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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华姝-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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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少女小心翼翼的答话,顾砚龄眸中微一凝思,不由心下微动。

    穆瑶。

    这个名字与她而言,可并不熟悉。

    想到此,顾砚龄眉头不易察觉的轻蹙,下一刻又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而看向眼前的少女不紧不慢道:“礼仪官穆大人,便是你的父亲?”

    听得顾砚龄的问话,眼前那女子微微一顿,似是未反应过来,但也只片刻,便又极为恭敬地行礼道:“回长孙妃,正是。”

    见女子如此回答,顾砚龄约莫也知道了,早闻萧衍又新纳了一房家世并不显赫的侧妃,可就是这样一个没有任何依仗,入府又最晚的侧妃,却是打败了严氏出身的正妃,心机容貌都不在话下的王侧妃,还有那一众莺莺燕燕的妾室,竟是得到了专房之宠。

    顾砚龄念及此,越发对眼前这个女子多了几分兴趣,因而难得温和道:“为何你总低着头,莫非你很怕我?”

    听得此话,那女子当即矢口否认,眼见着四周渐渐寂静,又不曾听到顾砚龄再说话,郑瑶终于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却是正对上顾砚龄淡然的笑眸。

    女子的容颜总算是近在眼前,可却并非外界传的那般惊为天人,如此,顾砚龄心中是越发起了疑。

    萧衍对一个人的看重,或者说喜欢,向来都是有利益相连的。

    正如从前娶她,如今娶严氏,都不过是为了权势,而从前独宠王有珺,也不过是因为王有珺有一张好皮囊,更是极近女子的温柔和善解人意,更能满足萧译那男子的自尊心和保护欲罢了。

    可眼前这个穆氏,没有王有珺那般的美貌,没有严氏的家世,看起来还有几分孩子心性,顶多算得上可人,却能得尽萧衍的喜欢,倒是不得不让人生奇。

    而最重要的,在前一世,她为洛王正妃之时,却是从未见萧衍纳过眼前这个穆氏,相反,自始至终萧衍专宠的,都只有一个王有珺而已。

    难道说,这一世她的重活,已经不知不觉地改变了一切,就连从前未曾出现的人,也都不知从何时走了出来。

    想到此,顾砚龄看着穆氏的目光也越发多了几分认真。

    不知为何,虽未曾相见,可眼前女子的容貌总是有几分熟悉,似乎她们真的在哪里见过,只不过,是被她忘却了罢了。

    “阿瑶——”

    就在此时,一个温和而熟悉的男子之声忽然在身后响起,顾砚龄眸中不易察觉地一凛,几乎是同时,收起了目光中的打量,化为淡淡的疏离,转而侧身,正见一身华服的萧衍站在不远处,眉目中满含温和与宠溺,缓缓走上前来。

    身边的女子这一刻俨然变成了一个看到糖人的孩子,眸中顿时浮过星星点点的欣喜,不由脱口欢欣道:“九郎——”

    九郎?

    顾砚龄闻言心下微微一愣,却见萧衍没有露出丝毫的不喜,反而含笑走过来,语中佯装嗔意道:“方才不是让你在乾和宫外等我,一转眼便没人了,入宫了还这般调皮。”

    话音一落,只见那女子理亏地低下头,小脸因为通红而更显娇俏,语中糯糯回道:“我在那儿等了好久,见九郎未出来,一时——”

    “一时贪玩便跑出来了。”

    听到萧衍没好气的笑语,女子也不说话,只一双手不安地绞着,此刻的顾砚龄站在一旁,只觉得自己仿佛成了局外之人。

    “长孙妃也在此。”

    正在顾砚龄默然不语时,便见萧衍转而随和地看向自己,顾砚龄唇角微微一勾,随即颔首道:“今日天气好,便出来走一走,未曾想缘分使然,竟是遇到了洛王殿下的侧妃,倒是一见如故。”

    顾砚龄的话听起来客套,却又俨然带着几分诚然,引得萧衍眸中微微一动,随即化开更为温和的笑意。

    “那便是阿瑶的荣幸了。”

    顾砚龄闻言含笑不言,萧衍也不再多说,转而看向身旁的女子道:“今日可玩够了罢,玩够了,咱们便回府。”

    “嗯嗯。”

    眼看着女子欣然点头,萧衍便含笑携着女子一同与顾砚龄打招呼。

    “长孙妃在此赏玩,本王便携侧妃先回府了。”

    顾砚龄闻言淡淡点颌,眼看着眼前的人要走,却听得那女子又转而想起来般急着道:“我的羊拐还未拿。”

    话音一落,那女子便也未等萧衍说话,急忙提裙跑回亭中将那副摊在石桌上的羊拐收回绣囊中,这才转而小跑回来,看起来可爱的让人无奈。

    萧衍见女子将那羊拐当个宝一样收好,也是哭笑不得的与顾砚龄一颔首,这才转而离去。

    默然中,萧衍一行渐行渐远,顾砚龄静静看着那个似曾相识的少女,努力去地在脑海中思索着。

    可她们之间似乎就像是隔着一层纱,就在将要清晰时,却总是隔着一层什么,摸不清,看不明。

    阿瑶。

    她一定,在哪里见过。

第三百七十七章 醉酒误事() 
转眼间,已是去了半个月余,京城里连连下了三日的暴雨,街道巷口几乎处处都是积水为坑,浓郁而清爽的泥土香味更为明显,而到了远远的南方,也已是连绵了有将近半月的阴雨,虽那雨水小而如珠,没有北方那般强势,却更有南方缠绵温婉的意味。犹如一位腰肢纤细,淡披轻纱,犹抱琵琶的美人,更让人心生沉醉。

    “驾驾——”

    在一个修缮简单又不失官家威严的官府驿站前,远远地,便见一男子裹着蓑衣,骑着一匹快马仓促而狼狈地朝此处赶来,只听得马蹄声一下一下踏过积水的石砖,顿时溅起了无数散开的水珠,落到了马腿之上,或是更远处。

    直到了驿站门口,那男子几乎是还未等马停,便一个翻身下来,只见那马也颇为灵性地停了下来,在雨中早已淋湿,那油光而长的马鬃因为潮湿而黏在一起,虽是变成了一撮一撮的,却并不失这马的英气。

    只见此马许是赶得累了,也只是轻轻地打了打响鼻,脚下偶尔踏了踏地,渐起许多水来。

    那驿站门口接待的人方上得前来,便见那穿蓑衣的男子抬手将手中的缰绳随意撂了过来,那最前的人连忙伸手接过,随即便见那穿蓑衣的男子一边抬脚朝里走一边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将马牵去马房喂上最上好的马草,小心伺候着,明儿个一早我还得赶路。”

    那接过缰绳的人闻言连忙点头应是,随即便有另一人紧随那蓑衣男子伺候着,疾步穿过长廊朝里走去。

    “过了这个驿站,下一处便到浙江了罢。”

    穿着蓑衣的男子一边朝那驿站里面走,一边解开身上穿的蓑衣,取下斗笠问询着。

    紧随身后的人听闻了,连忙回答道:“正是,这里便是通往浙江的最后一个驿站了。”

    走在前面的男子闻言闻言脚下一顿,随即将手中的斗笠和蓑衣扔给了身旁那人,转而出声道:“那便按着路程,再给我备上足够的马草,要最好的。”

    那身后陪侍的人一听,连忙点头哈腰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话音方落,便到了客楼门口,那男子抬脚走进去,随即便又有驿站人员打扮的走了过来。

    “要最好的上房。”

    听得客人吩咐,那人当即道:“好嘞,您请。”

    只见那男子随之上了二楼,将身上一个极为简单的包裹放下,再听得“铿锵——”一声,便见一把佩剑被随手放在了包裹一旁。

    等到送来热水,男子熟悉完毕,这才转而下了楼到堂中选了一处位子坐下,随即转而出声道:“温上一壶酒来,再上几个小菜来。”

    待到驿站内的人端来酒菜,一样一样小心地搁下了,这才转而弯腰将温着的酒壶取了出来,恭敬地倒到酒杯中道:“冒雨赶路只怕寒的紧,大人快些暖暖身子罢。”

    那男子满意地“嗯”了一声,随即接过酒杯扬头便是一盏,眼看着那人要再伺候酒水时,便见那男子抬手挡了酒杯道:“好了,你下去罢,我自己来就行。”

    那人见此微微顿了顿,抬眸间似乎在提醒什么,那男子默然扬头,也不多问,伸手从袖中探出些碎银子,随手一抛,便被那人接了个准儿,当即笑的更为讨好道:“谢大人赏。”

    待到那人退下,男子便独自自斟自饮,身子也渐渐回暖了许多,自在间,听着门外“淅淅沥沥”的雨声,积水从瓦檐间缓缓滑下,到了檐头受不住坠了下来,练成了一串又一串的碎珠帘,砸到檐下的台矶上,响起了一阵又一阵清澈的水声。

    因着屋外天色渐晚,堂上已然点起了烛火,昏黄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屋子,隐隐透着几分温暖与舒适,让人不由也松下心来。

    就在此时,脚步声再一次响在门口,随即便见来人出声问询道:“可还有住处?”

    “有,有。”

    眼看着驿站内的人前去接应,饮酒的男子抬头随眼一看,眸中却是定了下来,下一刻,一抹惊喜顿时浮现眼前,语中更是难掩激动。

    “俞成兄?”

    进堂那人闻声看过来,一见那饮酒之人缓缓站起来,眸中也是微微泛着光亮,俨然是旧识一般抬手不可思议地指道:“文德兄。”

    驿站内的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那饮酒男子当即上前几步来,激动地拱手道:“未曾想到,你我竟是在此相见。”

    那被唤为俞成兄的人也是眉眼带着欣然的笑意,随即拱手道:“你我再相见,已是隔了数年了。”

    二人相谈间,当即来了兴致,转而换了二楼的客房,将酒菜都摆了上去,关上门来,倒是相谈甚欢。

    原来,这二人早年都师从一人,朝夕同学间,同窗之情颇为深厚,直到后来二人都离开了书院,这才渐渐失去了联系。

    如今数年再见,虽是时过境迁,却也未曾磨去二人之间的情意。

    雨中烛下,二人回忆往昔感慨颇多,不由间也已饮了数壶酒,直到夜深之时,就连驿站里的人也都差不多歇下了,那被唤为文德兄的男子许是饮的醉了,晃然间,只觉得眼前的人和物都裹着重重模糊的影子,越想看清楚,却觉得眼皮越发沉重,到了最后,竟是再也撑不住,“哐当——”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文德兄?来,咱们再共饮一杯。”

    对面的人似乎未曾察觉般,笑着端起一盏酒再次相邀,可连唤了几声,也未曾得到回应,直到探手碰了碰,却是只听到对面那人沉沉的酣睡声,那人的笑意渐渐凝滞,一点一点的被收敛下去。

    “噔噔噔——”

    只听得那人将手下的桌案连敲三声,下一刻,便见掩上的房门被缓缓推开,随即便见一身着墨衣的男子走了进来,看起来虽年轻,却难掩英武之气。

    “沐大人。”

    随着身后的门再次被掩上,进门的男子淡淡应了一声,转而看了眼趴在那儿的人,耳畔便听得那被唤为俞成兄的人不紧不慢道:“酒里的药,足够让他睡到明日了。”

    话音一落,沐帧冷然从容地走进去,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包裹,随手打开,果然看到一封盖好印泥的信正躺在其中,沐帧手上丝毫未停顿,从袖中抽出一只极为锋利的银片,将印泥放在烛火上烤了烤,眼见印泥稀了几分,下一刻便迅速以银片将封口处划开,当指尖轻松地抽出里面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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