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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华姝-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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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贱的东西!你护着这个孽种,是要与我们定国府做对吗?”

    话说着,秦氏转颌一扬:“将刘氏给我拖开!”

    秦氏带来的人一听命,连忙上前去将刘氏护着三月的手拉开,刘氏下了死劲儿的不肯撒手,旁边的人也是使了十分的力去拽。

    眼看着两人即将被分开,陡然这屋里和廊下的下人竟都上来阻止秦氏的人来。

    秦氏不可置信的瞳孔微扩,随即愤怒到连声音都异常的尖厉。

    “你们都要反了吗?”

    然而她哪里知道,这个院子里除了刘氏,都是白忠精心挑选买回来的实诚人,这些日子他们受尽了三月的好,眼里便只有三月这一个主子,哪里知道她秦氏是谁?

    更何况,今日白管事走之前,是着力嘱咐他们就是拼了命也要护住主子的。

    秦氏气的抚住胸前,看着三月那明显的肚子便又是一阵无法抑制的火气,她此刻只觉得这个孽种碍眼的让她一刻都容不得了。

    当余光碰到案上的茶盏,秦氏眸光一凛,抬手将茶盏拿起就欲朝三月丢。

    在与人周旋的刘氏看到这一幕,身子一紧,当即死命的甩开周围的人,拼了命的一把将三月护在身前,背对着秦氏,想着即将飞来的茶盏,惊慌的不由闭上了眼。

    “给我住手!”

    骤然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声将一切打乱,秦氏手中愣在那儿,几乎将半条命都赌出去的刘氏看到软帘前的顾敬之和白忠时,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总算是赶来了,否则再晚来一刻,连她都要见血了。

    看到眼前混乱的场面,顾敬之已然是怒不可遏,而当她看到秦氏凶神恶煞般的捏着手中的茶盏,再看向被刘氏紧紧护在怀中的三月,此刻小脸惨白,泪光盈盈,身子颤抖的犹如惊慌的小鹿时,怒气几乎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你在做什么!”

    从未见顾敬之发如此大火气的秦氏被惊的微微一怔,随即心中的愤怒犹如被浇上一桶油,烧的更厉害了。

    “不过是除一个孽种罢了,你急什么。”

    对上秦氏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顾敬之语中一滞,也不想再与秦氏废话,转而极为紧张的上前扶住三月窄小而柔弱的肩膀,语中是难掩的关怀。

    “怎么样?有没有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眼前柔弱的人儿眼眸微动,凝着泪珠的睫毛点点颤动,抬起头时,明明眸中已是包不住的委屈与害怕,却仍旧强忍住哽咽,勉强扯出一丝笑摇了摇头。

    “三月没事,孩子也没事。”

    然而,孰不知这样的三月落在顾敬之眼里,却是更为让他心疼,也衬得此刻扬首站在前面的秦氏叫他更为愤怒。

    看到顾敬之这番模样,秦氏冷傲地扯起唇角的笑意:“一个下贱的婢子和一个小孽种,也值得你这般小心。”

    “那是我的孩子!”

    顾敬之双拳紧握,一双眼睛因愤怒而瞪着,几乎是用尽全力的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

    谁知却反而换来秦氏不屑一顾的轻笑,眸光一转,唇意渐冷,说的话也越发尖酸刻薄。

    “话可别说的太满,这样人尽可夫的贱婢,谁知道她肚子里是不是你的孩子,说不定,人家已经有了几个爹了,你又排到第几——”

    “啪!”

    秦氏每说一个字,顾敬之的愤怒便会增一分,到了最后,终究无法再忍下去,顾敬之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狠狠甩了秦氏一个耳光。

    秦氏被打的一个趔趄,撞倒身旁的几案懵坐下去。

    周围顿时一片死寂,一旁的常嬷嬷也被吓得脸一白,急忙上前同璎珞去扶秦氏。

    看着眼前怒不可遏的顾敬之,秦氏气的身子都渐渐颤抖起来,夫妻十余年,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顾敬之发这样大的火,也是他第一次敢对自己动手,而这一切,竟只是为了一个下贱的婢子!

    秦氏紧紧攥住常嬷嬷的手站立起来,眸光可怖的扫向三月,随即落在顾敬之身上,美眸圆瞪,愤怒的指过去,几乎是咬着牙道:“顾敬之,既然你不顾念夫妻之情,我便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我倒要看看,闹得全府皆知,究竟丢的是你的脸,还是我的脸。”

    话一说完,秦氏便怒而走出去,顾敬之微一愣,原本想上前去阻止,谁知怀中的人儿却是骤然晕了过去,倒将他惊了一跳,当即转头怒吼道:“快叫大夫!”

    然而,此刻倒在顾敬之怀中的三月唇角却是几不可察的划过一丝笑意。

    今日她既敢设这样的局,便不怕赌上这一把,否则,那些准备便白做了。

第一百二十章 设局(下)() 
当秦氏黑着脸摔帘走出去,周围的人都将头低了下去,小心翼翼地跟着,恰在这时,身后却突然传来急促追来的脚步声。

    “太太。”

    听到这陡然的声音,众人都一愣,白忠却是汗涔涔的追出来,连额角的汗都来不及擦,就诚恳的陪着小心道:“太太您消消气,这件事,老爷也是有顾虑的。”

    “顾虑?”

    白忠不说话还好,此刻话一出,秦氏更是觉得窝火,嘴角凌厉一扯,扬起冷笑来。

    “白忠,你倒还敢跟出来,你伙着你的好主子欺上瞒下的,现在还敢跟我说顾虑?难不成这样一个狐狸精摆在面前,还是人拿刀架着他脖子要挟的?”

    白忠闻言并未语滞,只是稍稍拿眼扫了周围一圈,这才压低声音颇为无奈道:“太太您是知道的,咱们老爷与二太太娘家的小舅爷关系匪浅,这次——”

    秦氏眸中微眯,白忠稍稍顿了下,继续斟酌道:“咱们老爷是受俞小舅爷的邀,去瞧瞧小舅爷府里新组的杏园,小舅爷说咱们老爷在音律方面极有造诣,请着去帮忙品评新晋的乐人,这个三月就是里面最好的琵琶手,当时,在宴席上,俞小舅爷是主动要将她送给老爷的,老爷实在是不好拂了小舅爷的面,才——”

    说到这儿,白忠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秦氏闻言不再说话,却是眸光潋滟的一转,射向白忠,唇角多了几分冷笑的意味。

    在白忠怔楞之时,秦氏的声音响起。

    “白忠,你以为,我是三岁孩童?”

    话音一落,秦氏扶着璎珞的手,冷傲的扬头而去。

    直到秦氏的气势汹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原本满陪着小心的白忠唇角微微一扬,低垂着头,眸光闪过一丝什么,随即渐渐抬起头,直起腰来。

    方才的话,他自然是故意的。

    秦氏这会子若是不闹,只在国公爷和老太太面前佯装委屈的哭一把,反倒是赢了,可依着秦氏的脾气,那自然是不可能。

    这会子,秦氏闹得越凶,输的就会越惨。

    毕竟,养个外室,实在不是什么新鲜事,京城这些个高门大户里,早已司空见惯,娶回去做个妾就罢了。

    而二房,现在是老太太手心里的肉,秦氏一旦闹过去,在老太太面前,只有更生厌的份儿。

    此刻的白忠,自以为对秦氏了如指掌,却不知,有人将他此刻的心思也摸得透透彻彻,更要借着他,掀起一场他想不到的暴风雨。

    当马车行到定国公府西角门,璎珞小心问道:“太太,咱们,去哪。”

    秦氏眸中燃起抑制不住的火焰,几乎是咬牙切齿道:“绥荣院!”

    璎珞闻言有些担心,不由脱口道:“太太——”

    话还未说完,璎珞就被秦氏冷射过来的目光给吓了回去,当即不敢再多言,小心翼翼地将秦氏扶了下去。

    秦氏黑沉着脸走过一路,路遇的下人都倍加小心的行礼,唯恐秦氏将火气燃到自己身上去。

    直至到了绥荣院门口,秦氏觉得心内憋着的那口怒气几乎要冲出来了。

    因为,她能够清晰的听到婉转的琵琶声与悠扬的笛声围绕着这个院子。

    琵琶,又是琵琶!

    秦氏紧紧攥着手,连神色都变得近乎扭曲了。

    他们三房现在因为那个弹琵琶的下贱婢子闹得鸡犬不宁,现在俞氏竟然还这般悠闲自在的听着琵琶曲。

    这是在向她宣扬她的胜利?

    好啊,既然不叫她好过,那她俞氏就别想好过!

    秦氏眸中狠厉一眯,随即气势颇强的朝里面走去。

    当廊下的丫头看到脸色颇不好的秦氏远远走进来时,急忙转身打帘朝屋里去。

    屋内果香缭绕,俞氏神情颇为疏懒的躺靠在美人榻上,身下软软和和的铺着雪狐毛的垫子,薄而温暖的毛毯搭在身上,皎月跪坐在前,力道颇好的给俞氏轻揉着小腿,常嬷嬷则侧坐在锦杌上,给俞氏剥着黄澄澄的蜜桔。

    廊下的丫头走进来,便瞧着俞氏颇为满意地听着曲子,榻前隔着一道连珠帐,帐外坐着几个十六七的少女,身穿清一色的水碧绫裙,个个眉目柔顺而恭谨,保养得宜的纤纤素手或半抱琵琶,或轻拨琴弦,弹出的曲声的更是让人觉得分外舒神。

    那进来的丫头小心觑了眼俞氏的神色,不由对皎月姐姐心生几分感激之心。

    原来,自徐大夫走后,俞氏便越发焦躁不安,常嬷嬷与皎月在一旁干着急,唯恐俞氏这一胎出了问题。

    最后,是皎月陡然想到了府里养着的伶官儿们,便给常嬷嬷提议,继而召了里面最好的几个伶官儿来给俞氏弹曲,唱曲。

    未想到,这一招倒真是奏效了些,俞氏如今几乎每日都要让这些伶官儿来绥荣院的。

    念及此,那丫头轻声轻脚走了进去,小心翼翼道:“太太,三太太来了——”

    俞氏懒懒从常嬷嬷手中接过一瓣儿蜜桔,闻言眸中微微一冷,继而颇为淡漠道:“她来做什么。”

    那丫头将头垂的更低了,随即小心道:“三太太的脸色不大好,似乎不太高兴。”

    俞氏闻言冷笑一声,秦氏不高兴?她现在还不高兴呢。

    俞氏眸中扫过一丝不耐,唇角更含着几分不屑道:“告诉她,我睡下了。”

    说完,俞氏平息着心里的不豫,轻轻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将那瓣蜜桔朝嘴边递。

    “二嫂好大的架子!”

    当那丫头正要打帘子出去时,却见近在咫尺的帘子猛然被掀开,秦氏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扬声冷笑的看着榻上的俞氏。

    那丫头吓得一慌,回头看了俞氏一眼,便隐隐退到一旁去。而原本弹着曲的伶官儿,也颇识眼色的将乐器一收,转而退了出去。

    要说从前,俞氏少不了要冠冕堂皇的与秦氏周旋,可自打那夜两房撕破脸后,装太多,却是没必要了。

    更何况,以着俞氏如今那焦躁不耐的性子,跟秦氏也差不得太多了。

    果然,榻上的俞氏淡淡地扫了秦氏一眼,身子动都懒得动,唇角轻挑道:“不知什么风,还能把三弟妹吹来了。”

    说完话,俞氏便将蜜桔瓣儿递到嘴里轻轻咀嚼,看起来颇为悠闲自得,看的一旁的秦氏更是鬼火没地方冒的。

    “你做了什么事,你难道不清楚?”

    俞氏闻言看秦氏那副样子,更觉得是无端寻衅,因而懒怠道:“不知道三弟妹到底在说什么,我这些日子都在屋里养胎,可没时间像三弟妹那样清闲。”

    听到俞氏这讥讽的语气,秦氏攥的身子都在发抖了,却听到俞氏打发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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