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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华姝-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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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其身边的青年男子也不过十八九的模样,便是这朝服也难掩其清隽的气质,其温润如玉的侧颜此刻在阳光下,更显得温暖异常,见得如此场景,众人心中不由感慨,不枉人家是谢家长孙出身的谢昀,只这言语间的气度,便能让人如沐春风,不由为之折服。

    原来,此刻居于谢昀身侧的不是旁人,正是谢昀的顶头上司,如今的兵部尚书崔文程,说起崔文程,在当朝也是令人叹服的能人。

    当今十三年的进士,后被外放做了几年县令,因政绩卓越,不过数年便被升为御史,身为文臣,崔文程在拥有文人一身清正傲骨的同时,更有着超然的带兵能力,当今十六年,因云南发生叛乱,崔文程当年的上司一眼便看出其非池中之物,因而力排众议派其南下收服叛军,后来崔文程果然不辱使命,在一打一收的计策下,以迅疾的速度将一众叛军收服,震惊朝野。

    自此以后,崔文程的名号便响彻大兴,就连当年的首辅张怀宗,如今的首辅严惟章都曾有意拉拢崔文程,然而崔文程却是不为所动,独身一人,从不结党,如此自然得罪了张怀宗与严惟章,严惟章甚至数次想要暗中打压崔文程。

    原本将这些看在眼里的朝臣皆以为崔文程一连得罪了两位内阁的阁老,下场必会凄惨。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因建恒帝甚喜崔文程如此孑然处事,有意提拔,使得严惟章最终无能为力,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看着这满身傲骨的崔文程一路坐上兵部尚书之位。

    如今也算是井水不范河水,各走各的路罢了。

    崔文程的名号,就是身在陈郡的谢昀,也早有耳闻,于谢昀而言,如今能在其手下,与其共事,也是人生之幸。

    而崔文程面冷心热,谢昀初至兵部时,崔文程也并未因其出身于谢家而格外优待,不过如常一般,平日里虽对手下人皆有几分苛责,使得许多下属皆有几分畏惧,唯独谢昀却觉得受益颇多。

    渐渐的相处下,崔文程越发看重谢昀为人稳重,更看得出谢昀有治世之才,因而对其的要求也越发严格,教导也越发多了些,而谢昀如今更是于心中视崔文程为老师,虽为宣之于口,却早已是满心敬仰。

    此刻虽感觉到了众人的异样,崔文程自然知道严厚昭的被贬,已然引起了严党的恐慌,更让抨击严党之人群情激动,可崔文程却是不喜不悲,没有丝毫的变化。

    当他看到远处严惟章熟悉的身影,只停留了片刻,便将目光收了回来,这一刻他的眉间淡淡的皱了皱,众人皆知严厚昭便是严惟章的智囊,如今严厚昭被贬,的确如同让严惟章失去了一翼,可他的心中却还是有几分异样的感觉,如今的严惟章早已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庞大的集体,严党的人经过这些年的经营,早已深根盘踞,深入到每一处。

    严党一天不倒,这朝堂之上便不能让人心安,可要严党倒,更不是一个严厚昭被贬就能实现的。

    当严惟章看向身侧时,察觉到谢昀的淡然,再转而看向远处时,不紧不慢地扫了一眼窃窃私语的朝臣,语中溢出一句慨叹来。

    “今日诸位的话,似乎比从前多了许多。”

    看似毫无目的的一句话,谢昀却是听出了什么来,转而看向身边的崔文程,下一刻又收回目光,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唯独眼中多了几分认真。

    “不瞒尚书,今日之事后,谢昀更觉得风雨欲来。”

    耳边传来男子温然而低沉的声音,崔文程眸中微微一动,唇角耐人寻味的一勾。

    风雨欲来?

    “这个词用的好啊。”

    旁人许是为严党一时的打击而高兴,可他却更担心,这打击之后疯狂的反扑。

    只不知,这样的风雨又会落入谁家。

第一百三十八章 崔知晚() 


第一百三十九章() 
“我们这边走吧。”

    听到崔尚书的声音,谢昀收回目光,礼貌地一颔首,二人便下了桥,从另一方缓缓远去。

    当崔文程的夫人袁氏听得自家夫君邀客人过府,先是一惊,再听得来人乃是名动京城的“陈郡公子”,如今朝堂的新秀谢昀时,更是讶异了几分,袁氏虽嘴上怨道崔文程不知提前知会府中,却还是忙唤人备上茶点送了过去。

    待到崔文程与谢昀二人交谈毕,已是将近午膳时分,就在谢昀起身欲告辞时,却只听得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随即便见一陌生却又有几分熟悉的妇人走了进来。

    只见这妇人四十来岁的年纪,衣着简单而不失身份,举止间颇有大家的风范,一进屋瞧见谢昀,眸中微微一动,随即浮起温和的笑意。

    “夫人怎么来了?”

    听得崔文程脱口的诧异,谢昀这才恍然想起,眼前这位正是崔文程的发妻袁氏,从前在大长公主府的花宴上虽未相谈,却是见过。

    “晚辈谢昀见过崔夫人,今日过府叨扰,未曾向夫人问好,晚辈失礼了。”

    听着这温和而礼貌的话语,袁氏笑着打量了眼前微微拱手,低首致歉的年轻男儿,眸中越发多了几分满意与喜欢。

    “谢大人快起。”

    袁氏笑着微微抬手,随即嗔道的看向一旁的崔文程道:“别人不知,我却是知,我们老爷是出了名的政务痴,无需言,方才必是老爷邀谢大人直进了书房谈衙门里的事了。”

    崔文程闻言有几分尴尬,动了动嘴正想要辩解什么,却被袁氏一记眼神给压了下去,生生闭上了嘴巴。

    这方,袁氏却是语中温和而带着几分歉意道:“谢大人身为贵客来府,本该好生招待才是,只怪我家老爷性子急切,一心忙于公务,竟为着衙门里的事将谢大人在这书房里拘束了许久,今日是我们失礼了才是。”

    听得袁氏的话,崔文程这才恍然想起什么来一般,一时也有几分不好意思,谢昀闻声察觉到了崔尚书的变化,唇角勾起礼貌的语气道:“夫人言重了,今日过府有幸与尚书大人相谈,晚辈已是受益匪浅,更何况,谢昀是晚辈,过府本该拜访,怎可以贵客自居。”

    听得谢昀如此说话为崔文程解围,袁氏心中更是对眼前这位后生生出了许多喜欢,而崔文程更是难掩几分感激。

    坊间早就有传,当朝的兵部尚书虽是文官出身,却是以战成名,在收服叛军之时,只听得崔文程的名字,便能让叛军闻风丧胆,四散而逃,可就是这般厉害的人物,却还以惧内闻名。

    惧内不奇怪,可让众人奇怪的是,崔夫人出身于书香大家袁氏,在京城的宴会之中,崔夫人袁氏更是举手之间端庄典雅,与人为善,无不让人交口称赞。因而人们更是诧异,如此的崔夫人如何会让崔尚书如此畏惧。

    谢昀向来对这些传言不甚在意,今日在这府中,心中渐渐对这个问题也不由生出了一个答案来。

    崔尚书虽是文人出身,可在其骨中更多的是武人的直率,更何况崔尚书性子好急,因而在公务以外的事情上难免会有所疏忽,而崔夫人袁氏却是细腻之人,正是弥补了崔尚书的这份不足。

    所以于谢昀心中,崔尚书对夫人袁氏并非如世人口中而言是畏惧,而应该是爱,是敬。

    因为这份相濡以沫的爱,所以即便外面如何传言,崔尚书依然与这位发妻琴瑟和谐。

    而方才看似袁氏是在嗔道丈夫,实则语中满是替夫弥补疏忽,正是因为袁氏总是能如此为他解围,似师似友,崔尚书的心中对这位发妻也渐渐心生敬意。

    崔尚书与崔夫人这份不同于旁人的夫妻之情或许成了世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可在谢昀心中,这却是一份至纯至朴,让人艳羡的感情。

    “过一会便是午饭时分了,谢大人与老爷相谈甚久,想必也乏了,谢大人不如在府中稍作休息,今日就在府中用饭罢。”

    说到此,袁氏又略带歉意的补了一句:“只是粗茶淡饭,还望谢大人莫要推拒。”

    谢昀闻声还未说话,便听得一旁的崔文程握拳咳了一声道:“是啊,夫人说得是,你便留下一同用饭罢。”

    谢昀见此自然不好推却,因而拱手道:“那,晚辈便叨扰了。”

    袁氏闻言笑着温和道:“谢大人客气了。”

    崔文程见此不由松了口气,也忘了方才的事,不由来了几分兴致道:“听闻你棋技颇好,你我二人不如杀上几局如何?”

    话音方落,崔文程便听到袁氏笑着道:“老爷若想对弈,便等用饭后好生与谢大人摆上一局吧。”

    说着袁氏看向谢昀温言道:“谢大人过府,也该请大人在府中转一转,在这书房中忙了一上午的公务想必也乏了,府中虽简单,但好在今日春光好,就让犬子陪谢大人在府中散步,不知谢大人觉得可好。”

    谢昀闻声颔首礼貌道:“只怕打搅了。”

    “不妨的。”

    袁氏笑着唇瓣微启,随即转而对外面道:“阿琰。”

    下一刻,便见一身形挺拔,颇有气度的年轻男子走进来,与谢昀相对间,彼此拱手行礼。

    这男子正是崔文程与袁氏的长子崔知琰,只见其向崔文程与袁氏行下一礼,这才向谢昀礼貌地伸手道:“谢大人,请。”

    谢昀见此向崔文程二人微微拱手,这才与崔知琰谦让而去。

    眼看着袁氏站在那,静静地看着房门外,崔文程不由出声唤了一声:“夫人在看什么。”

    袁氏闻言微微一动,侧首间眸中多了几分欣赏。

    “老爷觉得,这位谢家公子如何?”

    崔文程闻言微微一愣,只思索片刻便脱口道:“才情卓绝,待人谦逊,这谢昀并非池中之物,应是有治世之才。”

    听得此话袁氏微微点头,引得崔文程出声道:“夫人问这做什么?”

    袁氏闻言不由有几分无奈,随即转过身来,看着崔文程颇有几分嗔道。

    “我看,女儿的心思你是半点都不懂。”

    话音一落,袁氏便转身出去,亲自指点人摆饭,徒留崔文程一人立在那儿微微一愣,就在恍然间,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他的脑海。

    下一刻,便见崔文程揣摩了几分,唇角不由也勾起欣慰的笑意,看似不满实则慈和道:“果然女儿大了,就留不住了。”

第一百四十章 一眼难忘() 
和煦的阳光落在瓦上,为屋顶铺撒了一层温暖的光芒,此刻的崔府内春意正浓,杏花如烟影一般晕染着眼前的一切,时而几只蹁跹的蝴蝶舞动着翅膀围绕其间。

    一身常服的崔知琰与谢昀并肩而行,因着年纪相仿,二人了了几句便相谈甚好,二人一洒脱随性一温润如玉,倒是为这景色更添一笔。

    来往的丫头婢女看着崔知琰身旁的谢昀,眸中都不由浮起惊异,随即化为颊边的一抹绯红。

    谢昀眼看着崔府内正悬挂彩灯,阖府上下皆透露着几分喜气,便脱口问道:“贵府可是有何喜事?”

    崔知琰闻言随着谢昀的目光看了一眼,唇角顿时扬起笑意。

    “昀兄不知,三日后便是吾家小妹十七岁的生辰,母亲说如今小妹年岁渐长,在府中的日子也是越过越少,因而便说今年的生辰要好生办一办。”

    说到此,崔知琰静静看向正在廊下悬挂绸灯的婢女,唇角不由勾起几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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