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华姝 >

第96章

华姝-第96章

小说: 华姝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眼前那南宫真人这般说话,原本压抑的气氛此刻也有些奇怪起来,众人听着都不由有些憋不住地想笑。

    在世人眼中宛如神明的紫阳真人,竟被眼前的南宫真人说的像个老生常谈的老顽童了。

    正在顾砚龄嘴角微僵,不知该如何答话之时,南宫真人终于将目光落在那道人的身上,在他一贯笑然的眸中,那道人却是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叫他的身子由不住一僵,竟难以与其对视过去。

    “不知这位道友师从何处。”

    骤然的提问,那道人眉间微震,随即平静地抬起头来,不卑不亢的拱手平静道:“贫道师从擂鼓台灵一真人。”

    南宫真人平淡地“哦”了一声,随即又颇为沉吟道:“灵一真人与我和师兄已是老友了,不过已有十来年未见了,但我早闻其下有静真,静天两位得意弟子,不知道友为哪一位。”

    那道人眉目稍稍一缓,心下松了一口气,抽出了代表其身份的擂鼓台名帖,随即语中更为平静自若。

    “贫道静天。”

    这些早在进府时,傅老太太就瞧过,因而众人也并未多想,反倒是看向了南宫真人。

    南宫真人明白一般点了点头,右手不紧不慢地从袖笼中抽出一封已经拆过印泥的书信,随即有些犹豫道:“那倒是齐了,虽说好久未见面,但前一段时间我与灵一真人互通书信中得知——”

    话说到这儿,那静天不由自主的一震,脸色渐渐僵滞,南宫真人却是随性一笑的看过去,继而缓缓道:“灵一真人座下的得意弟子静天因着行欺师背祖之事,早已在一月前便被除去名字,逐出师门,与灵一真人已非师徒,莫非,灵一真人有两位名静天的弟子?”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皆惊愕的看向那静天,傅老太太也是觉得猛然被打了一耳光般,又辱又怒,不可自己。

    顶着众人直瞪瞪的目光,再对上南宫真人笑然的眸子,那静天到底再站不住,脸色一白,几乎是反射性的倒退了两步。

    要知道,相比于一个小小的弟子,堂堂南宫真人的话实在有说服力的多,更何况,人家连互通的信件都拿了出来。

    孰真孰假,哪里还需要再多想。

    顾正德倒是颇为镇静,见那静天有逃跑之迹,当即起身,语中沉稳而严肃道:“将此人立即拘起来,严加审问。”

    话音落尽,方安当即领命,一声轻喝,外面守着的仆子随之进来将那尚未反应过来的静天架住,朝外拖了去。

    在众人还未回神时,顾正德已然向南宫真人拱手,语中难掩感激。

    “老夫感谢真人揭露此人的面目,实在感激不尽。”

    南宫真人起身笑道:“无妨,无妨,举手之劳罢了。”

    顾正德闻言挽留道:“今日既是有幸得真人登府,便请真人在府中稍作停留,用些简单的斋菜吧。”

    南宫真人见顾正德是明智之人,语中又未曾提及那布偶之事,如今又有意将他支开,必是要处理府中杂事了,他一个局外人,确实不宜过于掺和旁人的家事,因而也不甚在意的笑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顾正德微微笑然颔首,随即看向下面站着的顾敬明肃然道:“元贞,你与涵哥儿亲自陪南宫真人去我的书房稍作歇息吧。”

    顾敬明闻言眉头一蹙,看了眼顾砚龄,在父亲的目光中,终究托付一般看了眼身旁的妻子俞氏,这才与同样踌躇的顾子涵一起请了南宫真人移步。

    “都下去吧。”

    就在众人等候结果之时,却骤然听得顾正德莫名的一句话,不由有些惊异和好奇。

    是啊,眼看着这巫蛊的罪名落在了顾砚龄身上,现今又突然来了个南宫真人,戳开了那满嘴玄话的静天的真面目,如此便很明显,这其中多有不堪的隐晦。

    难道就这样算了?

    然而在顾正德沉静如入定的目光中,众人终究有些害怕,到底是顺从的应了声。

    就在众人转身的那一刻,身后却再一次响起顾正德平淡而深沉的声音。

    “衡臣,你留下。”

    听到这句话,顾敬昭身子禁不住一僵,两手不由的握住,不知为何,他从这短短五个字中,却是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陌生与压力。

    而原本因为陡然的反转尚还不甘的顾砚锦,此刻心下却是“突”地一跳,担忧的转眸看向自己的父亲,一股不安渐渐翻腾起来。

    (注:擂鼓台也是姒姒家乡道教仙山,南宫真人取名同为家乡道教的南宫山,另外说一下,本书为起点正版源,希望喜欢的亲请支持正版哈。)

第一百四十二章 黑云压城() 
众人已然退散而去,只留厅内一坐一站的二人默然相处,相比于方才,此刻实在是静极了,好似一片轻柔的鸿毛落地,都能听到细微砸与尘土的声音。

    窗外的雨越下越沉,越下越急,时而地闪电雷鸣让气氛变得更加诡异而难以言明。那骤雨重力地砸在格窗上,沿着缝隙顺而落进屋内,留下一小滩的水迹。

    “去看过你大哥没。”

    顾正德平静的声音响起,顾敬昭手中微微一动,随即抬头肃然道:“去过几次。”

    “如何。”

    毫无语气的声音叫顾敬昭听不出什么来,只得强掩下心内的异样,顺而有些悲伤道:“大哥的精神依旧不好。”

    这么多年了,府中上下,能让他不安的,也只有眼前的父亲而已。不知是那不怒自威的气势,还是因为从小的习惯,即便如今已年过而立,娶妻生子,他似乎也未曾改过来。

    有时候他反倒觉得,父亲与他们与其说是父子,倒不如说更像是上级与下属,唯独对大哥,总是多了些什么。

    眼前的顾正德“嗯”了一声,随即似是回忆般语气放轻缓了很多。

    “作为长兄,子升从小对你们这些弟弟便是极为疼爱,有什么好的东西,总是先紧着你们的,他对你们,就是我这个父亲,也有所不及啊。”

    顾敬昭眉头几不可察的一蹙,随即眸中黯然,语气渐渐悲戚,似乎是因为紧张兄长,而又无可奈何般紧紧攥住手道:“父亲说的是,只是大哥如今因为大嫂和钰哥儿之事忧心伤神的模样,实在是叫人难过,偏生我们做弟弟的却无能为力,只能——”

    说到这儿似乎极为悲痛,座下堂堂的而立男子竟是眸中一红,渐渐氤氲着泪意来,因为喉中的哽咽,终究将后面的话压了回去,让人听了不由觉得难受。

    顾正德闻声几不可察的一动,随即有些迟暮般的缓缓抬眸,平静而慈和的看着座下的儿子,这一刻,他不再是朝堂上精明老沉的阁老,只是一个有些失落,或者说,是一个失望的父亲。

    “是让人难过。”

    顾正德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内显得极为苍凉,又隐隐夹杂着些许的无力,听得座下的顾敬昭垂下的眼眸微微一顿,随即抬头,一向沉稳的脸上竟多了一丝紧张,此刻定定对上顾正德的目光急切道:“父亲,不如以重金招募名医,天下能人居多,必能寻到神医治好大哥,大嫂和钰哥儿的,让儿子这就去办吧。”

    话说到这儿,座下的顾敬昭几乎亟不可待的扶着扶手要离座,那般紧张而急躁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那般稳重,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担心兄长的弟弟。

    “衡臣——”

    座上的顾正德平静而缓慢的出声,让顾敬昭手中微微一凉,随即便听得上面传来了顾正德平淡的话语。

    “有时候心病,神医是治不得的,能治的,只有自己罢了。”

    话音落地的瞬间,顾敬昭心下一震,那股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随即两手握的越发用力,却是掩在袖中叫人瞧不出来。

    这句话看似平淡,可他却莫名听出许多深意来。

    难道父亲已经知道了什么?

    想到这里,顾敬昭当即狠狠打断了这个念头。

    不会的,父亲绝不会发现的。他从未插手,大房现在的一切,都与他是无关的。

    即便父亲当真察觉出什么异样,那也是俞氏所为,他什么都未曾做,一切都只是后宅之争罢了!

    现在的他仕途眼看越来越光明,他绝不能出任何差错,决不能!

    座下的顾敬昭分外平静,让人根本瞧不出半点异样来,可这一切落在顾正德眼中便不一样了。

    入朝堂,进内阁这么多年,他又如何瞧不出这个儿子眸底刚刚一闪而过的变化。

    眼前这个二儿子的确是有能力,有手段,可是却走错了道。

    “吱呀——”

    门轻轻被推开,发出悠长而沉闷的声音,顾正德几不可察的微微闭眼。

    机会,不会再有了。

    “什么事。”

    推门的方安听到顾正德骤然的声音,不由一顿,随即讳莫如深的看了眼一旁站立的顾敬昭,继而迅速恭谨地垂眸道:“外面来了个花房的婆子,说——五爷是中了毒了。”

    这话几乎如沉石“咚”的被砸进深水中,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声音,引得顾敬昭瞳孔猛地一缩,身子竟不由凉了几分。

    顾正德淡淡睨了顾敬昭一眼,却是颇为平静。

    “叫进来吧。”

    方安忙应声出去,却在走出门的那一刻,听到身后顾正德补了一句。

    “让夫人和阿九也来。”

    方安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般的忙走了出去。

    屋内陷入一阵可怕的死寂,座上的顾正德不再说话,好似入定了一般阖眼坐在那,让顾敬昭感觉到一抹沉抑的黑云正渐渐笼罩而来。

    直至细碎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傅老太太和顾砚龄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与方才猛然甩顾砚龄一耳光的场景不同,少女依旧那般沉静从容,而行在前面的傅老太太的神色却是复杂了许多。

    愤怒,惭愧,尴尬……

    太多太多,叫人难以道出。

    “都坐吧。”

    顾正德的话一出,傅老太太和顾砚龄分别坐到了左手的前两排位置。少女目不斜视,傅老太太眸中却是混乱纠结了许多。

    顾正德眸中微微不豫,有时候他觉得,傅氏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随即响起的声音使他掩下那一抹不豫,转而看了过去。

    一个身形颤抖的婆子被方安带了进来,约莫快四十的模样,当经过那个坐姿优雅端庄的少女身前时,几乎是本能的一震,有些后怕地捏了捏手心,耳畔渐渐浮起少女那平静而端庄的话语。

    “你若愿戴罪立功,自行招认请罪,我便卖你一个人情,可若不愿,由我亲自揭开这些事情,那么你可是半点功劳都没了,到时候莫说你的下场,就依我现在捏着的这一摊债票,便是先叫人废了他一双腿也没人可置喙什么。终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现在收了旁人的帐,你儿子最大的债主便只有我了,得不偿失的事,聪明人大多是不愿做的……”

    顾正德淡淡睨了眼下面的婆子,随即沉声道:“说吧。”

    陡然的声音叫那婆子身子一抖,当即一个激灵的跪了下去,颤颤巍巍道:“老太爷饶命,奴婢,奴婢是让猪油蒙了心,才听人指使,给五爷下了毒,求老太爷饶命,求老太爷饶命啊——”

    话说到这儿,那婆子便禁不住痛哭流涕,一个劲儿的叩头,却是引得顾正德眸中闪过一丝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