人好。”

    她当然不信,却不能再找任何词推脱。

    没有办法,她只得再去Forever。

    不是她悲观,她觉得陆荆舟发现不过是早晚问题,她必须不能再穿那样的衣服了!

    果然,William帮她推车自行车不过是一时兴起,见她答应了,便把车把手还给她。她赶紧扶住,绕了个圈,才顺利推车。

    “Willow,今晚,我会去Forever。”

    柳屹点点头,有点发愁。

    她推着自行车,不赶着回家,想着该怎么办。

    理智告诉她不该去,可是事实告诉她躲不过,只要她还在许玳瑁身边。或者,William还会做出对许玳瑁不利的事。

    路过一家旗袍店,她眼睛都亮了。

    对,就穿旗袍!

    旗袍的美丽,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诠释的。而且Forever一直走奔放风,鲜少有人穿。她做点保守的但足够漂亮的旗袍,省去那些目光,陆荆舟事后发现会少动怒,她自己都会自在很多。

    旗袍在在街头似乎很冷清,窄小,乍一进去,感觉凌乱。

    只有摆出来当作样品的旗袍是漂亮的。淡紫色,十分素雅,想必她穿上,又换了一种风格。

    是个老奶奶,意外是个中国人。

    老奶奶并没有因此对她猛生亲切之意,而是推了推老花镜,端着脸色问:“做旗袍?”

    她点点头。

    老奶奶给她量手长、肩宽、腰围……虽然她动作颤抖,但严肃认真得让她噤声。

    等她在小本子上记完,收起卷尺,她才问:“奶奶,我想要这件样品可以吗?我今晚就要穿。”

    “不行,旗袍一定要合身,我不乱卖。”老奶奶认真道,“你来选料子,然后交定金、留下联系方式,做好了我通知你。”

    她随手选了一块玫瑰红的料子,继续游说老奶奶:“奶奶,你不让我试试怎么知道这旗袍不合我的身?”

    老奶奶转过头,把她上下打量了个遍,许久,才开口:“你试吧。”

    她取下那件中意的旗袍,在里面试了,意外地很,居然比她以为地还要合身。她走出去,给老奶奶展示:“奶奶,这样可以卖给我了吧?”

    老奶奶许久不说话,看着穿着旗袍的她眼底泛起泪花。终于,她说:“不卖你,送你了。”

    换好衣服,她多问了句才知道。那是老奶奶做给她孙女的,可惜她孙女死于车祸,旗袍还没送出去,就没了主人。

    她拿过旗袍,有点同情这个老人。

    到了会所,她依旧化了稍微明艳的妆,换上了旗袍。

    许玳瑁啧啧称奇:“你倒是敢。”

    她见旗袍把胸、背、腿全都包裹住了,十分高兴。在许玳瑁的眼神示意下,才弱弱问了句:“你觉得我会死吗?”

    “不一定。”许玳瑁摇头,“不过William,对你很宽容,应该不会指责你。”

    很久没来,她又大胆换了风格,便有点紧张。

    推门进包厢的,意外的是,坐着的只有William和林辰。林辰容貌太出挑,William坐在他旁边,只有气场压得住。

    William盯着来的她,注意力从脸到旗袍,从旗袍到脸,如此往复。她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林辰看到柳屹穿旗袍,竟也发怔。他当然想起许玳瑁穿旗袍的样子,许玳瑁唯一一次穿旗袍,就是为了嫁给他……如果真的嫁成了,他们何必相见成敌人?

    许玳瑁自然注意到林辰的失神,深恨也深爱,她也想到了。

    因此,一时之间,包间内诡异地沉默着。

    不知过了多久,William开口打破沉默:“还不过来?”

    “噢,”她应声,匆匆过去,坐在他身边,“对不起。”

    William看向他,伸手,似乎想抚顺她的乱发,她条件反射躲闪,他沉默收回。眼色深沉,并没有多说。

    柳屹清楚,William没有看上自己的。但那一刻,柳屹第一次深刻地感觉到,他心里是住着一个女孩儿的。不,或者是一个女人。

    许玳瑁没有被往事影响,而是笑得愈发没有温度:“林大少在,看来我要喊十个姑娘了。放心,有钱人我向来不亏待,我一定尽力给你挑选最好的。”

    许玳瑁出去没多久,十个女孩儿站成一排。林辰很是领情,左拥右抱,由着女人簇拥。

    许玳瑁笑着出去,柳屹猜,她脑子里一定在祝林辰精尽人亡。

    她突然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让他们恨成这样。

    不,是许玳瑁恨成这样。

    林辰如今愧疚,不能证明他长情,恰恰证明他曾经对许玳瑁做过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重新回到William身边,没有想象中的丧心病狂。

    暑假那段时间,竟然是陆荆舟最忙的,整整两个月,他都没有联系她。而她,在许玳瑁的教导下,身手越来越好。

    William在这个暑假,在晚上把她领出Forever,给她蒙上眼睛,带她类似基地的地方。让她碰枪,射击,各种,训练,远远超过许玳瑁给的。不,许玳瑁更侧重技巧,William侧重力量。

    相处久了,她深信William不会对她怎么样,有一天胆子大,问他:“你不怕,有一天你和陆荆舟成为敌人,我拿你教的东西,亲手解决你吗?”

    “淼淼也说过同样的话。”俩人单独相处的时候,William说的是中文,有点生疏。可她也知道,他应该是中国人。可能从小就住在英国,因此他说中文变扭,说英语顺畅。

    “淼淼?”她软语发问,肯定淼淼就是他心里的女孩儿。或者,她有幸和那个淼淼有相似之处。所以,William并不是gay,只是对淼淼情有独钟,对她并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成了那个淼淼的替身。

    这样的答案,让她轻松。

    “嗯,”William应道,“我等淼淼亲手解决我,你,还没有机会。”

    “噢。”她不再多说,继续玩枪。

    陌生的领域,她并不一定喜欢,可刚开始新鲜的时候,她是乐于尝试的。

    如果有了淼淼这样的理由,William好像也不那么恐怖。

    至少他对她,简直好到了极点。

    她在William身边越久,她在Forever的影响力就越大。

    比如,突然有一天,会所每个女孩儿都尝试穿旗袍。

    她曾经因为心软帮助过一个想要逃跑的女人,结局是失败,那个女人下场更为凄惨。她自虐版,亲眼目睹她惨死的场景。

    这件事对她的打击的最大,比任何的事打击都大。

    很多个晚上,她都做噩梦,梦里全是那个女人死前的喊叫和死前的惨状。她一醒来就给陆荆舟电话,她不敢告诉陆荆舟真正的原因,只说目睹了车祸。

    他应该刚醒,带着鼻音的话柔柔安慰她。直到听到她睡着轻微的呼吸声,他才挂了电话。

    那段时间,她很依赖陆荆舟。

    不管许玳瑁、William、Forever这个地方或多或少或直接或间接教了她多少东西,她心里挂念的还是陆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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