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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华姝-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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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砚龄有些不明白,明明已知道是一部死棋了,为什么个个都还要做些无谓的挣扎。

    落葵是,皎月也是。

    当耳畔再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时,两个婆子已将皎月带了出来,此刻的皎月衣衫不整的被捆着,嘴里堵了帕子,挣扎之下,发髻钗环早已掉了。

    守在门口的宋偃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顾砚龄身旁的站着绛朱看了,唇角微不可闻的一勾。

    顾砚龄自然将这一幕收在眼里,满意地看了眼宋偃。

    不错,的确是个正人君子。

    “姑娘,方才奴婢们检查了,皎月已然不是处子之身。”

    话音落尽,皎月身子当即瘫软了下来,一旁的两个婆子冷冷垂了眼眸,眸中满是鄙夷与厌恶。

    “皎月。”

    少女的声音让皎月感觉到此刻的心已凉下去了一半,手脚都不由的颤抖起来,此刻的她只觉得真像是一道雷生生劈了下来,连头皮都是发麻的,发懵的。

    现在的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眼前的处境了。一切来得太突然,突然的让她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我一向,喜欢识时务的人。”

    少女悠悠然说着,语中渐渐变得有些唏嘘可叹,随即淡淡的抬起一双好看的眼眸。

    “可惜了,落葵却不是。”

    感觉到皎月越发因为害怕而颤抖起来的身子,顾砚龄语气转而亲和起来,好似是循循善诱的长者一般,满怀关心。

    “皎月,你是聪明人,所以,你应该知道,落葵当初是得了老太太几分青眼的人,最后,也不过沦到了那般地步,若是你,又当如何。”

    说着,少女淡淡抬起手边的茶盏微微抿了一口,润了润口,这才不徐不疾道:“我如今既然能知道你与二叔的事,这证据,你觉得我会有吗?”

    皎月闻言,原本慌乱无措的身子僵滞了。

    的确,以眼前这个少女的手段,既然能将落葵收拾的人不人鬼的鬼的,还未得了个恶名,又怎会这般笃定的给自己扣了帽子。

    皎月越来越慌起来,她想要理清一切,只可惜顾砚龄却并不给她思索的机会。

    “二婶行事如何你应该明白,如今她尚为二叔怀着身子,你却背着她做了这样的事,我想,无需我说,你也该明白,你该是什么样的下场。”

    顾砚龄看着眼前的皎月,微微顿了顿,安慰般的吐出了最后一句话。

    “二婶能否知道这件事,如今,也只是我一句话罢了。”

    四周渐渐寂静下来,皎月觉得此刻自己就像是浸溺在寒冷的深潭中一般,要么,溺死在潭底,要么,拼死搏得一线生机。

    她知道,自己是定安伯府的人,是二太太的人,她没有落葵那般的身份,一旦二太太要对她下死手,没有人能替她说得上话,更不会说。

    如果当前让二太太知道了,她必死无疑,所以她不能眼看着自己走向这一步。

    仿佛过了许久一般,皎月的后背渐渐挺直,垂立在两边的手紧紧攥住,一双原本因惶然无措而变得茫然的眸子渐渐坚定下来,一点一点抬起头,她看到了唇角微浮,等待着她的顾砚龄。

    渐渐地,她缓缓转向醅碧手中的瓷瓶,复杂的神色渐渐变得孤注一掷。

    “奴婢——愿听大姑娘吩咐。”

    几乎是穷尽了全身的力气,皎月狠狠将这一句话咬了出来。

    座上的少女好似预料之中一般,颇为淡然的笑看了醅碧一眼,醅碧弯下腰,将瓷瓶递过去。

    皎月只迟疑了一刻,下一刻,便伸出手来,将瓷瓶取过,狠狠攥紧手中。

    顾砚龄满意地唇角一勾,其实,她并没有证据罢了,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毕竟,人心是脆弱的,尤其,是心虚的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 阴谋的开始() 
一阵秋雨一阵凉,当淅淅沥沥的如丝细雨伴随着秋风落下时,暑夏的热意顿然被一扫而去,原本还穿着薄纱轻衫的人不知不觉间都添上了褙子,换了秋服。而树上此起彼伏的蝉鸣,似乎也一夜之间都消弭了。

    此时桂花坊内一处三进三出的院子被秋雨洗刷的格外清凉幽静,短墙内的白色重瓣木槿被雨水轻轻打落,一瓣瓣杯口大的白色花朵犹带着露珠,落在树下,淡淡沾上了泥香。

    三月挽着寻常妇人的圆髻,着一身胭脂色绣芙蓉边的裙子,外罩了一件花青色的挑花褙子,一手轻轻挑着下颌,偏头透过支起的步步紧支摘窗,看到雨水从瓦檐上落下,像是连成线的垂珠帘一般,窸窸窣窣落在地上,轻轻砸出透明而凉爽的水花。

    “这香薰的再浓一些。”

    三月闻言温柔的转过头,只见两个小丫头手持熏香暖炉的手柄,一寸一寸的熏烤着挂在楠木施上的一套酞青蓝齐胸绫裙,而站在一旁白忠的媳妇儿刘氏,似是不满意的指挥着,最后干脆轻手夺过其中一个丫头手中的暖炉,随即一点一点,极为轻车熟路的将衣裙从里到外熏的极为细密。

    三月唇角几不可察的一勾,随即缓缓低下颌,看着已经凸显出的身形,不由拿手轻轻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低垂下的眸中,渐渐氤氲着幽深的笑意。

    等了这么久,她的孩子,也是该见见自己的祖父,祖母了。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随即撒花软帘轻轻被掀起,守在外屋的小丫头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唯恐惊扰了屋内的人。

    “三月姑娘,方才老爷身边的人提前来说了,老爷就快要过来了。”

    话音落尽,原本在小心翼翼熏衣的刘氏手中一顿,随即眸中一亮,几乎是同时转而看向对面坐着的三月,而三月此刻也恰好看了过来,二人眼神交汇,随即心领神会的一笑。

    “知道了,你下去吧。”

    三月微微侧首,轻然出声打发了那个丫头,此时的刘氏瞥了身边的两个小丫头,随即将那手中的暖炉递了回去,也低沉着声音道:“你们也下去吧,有我伺候姑娘更衣就是了,老爷要来了,你们早些去备好热茶,饭菜来。”

    那两个小丫头闻声,忙低眉顺目的欠身应了,随即将手中的熏衣手柄暖炉一同带了下去。

    待屋内寂静下来,三月左手扶着炕桌,右手轻轻扶着后腰,一点一点小心的要站起来。

    一旁的刘氏看见了,急忙上前亲自环住三月的身子,小心翼翼扶起三月起身道:“哎哟,我的姑娘,您以后要起身便唤我们来,可别自己使力。”

    三月闻言唇瓣启笑,随即安慰般抚了抚刘氏搀扶自己的手温言道:“不是我说,婶子太小心了些,大夫不也说了,我腹中的胎象极好,平日里也该走走,转转,莫要太懒怠了,否则生产时反倒要吃苦头。”

    刘氏听了,不好意思的笑道:“话是这么说,可如今眼看着姑娘婶子越发重了,老爷又这么看重您和腹中的小主子,我哪里敢真的放下心来叫姑娘自己动手。”

    刘氏的话说的既真心也殷勤,三月也不再多劝,刘氏便已然扶着三月绕过六扇四大美人图的屏风,随即道:“我去替姑娘将衣裙拿来给您换上。”

    见眼前的娇弱美人点了头,刘氏这才出去取了衣裙进来,小心翼翼地避开三月那凸显的肚子,将衣裙里里外外都换了个彻底。

    当一切穿戴整齐,一股浓郁香馥的木槿花香味丝丝扣扣的萦绕鼻尖,久久不能退散。

    三月微微抬起右手,手指轻轻屈着,压住了袖口,随即置于鼻尖轻轻一嗅,顿时觉得心旷神怡的紧。

    就在这时,外间渐渐响起了脚步声,三月与刘氏略一对视,刘氏随即便扶着三月缓缓朝外间走。

    人才刚走到外间,软帘便再一次被掀开,身穿常服的顾敬之大步走了进来,当一看到被刘氏搀着的三月,脚下的步子顿时又急了许多,连连走上前来,一手小心揽住三月的后腰,一手握住三月温软的手,极为小心翼翼道:“日后我来了,你也莫起身,坐着等我便是,何必起来受累。”

    听到满怀关切的嘱咐声,三月唇角温柔的漾着笑意,随即摇了摇头道:“老爷您与婶子一样,都太小心了,走几步也不妨的,更何况,三月听到您来了,便坐不住了,起身迎,也是三月愿意的。”

    女儿家温软而糯的声音在耳畔轻柔响起,叫顾敬之微微一顿,随即便觉得这满含缱绻的话语好似一双极柔的手,抚平了他一日公务的繁累。

    顾敬之微微低颌,三月柔和而娇媚的侧颜落入眼中,叫他不由心下感动,随即情不自禁的转而将那娇柔的人儿搂入怀中。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顾敬之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三月轻柔的偏头枕在顾敬之怀中,听到这一句,唇角微不可闻的轻轻勾起。

    而此刻守在屋内的白忠和刘氏默然相觑一眼,随即极为懂眼的悄悄退了下去,将门轻轻掩上,给屋内的两人一个安静的地方。

    当顾敬之小心扶着三月坐下时,鼻尖微微一动,似是在轻嗅什么,随即唇边扬起笑意道:“怎么这么香。”

    怀中的美人儿巧笑嫣然,语中带着南方独有的吴侬软语道:“以前熏得淡,最近也不知怎么,总是觉得熏香舒服,好像连腹中的孩子都喜欢,夜里没那么折腾,叫我好睡的多,因而我便叫她们熏的浓了一些。”

    话说完,三月温柔的抬起下颌,看着怀抱自己的顾敬之道:“老爷,是不喜欢么?”

    “没有。”

    几乎是同时,顾敬之脱口而出,随即小心翼翼避开三月的肚子,将她搂的更紧了些。

    “我很喜欢。”

    顾敬之伏在怀中人的耳畔轻轻说了这句话,随即唇角的笑意更为温柔道:“我知道你喜欢木槿,日后我便亲手为你植上一片木槿。”

    “真的?”

    怀中的人儿闻言轻轻一动,一向温柔的眸子浮起一丝少女才有的狡黠笑道:“三月可是记住老爷的话了,就是腹中的孩子也听到了,老爷可不许诳我。”

    听到这样俏皮的话,顾敬之也不由朗声而笑,手中摸着三月柔顺的发鬓道:“真的。”

    感受到怀中的人儿似是满意地靠在自己胸前,两手揽住了自己的腰际,颇为依赖般。

    顾敬之心下觉得极为温暖,有那么一刻,他恍然觉得这里仿佛才是他的家。

    有浮散花香的木槿,有一个永远在等着他,对他温声软语的三月,还有他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

    若是可以,他多想永远留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前兆() 
十月的秋风仿似一夜间便吹黄了枝头碧绿欲滴的嫩叶,枯黄的叶子斑驳的爬着几抹绿色的斑痕,悠悠间随风打个旋儿,便落在地上,车轮轻轻碾过,碎了一地的叶渣。

    月色笼入薄雾中,隐隐泛着晦暗的光芒,此刻已过了酉时,偌大的定国公府罩在夜幕之下,分外宁静,而其间的绥荣院,更是安静的异常。

    院中只有值守的下人默然不语的站在那儿,随时候着屋内的差遣。

    身形已越发凸显的俞氏懒懒地躺靠在美人榻上,穿着宽松广袖的玉色衣裙,外面套了件刚没过膝处的直领对襟披风。(注:非斗篷样式,室内室外皆可穿,流行于明代,相当于褙子。)一双美眸微微阖着,左手轻轻抵着额际,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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