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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华姝-第162章

小说: 华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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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不是长公主该问的。”

    听到冯唯如此说话,昭懋当即眸中阴冷下来,随即不屑道:“冯公公如今,可是越发放肆了。”

    冯唯淡然一笑,也不再多说,只悠然地展开圣旨,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昭懋见此,虽是不愿,到底还是跪下了身子。

    而当她听到后面的旨意时,却是脑中轰然,犹如一道惊雷劈下,让她不知所措,竟是连身子都凉透了。

    冯唯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怔愣瘫软的昭懋,当即不屑地咧开嘴角道:“长公主,斗胆请您上路吧。”

    话音一落,便有内侍从外面进来,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无需多看,上面只简单的摆着一壶酒,一只酒杯,还有一条被叠好的雪色白绫。

    “放肆,你敢假传圣旨!”

    昭懋陡然回过神来,当即怒目而视,眼神厉狠如淬了毒的利刃一般,直直指着冯唯。

    冯唯闻言不由觉得好笑,眼前的昭懋与他而言,如同秋后的蚂蚱,挣扎的让人觉得可笑。

    “长公主还不知道,您一手扶持入宫的赵贵人如今已然被鞭笞曝尸,烧成了灰烬,填入了宫里后院的枯井之中——”(注:只有犯了大错的宫女太监才会被烧成骨灰,洒进后宫的枯井之中。)

    昭懋闻言身子不由一震,手上渐渐颤抖起来,而冯唯仍旧淡然的晲着脚下道:“那个预警之梦,现在于天下而言,是您一手所致的无稽之谈,至于引雷火烧奉先殿,陛下已经说了,便是为人也做不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萧家,没有您这样的子孙——”

    这一刻昭懋渐渐感觉到自己好似跪在寒冬腊月的雪地中一般,后脊渐渐生出越来越逼人的冷意。

    “现在在天下百姓眼中,您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悖逆之人,陛下仁慈——”

    冯唯说着不由向东方恭敬地拱了拱手,随即缓缓侧眸道:“看在长公主曾经为国大义灭亲的情分上,陛下特意恩准,为您留一个全尸,只不过死后,却是入不得皇陵的,因为陛下说,担心萧家的列祖列宗会在梦中责骂他,只能委屈您睡到京郊的西山了。”

    当话音一落,昭懋渐渐惊滞了,而惊滞过后,却又是凛冽而苍凉的笑意,昭懋一双冰冷的眸子死死的瞪着内侍手中的托盘,犹如一只厉鬼一般,剥皮吃骨,让那内侍不由也惊得颤抖。

    西山?

    怒意几乎从胸腔出迸发,犹如滚烫的烈油般烧了起来,昭懋一双眸子几乎要怒瞪而出,死死的咬着嘴唇,直至猩红的血液流出,渗入齿缝之中,分外恕

    真是她的好弟弟啊。

    与心狠手辣的父皇一样,竟然要将她这个亲姐姐扔去野狗出入的乱葬岗下葬。

    昭懋渗着鲜血的唇间渐渐溢出冷厉的笑来,如同从地下浮出的厉鬼一般,森冷而鬼魅。

    “本宫要见萧纪!”

    昭懋怒然起身,上前狠狠地拍开那托盘,只听得托盘应声而落,随即响起酒盏砸裂破碎的声音。

    冯唯眉头不由一皱,昭懋一双眸子却是冷到极致,唇角渐渐浮起寒意和讥诮。

    “本宫是当今的镇国长公主,若无本宫,何来今日的皇帝?狡兔死,走狗烹,即便当年的广陵王死了,本宫也绝不是旁人砧板上的鱼肉,本宫要见萧纪,本宫倒要看看,她要如何杀了我这个一手将他扶至帝位的亲姐姐!”

    话音一落,昭懋如同疯怔了般,甩袖便要朝外跑去,冯唯眼神一凛,身后的内侍当即上前去拽,只听得“嘶啦——”一声,堂堂长公主却是被拽的衣服破损,簪子落下,发丝凌乱的散下,犹如一个疯妇般。

    而当她扒开门时,却是惊然的发现,门外已然被宫里的侍卫重重围困,连只鸟的飞不出去,何况是人。

    昭懋疯魔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眸中透露着最后的挣扎与绝望。

    她从未想到,自己竟会有这样一日。

    她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更是扶萧纪坐上帝位的功臣,即便东宫的太子,也得要尊称她一声姑母!

    她未想到,自己竟会落入这般境地。

    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恨!

    冯唯冷冷的看了眼昭懋,随即语中听不出一丝语气道:“既然长公主不喜欢饮酒,那便由你们好好侍奉着上路吧。”

    话音一落,昭懋眸中陡然一震,当她再僵硬的转头时,几个内侍已然冷沉如地狱的鬼差般,一步一步逼近,其中一个人,手中更是紧紧攥住白绫,不紧不慢的展开。

    “本宫不要死,本宫不要死!”

    昭懋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不由自主地朝后退,随即狠戾的指着冯唯怒骂道:“你们这群没根的阉人,日后也不会有好下场!”

    “长公主多虑了,只要不如长公主您这般谋逆,奴婢们自当寿终正寝。”

    冯唯眸中的笑意温和而亲切,说出的话却是让人觉得寒意逼人。

    “长公主也无需这般威胁奴婢等,正如长公主所言,奴婢们没了根,却有一颗忠于陛下的心,就算今夜里长公主化为厉鬼来寻奴婢,奴婢也要完成了陛下的旨意,更何况,奴婢从不惧鬼神。”

    话音落尽,冯唯眸中当即一凛,化为一道阴冷的刀射向昭懋,随即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丝毫不容置疑。

    “动手。”

    那几个内侍一听,当即也壮起了胆子,二话不说,上前便死死钳制住昭懋,在昭懋惊恐的挣扎时,手拿白绫的内侍立即上前利落地将手一转,把白绫套在了昭懋的脖子上,在昭懋拼尽最后一丝力挣扎之时,将一头攥在自己手中,另一头扔给了对面的内侍,几乎是同时,二人眼神交汇下,当即眸中一狠,用尽了全力向两边拉拽。其力道之大几乎可以看到两个内侍微微颤抖的双手,和紧紧凸起的关节,甚至是他们因憋足了全力而通红的脸。

    冯唯默然的看着这一幕,看着昭懋脚下死命的挣扎,两手想要努力去拉拽让她窒息的白绫,却是根本于事无补。

    渐渐地,昭懋的脸由红转为紫,渐渐如窗户纸一般苍白的吓人,直到最后,看到白绫下的人再也没有了动静,两手如断了线的风筝,默然落了下去,微微摇晃出影子落在地上。

    冯唯手中微微一凉,却是从容地卷起圣旨,转身漠然道:“走吧。”

    当内侍们丢了手,昭懋渐渐冰凉的尸身如被秋风吹掉的落叶般砸到了地上,再也没有了从前的生气。

    而一旁被人控制着,木然看完全程的男宠几乎惊的去了半条命,当身上的束缚没了,看到屋内只剩自己与死相惨烈的昭懋,那男宠却是没有征兆的吐了,吐到连苦胆水都干干净净了,仍然不能自己。

    而那一刻他也明白,自己,也是活不过今夜了。

    可怜昭懋骄傲了一世,自以为掌握了天下朝局,却是连死也不知,究竟是死于谁的手中。

第二百三十七章 后续() 
“长公主的尸首被拖去了西山,听闻——”

    听到怀珠陡然顿下来的声音,站在窗后的少女微微侧首,怀珠随即便颔首将声音压低了几分道:“听闻行刑之人力道太大,拖去时,脖颈的骨头断了,运尸首的人嫌晦气,便草草埋了一层土,我们的人去时,那尸首已被野狗叼去了一部分。”

    窗外的秋雨仍旧淅淅沥沥的下着,顾砚龄并未像醅碧和绛朱那般听着恶心,神色没有丝毫的波动,好似只是听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罢了。

    雨珠打在长长的芭蕉叶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顾砚龄静静的看着窗外连成线的雨珠,偶尔一只被打湿的燕子翩跹而过,飞入了檐下的燕子窝中躲起雨来。

    皇家本无情。

    更何况,昭懋也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人。

    可只这也能看出,建恒帝的绝情与心狠已然越过了先帝,若此次他们慢上一步,若萧译未能察觉出长春宫的计谋,那么如今又该是什么局面?

    顾砚龄不敢去想,更不会去想。

    成贵妃母子,就像是伏在阴暗草丛里的两条毒蛇,随时都在吐着信子,伺机咬住他们的致命点。

    唯有主动一击,才能让他们安分下来。

    ……

    在这连着几日的阴雨中,曾经骄傲屹立在皇城之中,繁花似锦的昭懋长公主府被查抄的干干净净,当皇帝收到朝臣查抄的清单,看到京城、南京、苏州的多处产业,还有无数稀世珍宝时,心中既恨又喜,恨的是他身边的太多的亲人都是这般贪婪不知收敛,喜的却是,这一次查抄之物,足以抵得上国库的三分之一,这与如今战乱不息的大兴来说,将是一笔突来的财富。

    在财富清点之日时,清理铲除余孽也是更为重要的任务,短短的三日,凡是与昭懋长公主有丁点关系之人,都被血洗的干干净净。就连当朝的阁老,未来极有可能继严阁老之位,成为次辅的徐阁老徐言,也被查出与昭懋长公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从前昭懋长公主欲撮合平懿郡主和皇长孙时,第一时间便命人秘密去了徐府。

    这其中的关系,自然是不言而喻。

    得到消息之时,锦衣卫便受命前去徐府捉拿,许是害怕经受昭狱之苦,徐阁老夫妇在捉拿之人去时,已然吊了房梁,待锦衣卫赶去时,二人的身子都硬了。

    可这并不能赎清他们的罪孽,在皇帝的雷霆之怒下,夫妇二人被挫骨扬灰,株连了九族,就这般,从前为众人艳羡的徐府落败了,在即将登至顶峰时,却是落得个满门血洗的下场,那一夜的杀戮,几乎能够穿过紧闭的府门,透过官家的封条溢出血腥的气息来。

    在朝堂之上人人自危之时,从前得到先帝爱屋及乌之宠,被特许封了国姓的平懿郡主,昭懋长公主唯一的血脉,当今建恒帝的亲侄女,也并未在这一场斗争中得到保全。

    在昭懋长公主一案审结,渐渐尘埃落定之时,平懿郡主突然生了恶疾,不过三日,便被折磨的瘦骨嶙峋,没了人的模样,最终呕血而亡。

    人既死了,自然入不得皇家门,因而这位年轻的郡主与其罪恶滔天的母亲般被草草掩埋,与昌平大长公主之孙的婚事也落了空。

    在这一场报应中,平懿的死蹊跷,却并不冤枉。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心思细密的建恒帝又如何不知这一点,若当真心怀仁慈,看着这个亲侄女日后加入昌平大长公主府,因这一纸婚姻而获得了新的势力,耳濡目染之下,又如何能保证将来的她不会为了其母报仇?不会危及到他这个天子身上?

    他无法拿自己的性命去堵,更不会拿大兴的未来去堵。

    既然如此,就只能委屈他这个还未出阁的侄女了。

    当年的曹孟德说得对,宁我负人,毋人负我。

    如此之下,平懿郡主得“恶疾”而死,既能安他的心,又无需他悖逆曾经对于婚事的一纸圣意,已是最好的法子。

    直到昭懋一党被铲除殆尽,唯独一人,却是被保全了下来,这一事几乎让众人震惊。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罪人徐言的亲孙女,也是徐家最后的血脉,徐成君。

    在其祖父祖母引颈于梁,族人被灭前夕,尚为公主伴读,留于宫中的徐成君却是有所预感一般,只素衣淡妆,亲自写下了一封陈罪书递交到皇帝手中,跪请降罪。

    当陈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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